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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曰:为给人家找个好男人?
这样子,他就可以继续对自己的夫人情有独衷,以达到维护玲珑的目的?累
不对!
太不对!
墨问不可能为了逃避责任,而把那副烂摊子丢过来让他给担着。
三年前,他能义正辞严的拒绝自己给七妹的提亲,今番就绝对会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光明正大的说服其他女人放弃非他不嫁的念头。
金晟眉头,忽皱起,凌厉的眼神便如那出鞘的宝剑,一只有力的手掌就像凌空扑下来的鹰隼,凶悍的欲将地上的猎物擒住——
他快发闪电的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几乎要将她的手给折断:
“你想耍弄本王到什么时候?你忘了么,之前你说过的,你根本就不认识他,现在居然又来反口说什么心里藏的人是他?凌岚,这个谎,你撒的并不高明?”
紫珞一惊,心思一转,脱口便叫道:
“我怎么可能不认得墨问,他是我父亲的忘年之交,之前我说不认识,那全是在骗你……”
一个“骗”字令金晟脸孔骤然又一沉:“好,好极,你倒真是会编会骗,那本王就洗耳恭听,且看你还怎么个编,怎么个骗……”闷
紫珞心头一窒,低头看着那青筋横暴的手掌,知道他心头正盛怒,不能再用激切的话去惹他。
他不信,那她就说的他不得不信。
“不是编,也不是骗,事情都变成这样子了,我何必再来欺瞒……”
她沉定了一下情绪,抬头又继续道:
“你懂的,君子之谊淡如水——君墨问生平最不喜欢麻烦,不爱理会朝堂纷争,我父亲因为爱惜他的才华,相逢成缘,便与他结成了淡水之交,并且还应他之请,从未跟人提及他们相识的事……”
金晟死死的看着,这话说的极符君墨问的性情,他在斟酌其中的可信度。
紫珞缓上一口气,再睇他一眼,才不疾不缓的又丢出一串反问,去混淆他的头绪:
“金晟,你且自想一下,如果不是君墨问和我父亲有交情,他何至于会那么积极的帮南诏消弥这场战事?
“生来就爱闲散的他,为什么会插手管了那些个闲事?这点,你想过没有?
“还有,那日你在诏关来见君墨,为什么会被我父亲发现?你深思过么?”
说到这里,她一顿,又补了一句:“那天是我爹爹偷看了君墨问给你的信,才知道你抓了他的妻子以作要胁、逼他相约来见的事,父亲不想他为难,在暗中设下埋伏,欲捉拿了你。
“金晟,你再想想,后来君墨问为什么在带你安全脱逃后,会不顾你的极力反对,顶着跟你翻脸的风险,铁了心的要把定远侯给放走……
“这些事情难道不足以表明他跟我父亲交情深厚么?
“我是定远侯的掌上明珠,父亲和君墨问交好,身为独生女儿的我,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他……
“早几年前我就认得他了……而且,我跟他关系一直都很好……
“他受伤那回,我还曾亲自服侍过他……
“就半年前那回,他为救你,身受我父亲一掌,这一掌令他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他随我父亲回瑞都后,是我父亲想法子将其藏身于我师父的庵院,足足养了四个多月才康复……这期间,皆是我陪着玲珑姐姐在庵堂近身照看他……
“那个时候,我几乎已将他当作自己的夫君看待,可他偏偏不要我……
“正巧这时皇帝封我为公主和亲,我曾要死要活的不肯来,可圣命难违,抗旨不遵,那会给家里引来灭顶之灾……于是,他开始不断在我跟前说,你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出类拔萃,如何如何的大英雄,如何如何的值得我嫁,他说他会帮我打点一切,让我做上萧王妃……
“哼,其实我知道这个男人根本视我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怖不及,所以,才拼命的想将我推给别人……若不是父亲让我顾念天下苍生,逼着我过来,我怎么可能过来北沧……”
说话间,她用力的想甩开他,不愿跟他有一点点的肌肤接触,可甩不开,而他挑着下巴,依旧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唉,想要唬弄到他,当真是很不容易!
