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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倾城第一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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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若真是墨问之妹,有何凭证!”

金晟懒懒而问。

女子抬眉淡一笑,温雅而从容,说:“墨兮有家兄随身所配之物。听家兄所言,那物件是萧王与家兄结拜时所赠,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却为萧王亲手所刻,萧王请看……”

说着,她自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托到了金晟手上,金晟一看,深眸,猛的一震。

****

这是阴谋!

****

世人皆说酒逢知已各杯少,于是便有了知已对饮,不醉不归这么一种说法。

这夜!

紫珞大醉。

她说她不能再饮了,结果,这一干男人硬是瞎起轰,软磨慢泡的将骗她喝酒。

她很想让胧月来救场,偏偏这丫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一去不回,连承东都不见了人影,倒是金璇在边上紧张的劝着自己的兄长别这么灌人酒了。

金贤可不依,直道君老师欠了他三年的酒,而且连他和大皇兄的喜酒都不曾来吃,就该罚!

紫珞苦笑的,又饮了几杯,直觉头重脚轻,情知再这么吃下去会出事,喊承东过来扶她去自己的房里睡——她在萧王府有自己的房间,就在萧王的园子里,金晟说了,那房间,他永远会给他留着。

可恨的是承东这小子千呼万唤都不出来。

金璇走了过来,轻声软语的对她说:“君大哥,我扶你回房——”

紫珞吃的有些酒意,很想有个地方靠着,便笑的抓着她的素手说:“有个干妹妹就是好!”

哼,好个屁!

第二天,她酒醒了!

确切的说,她是被吵闹的。

捧着头痛欲裂的额头竖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就看见金晟板着一张脸,目光尖尖的,几乎能将她盯穿,淡淡的问:“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身后,金贤也沉着神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大事。

紫珞拍拍脑袋瓜,会不过意,楞楞的反问:“什么呀?”

门,这个时候开了,胧月急匆匆的自外头跑进来,脸色骇白骇白的瞪大着眼,就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子一样。

锦被底下,似有什么,自她身上拂过,丝滑丝滑的,一阵阵不属于自己的幽香从里床飘来,将她深深萦绕。

一种惊悚的感觉自心窝窝里散开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1

头很疼!

疼的快要一裂为二,就像有无数个锤子在那里拼命的撬,又像数以千计的蜜蜂在里头嗡嗡嗡的叫!

呀,要是真裂开就好了,人生在世,最好就是活的逍遥,死的痛快——半死半活的吊着,这滋味,是真真的难受。累

****

东方,有朝阳,拨开层层云气,露出一张暖暖的笑脸,灿烂的红霞将天地装扮的格外靓丽。

瞧,老天爷多高兴啊——在把这些个事搅得乱无头绪之后,人家依旧笑呵着脸,兴灾乐祸的来上班——这家伙估计是专门来看笑话的吧!

嗯,要是,有后弈的箭,她一定“咻”的一下,把这最后一颗太阳也给射下来,然后当球踢——哼,凭什么她就该掉到这个漆黑漆黑的陷井里被人当猴耍啊!

此时此刻,她极想把这个太阳也给弄没了,大伙一起乌漆抹黑,这样子才算公平嘛!

呃,当然,这样的想法,其实是大违科学逻辑的,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她如今的情绪,是何等的纷乱。

****

园子里,假山凉亭上,有一阵阵悠悠的箫声传扬下来。

安安静静中,隐约有什么被压抑着的烦绪,随着这好听如山籁似的乐曲,在袅袅荡荡,就如水晶似的天空上那悠哉飘浮的云纱。闷

紫珞垂眼,坐在亭阁内,倚着柱子,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似山间流淌的溪水,潺潺的,又丝丝缕缕的,绵绵不断的——剪不断,理还乱。

萧声嘎然而止!

她怎么可能静下心神,山林间该有的清闲,早已被吹的失去了味道。

乱套!

箫声一停,躁气,就像自结了冰的湖水里喷出来的岩浆,心,再次被搅乱。

她恼的不得了,猛得将手中的玉箫往地上摔去,“啪”一下,摔成两截。

伸手扶着额!

疼呐!

烦呐!

怒呐!

