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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以情,合金晟之力废掉一切旧时传统,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
“阿珞,你且想想,你说过的,在你的世界里,T城秦山上的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4
深宫。
琴殿。
沧帝独寝在榻上,听完侍卫来报后,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做的好!退下吧!”
侍卫行礼隐退。
殿中安静一如往常。
雪绡云幔下,沧帝闭眼养神,嘴里喃喃的道:累
“采秋,母后怨朕不曾给你的儿子机会,骂朕不懂为江山社稷择选最优秀的储君,怪朕忘恩负义,训朕不配为人、为人父……好吧,那朕,就给你儿子一个机会,他若抓得住,朕就让他做继承人,他若抓不住,那就不能怪朕心狠了……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往事,如梦如幻,如烟云在眼前浮现。
他待采秋并非全然无情,她若没有害了云迟,他对她,心中总还会怀有亏歉之意。
可是,她却亲手扼杀了他的好梦,哪怕,她是为顾全了皇族的颜面。
哼,颜面?
他都不在乎,他们这些外人,有何权利来指手划脚。
他要的只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旁而已,身为一国之帝,却无力救下自己的女人,说来,是何等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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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金晟去了那家不起眼的蓬莱客栈,这样的客栈在繁华的康城内,寻常之极。
他去的时候,承东拎了一封信,肩上扛着剑,缓缓自里头出来,见到金晟时,加快了脚步,疾快驱上前行礼报禀:“王爷,我家爷有事,离开几天,这是他给您的信!”闷
递上信时,承东感觉到萧王的脸孔顿时一沉。
“本王就知道不能放他出来!”
金晟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信上只有一行字:为求解药以救熙儿,墨暂离京一趟,不日而返,墨之妻儿暂托于兄照看,匆匆留信,请君勿念。
“他”永远是这样,行事如风,让人想无法抓捏。
这世上,他能掌握很多事,却独独抓不住这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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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沉着一张臭臭的脸,翻身上马,独自走在最前面,身后景侃和承东相随在侧。
承东觉得,此时此刻的萧王,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寂。
这些多年了,萧王待他的主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结。
他一直想追逐住这一抹飘泊无定的风,可至始至终,那抹风,总是随着自己的意愿,在这天地间自由飘荡,不肯归依。
也许,风也是寂寞的,对那疯狂追着它的人,也心怀不忍,于是,它或飞或停或绕回,总不离不弃的伴在他的身侧。
可它又不敢在他身边多留,每一次,总是有意无意的躲了去。
他们之间的情谊,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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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沧承德二十六年四月初一,宫中传出消息,天鉴局卜占出吉日,定四月十八为北沧天祭之日,到时,满朝文武将开往距帝都东南百里之外的万寿山行三年一度的大祭祀之礼。
而正是这天,早朝罢后,准七驸马庞子端携着安王金贤,匆匆跑去御书房见驾,半晌过后,御书房内传出皇帝的怒吼之声,怒宣萧王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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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回到府的时候,看到景叔焦急的等在门口处。
进得正厅,总管张全宣读圣旨,金晟领旨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全是跟了沧帝几十年的老内侍,站在那里,摇着头直叹说:
“那庞家的小爷也太是任性妄为了,皇上看得起他,才将自己膝下最最得怜的公主下嫁于他,说起来,那真真是隆恩浩荡。可这位爷,非但不感恩,反而匆匆忙忙跑来退婚。
“就刚才,庞家小爷跪在皇上跟前,说什么他已经找到那位救他出地陵的姑娘,还道什么在南诏被囚地陵的半年时间里,他与那位姑娘患难见真情,早在私下里拜过天堂,有过夫妻之实,如今,知道患难之妻尚在人世,他思前想去,心有所属,再另娶公主,那是欺君之罪。
“他还说,他的命全是那个姑娘所救,今日一切荣华,皆因她而重得,如果背认弃义,他庞子端妄为人夫……还说什么,他娶了公主背离妻子,就是伤了伦理纲常,是以执意要退婚。那一番话,可把皇上气的不行……”
金晟自是并不惊讶,这一切,全是昨夜里他与金贤将那小子找来,一起串通着逼他讲的台词。
不过,他听着,脸上还是现出了凝重的神色,衬景的问:“父皇有何反应?”
