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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兰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人微微一笑突然站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露出他那幅笑嘻嘻的面孔赫然就是去贿赂黄宗羲的那人,他笑道:“你是不是在怀疑自己能否迷惑住他?!放心,黄宗羲虽然迂腐,但他也是个男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天下没有不吃鱼的猫,温柔乡是英雄冢,女人总有女人的办法!”
白玉兰咬了咬嘴唇问道:“主人是要玉兰献身于他?”
“呵呵,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嘛?等你是他的人后,甚至告诉他你有了他的骨肉后,他还会不急着把你从这里赎回去?!”
“”白玉兰并没有出声。
“好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事情就这么多,我们跟主人是一体,所以你的夫婿也要跟主人家一体。主人并没有别的意思,将来你的夫婿一样可以做他的官,甚至主人还会帮他一把,让他扶摇直上,你倒是指不定就成了诰命夫人!不过主人有主人的规矩,至于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该明白的!”
“玉兰明白!”
“那就好!”一阵风从窗口飘过,屋中的那人已然不见!白玉兰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定定的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人离去之后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回去睡觉,而是去了南京户部尚书沈缜的府邸。驾轻就熟的进了大院后,在某个厢房敲了几声,就听到有人道:
“进来!”
那人躬身进去,见到书桌前坐着一人,正是沈缜!他收起他那副笑脸,恭敬道:“小人见过沈大人!”
沈缜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他并没有抬头就问道:“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一切都很顺利!”
“嗯!”沈缜将手中的毛笔放了下来,叹息道:“本官听说黄宗羲并没有收你的钱!”
“是!他还将增发的盐引平均分给了给盐商,唯独汪家没有!”
“看来皇上调教过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就拉下水,年轻人心浮气躁的,美人计也算一个不错的法子,可惜你们没有成功。”
“回大人,据小人看也不算没有成功,至少黄宗羲没有去找汪家的晦气,说明黄宗羲为了那女子还是有所松动的!若能够加以时间,小人以为那姓黄的小子还是会上钩!”
“是嘛?!”沈缜瞟了那人一眼道:“可本官听说他去扬州知府李邦华那里借了两千两银子,只怕你们给的时间是让他借钱去了!”
那人心中微惊,没有想到这位户部尚书的消息打探得这么快,他垂下头道:“这事情主人已知道!”
沈缜却冷笑道:“你家主子虽然跟我这般说,但看样子是没打算按原来的计划实施,否则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方国安为什么说九千两这么少,那个什么花魁的身价说两万也未曾不可!”
那人忙道:“大人明鉴,但我家主人对大人是一片忠心!”
沈缜摆摆手:“好了,本官明白你家主人的意思,就按着他说的办吧!”
“是!”
沈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你家老二似乎很久没见到了!”
“回大人,二管家去了福建还未回来?”
“哦?!那几时可以回来?”
“二管家捎回口信说快了!”
沈缜微微点头没有再出声,那人哪还不明白,悄声告退出去了。
那人走后,沈缜独坐了一会。现在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当年他是想斗走郑三俊,现在他则是想着稳住江南。只是朝廷能如他所愿嘛?在跟朝廷的博弈中,他们始终是处于劣势,人臣又如何强得过君主!惟有让京师的朝臣们忌惮,这样才能够保证实力的均衡。
反对官绅一体纳粮是沈缜团结江南官场的一张王牌,但这还不够,他更需要一张底牌。最近,南京城或许会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离开了沈府,三管家利落的躲开了巡夜的城卫军,悄然的飘进一家院落。
“回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
“是的,主人!”
“沈大人没说什么吧?!”
三管家迟疑了会道:“沈大人似乎对主人改变计划有些不满!”
那主人听了轻笑一声:“他不是对我不满,而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他计划最初就是这样,他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我这个老友啊,还是那么要面子!”
“小人担心”
“不碍事,大家是同一路人,何况他也早就有这个准备!”
