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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倾城第一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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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帝当然知道君墨问是谁,也了解此人流连北地多年,才华出众的很,与金晟的关系也不俗,自己的七女甚至于还曾要死要活的想嫁给人家。

或许是因为不喜金晟的缘故,对于和金晟交往密切的人,他都不怎么看得入眼,所以,从没有想过要传这个嚣张的邻国公子来见见,在他心目前的,江湖人总归是江湖人,一身的放任不羁,稍有一点才识,就枉自尊大。

今番,他突然对这个人感兴趣,主要是因为听说诏关上,此人曾在南诏军中出现过。

据说,沧军的那几场小败,全是那人的杰作。

君墨问若真有这样的才华,绝不可为南诏所用,也不可被金晟所得……

“哦,原来是江瓴那位狂公子生养出来的娃儿,怪不得,小小年纪,性子是这么的辣:跪天跪地不跪人?”

沧帝哼笑了一声,喜怒难辩。

“小君熙,你可知朕是谁?”

君熙上下打量:“您是义父的爹爹,就熙儿的祖父。”

“嗯,还有呢?”

君熙又瞅了瞅,摇头说:“没了!”

很甘脆的两字。

有眼不识皇帝,指的就是这种不畏虎的初生小牛犊。

沧帝有点吹胡子瞪眼,也不好意思说我是皇上,转而道:“你爹爹难道只教过你跪天跪地,不曾教你要跪君王的吗?”

“不曾!”

君点猛摇头,冒出老响亮的两字,一顿,又补充一句:

“爹爹说了,君再大也大不过民心,君再贵,也不可违了民意。明君可敬在心头,若生逢暴君,就该推翻再立新朝代,至于磕头拜叩,太封建,不要也罢!”

紫珞把头往下垂的更低,大囧的直冒汗,心想:儿子,好样的,你行,你太给你老爹露脸了,这下,你爹爹誓必会再度名传天下。

唉,这娃儿还真跟紫珞是一个脾性:这不,前天,她才闹完皇宫,现在轮他来闹清王的喜宴了——

一句话,全是惹祸的种,如果不是自己亲生看着他自胧月的身子里跑出来,她都快以为那真是自己生的娃呢。

这么一想,脸红了一下,嗯,她还没有破处呢……

回过神,耳边听到的是此起彼伏一片倒吸冷气声。

那些个朝中重臣一个个皆在私下议论:这君墨问,怎敢如此放肆。

“好一个君墨问,果然张狂的可以!”

沧帝不冷不热的笑哼一声,神色极淡。

在场的人皆知,皇帝虽没有当场发飙,心下已然不快:试想,萧王跟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称兄道弟,且把人家的儿子当作了宝贝,其心思可就太让人臆想非非了……

“父皇,君墨问长在山林之间,性子是率直不羁了一些,但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金晟一直没有岔话,这时,也终于忍不住替自己那个说话没个忌讳的二弟辩上一句,皇帝一旦记惦上一个子民的坏,日后的日子就过不舒坦。

“的确,狂,总归有狂的资本,年少轻狂谁没有过,就是从没见识过如此狂傲不羁的……晟儿,你既与他交好,便请他入宫见上一见——至于这娃儿,倒是挺讨朕喜欢,就暂时且由朕带入宫里,由清贵妃带养着,等君墨问来了,再送他们一家团聚!”

所有人听着都一震,皇上竟然要把萧王一心想拿为已用的君墨问推到清王这边——

现下,谁能得了君熙这个小人质,谁就有了与君墨问谈判的权利,谁能得了君墨问辅佐,谁就可多了一份强大的优势,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金晟心下一凛,不知道皇帝何以突然又疏冷自己起来,也不急着说不许君熙入宫,只答:“回父皇,一时半刻,儿臣找不到君墨问这个人?”

“怎么会找不到?”

“禀父皇,墨问是个痴人,其发妻因生产落下病根,他为带发妻去医病,方将娇儿托负儿臣照看,当时只说一年后他会来要回娇儿,故这会儿,儿子无处寻他们的踪迹。”

他在撒谎,沧帝的眼越发的冷。

金晟继续道:“再则,小熙身子素来不太好,来儿臣府上半年,时不时又拉又吐又泄的,又爱认人,父皇疼惜君熙,那是他的福气,可因此而扰了清贵妃,那就……”

清贵妃二十几年在宫里跌打滚爬,什么世面没见过,那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练的如火纯青,虽不明白皇帝是什么用意,但人家清楚,这君墨问意味着什么,便立即抢断,笑语:

“怎么是扰?既是萧王的义子,本宫自将他当自己的孙辈一般照看,虽说小孩子爱认人,可忘性也大,时间一久,便可与人混熟。皇上,臣妾极乐意照看这孩子,如今皇子们皆成人,又皆未生养,臣妾还真想得个娃娃来闹闹,添添喜庆……”

“嗯,那好,就这么定了吧……”

沧帝一语落下,就如圣旨,圣旨如何能违抗!