张全一双精明的眸在金晟身上来回的看,嘴上答对道:
“皇上自然是怒的。更令皇上生怒的是,安王趁这个节骨眼里又披露了一桩难堪事。哦,对了,这事,想来萧王殿下一早已知道了。”
“哦?何事?”
张全瞟着萧王看,道:“安王说七公主已与君墨问私订终身,两人早已有肌肤之亲,恳请皇上下旨玉成两人之美事。”
金晟沉默,皱眉,心中暗叫一声“这个莽小子”,想了想,也不再瞒,直点头道:
“是有这么回事!前日墨问来我王府酒喝多了,才……嗯,这事,本王原本想趁这一两天进宫时给父皇提提的,想不到五弟嘴快,已经把这事给捅破了!”
之前,他和金贤只说好,让庞子端寻个理由把婚事给退了,至于墨问娶七妹一事,就得再缓一下。
如今两件事一起奏禀,皇上不怒才怪。
金晟知道父皇对于庞家眷宠有加,庞子端退婚,顶多也就狠狠骂上一顿,罚上一回,但对于君墨问敢轻薄七公主一事,父皇大怒之下,心中必不肯善罢甘休的。
张全听到萧王居然没有否认,一惊,忙又问一句:“如今这位君公子何在?”
金晟回答道:“暂不在康城之内!”
张全听之错愕:“那如何是好,皇上急着要见呢!”
所以说,金贤这孩子又在好心办坏事了。
金晟苦笑一个道:“本王会去如实相禀!”
他匆匆换了朝服去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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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书房门,金晟还没有行得礼,沧帝不见君墨问到来,冷脸一怒,一拍桌案,冷冷喝一声:“金晟,君墨问呢!胆敢行苟且之事,如今便躲着不敢来见人了吗?”
鎏金的地面上,跪在地上的不光有金贤和庞子端,七公主金璇也被宣了来,正跪在地上,垂着头,脸色苍白无人色,显是刚刚被骂过。
金晟极快的瞄了一眼,才正礼回禀道:“君墨问并非躲着不敢来见,只不过,君熙被人下毒,正危在旦夕,身为人父,忧心稚子,如今已离都城去求药,不日间便会返回康城,父皇,儿臣刚从他落脚的客栈返回,这里有他留下的书信一封……”
张全过来将信收了去。
沧帝拎过信,一看,怒气冲天:“犯了如此罪该万死的大罪,还敢私离京城,来人,去萧王将君墨问的妻儿拿到天牢问罪。朕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避而不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惊。
金璇抬头看到父皇怒不可遏的样子,一边去拉住要出去宣旨的张全,一边惊哭,再跪于地:
“求父皇恕罪,这事与墨问无关,是儿臣死皮赖脸的要嫁他,但罚便罚儿臣。那日墨问与两位哥哥畅饮而醉,是儿臣爱他成狂,才借这个机会委身于他,也是儿臣逼迫于他,想结千秋之好的。所有种种皆为儿臣之过,请父皇不要降罪给君墨问,更不要为难了玲珑姐姐和小熙儿,求您了!”
沧帝听着,恼怒之极,走过去,当场给了七公主一个巴掌,怒其糊涂,骂其不争,丢尽皇家的颜面。
长这么大,沧帝从未打过七公主一下,这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得如重,可见沧帝真是恼极怒极。
金璇在旁呜呜而哭,抱着沧帝的腿,不断的恳请皇帝成全,不要为难了墨问的妻儿。
正当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外头有人报禀说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年近七旬,头戴龙凤珠翠冠,着绛色大袖衣,衣加霞帔,衣绣织金龙凤纹,在两个婢女的扶持下,急匆匆赶来。
皇太后长的慈眉善目,平时行事做风,一惯非常的稳当,这回,这老太后赶的可是火急火燎的很。
当然,这皆是金晟让景侃去禀的话——他情知这事儿严重,一时之间,可能没人能压住父皇的怒气,想到平时的时候,老祖母甚是宠爱这个七孙女,事到如今,也只能惊动皇太后,方可消停了这事。
老太太一边疾走进来,一边用拐杖狠敲地面,恨恨的直叫着:
“到底怎么一回事来了?七丫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金旭,好好的,你干嘛又把七丫头训哭了?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好好说的,非得把人骂哭才算了事?”