“是!”
那主人又问道:“阮大钺那边怎样?”
“大管家已经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插手!”
“那个黄宗羲呢?!”
“据小人查探,明天未时便可回到南京!”
“还要盯着陈李两个人!”
“小人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什么动静就会立马回报!”
“这就好,不过你行事要小心点,皇上从东厂那重建的捕风营消息相当灵通,不要走了风声!”
“小人选的奴才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断没有人可以混在里边!”
“嗯!那你就按计划吧!”
“是!”
第七卷 辽东攻略 第九十三章 风花雪月夜(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8…9…6 4:34:25 本章字数:5121
上了岸,黄宗羲也不管船上的行礼,交代了声让黄安将东西搬回驿站,他自己则径直去了天香阁。一路上连走带跑的,黄宗羲兴奋的心情难以言喻,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行人。进了天香阁,黄宗羲便冲着龟公嚷道:
“白姑娘呢?她在哪里?”
那龟公还没反应过来,天香阁的执事方国安笑嘻嘻的跑过来道:“哎呀,是黄大人啊,我今天早上还听到喜鹊在叫,原来是报喜大人要回来了!”
黄宗羲心情大好,不禁笑骂道:“好了,方国安你别在这乱嚼**了,我问你,白姑娘了?”
“哎呀,白姑娘自然在阁中等着大人!”方国安讨好道。
“嗯,那我先进去看看白姑娘!”
黄宗羲抬脚便往里走,天香阁他已经来了许多次,不用丫鬟带路也知道白玉兰住在哪个小楼!方国安哪还会阻拦,任由黄宗羲去了。在龟公迷惑的目光中,方国安回头望着黄宗羲远去的方向,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意。
穿过厅堂,绕过假山,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楼,黄宗羲推开厢房门兴冲冲的走进白玉兰的香闺,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白玉兰并没有在房中。
“出去了?!”黄宗羲不死心的拉开帷帐望了两眼,却没有看到玉人的身影。这个时候去哪里了呢?!黄宗羲不由暗怪自己莽撞,方国安说是在阁中,但天香阁这么多独居的小楼,谁知道白玉兰去了哪个姐妹那!要是早前问清楚龟公白玉兰的去向,何至于现在踏空了。黄宗羲心中一阵沮丧,如今只能找人去传了,但这样的见面方式就没有惊喜可言了,黄宗羲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黄宗羲正想着。
“太冲兄可是来找我?!”
背后一个声音如天籁一般传来,黄宗羲闻言大喜,顿时转身看去。门外俏生生站着的不是白玉兰又是何人,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宗羲。
“白姑娘!”黄宗羲热切的喊了一声,虽然他们两人已经到了热恋的阶段,但是黄宗羲对白玉兰一向都是待之以礼。白玉兰出身青楼,为了避免黄宗羲以此轻视于她,青楼那些调情的手段自然不能用出来,行为举止犹如大家闺秀一般。两人相处这么久都是客客气气,黄宗羲又从未留宿过,外人看来都难以琢磨他们的关系。
“你来了!”白玉兰眼中波光闪动,最终化成了三个字,但其中饱含的深情却能够让黄宗羲体味三分,他嘴巴也跟着变得不利索了。
“是我刚下船就来了!”
“那正好,我准备了些酒菜为你接风!”白玉兰飘然走了进来,这时黄宗羲才发现她后边跟着个丫鬟,那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里边是天香阁有名的四味特色小菜,一个酒壶,两只酒杯。
“你居然准备了酒菜?!”黄宗羲先是欣喜,顿时又有点疑惑道:“白姑娘怎么知道我今日归来?”
白玉兰一愕,然后嫣然一笑道:“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哦!”黄宗羲转念一想便释然了,他之前在外头吵嚷得这么厉害,估计白玉兰早就听到了,然后才准备酒菜为他接风。想到这,黄宗羲心中爱意更甚。
白玉兰亲手将酒菜摆好,然后挥退丫鬟道:“小红,你下去吧,今日不用你服侍!”