唉!

胧月说,昨儿个,她去西园照看君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已天亮,她觉得不太对劲,急匆匆赶来,可为时已晚——她可怜的夫君,悲摧的墨问公子已经着了人家的道,被套上了一个可怕的罪名——

诱“奸”七公主!

冤孽呐!

果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睡一起也就罢了,偏偏还把人给“睡”实了——床上居然还有落红!

也就是说,她,“君墨问”君公子,昨儿将某人当作自己的夫人,占了人家的清白之身。

看到床单上那瘫血,

她气的当场想吐血!

她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丫的,有你们这么栽赃的么!

可笑!

胡闹!

这开的是哪门子国际玩笑?

她叹呐:七丫头这一回做的可真绝!

或者,更绝的还在后面!

胧月刚才有检查过,她说她梆着胸部的白布曾被人动过,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她男人的身份已经完全被金璇给识破!

好吧,识破了,你就给我捅破得了,这样子,她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准备对策。

偏偏这死丫头,什么也没说,居然还演了这么一出绝世无双的BT闹剧!

这闹剧,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有人轻轻的走近。

是珑月吧!

先前,她进来的时候,惊的浑身发颤,一把推开金贤和金晟,将她自被窝里“拯揪”出来,气怒交加的瞪了金璇一眼,然后,给她披上外袍,拉着出去。

他们谁都没拦。

没拦,那是因为她们根本就出不去。

金晟有先见之名,早让人将自己的园子围了个密不透风,不得他的令,“君墨问”休想离开。

胧月见出不去,就拉她往假山高处的亭子坐坐。

金光四撒的朝霞里,紫珞闷闷的坐着,胧月给她梳理丝发,什么也不说——还有什么可说?

她们都知道,事情越闹越大,大到快遮掩不住了。

临台高望,看着东升的太阳,在眼皮底下一点点跳出来。

她的肚子咕咕叫,难受的厉害。

胧月听到了,说要去给她弄早点,昨天晚上,她只顾喝酒,都没吃什么饭菜,胃疼——

嗯,从此以后,她一定滴酒不沾——什么叫,酒后乱性,这一点,她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了。

****

紫珞将头靠在亭柱上,不住的捏着太阳穴,低低的叫:

“玲珑,我头好疼!帮我揉揉吧!唉,你说话话吧,别闷着不吭声了……我知道我错了,半年前,我根本就不该下这趟山……要是不下来,该有多好,我们还可以过的舒服自由——这萧王府与我犯冲,一来就麻烦不断……

“玲珑,我就知道我该远远躲着这个家伙的!什么兄弟情份……都他妈见鬼去……一见面,就联合着将我算计……把我逼到这逼局境……真够混蛋的……唉,我难受死了……”

她闭目,烦躁的很,不曾睁眼,而是把俊气的眉皱的紧紧的,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胧月依旧不答,轻轻的给她按。

酥麻麻的感觉在额头上散开来,力道不轻不重,让人感到舒服。

她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

不对,怎么薄荷的味道,而且那手指——很粗!

她一惊,睁眼,往头上一抓,抓到的是一只大手,厚厚的,很硬实的,根本就不是月儿的纤纤玉手。

她忙将手扔掉,可那人早一步将她的手牢牢霸住。

“干什么?你不是说头疼吗?”

金晟低低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坐着,我给你按!”

“不需要!君某人使唤不起堂堂萧王殿下……”

紫珞回头,没好气的瞪他。

“阿墨……坐下!”

“不要你假惺惺,还说是什么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哼,要真是好兄弟,昨儿夜至于要灌我吃那么多酒么?还不动声色的在那里设了套按着我的脖子往里赶!金不离,你天杀的做了这种缺德事,怎么还有脸跑到我跟前来充当好人……滚,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来烦我!”

金晟淡一瞄,一点也不惊怪,由着她恼着,嘴上闲闲的道:“什么时候你有听我跟你说过我是好人来了?我若是好人,早被人害死了!”

