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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们承担个屁--
嫣然差点直接狂笑给他们听。「是喔,舅舅,可是之前舅妈不是跟我说,景气不好,舅舅的餐厅有困难,你们也有三个上私立学校的孩子,实在没有能力再额外负担两张嘴,所以如果我们真要住到舅舅家去,就得休学去找工作……」
「那是之前,」舅舅面不改色的哈哈笑混过去。「现在没问题了!」
嫣然耸耸肩。「不管是怎样啦,反正我们不需要舅舅帮忙了,妈妈留了一点钱给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生活……」
「妳们自己哪有能力处理那一千多万!」舅舅冲口而出,旋即噎回去,有点慌张,因为失口。「呃,我是说,毕竟妳们尚未成年,依法,我是妳们仅剩的亲人,也就是妳们的监护人,妳们的,呃,生活,应该交由我来负责。」
「包括那一千万?」嫣然睁着无辜的眼,天真的眨呀眨的,像一尊无邪的洋娃娃。「还有这栋房子?」
舅舅咳了咳。「当然,我是妳们的监护人,我会替妳们『保管』到成年。」
果然是为了保险金和这栋房子。
「保管?」嫣然与巧然相颅一眼,失笑。「等我成年之后,恐怕一毛钱也不会剩下来了!」
舅舅有点难堪。「妳们不相信我吗?」
片刻也没犹豫,「不相信!」姊妹俩异口同声丢出不信任票。
舅舅脸色蓦沉,「不管妳们相不相信,妳们必须把一切交给我来为妳们妥善处理,因为我是妳们的监护人!」说得义正辞严,理直气壮,好象他是这世上唯一挂着正字标记的好人。
真没耐性,这么急就露出真面目来了,真不好玩!
「如果我们不肯呢?」
「由不得妳们,我是妳们的监护人,妳们一切都要听我的!」话愈说面目愈狰狞,就差没有挂上撩牙。「现在,立刻把保险金和房屋土地所有权状交给我!」
他以为他是强盗吗?
「我们就是不交,舅舅又能拿我们怎样?」
「妳!」舅舅虎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多半是想动手了。「妳敢不……」
「保险金和房屋土地所有权状都在我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人的宣言,冷不防地横里截杀过来,屋内四人恰好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舅舅与舅妈大吃一惊,嫣然姊妹俩异口同声发出喜悦的欢呼,并冲过去一人抱住一边手臂,把说话的人夹在中间。
「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舅舅与舅妈愀然色变。「在你那里?你又是谁?为什么在你那里?」
宋语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巧然便抢着说:「他是我的导师!」
「还有我高一时的导师!」嫣然第二个说。「我相信他,所以把一切都交给他,不行吗?」
宋语白挑了一下眉,左右看看她们俩,扶一下眼镜,神色回复泰然。
「当然不行!」舅舅咆哮着冲到宋语白面前,又跳脚又怒吼,像热锅上的蚱蜢。「快,快交出来,不然我去告你!」
告他?
「很抱歉,」宋语白老神在在,八风吹不动,语气更是温和得气死人。「保险金全用光了。」
「什么?」舅舅与舅妈两声惨烈的尖叫,摇摇欲坠,即将昏倒--气的。「你你你……你用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用光了?」
「付清房屋贷款,是妈妈的交代。」左边,嫣然岔进来一句。
一听,舅舅、舅妈不约而同松了一大口气。「好,那把房屋土地权状交给我!」最多再把钱贷出来,再不行就把房子卖掉!
「很抱歉,」宋语白摇摇头。「那是嫣然姊妹俩的,我不能交给你。」
「我是她们的监护人,当然要交给我,快,交出来!」舅舅严词厉色的命令。
「舅舅才不是我们的监护人呢!」右边,巧然也岔进来一句。
「我是妳们仅剩的亲人,妳们的监护人不是我是谁?」
舅舅狂吼着愈来愈焦急,满头大汗像翡翠水库泄洪,就怕拿不到权状得不到钱,他的餐厅就倒定了,然后,他们就得卖自己的房子来还债,还得出去吃人头路来维持生活,那种日子他们怎么过得下去?
