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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来,薄然微恼,可她静静一睇,全无反应——有时候,他真觉得这个女子全无心肺,不论怎么待她好,她都不领情。
诏帝认真的看着她,压下那些不甘的恼意:
“朕跟母后说了,朕要纳你为妃,朕不可能拿自己的女人换城池,那萧王看中你,无非是想羞辱朕——难怪他会派出一拨拨的人来打探,原来为的就是今朝。他想羞辱朕,朕联合三邦逼供迫沧国,他便借机过来明里是修和,暗里就是想夺他人心头之好,从而达到羞辱朕的目的,朕不会让他得逞的,绝不会。”
金晟并不想羞辱他,但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算计,要不然怎么可能拿三座城池换她这个女人——不用换,她也是他的人,所以,如此惊动天下的用城池聘佳人,他心中必另有所图。
这些图谋,诏帝一时肯定猜不到,而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么?”
若清依旧风轻云淡一笑,走到栏杆前,举头赏月:“可是太后娘娘也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收复失地的好机会的是不是?这件事,你作不了主的!”
“能,朕马上就册封你为嫔妃,母后就不可以再拿自己的儿子送出去了……”
“这是不可能的!皇上,我不会嫁去北沧,自然也不会嫁进诏宫……”
决绝的一声拒绝,终令诏帝生怒。
他的眉头就这么紧紧纠结起来,走过去将人掰转身:“为什么你就非得这么固执?若不做朕的妃子,你就只能嫁去北沧,如今萧王已经指名道姓的要你……”
“皇上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放我走……你只要肯放,我非你诏国之人,走了便走了,你跟北沧如实说便好!”
他回以一记冷笑:“现在整个宁和殿全是母后的人,你以为母后会轻易放过你……”
若清哪能不知这个道理,但是她更知道,如果他真肯为她设想,想放她离开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他不肯,自是有着他的计较。
“留下吧,做朕的妃子!”
诏帝再一次请求——
得到的还是一记毫不犹疑的摇头,三个字那么斩定截铁:“不可能!”
宫灯下,他豁然变了脸色,想起了不知是谁曾说过的一句话:“女人一旦情有独衷,必然对那个男人死心踏地。”
这个林若清一再的拒绝,若非心有意属,怎么可能淡定无情,当下,心头竟生出了层层急怒。
“皇上,太后有请……”
一个内侍急匆匆走过来,伏地相请。
诏帝烦怒的回看,吼了过去:“滚,等会儿朕会过去……”
很显然,内侍成了某人的出气桶。
“可,皇上,太后让你马上过去,刻不容缓。太后说了,蒂和公主的事,事关江山社稷,绝不可以由着性子来,故请您马上移驾过去商榷……”
“够了……”
他听不下去了,放开了林若清,猛的回头一喝。
若清退到边上,笑笑:“去吧!就如你所说,你母后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做了你的妃子,她一样可以拿满朝臣子,拿天下基业来逼你的,更何况,我亚个儿就没那份心思进宫伴驾。你们想我嫁是不是,好啊,先去请萧王过来,我倒想知道这位性情古怪的王爷,怎么就看上了我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小女子?我招谁惹谁了我……”
****
天亮的时候,她睡的饱饱的自睡房内走出来。
早菊遍眼的花丛中,有个小凉亭里,亭子里坐了两个男人,是诏帝和萧王,两个人正饶有兴趣的在下棋,旁有围观者,端王站在诏帝身侧看着,而陵王和冷熠便一左一右候立于金晟身边。
李海时看到了她,忙凑过去禀:“皇上,姑娘醒了!”
一道目光立即折射了过来,金晟捏着棋子站起,目光如火如荼,盯着她不放。
若清被他盯的不自在极了,转了一下眸,瞧见冷熠在看到她时,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而陵王呢,则是满脸疑惑,把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想来,他是不同意金晟用三座城池来换她这么一个人——这种事,太没有利益可图了,简直就是荒谬到了极点。
“皇妹,萧王说要见见你!”
若清一怔,一声“皇妹”让她明白,这位帝王,最终还是将她当了棋子。
平静的露出一笑,皇室的里的人,果然一个个唯利是图。
她眉儿一挑,淡淡的越过他,看向金晟。
“能单独说几句话么?”
