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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没有说话;他先是垂下眼帘,接着眼波一闪,在朱紫的腹部打了个转;然后又恢复了原状。
许文举和侯林生何等机灵;如何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接下来给王妃诊脉的时候;侯林生装模作样地诊了一会儿;然后一脸喜色地看着王爷。
赵贞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里为侯林生的上道很是欣慰。
侯林生端正的脸上一脸喜色;起身道:“禀王爷,王妃;身体康健!”
赵贞闻言,凤眼带着寒光,瞥了他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自明。
侯林生仿佛没有接收到他的警告,继续喜滋滋道:“属下会帮王妃继续调养身子,四公子终归会有的!”
朱紫眼睛发亮看着侯林生:“侯大夫,我真的没怀上?”
侯林生逼自己不去看王爷,而是望着王妃,认真地说道:“王妃,是真的。”
朱紫欢喜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许文举在一旁看着王爷面无表情的脸,很为侯林生担心。两人离开延禧居内院,刚回到了外院住处,就开始争论起来。
许文举很担心王爷会生气,可是侯林生道:“那你就忍心看王妃违背本意,不停地生下去?”
许文举看了他一眼,道:“孩子生得越多,王妃地位越巩固!”
侯林生一边脱去外衣,一边“嗤”地笑出声来:“王妃的地位,现在难道不巩固么?”
许文举一想:是啊,王爷那么宠爱王妃,王妃当众揍他他都没把王妃怎么样,那么王妃生或不生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俩都有三位小王子了!
他再一次被能说会道的侯林生说服了。
侯林生和许文举走后,朱紫屏退众人,起身看着赵贞,道:“赵贞,你不高兴?”
赵贞正在沉思,被她这么一问,下意识道:“没有!”
朱紫盯着他:“你不高兴了!”
赵贞被她看得有点狼狈,转开眼神:“我没有不高兴!”
朱紫看着他,冷笑一声:“我没有怀孕,你不高兴了!你就是把我当做生育的工具!”
赵贞张口结舌看着恶人先告状的朱紫,无话可说:侯林生没按他的暗示哄朱紫,他真的不高兴;而且,他就是想要朱紫生自己的孩子,三个也不嫌多。
朱紫看着赵贞一幅被自己说中心事的模样,心里一凉,却努力使自己笑出来。
她脸上笑着,可是大眼睛水汪汪的,不停地流泪:“赵贞,我不想生了,一直不停地生,我生够了!”
看到她的眼泪,赵贞心阵阵抽痛,他拿起枕边的帕子,擦去朱紫的眼泪,把朱紫揽入怀中,良久,方道:“朱紫,我们不生了!”
“真的?”朱紫抬起头看着他,眼中还带着水雾。
“真的!”赵贞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把朱紫再次揽入怀中,“三个儿子已经很不错了!”
朱紫计谋得逞,藏在赵贞怀里的脸无声地笑了。
“朱紫,你在笑?”
“呃——没有啊!”
“你真的是在笑!”
“……呵呵……”
这天晚上,朱紫出资,南安王府举行欢宴,庆祝……庆祝太妃娘娘她老人家身体康健福寿双全。
虽然答应朱紫不生了,但赵贞也没舍得让朱紫喝那些避孕的汤药,最后他决定朱紫两次月信中间那几天和朱紫同房的话,就不弄进去,这样朱紫应该不会怀孕。
六月八日的时候,乌吐老王驾崩,云寒继位,成为新的乌吐王。
云寒成为新的乌吐王之后,并没有立刻搬到宫里居住,而是先准备大婚事宜。他未来的王后是乌吐丞相金虎之女金茉莉,乌吐男女之防不太严格,金茉莉来太子府的时候,樊维斌和柳莲全都见过,是一个火一样明艳热情的姑娘,和云寒看起来很相配。
大婚前夕,云寒私下里宴请樊维斌和柳莲。
这次晚宴,在后花园的小花厅举行,本来只是云寒、樊维斌和柳莲参加,三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花厅外边就站着几个大厨,摆着炭炉和蒸笼边做边往桌子上送。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樊维斌和柳莲已经确定了一件事——云寒是个话唠!