金晟满心不愿,最终只得跪谢隆恩,站起来后,看着坐在沧帝脸膝头的君熙,又恭身说道:

“父皇,小熙的起居饮食现皆由儿臣府中的家婢锦儿以及侍卫杨承在照看,就请父皇许他们陪着一起进宫,实在是这孩子哭闹起来,谁也没法制他,有个熟人在边上,哄起来会容易许多。”

沧帝明白他如此迂回的想把自己的人塞进宫里,就是想护着君墨问这根独苗,怕人家在宫里有什么闪失,以至坏了他们之间的交情,其目的就是想将人纳为已有。

居心如此叵测,他心里莫名生了几分恼,冷淡的道:

“不必。孩子若闹,清贵妃自会有法子带好!你萧王府上没有生养管教孩子经验的奴才都能带好他,清贵妃可是养大过你二皇弟和八皇妹的,人交代她手上,你还怕有什么闪失!”

金晟捏紧自己的拳头,只得闷声道了一句:“是,父皇教训的是,那就麻烦贵妃娘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

清贵妃笑的可开心着,忍不住伸手抚起君熙的头发,平白占了一个便宜,多高兴,有了这张王牌,就等于多了一成胜算。

“成了,回去吃酒去吧!君熙就留我们这一桌吃……来人,加个座位。”

金晟淡淡的应声,伸手扶了身边一并跪着的紫珞起来退下去。

离开的时候,紫珞看到皇帝这桌御宴上,有个美丽温婉的少女在静静的注视。

金晟的目光曾与她有短暂的交集!

她淡一笑,他唇角一扬。

错身而过,无人知道他们曾有那么一眸,独独紫珞看见了——那女子好像是代表太皇太后而来的,长的很端庄大方,会是谁?

两人一起退回自己座位,紫珞没有说一句话,倒是锦儿急了,低低的往金晟耳边细语:“爷,这可如何是好?”

金晟平静的喝着酒:“吃菜吧!”

如何能再吃得下去,锦儿焦急的直往君熙那头看。

紫珞慢慢的吃上几口,便回头看侍在边上的胧月,她倒是没有什么情绪。

又索然无味的用了一些美味佳肴,没了君熙在旁边,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的那桌。

身边,金晟已神色自若,在跟边上的人说话,只是眼色有些幽深。

转头再往高座上去瞅的时候,清贵妃正笑容可掬的逗弄着孩子。君熙时不时冲他们这边投上几目,满带疑问,很不明白自己就被留在那里。

孩子是绝对不可以入宫的,紫珞心里这么想着:一旦入宫,事情就会变的更为复杂。

锦儿吃着吃着忽起身走开了一下,过小会儿,她回来轻轻凑到金晟耳边低语了几句,金晟目光一动,离席不知去做什么。

正这时候,皇帝这一桌御宴上,忽然传来一阵惊叫声,不知怎么的就乱成了一团。

等紫珞凑过头去看着,却见清贵妃脸色一脸惊骇的扶着手大叫:“这孩子……这孩子,怎么如此的没有家教,本宫好心给他布菜,他竟咬人……”

完蛋,君熙闯祸了!

****

紫珞急忙丢下手中的玉盏,一脸震惊的跑上去看,但见清贵妃的纤纤玉指被咬的血淋淋的,皇帝也似受了惊吓般,满面愠色,边上淑妃忧虑的直看那个孩子,露出担心之色。

小娃娃君熙则被清贵妃身边的老嬷嬷给拿住,脸色因为边上人的大呼小叫而骇白起来,显然是吓到了。

“岚姑姑救我——熙儿不要跟他们坐一起……这些菜,熙儿不喜欢吃,可她偏要熙儿吃……熙儿才不要吃呢……”

君熙才三岁,自小得紫珞与胧月的疼惜,管教上从不苛利,讲的是民主,哪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本来在那里犹自镇定,等目光对上紫珞时,一下哇的哭了。

这一哭,胧月的心也会跟着乱,紫珞忙投去一瞥,示意她莫慌。

胧月压下情绪,忍住冲出去的冲动,情知这种时候冲出去,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怎么办呢?

