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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不懂楚莫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来,不都是这般对她的吗?“臣妾当然理解皇上,皇上日理万机,自然顾及不到后宫中来,臣妾没有怪皇上,皇上不必说这些话来安慰臣妾。”
她不想听!
楚莫离看着江莺歌,久久不能移开目光,所以?他现在与江莺歌已经变成这般田地?他今日不是要安慰这个女人,而是在与这个女人示好,难道她就没有半点感觉?
“早去早回,朕在宫中等你。还有……”楚莫离顿了一下,看着江莺歌,话中是少有的专属江莺歌的认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住,朕,永远都会护你周全。”
江莺歌嘴唇动了动又动最后张张嘴,只说出三个字:“谢皇上。”说完,转身便走,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江莺歌听完楚莫离的话后,心中顿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伤。
江莺歌顿时心中痛恨,总是这般,只要楚莫离短短一句话,她的心,便总是想要设身处地为他而想,江莺歌,你到底是怎般的懦弱,要如此亏待自己?
江莺歌回了百鸟宫,可是刚刚进门,便看到钟流烟就坐在宫中,江莺歌走进去,钟流烟站起来,开口,看似风轻云淡,但是话中的语气,已经变了样:“三日后要立后,这件事你知道吗?”江莺歌听完,眸中颜色变了变。
“不知。”
钟流烟听完,着急的走上几步,但是估计到宫中还有其他宫女在,钟流烟顿住,看着江莺歌,只见江莺歌不慌不忙的坐下,端起桌上茶水。
“我明日出宫,祭拜春雨。”
“这宫中事情……”
“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准备妥当,回来之后,便照计划行事。”
“你……”钟流烟犹豫着没有说后面的话。
“先不说我,你父亲,可有改变主意?”
“若是父亲改变主意,我也不会这般着急的来寻你。”钟流烟坐下来,长叹口气。“父亲这是铁了心要做错事,我已经尽力,有些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我钟家……唉,不知,会落得何种下场?”
江莺歌没有答话,钟流烟抬头,江莺歌看着杯中茶水,似乎是在走神。“还有春雨的事情……”钟流烟突然提到春雨,江莺歌抬头看着钟流烟。“我很抱歉,任何人,其实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无需道歉,有些事情,如你所说,听天由命罢了,老天,自会有安排。”江莺歌答道,钟流烟无奈,想说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又如何能安慰得了江莺歌?他人受的磨难,只有她自己才能深刻体会,总觉得此时在江莺歌面前说的再多,也不过是几句风凉话,做不得什么用。
“多保重。”钟流烟已经在百鸟宫中呆了太久,若是再呆下去,怕是便要招人怀疑了。
第二日,江莺歌离开了皇宫,就她一人,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高大朱红宫门前,吱呀又空荡的关门回声,在宫门那长长巷中回荡,瘦弱凉薄的身影,此时,犹如浮萍。不知为何,总觉得凄婉异常。
第二百零七章 了此余生
江莺歌站在春雨衣冠冢前,天下起了雨,今年的雨,来得早了些,这一场雨,从江莺歌上山开始,便一直没有停过,江莺歌一人,顶着大雨,走上山去,任由那满天大雨,打得自己生疼。
江莺歌拿着蜡烛纸钱,那雨水,顺着自己的眼角,头发低落下来,江莺歌一身衣裳早已湿透,只是即便如此,江莺歌却没有半点感觉,只是麻木的看着面前的冰凉石碑上,刻着春雨两字。
造化弄人,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本来,只差一步,就可以与自己良人,白头到老,却不想……
江莺歌在漫天大雨中,静静站着,脸上潮湿一片,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春雨,小姐来看你了,春雨放心,我不会就这般了解性命的,小姐会寻一处安静之地,好好活下去。
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玉笛,江莺歌转身,往第一楼而去。
江莺歌一身落魄,牧子规远远的,就看到了江莺歌,江莺歌站在门口,看着楼上与自己四目相对的人,牧子规快步下楼,领江莺歌上楼,吩咐身边小二立刻准备热水与干净衣服,江莺歌随着牧子规,去了上房。
不多时,小儿准备好了热水,一大桶热水,冒着热气。
“你先洗洗。”说完退了出去,江莺歌脱尽衣物,埋身至水中,在这温热的水中,稍微恢复了些神智,身子渐渐回暖,只是那颗冰冷的心,如何也是化不了了。
穿好衣服,打开门,牧子规就在外面站着,看到江莺歌开门,牧子规回头,江莺歌面色悲伤,顿时心中一瑟。
“娘娘何时回宫?”