皇太后一上来就在护短。
沧帝上去相迎,行了子息礼后,将事情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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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得知整件事后,沉默了下来,对沧帝瞟去几眼,慈善的眸子里闪着计较之色,不一会儿,还是亲自走去将跪在地上,被打的脸孔发红的七公主拢进怀。
在这些孙辈子里,这位老祖宗最疼的孙子是金晟,最怜的孙女是金璇,她虽然也恼着自己这个孩子在这事上闹的太不像话,可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人家君墨问也是愿意娶公主,那作为老祖母,自是乐见其成的。
在她看来,君墨问和金晟是生死之下结成的好兄弟,而金璇呢,是淑妃膝下的孩儿,这淑妃也是出门名家,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也就是说,如果君墨问娶了金璇,那么,他会成为金晟在朝堂上另一股强大的后盾。
老祖宗替自己的孙女儿抹着泪,轻声软语的哄她别哭,等金璇停下哭声,她瞪了那罪魁祸首庞子端一眼,才回头对沧帝说:
“庞家小儿既无心娶我北沧公主,当日赐婚之时,就该言明,圣旨已下,他还来悔婚,真是不像话。”
一开口,就先把庞子端给训了,庞子端跪在那里是猛擦汗。
停了一下后,老祖宗又道:“皇上,这事件,七丫头是有做的不是的地方,庞家若无悔婚在前,这婚事,是我们皇家理亏,如今,既然是庞家先行拒了婚事,公主另嫁,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是,未婚便肌肤相亲,是很失礼仪,可皇帝也是过来人,请想想自己当年如何,再将心比心一下吧——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旦遇上个中意的,难免会情难自禁,既然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不如成全了他们吧!虽说君墨问行事,是有些乖舛,可毕竟是个人才,我们帝家的七公主嫁与这样一个俊杰之人,也算是一桩大喜事。嗯,罚固然是要罚的,既然他是个人才,就罚他入朝为皇帝办事如何?
“哀家虽在佛门静修,却也听七丫头说起过这个君墨问——据说人家本是一个四海为家,过惯无拘无束生活的山野浪人,依着这层身份,确实不配我们家小七丫头,公主嫁与他,这般是要吃苦的,颇是不妥当,那就赐他府院,命他就此安定下来吧,一是让公主有个安稳的生活,二嘛,日后身为驸马,就该留在京城为我北沧效犬马之劳——哀家听说,江湖人最忌被人拘了自由,如此一来,也算是对其小惩了一番……”
跪在地上的众个小辈,听到这话,都知道老祖母这是有意在护孙女婿,一个个暗自吁了一口气。
沧帝听着,可是大皱其眉,很是不满:“母后,这怎算是罚,分明就是在抬举他……”
“那依皇帝的意思又如何?女生外向,你若真是狠狠的办了那个孩子,心疼的可是咱们的七公主。趁现在子端退婚之即,皇上将七女再行另嫁,嫁的又是君墨问,这天下,也就不会来笑话了公主被退,同时,也成全了庞家小公子的的心愿,如此不是两全齐美么?难不成皇上非得把这事闹到不可收拾,才甘心了不成?”
老祖宗的话,自是一心向着金璇,金璇依在老太太身边,直冲老祖母投去感激的眼神。
沧帝想了想,无话再驳,便下旨,令玲珑夫人来见。
玲珑夫人姗姗而来,行礼,知道这御书房内正发生的事后,淡静的叩头谢罪,只道:
“皇上,皇太后,只因君熙中毒至今未醒,罪夫一心怜稚子,奔波出外,正四下救丹问药,他朝归来,民妇定劝罪夫到御前领罪……”
言辞极为大方得体。
沧帝思量再三,终于妥协,当场宣旨,将七公主许嫁君墨问为正妻,将其原配贬为侧妻。
众人一听,皆一惊,全将目光聚集到玲珑身上,一个个露出忧心之色,生怕玲珑生恨,当众抗旨冲撞。
没想,玲珑沉默半天,没有辩一句,当众代夫领旨。
不依的反是七公主,听完圣旨,金璇跪到了玲珑身边,叩头直道:
“父皇,万万使不得,墨问与玲珑有结发之情,糟糠之妻怎能下堂,您绝不能将玲珑贬谪……父皇,儿臣为能得偿所愿,曾跟君墨说,愿以小妾身份相许相随,舍去公主的头衔,以庶女身份为嫁,不求婚礼之隆,只求得一个知心人,从此天涯无悔。”
此放一出,房内的人大惊,想不到七公主竟会如此贱薄自己,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