紫珞咬唇,心里咕哝的叹,一边道:
“你不信?你若不信,大可去查……我喜欢君墨问固然没有错,但这个男人是我心中的隐痛,那也是铁打不掉的事实。我那么喜欢他,他却甩都不甩我一下,我恨不得今生不曾遇见过他……”
“对于这个人,我是又爱又恨……不过,我心里知道,所有的恨,全是因为爱的太深……
“金晟,如果你不觉恶心,大可把我就这么强占了去,但我告诉你,就算你占了我的身子,就算你令我怀上我的孩子,我心里喜欢的还是君墨问……我就喜欢干干净净的君墨问,像你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谁喜欢上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丫的,豁出去了,就让他以为凌岚喜欢的是墨君问好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通通把事情往君墨问身上推,就让他憋着屈着,连找君墨问对质的机会都没有。
她觉得,在冒牌货还霸着侧妃之位的时候,这种没有误会是相当有需要的——她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置其他事,而不是每天动脑筋想法子去对付这只色狼。
“凌岚,如果,你只是想用这种法子打消本王想碰你的念头,很好,你成功了……但事情到底怎样,本王会去查……如果让本王发现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到时候,你且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金晟松开了手,脸沉沉的站起来,冷睨一眼床上蜷成一团的女人,转身,差点被身边的凳子绊倒。
他心中极怒,一脚踹去,将其狠狠踢翻,房里发出巨大的声响,脸色铁青的他就此扬场而去。
出去时,房门被他甩的震耳欲聋,似恨不能把这门板给拆掉。
幸好呵,“君墨问”这三个字对他还管点用,他终于放过了她。
他信了!
至少这一刻已经相信,并及时的遏制了他想将她占为已有的念头。
床上,紫珞重重舒了一口气,狂跳的心,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平静,终于着地。
她知道金晟生气了。
可他在气什么呢?
因为萧王的颜面严重受损,所以气?
气她喜欢上的人,是他最最要好的兄弟——他是最讲义气的,兄弟的女人,他不染指:哪怕这个女人已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偏妻?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的怒气里还带着几丝欲求不满的味道?
就像当初,自己一再的抵抗一诺的碰触一样——每次抵抗后,一诺看她的眼神,总会带上几许恼怒,更透出几分深深的挫败!
一会儿,胧月自外头急走进来,看到紫珞那被撕烂的衣裳,冷色的脸,浮现憎恶之色:“金晟,还真是个人渣!”
“去取件衣裳给我吧!”
紫珞苦笑轻叹,低头看看身上不能蔽体的罗衣,以及刚刚又被他制造出来的红紫块,脸上臊着:“这人渣却是凌岚心里喜欢的男人……”
也是她来世的丈夫。
等换好衣裳,她闭眼靠到胧月身上,就像经历了一番生死大战般虚脱。
胧月轻轻给小姐拍抚。
小姐在低低的嘀咕:
“月儿,事情有点乱了,君墨问又多了一个爱慕者……我让金晟以为,凌岚喜欢的是君墨问。凭着金晟的骄傲,从此以后,一定不会再碰凌岚……等凌岚回来,她一定气疯……嗯,也许在走之前,我得跟他自首我是冒牌的,否则,只怕凌岚永无出头之日……”
问题是,如果自首,固然能还凌岚以清白,但到那时,那金晟还能饶过她么?
他的警告犹在耳边!
冒名顶替做他妻子,将他好一番耍弄,这个人怎肯善罢甘休!
***
洞房,一场激情过后,女子从身后轻轻环住男人精健的腰背,将自己情欲未退的娇妍脸孔贴着他的身子。
就之前,金晟进得房来,脸色淡淡,上得床来,程襄正想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压上身来,不曾露了一丝温柔爱抚,动作强而有力,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那一刻,刺破她的身子,深深将她占有,那么的疯狂。
她疼的要死,不住的在他身下求饶,他不闻不问,直到在她身子里渲泄,都不曾有一点柔情蜜意,似有意将她往死里折腾,更似怀着一肚子难以尽诉的恼怒……
“爷,你怎么了?”
程襄凑过脸去看,忍着身上撕裂似的痛。
金晟枕在玉枕上,缓缓的平息着心头的怒气。
他知道自己把身边的女人当作了发泄桶,唰的睁开,神色淡淡的将人揽入怀里:
“没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香汤净一净身子……”
只抱了一会儿,他便毫无留恋的推开她,起身披上袍子,去吩咐守在外头值夜的奴婢。
不一会儿,随嫁的婢女芳儿走了进来,不见自己的男人,程襄拥被坐起,往外探看,问:“爷呢?”