低磁好听的声线传了过来。
那是她深深的依恋,两条平行的曲线,终于又扯到一起了!
“萧王殿下有命,若清怎敢不从?请!”
她微微含笑,领头往林荫深处而去。
****
满眼繁华似锦,朱阁之上,生凉风,却有一种高处不寒的意境。
他,就站在她身边,深深的凝眸,就宛似从不曾离去。
她,垂着眉,心头犹在叹息——这是怎样一份纠纠缠缠,他,果然便是她的劫数。
不曾点破,但彼此早已心知肚明。
素手,被执起,她低头看时,一阵微凉,一只金灿灿的紫金凤镯滑到了她手腕上。
“这是我母妃的遗物!生前的时候,她对我说,一定寻一个如自己心意的女子好好疼上一辈子,我找到了,却几度失去,这一次,我想牢牢套住,不想再丢失……跟我去北沧吧!你的性子像极了我已故的王妃,但为这份神似,我愿用下半辈子来相守!”
他低语声,有力的飘散开去,消逝在清晨浅浅的薄雾中里。
话,一半是说给她听的,另一半,是说给守在边上的某些内侍听的。
唯有那表情,只有她看得最真切——
他恨不能立刻就将她深深抱住,那写满思念的眸子里,藏着只有她可以读得懂的深情不寿。
而这世上,也只有她,才可能解开了那一扇牢牢锁住的心门。
他的热情和笑容,也只为她一个绽放。
离开了两年半,最终还是回到原点!
她淡一笑,抽回手,舔舔唇,低眸轻语:“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用三座城池换我一个一只脚跨在棺材里的女子,殿下,您这笔买卖,是不是亏的太厉害了?不值的……”
他终还是没有忍住,凑过来时,那么自然的将她拢住,满身薄荷的清新之气团团包住她,一声轻的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叹息,伴着一句喃呢送进她耳里:
“值不值,我说了才算——你没有权力剥夺我的决定权!情儿,你只要跟我说:你愿还是不愿就够了!”
*****
北沧承德二十九年八月初二,北国的沧帝收到快马递报:萧王以三座边城聘娶诏国蒂和公主林若清为元妃,以缔修两国之好。
帝览之,当场勃然而怒,然,萧王临行之时,得帝之重托,但凡有关两国议和一事皆由萧王作主,如今国约已定,绝不可能再贸然毁约,遭来天下人耻笑。
盛怒中的沧帝立即传令,萧王回京之后,即刻命其携其家眷迁往封地,戍边卫关,不得皇命,永世不得回朝。
两年多来得尽帝王重用的萧王,终于再度失势,所有人都认定,这一次,萧王再不可能咸鱼翻身,储君之位非清王莫属。
据说,沧帝已写下立储诏书,并将在自己的辰寿之日,宣读圣旨。
清派一系,欢而奔走,直道皇上英明盖世;萧王一派则上下直窜,急的火急火燎,皆在暗自发牢骚,皆在纳闷:萧王为何要自掘坟墓,一手毁尽多年心血,丢掉鸿图霸业,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天下人皆知,萧王心机深不可测,而此番以城聘妃,惊动天下后,却生出了一个又一个解不开的迷团!
待续!
今日更毕!
