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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痛的低叫了一声,手上的茶盏应声落地。
采凝儿想让她出洋相,那她就如她所愿——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能在外人跟前露了身手。
殿上顿时乱成一团。
金晟神色一凛,自地上撩袍站起,第一时间赶到紫珞身边查看:“怎么样?烫到没有!”
说话间,他淡淡的瞟了一眼采凝儿,知道是她在搞鬼。
“没什么!只是,有些疼……”
紫珞淡一笑,轻声说,目光静静的瞅着金晟,他倒很会在人前装恩爱,真是难为他了。
沧帝冷冷的一睇,不曾动声色——
他看得分明,凝儿或是存心刁难,但,跟前的这个女人,却也是有意借机将热茶撒上自己的手——她刚才的动作顿了一个,似想抢住那个茶盏,最后却选择放弃。
哼,这个凌岚分明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搏同情,真是看不出,心机竟是这么的重,南诏送来的人,果然是包藏祸心。
当下,他也不去揭破,只在心里记下,稍后要提点他这个儿子以后注意点,宠归宠,日后别宠出事儿来——听说今儿金晟就破了寻常的作息时间,第一天睡一起就晚起,那还得了!
男人贪欢也是寻常事,若太贪,就会坏事。
采凝儿也楞了一下,她只是想让她出丑,可没想到会把她弄伤,眼见金晟薄然有怒,她只能小声的叫:“我……我不是故意的!”
“先别说有心还是无意,皇上,还是赶忙让御医来瞅瞅吧,要是落下了疤,就可惜了这冰肌玉骨!”
一直不说话的清贵妃上来凑着看,瞧见真是红的厉害,回头,一边请示着皇上,一边吩咐内侍先端一盆清水过来过过水,表现的好像很关切似的。
金晟扶紫珞往边上坐下,胧月急急围了过来,极小心的给她先处理一下伤口。
不一会儿,程医女赶到,金晟趁着人家给紫珞上药的时候,拎着采凝儿往外头去,等到了无人处,他劈头就训:
“凝儿,以后,别再玩这种小把戏,若连一个她都容不下,怎么在我身边待着……”
声音是少见的冷利。
待续!
三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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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4
采凝儿哪曾在他跟前受过这样的气儿,错愕一下,顿时眼泪汪汪:“才……才隔了一夜功夫而矣,晟哥哥的心就向着别人了吗?”
“凝儿,你该清楚,你现在眼里的别人是我的女人,我绝不故意向着谁,只是你也该懂事儿,别老是在背后作小动作,给我添乱找麻烦……要是你管不住自己,明儿就给我回了草原去!”
采凝儿委屈极了,嘴里溢出一声呜呜声,恼着叫:“晟哥哥你偏心!”
便掩了嘴儿跑开。
金晟没追过去,站在原地看着。他倒不是有意针对采凝儿,只是借个机会让她反省反省,平时日这丫头仗着他宠她,已经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对她不好。
当初,若不是舅母病终相托,他也不会默认会收下她。
如今,既然名份已定,那么她也是时候该收敛收敛了。
他想让凝儿明白的事是:做妹妹,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做女人,就必须刻守本份,别没事添乱——堂堂萧王若连自己的女人都管束不得,那颜面何存。
重新折回殿里去的时候,程医女已经给“凌岚”的左手上好药,他上去执起细看了一番,又问程医女如何。
程医女说无碍,养几天就好,而且不会有疤。
金晟这才牵了她的左手再次跪到沧帝跟前,继续奉茶。
沧帝的表情很冷淡。
紫珞心下是知道的,“凌岚”南来和亲的身份注定不讨喜,被冷待,并不意外。
张全重新让人端上了茶水,她双手端于手上,高高举起,说:
“公公,请用茶!”
一句话,五个字,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词儿用的不恰当!
连金晟也侧身瞪起她,好看的剑眉拧成八字:丫的,训掉一个会闯祸的,又冒出一个能生事的,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下去了。
“凌儿,您应该说,父皇,请用子媳茶!”
金晟低声教她,声音闷闷的很火大。
安王噗哧笑出来:“父皇,您这个儿媳,性子很直率呀,居然把这里当成了寻常人家。‘公公’?哈,这词儿,父皇您恐怕是头一回听到吧……呵呵,真是怪有意思的!”