一句话,把她堵的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金晟扯了扯嘴皮,低头,看被自己抓在手上的手,白白净净的,抓上去软软的。

他放到眼前细看,跟自己的大掌作比较,一大一小,一粗一嫩,一黑一白,那么的分明。

硬俊的眉,忽皱了起来:

“真是奇怪了!阿墨,你的手,怎么越来越像女人手?这三年,你功夫没有练好,反把自己养的越来越像个娘们了?瞧,这双手,我本来就嫌它小的可笑,现在怎么又缩水了……

“嗯,以前,还长几个拿剑的茧子,现在软的就像没骨头似的……就连那腿脚功夫使出来也不似以前那么干脆利索了。

“人家说,活到老,学到老,越学越精,你呢,长几岁,功夫反在退步……

“哼,你这个爱偷懒的混小子,若没有盯着你好好的练,我看,将来,你迟早变成朽木……”

啧,她的手,哪里有缩水?

分明是他自己越长越壮了!

紫珞心头惊跳了一下,悻悻的,急乱的,将手抽回来,这三年来,她在山上从不练剑,怕触景生念——在北地的时候,金晟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他常常会在天亮的时候,过来毫不客气的敲门,喊她去陪练,以至于练的满手是茧子。

“呀,放手,我的手,长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不烦你操心,我的功夫如何,那越发的与你不相干了……”

紫珞跳离他远远的,转身想避开他。

他是个大麻烦,一直就是是!

肩头被他给抓住,他不让她走。

“将七丫头娶过去吧!她的心装满了你,如今,她把什么都给你了,你总不至于还想眼睁睁看她嫁别人去吧!”

身后,他淡淡的说着话。

“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脱口回绝,转头对上他逐渐沉下来的眼神,那原本舒展的剑眉,因为她的话,而凝结。

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凝滞起来,就连鸟雀也噤了声。

“你就这么决绝吗?”

声音一下冰冷。

金璇是他妹妹,他是真心在疼她的。

紫珞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迎着东风阖上俊气的美目,倔强的不说话。

“给我一个你这么决绝的理由?”

森冷森冷的语调,这表示,他心里已经异常恼怒。

“没有理由,反正,我不会娶她!”

紫珞再次把眉心拧起来。

“墨问,你说过的,男子汉做事,就得敢作敢当!”

他的脸色变的铁青铁青,逼近,盯睇,不肯放过她:“你想对七丫头始乱终弃么?

什么叫敢作敢当?

什么又算是始乱终弃?

真是活见鬼了!

这事,要她怎么做怎么当,又该怎么去始,怎么去弃了?

紫珞也冷下脸,睁圆美眸,火大的怒瞪:“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是我妹妹……”

“那是你们设的圈套……”

“可是,你已被套住了,你说你还怎么跑!”

他忽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风凉话。

“你……”

紫珞恨不能扑上去将他那张腹黑的笑脸给撕烂!

不行啊,自己又打不过他,这家伙的功夫,是一年比一年好,她恨恨的走到边上将那断掉的箫踢远远的,手掌直拍着栏杆,外加恼羞成怒的踹了几下,这心里实在是堵的慌……

“金晟,你是我的霉星——每一次碰到你,我都他妈没好事发生——这一次更是,若不是你把我的儿子弄来这里,我至于落到这么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地部么?”

她是忍无可忍,气咻咻,就骂了一句。

金晟站在身后,看着,任她骂,唯有清风在悠悠的吹拂。

他并没有逼着她非立刻承诺娶他妹妹,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放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这人怎么可能放掉她——他一定会对他妹妹的婚事负责到底的来逼她的。

过了好一会儿,彼此的情绪似乎都沉定了,他才安静的叫了一声:“阿墨……七妹过来了!我们下去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

紫珞一楞,她转过了头,正巧看见假山下,转角处开得正艳的花坛边上,金璇和金贤正站在那里往这里看。

金贤目光乱瞟,典型的做贼心虚。

金璇呢,很安静,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害羞,更没有忐忑不安的神韵,她的眼神,诡异的不得了。

这样的七丫头,不是紫珞认识的。

她回头,闷闷的再睨视金晟:“你是不是打算为了你的妹妹,不要我这个兄弟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好,你若还把我当兄弟,这件事,你就别再乱来,我会跟七丫头沟通的,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不许来插手——我告诉你,你这人一插手这种情,事情一定会越搞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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