“下午。”
“臣,送娘娘回去。”
“不忙,你进来,我有事情与你商量。”江莺歌转过什么,径直进了门。牧子规听完,跟在江莺歌身后,江莺歌坐下,抬头,看着牧子规。
“你与楚莫笙,是何关系?”
“臣,听命于六皇子,只是比平常人稍微特别些。”
“是吗?既然如此,我若是有这个,那我是不是可以对你下令?”江莺歌拿出脖子上挂着的玉笛,牧子规见了,顿时吃了一惊。
楚莫笙,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江莺歌?
“我听楚莫离说,这个东西,相当于半壁江山?”
“回娘娘,这确实是调动六皇子人的唯一信物,您有这个,就相当于,有了六皇子的一切。”
“所以,你也可听命于我。”
“自然。”
“那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娘娘请讲。”
“皇上三日后立后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
“娘娘有什么计划吗?”
“若是我能拖延最好,若是不能,请将我的尸体,立刻带出宫,我回去后,你便去寻孤烟。告诉他,我会服毒自尽。”
“娘娘什么意思?”牧子规一听,心中顿时有些震惊!江莺歌这是什么意思?服毒自尽?江莺歌难道想要以此,了解所有的事情。
“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孤烟会给你要的东西,你只需要,想办法将我弄出宫去就是。”
“臣不明白,娘娘是想要……服毒自尽?”
“我是想要出宫,孤烟可解百毒,自此,这世上,便没有一个江莺歌了。”
“娘娘是想要……”假死?
“我还不会这般随意的了解自己性命,只是想要在一个安静地方,过此余生。”没有皇权,没有斗争,只有平静与安详。
“娘娘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什么值得与不值得?我与楚莫离早已经缘尽了。”江莺歌说起楚莫离,居然是异常的平静,牧子规听完,回答道。
“若是站在一个中立角度来说,其实皇上,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楚莫离昨日安慰我了。”
“皇上?安慰你?”
“嗯,楚莫离自从恢复心智之后,便已经极少与我这般讲话。”
“那娘娘怎么想。”
“如今局势已经如此,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般地步,亦不是一朝一夕的,所以……”江莺歌没有说完,而牧子规早已经猜到了江莺歌后面的话。
所以,要想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吗?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可能要改变,所以早已经回不去了?
牧子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将话咽了回去,他答应了楚莫离,不可将楚莫笙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江莺歌,只是因为害怕,江莺歌对楚莫笙牵挂,原来楚莫离,竟然是这般害怕江莺歌离开他的,但是,若是江莺歌真的让他以为死了的话,那么……楚莫离,到底会伤心至何种地步?
楚莫笙没有死,牧子规是始料未及的,就算是派人去寻,也没有半点痕迹,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楚莫离以平息朝堂为条件,只要帮他平息了此事,那么楚莫离便将楚莫笙交给他,他当然愿意做这笔买卖。
只是,苦了江莺歌,其实,爱情这种东西,不过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已,楚莫离只需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江莺歌,他相信,以江莺歌的性子,她绝对会理解的,但是,楚莫离偏偏要将所有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抗了,总是要将江莺歌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江莺歌的性子,确实想要与自己爱人并肩的女人。
楚莫离,想要给江莺歌营造一个平静安逸的生活,这是楚莫离对一个人好的特点,只是,用的方法,偏偏笨的可以。以为这样便是对江莺歌好?却不知,偏偏在伤害江莺歌的心。
怕是那个对待爱情迟钝半刻的楚莫离,都不知道,自己对江莺歌到底是怎样的放不下吧,若是真的要他明白,怕是真的要江莺歌死在他面前,他才能幡然醒悟。
“娘娘放心,子规定为娘娘办得妥当。”
“你记得,绝对不可将此事告知皇上。”
“臣明白。”牧子规行礼,江莺歌站起身,就要走,临走时,突然站住,回头看着牧子规认真道:“多谢了。”
“娘娘……无需客气。”
江莺歌转身离开,往皇宫而去。
第二百零八章 给她一个公道
江莺歌回了宫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见了楚莫离告状。楚莫离看着下面跪得中规中矩的女人,楚莫离面无表情,看不懂到底在想什么。
江莺歌跪在下面,声泪俱下,就是要楚莫离给她一个公道。
江莺歌就因为出去一趟,回来之后,便是这般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楚莫离看着江莺歌,心中不得不怀疑几分。
“起来,朕给你公道。”
江莺歌站了起来,低着头,没有看楚莫离,楚莫离却紧紧盯着江莺歌,希望从这个女人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是没有,江莺歌哭哭啼啼,全是悲伤与失去春雨的痛。
“你要朕怎么给你一个公道?”