这一句打围场打的恰是时候。
安王这么一起轰,众人皆笑。
一笑,便不是冒昧,而是一个有点小意思的小意外。
沧帝淡应了一声:“这叫法的确是别出心裁。但也只此一次,以后跟着晟儿称父皇就好。”
她还不配叫了“公公”这两个字儿。
紫珞淡一笑,恭敬的应一声“是”,又紧接着说:“今朝凌岚敬的是子媳茶,故才按着民间才有的习俗,斗胆的称皇上为‘公公’。凌岚见识虽浅薄,不过还听闻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宫珏见这新妃谈吐如此的大气从容,心头惊奇,便忍不住问下一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得猴儿满山走,嫁入帝室,从此一心为夫家,再不记别人的颠爱痴狂,也不顾其他国仇与怨殇!”
这句话,曾久在江湖盛传,乃是当年旃凤国的第一大将云迟,被污陷通敌叛国,后弃家离国,投入沧帝怀抱时所说过的一句话。
云迟,以此来表明其始志不移的相许之意。
待续!
第一更!
正文 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5
沧帝听到曾经的这句经典旧话,脸色果然一变。
紫珞立马又道:“与女子而言,在家需从父,出嫁必从夫。今凌岚南来入沧,嫁与萧王,从此生便是萧王之人,死便是萧王之鬼。金家之荣辱便为我凌岚之荣辱,金家之祸福便是凌岚之祸福……”
这句铿锵之语,很有力道的述尽心头之坚志。
如此做,为的是,将来凌岚回来,日子能好过些。
瞧,她多有善心,一步步全在为别人做嫁衣。
殿中各人,神色顿时各异,其中就属沧帝神情变化最大,竟当场失魂,好半天才回过神,喃喃赞了一句:“说的好!”
好在哪里,只有他心头自己知道。
沧帝不再二话,接过吃一口,置到边上,看紫珞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深邃。
金晟的眸,也是深深不见底,这句话,他当然听闻过,心头很是惊讶:“凌岚”很会攻心。
清贵妃则在冷笑:凌剑的女儿,有两下,居然把云迟说过这句最有价值、最打动他的话,记的如此清楚,还运用的如此的恰到好处,真是不简单。
****
奉完茶,大伙一起在殿里说话,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叨起了那天安王当殿请婚的窘事。
这些人当中,属金璇最嘴快,笑嘻嘻的对金贤道:
“五哥不是相中了大嫂的义姐吗?如果真能来个亲上加亲倒也好事……父皇,我听说那定远侯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大嫂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女,那位紫珞姑娘却是会武的,五哥性子皮,正好寻一个善武的人来好好管管,那天父皇给指的那位公主,太娇了,一定克不住他……”
金贤听着冲着紫珞投上一眼,苦笑:“还是算了,那丫头好是好,就是太强……”
清王不由紧接着问了一句:“五弟,紫珞姑娘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金贤笑嘻嘻一笑:“不说!”
清王金暤,一下眯起温雅的眼眸,想到的是那天眼线的暗报:“那位紫珞姑娘武艺不凡,三招内,安王栽了一个大跟斗。”
“对啊对啊,说说吧,他们说过什来了?你这小子既然喜欢人家,还会改口?”
平王跟着起哄,也想知道这当中曾发生过什么。
“哎呀,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想要就不要了,有什么了不得的!”
那时,金贤是随意答着搪塞人的,没怎么在意,等到后来,他才悔恨不矣:若当时他恁是犟着非娶,也许事情的发展,就会大不一样。
也正当金贤避不开被追问的时候,外头有人急匆匆来报:
“禀皇上,刚刚接到浅龙滩飞鸽传报,说南诏的送嫁回去的队伍在秦山关附近忽遭了虏劫,那位紫珞姑娘被人掳了去。送嫁的侍卫去官衙报了案,欲讨说法。”
本笑晏晏的金贤失声惊叫起来:“怎会发生这种事?”
待续!
正文 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6
新婚的第二天,会有宫宴。
一干人在养心殿随意聊了一会儿,男人们开始谈论国家大事,而女人们便在清贵妃的带领下往外头散去,各自聚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紫珞灵活应对着。
忽金璇拉上她,直说带她去赏御花园。
清贵妃本好似有话要与她说,最后,欲言又止,笑笑说:“可别走远!”