“爷回自己房了,让奴婢传话说请小姐不必等他,自己先睡吧!”
芳儿犹豫了一下,低低禀告。
程襄心头一震,虽然知道他有独宿舍的习惯,可事到临头,还是深受大怆,脸上难掩失落之色:才在床榻上欢爱好,身子上还留着他的气息,转身不声不响的就离开,这个男人真是凉薄!
他与凌岚大婚的时候,好像曾在她房里宿到天大亮才……
难道他真是被那个女人狐媚了不成?
一股不甘,翻起,气难平。
“芳儿,刚刚爷出去做什么来了?”
程襄闷声问。
他身上一身的怒气,不是无故而来的,好像在外头受了什么说不出来的闷头气,才把那股子蛮劲全撒在了她身上——发颤的双腿,两腿之间那火辣辣的巨痛在不住的提醒她,刚才这个男人使的劲儿有多狠。
“好似去了岚阁!”
芳儿抬头看到了小姐半裸的肩上还是青表紫紫的,再想到刚才在外头听到的那种暧昧的娇吟粗喘,心头就如小鹿顶撞般,脸不由自主红起来。
“听说,爷把岚阁里那位禁了足……”
程襄“哦”一声,心里越发不快。
那个比她早进门的女人,看来真能扰乱金晟的情绪,好端端的新婚夜全被她给败坏。
虽然,她与金晟有多年的情份在里面,可是对于金晟这个人,她认识的并不深。
那个男人心太深,不会与人交心,这么多年,他待她一直很温淡,既不热络,也不冷落。
原以为自己与他而言总归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甚至不肯在她房里过夜——新婚夜,给了她夫妻之实,却依旧不肯给她属于男人的温存。
一颗芳心,痛痛的,对着冷寂的喜气的洞房,她憋闷极了。
沐浴完再回来喜榻才睡下,一会功夫,芳儿又进来,手上端着一只玉碗,身后跟来一个穿着雅致的女子。
程襄认得的,那人是金晟身边最得怜的侍姬锦儿:“怎么了?”
“小姐……锦儿姑娘说,这药是爷命她送来的……”
芳儿低低的禀,脸色有点灰,她自是知道这是什么药——王爷不想要孩子。
锦儿上前福了一福,看到程襄那渐渐发白的脸孔,轻道:
“爷说了,现在不是生养的时候,孩子可以等将来一切安定后再要,所以请襄主子服了这碗药……”
这样的药,锦儿不知喝过多少回,每一次喝,心头总难免会泛起一层层的苦涩——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名份的侍姬而矣,虽然心里是那么的渴望想给这个男人生养,可也知道自己不配。
原来不止自己不配,便是连今日的新婚王妃,也还没有达到可以为他生养的资格。
也许也只有千桦姑娘才有那资格吧!
眼前,程襄气极败坏的抓着床栏往床下而来,半露的领襟,隐约可见几处欢爱后的痕迹。
“爷呢,在书房还是在他自己的睡房,我要见他……”
她把指骨捏得青白,咬牙低叫。
“回襄主子,爷在西园,因为想念小公子,陪在小公子身边呢……王爷让奴婢传话,一定请襄主子体谅他的难处……孩子以后总会有……”
难处?
哈,程襄惨笑,一股酸意直冒上心头,妄费自己这么爱他,他到底没有把心放在她身上,要不然怎么可能赐来这碗药。
他若有心,想要护着自己的骨肉绝非难事!
他是那么的喜欢孩子,别人的孩子尚能当作了宝贝,他只是不想她生而矣!
罢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跑去争辩又如何?
如果不如他意,也许以后他不会再进自己的房。
他既然说是为了大事,那她就只能忍了!
程襄黯下脸孔,不再说什么,而是让芳儿端过,仰脖一口而尽,就这么全灌下了肚肠去。
锦儿接过空碗,又一笑,得体的恭着身道:
“爷还说了,两位侧妃进门虽有先后,不过凌岚公主倒底是外头来的,且年纪比襄主子小,故日后王府内院里的一切便由襄主子作主……这事,爷已传了下去,从昨天起便请襄主子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