比如现在,螃蟹还没有上来,云寒对着樊维斌和柳莲大讲特讲他未来的王后有多美,能给他带来多少利益;螃蟹上来了,云寒一边招呼樊维斌和柳莲吃,一边大讲特讲详细讲螃蟹的做法、吃法,整整讲了半个多时辰。
云暖闻风赶来的时候,云寒才讲到如何把蟹钳里的肉完整地弄出来。
樊维斌微笑着看着云寒,可是两只眼睛已经没了焦距。
柳莲干脆单手支颐睡着了,因为喝了几杯酒,白皙的脸透出一丝绯红,长长的眼睫毛小扇子一样扑撒开来,形状美好的红唇微微抿着,似乎是在笑。
云暖站在对面俯视他,只觉得柳莲美得像一幅画,他在云寒旁边坐了下来,双手托腮,双目炯炯注视着柳莲。
云寒看见一向俊朗的七弟摆出如此少女的姿势,顿时浑身寒毛根根竖起,也不纠结于蟹钳的吃法了,忙道:“云暖,我告诉你,以我对柳莲的了解,你就算是重新投胎变成漂亮小姑娘,柳莲也看不上你的!”
云暖笑了笑,看都不看哥哥,兀自盯着柳莲:“哥,他真美,不是么?”
云暖过来的那一瞬间,柳莲就醒了,只是因为王爷的大事未完,所以他一直强自按捺着暴揍云暖的冲动。
樊维斌这时候也适时地清醒了过来,含笑向云暖打了个招呼。打完招呼,他瞥了一眼柳莲,发现柳莲的右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下面晃啊晃的。他忙伸手摁住柳莲的右拳,脸上含着亲切的笑,问云寒:“大王大婚之后,其余妃子何时入宫?”
云寒又开始巴拉巴拉讲述其余妃子的家世容貌什么的,话题被转移了。云暖虽然还是光明正大的偷看,可是只要不开口乱说,柳莲还是能忍耐一二的。
云寒大婚的时候,因为并非正式的两国来使,所以樊维斌和柳莲没有受邀参加,他俩一起出去逛街去了。
樊维斌来乌吐之前,新订了一门婚事,因为怕再次被白子春柳莲这些漂亮家伙给搅和了,所以一直秘而不宣。这次逛街,他就是预备给他那位藏于深闺的未婚妻选礼物的。
两人都是目的性很强不爱瞎晃的人,不到一刻钟,礼物全都买好了,回到云寒的府邸彼此一看,都有点失笑——高大威猛的樊维斌买的是具有乌吐特色的簪环钗饰,一个个小巧玲珑珠光宝气;貌美如花的柳莲买的是些小鼓木刀木头娃娃之类的玩具。
两人相对而笑,彼此似乎明白了。
柳莲桃花眼里满是真挚的笑:“你这家伙,终于要成亲了?”
他一直很担心樊维斌喜欢白子春呢,这下子放心了,白子春已经成亲,樊维斌再成了亲,当真是皆大欢喜啊!
樊维斌点点头,眼睛闪闪发光:“你是打算给小世子、二公子和三公子带礼物?”
柳莲含笑点头。
樊维斌眼睛一闪,亦是点头不语:看来柳莲已经走出来了,自家兄弟,如此甚好,甚好!
两人俱都心怀鬼胎,彼此相对傻笑,都觉得自己了解对方心事,而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心里得意不已。
六月二十日,柳莲和樊维斌拿着乌吐新王的亲笔书信,离开了乌吐。他们这次过来,肩负着大金和乌吐两国结盟交好的使命,所以即使是回国,也不敢大意一点,一路上,柳莲递酒未沾,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七月十五日,柳莲一行终于到达了云蒙山山顶。这个位置称得上是大金、乌吐和东枢三国的交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大金和乌吐要结为联盟,共同震慑东枢,东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柳莲安排着大家在云蒙山山顶的一块空地上歇了下来。用过干粮之后,樊维斌和他手下那几个骁骑背靠着背睡着了,柳莲则带着他的几个精卫围在外围守夜。
夜半时分,空中一轮明月,照在高高的峭壁和茂盛的灌木之上,撒下大片的阴影,影影绰绰,有些阴森。
山间小溪淙淙的流淌声,夜枭偶尔的哀鸣,草丛里小虫的鸣叫声,使这个夜一点都不平静。
柳莲坐在那里,眼睛闭着,可是双耳却始终在听。
忽然,他唿哨一声,一跃而起。
守在四围的精卫最先反应过来,“唰”的一声拔出刀站了起来。
樊维斌等人也随之窜起。
柳莲站在峭壁前往下看,只见山腰之上全是黑衣人,黑压压的一片,只有他们手里的刀刃在月光之下偶尔一闪,才能看出都是人。
这些人武功甚是高明,迅疾向上移动着。
柳莲发现己方无论是实力或者是数量都力有不逮,便唿哨一声,提刀闪电般蹿了下去。他手下的精卫都紧跟在他后面跳了下去。
樊维斌听懂了柳莲的暗语,提力向相反的方向飞奔,他手下的骁骑紧随其后。樊维斌身上带着乌吐新王云寒的亲笔信,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柳莲的速度快得惊人,闪电般纵入敌群。
那些黑衣人慌忙围上去狙击,只见长长的黑光一闪,黑色闪电般的身影已经飞到了另一处。
那些阻击他的黑衣人正在惊讶他的速度,却觉得胸前一股热流,再一看,原来是从脖子流下来的。发现之后,他们轰然倒地——头先掉了下来。
后面指挥的人眼睁睁看着黑色闪电闪耀之处,自己人纷纷倒下,不由魂飞魄散,拼命忍住满心的恐惧,大喊道:“这是无影刀柳莲!盾牌!快!”