紫珞总觉,清贵妃看她的目光带着探究之色,凌岚的生母和这清贵妃有一些不寻常的关系,她担心在这个女人跟前露出破绽,就与清贵妃告罪,两人行礼离开。
走了一大段路后,金璇方出言安慰“情绪不宁”的紫珞:“放心,父皇一定能把嫂嫂家的那位姐姐救回来的。别急!”
七公主金璇和宫里的人不一样,并不势利。
紫珞本在思量,到底是谁动了那些人马,神色有些怪着——便是这怪怪的神色,生生让人误会了去。
听到安抚的话,紫珞扬起好看的唇线,而是浅笑。
她的个子原就比金璇高了大半个头,瞧见有几片枯败的叶子落在她身边,便随手给取下,末了,揉揉她的头,就像长辈一般,笑着说:
“七公主真是心善……世人都说好人有好福,相信不久的将来,七公主一定可以寻一个衬心如意的夫君。”
金璇被紫珞的这个动作给惊到,呆了好一会儿回不神来——
奇怪啊!
好奇怪!
为嘛她会觉得这很像是墨问哥哥在摸她的头?
她诧异的看着,满脸带迷惑!
这时,采凝儿就像一匹发飙的小马驹一样冲过来,一把将金璇拎过去,恼怒的叫道:
“小璇子,不许你和她好……这女人,就是一狐狸精,才一夜功夫而矣,居然就哄着晟哥哥骂我……你若跟她好,我讨厌死你……”
小丫头眼红红的,分明有哭过的痕迹,脸上还揩上了不少乌渍。
“啊,说什么呢?刚刚明明是你不对,怎么就怪上凌岚嫂嫂了?”
金璇忍不住也责怪了一声。
采凝儿越发怒了,目光狠狠瞪着,嘴里不饶人的叫: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几下功夫,还把七公主也收买了,算你狠……但是,我告诉你,但凡有我在,日后一定不会让你在萧王府里过的舒坦……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回去跟皇姑丈说,这一年我不回北地,我就待在萧王府……你别想用你的媚术迷惑了晟哥哥,你休想!”
这丫头跳了几下脚,满脸全是吃醋的小样。
紫珞觉得好笑:“请问凝儿妹妹,不知妹妹何曾见过凌岚用了什么媚术来迷惑王爷?”
“哼,你别不承认……要不是你媚惑人,晟哥哥怎么可能睡过头了……我警告你,晟哥哥是我的,你休想把他霸了去……我会跟他说,以后再不准去你房里!”
越说越离谱。
待续!
三更毕!
正文 宫宴 生死悬于一线 17
金璇囧脸,去掩采凝儿直白的小嘴,低声斥着:“凝儿,你就消消气吧……这样子……真是丢脸……”
玉掌之下,凝儿不满的吱吱直叫。
金璇尴尬的一笑,对紫珞说:“凌岚嫂嫂别见怪,凝儿是大哥自小宠大的,谁的账也不会卖。受了气,就会拿别人开刀。我拉她去边上好好说番道理去。”
眼前的女子淡一笑,瞄采凝儿一眼:“凝儿妹妹真该向七公主学学。”
言下之下,就是在说:采凝儿,你真是个野丫头。
采凝儿的脸越发的黑起来。
金璇呆一下,忙拉上凝儿离开,等走远后,金璇才松开手,不理会凝儿嘴里的忿忿之言,回头远望。
那边,红瓦朱栏前,紫罗衣袂飘飘举,在微微扬起的柳树底下,一主一仆,正靠近御湖,瞧着湖中的彩鱼,惬意的说着话,那神色说不出有多么的淡定从容——
凌岚嫂嫂完全没把凝儿的话放心上。
到底是心有所恃,还是天生就这么遇事坦然!
虽只见了这么三次,也没有说上什么话,可她总觉得这个嫂嫂能给她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
“你怎么了?”
采凝儿余怒难平,这时见金璇失神,拍拍她问,其实她更想怪她为什么和那个“坏女人”走那么近!
“啊……哦,没事!”
回神一笑,人却有些恍惚,金璇想的是这位凌岚嫂嫂刚刚说过的那话。
她夸她心善,她说好人有好报,她认定她将来一定可以得了一个如意郎君。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其实,以前,她也很任性,因为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便不顾一切的想做他的女人——原以为凭着大哥与他的交情,凭着自己尊贵不凡的地位,这事一定成。
那时,她以为自己只要等着做新娘子就可以了,她甚至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