金晟在这个时候跑了回来,拨开人群,沉声问:“怎么回事?”

说话间,听到君熙哭闹的厉害,忙上去一把将捉着君熙的老嬷嬷给拂开,将孩子救回自己身边,转眼看到清贵妃鲜血淋淳的手指时,心中冷一笑,约模知道了大概。

沧帝已经在那里大皱其眉,沉声传令:“传御医过来给贵妃治伤!”

目光冷冷的瞥过躲在金晟怀里的君熙。

金晟心头一凛,忙带着君熙一起跪下,道:“父皇,孩子顽劣,不比宫里的有规矩,请父皇莫恕罪!”

清王妃一边用绢帕给自己的母妃拭伤口,心头虽有不悦,可人家倒底只是一个三岁顽童,若真生了这气,那就显得太小家子气。

“罢了,孩子总归是孩子,皇上,全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大意,您别怪罪萧王。孩子怕生,臣妾想亲近于他,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带回宫日后好生调教,一定可以管好!”

清贵妃忍着痛,强颜笑着劝沧帝。

金晟正想说孩子性烈,只怕会不受管束再生出事来,还是由他带回严加教养。

就这当口上,后院急跑来一个满身是血的奴婢,惊恐急骇的大叫了一声: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闯进洞房捉住了清王妃……那些个匪人直叫嚣,说要我们拿萧王的义子去换清王妃……半柱香里不交人,就要把清王妃给斩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筒子们,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哦!

至于今儿,已全部更新完毕,明早咱再继续哈,再见!

正文 祸起,血溅清王府 5

事情发生的极其突然,一句话就像一个凌空飞来的原子弹,在喜宴上炸开一朵大大的蘑菇云,罩在云下的所有人皆被炸懵。

听完侍婢惊魂的哭述后,清王脸色大变的往后院奔去,其余一干精武男人则集体簇拥皇帝一起赶去后院。累

金晟没把君熙交给清王妃。

人流涌向后院的时候,君熙犹在小声的哭,小手紧张的抓着金晟的前襟,整个人在发抖。

金晟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低安抚了几句,才把承东叫过来,一字一顿的叮嘱他:“记住,不得本王令,不许把孩子交给任何人!”

“是!”

承东点头,将君熙抱在怀,无视那些个想来接管君熙的嬷嬷——这几个衣着光鲜的奴才全是清贵妃的人,她们也都有听到金晟说的话,彼此观望了几眼,不敢在这个时候上来寻事挑衅。

金晟冷眼睨看,令她们退避三尺,随即,紧随沧帝往后院而去。

清贵妃这个时候一心急着自己的宝贝新媳妇,一时也没有顾上来争君熙,急急跟在其后。

女眷当中,胆大的几人,相随一同而往,皆想在第一时间内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今日乃清王大喜,皇帝亲临,这里里外外的安全工作做的相当的谨密,何以还有刺客混进来,挟去了新娘子不说,最最奇怪的是那些刺客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萧王的义子,这事,还真是诡异的离谱。闷

***

夕阳早落尽余辉,尚是傍晚时分,天色还很亮堂。

后院,本该喜庆的园子,变得极其的幽静,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侍卫的尸首,一个个瞪大的眼,死相恐极其恐怖,花岗石砌成的地面上,鲜血铺了一地,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承东抱着君熙,跟在紫珞身边,见得这光景,脸色一凝,忙用手掩住孩子已然受到惊吓的眸子。

一行女眷被拦在清王住的园子门口,为了安全起见,有一大批禁军护在她们身前,清贵妃一脸惊慌的张望着。

远处,洞房门口,死尸遍地,而几个长的生猛的刺客,手执血淋淋的兵器,放肆的盘踞在洞房门口,其中两个人,一人押着清王新妃,一人用刀抵在新妃的脖子上。

喜帕早已不见,新娘子凤冠斜倾,青丝凌乱,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清贵妃恨恨的低叫了一声:“这些该死的刺客,到底是哪里来的?”

大喜之日,遇到如此晦气之事,任谁都会气急败坏,何况这事还落到了她儿子清王身上。

她抚着还未包扎的手指,难掩愠怒的瞪了一眼承东怀里的小东西:说来说去,这孩子根本就是一祸胎。

紫珞未理会,低头自径查看起地上已死侍卫:那些伤口,又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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