「快,快点交出来听见没有?不然我一定会去告你!」
「很抱歉,」接连三句都是抱歉,宋语白的语气里却一点抱歉的意味都没有,表情更是冷淡得几乎要打起瞌睡来了。「你不是她们的监护人,我才是。」
舅舅怔了一下,大吼,「为什么?」样子好象要吃了宋语白。
嫣然一步踏上前,得意洋洋。「因为他是我老公!」
巧然也上前站在嫣然身边,洋洋得意。「妈妈早就猜到舅舅会来欺负我们,所以拜托老师尽快和姊姊结婚,然后亲手把一切交托给老师。现在,舅舅,不管你打算拿妈妈留给我们的保险金做什么,或者把我们的房子卖掉,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老师才是我们的监护人,OK?」
瞬间,舅舅的面色变白了,懊悔得恨不得当场撞墙、撞地、撞车。
想起那时候原本妹妹应该是要把一切交托给他的,但他不仅避不见面,连电话也不接,妹妹才会交托给别人,使他错失这一大笔财产。
但那怎能怪他?
谁会想到一个在夜市里卖卤味的女人竟能拥有这样一栋价值不菲的透天洋房,谁又能想到妹妹竟会去保人寿险,真要怪也是要怪妹妹不肯一开始就把话讲清楚,害他以为得毫无代价的替妹妹养孩子,这种事谁会肯?
舅舅与舅妈面面相觑半天,然后,两个人一起垮下脸来,横着扯开嘴。
「那个,呃,嫣然,老实说,舅舅最近有点困难,能不能,咳咳,能不能用这房子去贷款来让舅舅应应急,妳放心,每个月的贷款舅舅一定会付……」
老实话终于吐出来了。
不过,每个月贷款他会付?
哈,这种人的话能信吗?
第七章
清晨六点四十五分,宋语白与巧然先后在餐桌旁坐下,嫣然把准备好的早餐分别放在他们面前,自己也端着一份坐在宋语白旁边。
「老师,你不能喝牛奶。巧然,妳的牛奶要喝完!」
「我今天有社团活动,会晚点回来。」
「我有导师会议。」
「那晚餐晚一点吃好了。」嫣然喝一口牛奶,放下。「我下午最后两堂没课,会去顶好买点菜,你们有需要买什么吗?」
「水果,」巧然含着满口吐司说。「我想吃水果,随便什么水果都可以!」
宋语白想了一下。「妳会经过震旦行吧?帮我买光盘片。」
七点整,宋语白和巧然一起先出门。
「我们走了!」
「掰!」
嫣然打完招呼,继续整理厨房和餐桌,七点半,拎着背包出门坐公车,八点半,到T大。
「龚嫣然!」
一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嫣然几乎想拔腿就逃,但转眼一想,她干嘛逃?又不是高中时代,结婚的事得锁进保险箱里保密到死,她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大可拿扩音器大声广播给全校的人听,她干嘛逃?
想到这里,她缓缓回过身去,面对那个超级死心眼的家伙--周人杰。
他的成绩好,会上T大并不奇怪,令人厌烦的是,他明明在商学院上课,却天天跑来理学院找她,他到底是想怎样啊他?
「龚嫣然,来上课?」
嫣然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瞟他一眼,「废话!」不然是来干嘛?洗厕所?
其实周人杰的条件确实是一流的,高大俊秀,功课好运动也好,一进T大就有不少女生追在他屁股后面跑,所以她更无法了解为什么他一定得缠住她?
「那个,妳下午没课了对不对?我请妳吃中饭,再去……」
「Stop!」嫣然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自说自话。「你最好去挂精神科门诊,周人杰,你的健忘症好象愈来愈严重了,忘了我告诉过你几千几百万次,本人我已经结婚了吗?」
周人杰沉默一下。
「我了解,当时妳妈妈病危,妳急需找个支柱来帮助妳度过那一段最艰难的日子,所以才会匆匆忙忙跟宋老师结婚,其实妳并不爱他……」
了解个屁,谁来帮她敲醒这家伙的水泥脑袋啊!