明日起,两人婚后对手戏,紧接着,紫珞会帮金晟夺天下……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
八月初二,南诏蒂和公主林若情出阁,诏帝送嫁至玄武门外,萧王金晟亲自迎娶。
十里红妆陪嫁,婉延数条长街,满城百姓围而观之,人山人海之盛景,堪比当年诏帝大婚。
当天晚上,蒂和公主落榻于一座别馆,按着北沧的习俗,拜天地定婚书——累
据说,萧王当夜就宠幸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
接连三天,萧王殿足不出户,沉迷温柔乡,一切议和的余下琐事皆放给了陵王去打点,不见闲人。
三天后,萧王带着萧王妃北归,七天后,抵达北沧康城,没回萧王府,直接入住康城外的秦宫——蒂和公主就此被深藏于闺阁,不露人眼。
萧王在朝堂上则失势受挫,已成定局。
沧帝怒其不争,回京第二天上朝时将其驱离宫门,不准他上朝理政,令其即日领家眷离京。
萧王跪叩相求:想等沧帝寿宴后再离京,以尽孝道。
左右臣子一半人皆替萧王说话,帝允之。
萧王叩谢离宫,闭门谢客,流连秦宫伴娇娃,废正事于不顾,萧王一派皆急乱阵脚。
而短短半月时间,时局再起大变。
自南北两国修和后,东瓴国内却再度起内杠,南瓴王,脣王,楚王三路藩王互相厮杀,败下来的脣王最后携一万余部投靠了北沧清王,至令清王平白得了两座城池——传说,那位脣王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才和其他两路藩王决裂的。闷
旃凤国内也起内轰,摄政王凤璎在凤都发生政变,扣留自汉伦部落归来的的惠王凤亦玺,废幼帝凤烈。八月十八日,四大家族,五虎上将拥护摄政王登基为帝。
八月二十日,凤亦玺受重伤,逃匿北塘关,旃凤国内两股势力开始对峙。
****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在北沧康城的秦宫——
旃凤血腥的一面到底还是发生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偏偏它还是降临了——不得不说,我的手段终究比不上祖师婆婆来的狠辣。
是的,如今在凤宫主持政局的是祖师婆婆玉罗刹——她化作摄政王凤璎,将前往清平山探视的凤亦玺拿下,对凤系一派拥护者,或铁腕镇压,或威逼利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朝换代。
但到底还是让凤亦玺逃脱了去,祖师婆婆通过高压政策掌控住了大半个旃凤国——摄政王狠辣的威名就此传开。
——萧王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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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
清晨,空气凉爽,情阁前满园秋菊正艳,秋露重,红红旭日下,微风一拂,花冠盈盈而动,香四起。
练完功,金晟去浴阁洗掉一身汗气,换了一身干净的墨袍,想去叫那个爱睡懒觉的小女人起床。
芙蓉帐下,她的睡容就像婴孩般干净,玉瓷似的脸膀,微微泛几丝晕,秀致英气的柳眉,如云般舒展,小巧的鼻尖,微翘,薄薄纤纤的唇微张,晶亮亮,诱惑着别人去品尝——唇线是上扬的,弯出漂亮的笑弧……
他倚在床头,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怜宠的一吻,指尖触着她如墨般铺在红艳艳的床褥上的丝发,吻着那淡淡的莲香,心头便是一番醉人的沉静。
本想弄醒她去吃早膳,抬头时,看到那本压在几本兵书底的手札。
这些日子以来,但凡他不在,她便足不出阁,每每流恋在书案前,也不知在写着什么?
每次见他回来,她便将其藏起来。
他问她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
她扑闪着美丽的秋水大目,抿嘴笑着央他:“喂,我们来个君子协定……我写的这些东西,以后会给你看!但现在绝对不许偷看,听到没!”
那是什么东西?
到底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金晟将所谓的“君子协定”抛到脑袋,走过去,很无耻的将它抽了出来。
札面上写了两字:日记。下有一行端正的小楷字:记琐事,述平生,录我余生。
金晟的心疼了一下,看到“余生”两字,眉间的笑意顿时消逝。
他缓缓坐到雕莲花的扶手椅上,手掌抚着她的字迹,心头卷出一重重纠痛肺腑的疼。
翻开封面,飘逸潇洒的字迹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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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八月一十三日,晴
清晨醒来,不离早朝未归,我带着玲珑在流连了一番,又和君熙说了一番话。
孩子长大了很多,不离将他教养的很好。
我劝玲珑恢复自己的容貌,这样就可以好好的照看君熙。
玲珑不肯,说,这样会给我添麻烦的。
如此固执,既让我无奈,又叫我心疼。
我强留她在君熙那里照看,自己则随意的在这座极具现代化的建筑中徜徉。
一个上午的时间在我手指一点一滴的流走,我知道我的生命也在无情的远去,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
汉时刘向曾云:司君之过而书之,日有记也。是为日记。
我写日记,只为记我余生。
旃凤的两年里,我渐渐喜欢上了写日记。
自从凌儿降世以后,自从再次从死神的魔掌中再次得回自己的性命,无论每天的公事再怎么缠身,我都在会抽空在自己写上一点,记着生活琐事,记着凌儿生活中零零碎碎的一切。
凌儿第一次吮着我的乳头吃奶,第一次睁眼看我,第一次生病,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咿咿呀呀跟我说话,第一次叫我“娘”,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