“审理此案。”
“你是觉得,朕堂堂皇帝,要为你的丫鬟做主?”
“丫鬟也是父母生养,难道说,天下人命,便是那般不值钱的吗?”
“江莺歌!”楚莫离差点没被江莺歌一句话气得咽不下气,好伶牙俐齿的女人,他怎么不知道,江莺歌原来是这般咄咄逼人的女人。“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还请皇上移架至江婕妤住处。”江莺歌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楚莫离站起身,没有看江莺歌一眼,径直往外而去,江莺歌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楚莫离,随着楚莫离,跟在身后,一同往江莺歌住处而去。
江燕舞听到皇上驾到两个字时,顿时心中一沉,本来楚莫离的到来是一件喜事,但是听到后面贵妃娘娘四个字时,江燕舞知道,开始了!
“臣妾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平身。”
“谢万岁。”江燕舞站起身,楚莫离走到主位之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两个女人。
“说吧,你将朕带来这里干什么?”
“皇上,将春雨灭口的,就是臣妾的妹妹,江燕舞。”江燕舞听完,识趣的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楚莫离看着那跪下去的女人,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你这样说,便是已经有了证据,既然如此,直接了解了就是,是因为自己亲妹妹,所以下不去手?”楚莫离问,倒是将下面的江燕舞吓破了胆。
就因为江莺歌一句话,皇上便可不问缘由,查也不查,便直接要江莺歌下决定?不要原因,不要解释?就连证据也不需要呈上来?到底江莺歌在楚莫离心中是怎样一个地位?还是在后宫中,皇上眼中,只有江莺歌一个女人。
可是明显的,这个女人,根本生在福中不知福!顿时心中,满满的全是怨恨。
“可是皇上,如果只是我妹妹的话,怕是还没有那个胆量敢伤害我的丫鬟。”楚莫离抬眼看着江莺歌,基本知道江莺歌在想什么,心中有什么打算了。
是谁,倒是无所谓,但是最好,不要是上官淼淼,至少现在不要是。
“还是皇上请自听江婕妤说吧。”
“不用说了,来人,将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慢着!”江莺歌喝住了准备上前的侍卫,楚莫离看着江莺歌,冷冷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江莺歌,适可而止!”
可是江莺歌跟没有听见一样,开口道:“皇上,还是请皇上听完江婕妤的话。”
“皇上,皇上饶命,是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要我害死春雨的,因为她想要害贵妃娘娘,被春雨听到了,无奈之下,只好除掉了春雨,臣妾是无辜的啊皇上,臣妾被逼无奈,求皇上明断!”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来人,将其带下去!”
“皇上!既然江婕妤已经说出实话,皇上是不是应该多加重视?”
江莺歌一句话,楚莫离原本要抓人的命令,被硬生生逼了回去,江莺歌此举,分明就是在逼楚莫离彻查此事,若是楚莫离此时为了不伤害德妃,而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江燕舞打入天牢,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江莺歌,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臣妾知道,而且很清楚。”江莺歌回答,毫不示弱。
很清楚!好!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江莺歌,你倒是回答的干脆,你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