“是,小姐!”丫鬟收拾好托盘就退了下去。
“来,太冲兄你坐下吧!”白玉兰为黄宗羲拉开凳子,又满满的斟上一杯酒道:“太冲兄不辞辛苦为国为民打击私盐,玉兰敬你一杯!”
今日白玉兰如此主动热情,黄宗羲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谦逊道:“这是我职责所在,担不得姑娘如此赞赏!”
“太冲兄忧国忧民之心却是真的,玉兰见有不少官员尸位素餐,终日只想着作乐。相比之下,玉兰更钦佩太冲兄!来,太冲兄请!”
“不敢当,白姑娘谬赞了!”
话是这样说,但黄宗羲还是一口喝干了,白玉兰也陪饮了一杯。
“是女儿红?”黄宗羲咂了咂嘴巴,品尝出是何种酒。
白玉兰补充道:“是二十年酿的女儿红!”
黄宗羲听到这,心中顿时起了旖涟。女儿红产自浙江绍兴,原名“花雕酒”又名“女儿酒”。中国晋代上虞人稽含《南方草木状》记载:“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一般会在生女儿的时候埋入桂花树下,待到女儿出嫁的时候才挖出来。今日白玉兰请黄宗羲喝二十年酿的女儿红,其意义就不言自明了!
“太冲兄,你尝尝我亲手做的小菜!”白玉兰热情的为黄宗羲布菜。
“好,好。”
“太冲兄,再干一杯!”
“好”
两人喝得几巡,白玉兰起身从挂壁上拿下琵琶道:“无曲不欢,玉兰愿为太冲兄弹奏一曲!”
黄宗羲拊掌道:“那就有劳白姑娘了!”
白玉兰弹的是‘春江花月夜’,她将琵琶抱在怀中,稍微上下拨动便已成曲,时而低沉,时而高昂,顿时婉转清脆,片刻雄浑激扬。和着琴曲,白玉兰曼声唱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白玉兰虽是边弹边唱,一双妙目却没有离开离开过黄宗羲。春江花月夜淡淡说的是离愁,有聚喜才有离愁。白玉兰别出新意,借着诉说离愁来告诉黄宗羲相逢的喜悦。黄宗羲哪有不明白的,自己兴奋得一个人自斟自饮的,半壶酒就入了他口。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白玉兰唱完,放下琵琶依旧余音袅袅,不过眼中却是泪光涟涟。黄宗羲不由一下慌了,放下酒杯忙走过去,爱怜的扶住她双肩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白玉兰却猛扑在黄宗羲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道:“玉兰这是高兴!”
黄宗羲面对突然其来的亲密接触,身子顿时一僵,期期艾艾道:“白白姑娘”
“黄郎,你可知道玉兰这些日子怎么过的?每日枯坐在小楼中度日如年一般,我有时真恨不得去淮安找你,但想着你有官差在身,又怕人说你闲话,才硬生生忍住了。”
听了白玉兰的表白,黄宗羲又是兴奋又是感动,终于一把搂住了怀中的玉人,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我再也不想跟你分离了!”白玉兰抛弃了少女的矜持,大胆而热烈的表白,脸颊挨着黄宗羲的胸口轻轻的磨娑着。
黄宗羲满足的搂住白玉兰道:“好,我们不分离了!”
“你你今日就别走了好吗?!”白玉兰羞涩而坚定的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黄宗羲。
此刻的黄宗羲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白玉兰娇艳欲滴的红唇,他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一个月的相思让两个人突破了礼教固有的障碍,黄宗羲猛的一弯腰将白玉兰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往白玉兰的深闺里处走去
外边的丫头们都在青楼长大,哪还不明白,各个都红着脸走开了,只留下小楼里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