嫣然无语望青天,欲哭无泪。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无论她对他解释多少次,他部不相信她的实话,只相信自己编织的美梦;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而已。」
周人杰又静默片刻。
「妳下公平,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又为什么一定得给你机会?」嫣然哭笑不得的反问。「我又下喜欢你,也不欠你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给你机会?」
「我喜欢妳,好久了……」
「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为什么?
竟然问她这种话!
「我先请问,」嫣然用下巴指指周人杰后面。「那位大概是你的同系同学吧?看她又美又文静,跟你正搭,为什么你都不理她?」
「我又不喜欢她!」周人杰脱口道。
「为什么?」
「因为……因为……」周人杰攒眉认真思索。「她不是我喜欢的型!」
「哈,没错,你已经替我作出回答了,你不是我喜欢的型,所以我不喜欢你,OK?」话落,嫣然转身大步走开。「如果你了解了,请不要再来烦我,我会很感激你的,掰掰!」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毫无疑问是一大悲哀,但被不喜欢的人死缠住不放,这也是一大烦恼。
唉,这世上就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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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嫣然洗好澡走出浴室时,宋语白正好也踏进房里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笔记、参考书和笔,嫣然坐在化妆台前吹干头发,宋语白也坐到床上去继续在笔记上书写什么。
嫣然不禁笑了,不过结婚半年多,她已经觉得他们很有那种老夫老妻的味道了,有点平淡,但很温馨。
「老师。」
「嗯?」
「巧然说,现在学校里还是有许多学生很哈你喔,还有实习老师……」
「别听她胡扯!」
「那也不奇怪呀!」
放下吹风机,换上发刷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短发,她不喜欢留长发,嫌麻烦,所以修剪了一个清爽自然的多层次短发,有时尚感,又充满灵性,青春洋溢中透着几分娇媚,使她更俏丽,更迷人,
「老师就算做了爸爸,看上去还是会很清纯,那些小女生会哈上老师也很正常,就跟我一样嘛!」
「清纯?」宋语白不可思议地用眼角瞄了她一下。「我又不是女孩子。」
「不是说老师像女孩子啦!」嫣然笑着扔开发刷爬上床,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我是说,老师看上去永远都会是那样浓浓的书卷味,好斯文,好清新!」
眉宇轻轻蹙了一下,宋语白咕哝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懂的话,放下书和笔记。
「妳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特别想说什么啦……」她眨眨眼,顽皮地摘下他的眼镜。「不过,老师没有跟人家说你已经结婚了吗?」
「有,但知道我太太曾是我们学校学生的只有校长、教务主任和训导主任。」
「为什么?」她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那种事……」宋语白咳了咳,别开眼。「不需要大肆宣扬。」
见他好象很不好意思,两颊还微微发红,嫣然有点奇怪,再仔细一想,蓦而噗哧笑出来。
「老……老师,你……」愈笑愈大声。「你不会是怕……怕人家笑你……」
「闭嘴!」宋语白赧然抢回眼镜,戴上,想推开她,她却死赖在他腿上大笑。
「老……老师,你……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狂笑。「你也不过才……才大我十岁,怎样也……也轮不到你来当老牛啊!」
「十岁很多了!」宋语白生气地说。「妳才大我的学生两、三岁而已!」
「……」笑到没力了。
「妳……」他想更生气给她看,不料嘴一张却跟着笑出声来,无奈摇头。「别靠在我身上发抖了!」
两手揪紧他的睡衣,嫣然继续埋在他身上卯起来笑到快挂。
没辙,宋语白只好把她抓起来,用唇堵住她的笑,不过片刻间,她便忘了笑,圈住他的颈子吻到浑然忘我。
好半晌后,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老师,干脆我们先生个孩子如何?这样我就不怕你被那些学生抢走了!」嫣然随口说,纯粹只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