他前面的黑衣人一排排倒下,后面的人再次涌上,给最后面的那些人取得了缓冲的时间,取出巨大的盾牌挡在了身前,逐渐逼近了柳莲。
柳莲杀光了所有没有来得及取出盾牌的人,他的脚下,全是黑衣人的尸体,黑压压一片。
高挑劲瘦的他,站在一大片尸体之中,白皙如玉的脸上也被溅上了大大小小的血滴,黝黑的秀眉舒展,美丽的桃花眼弯弯,精致的红唇嘴角挑起,他依旧在笑,灿烂美丽的笑。
他头上戴着王妃赐的黑玉冠,身上穿在朱紫亲手缝制的白色缭绫袍子,腰间系着向王妃讨来的黑玉腰带。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上,一缕却在额前垂了下来,上面沾着溅起的血,本来还想多穿几年的白色缭绫袍子早已被鲜血染红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显出瘦削美好的线条。
敌人太多了,高举着盾牌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如蠕动的蝼蚁,只不过是武功高强的蝼蚁。
柳莲笑,心里还在想:东枢还真舍得,这么多的杀手,得花多少银子呢?
在扑入敌群之前,柳莲想:以后,白子夏保护王妃,不知道会不会经心?
明亮的月光之下,一身白衣的他仿若神祇,微微一笑,黑光一闪,纵身杀入敌群。他手下存活下来的精卫紧随其后。
在白色盾牌漫天的白光中,只听见黑光割向敌人喉咙时发出的那一声“咝”。
一阵激烈的鼓声却在山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哦~
155第一百五十五章遇接应大胜而归
樊维斌带着骁骑狂奔的同时;掏出一颗小炮仗在衣服上擦了擦;扔了出去。
伴随着“磁磁”的响声;一道蓝光射向空中,在空中炸开,盛开一朵寂寞的兰花。
临行前;王爷交代:“我会派人在云蒙山接应;但在他国的国境上;这是最万不得已的做法。”
如今;已是最万不得已的时候;王爷不会允许他把柳莲抛下!
随着夜空那朵兰花的绽放;云蒙山属于大金的那一边,一个高挑的白衣人从一棵大树之下站了起来;修长的手轻轻挥下,无数黑衣银甲的人流水一般飞速冲上山顶,同樊维斌等人汇合,然后向属于乌吐的那一边冲去。
白衣人缓缓地向前走着,俊美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浑然天成的贵气和气势逼人。
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人,一个白发如雪,一身黑袍;一个俊秀斯文,黑发红袍。
三个人走到了云蒙山山顶,望着下面的厮杀。
白衣首领忽道:“白子夏,你去护住柳莲!”
白发男子躬身道:“是,王爷!”
话音刚落,他已如飞鸟般飞起,超越南安王府的精卫,然后坠落在东枢刺客的人海中,接住了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柳莲。脸上溅满鲜血的柳莲看到是他,桃花眼弯了弯,嘴角上扬:“子夏哥!”
“嗯。”白子夏脸上绽出冰冷的笑,“一起战斗!”
“是!”柳莲身子一动,再次松柏般挺立,同白子夏背靠背,微笑着再次挥起手中黑色的软刀。
柳莲和樊维斌一出发,云寒就开始为难。他也愿意和大金交好,但是东枢的人不会让大金和乌吐的联合那么顺利的。
正在这时候,云暖来了,自动请缨,要求去保护大金南安王的使者。
云寒不信任地打量了自己的弟弟一番,他真的很不信任自己这个不靠谱的亲弟弟。
云暖百般磋磨之后,云寒无奈,只好把京城最精锐的禁卫军选了五百人派给了云暖,临行前反复交代:“远远的跟着,不跟丢即可,不要一看到柳莲就扑上去,会没命滴;跟到云蒙山脚下即可,等他们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