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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须推倒重来,那是件相当难做的事情。虚海智计多端,熟谙兵法,待 戚继光的身边是绝好的助力。
二来,如初虽然当过卫学的武修教习,也挺能打,但她对整顿军务,加强海防建设,或者练兵等事六窍全通,也就是一窍不通,根本都帮不上忙。戚继光忙起来又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照顾她,还是觉得的把她送回家才能安心。
三来,之前如初和虚海其实已经为戚继光做了很多铺垫性的工作,不仅搜集了很多摆不上台面的信息和情报,还帮他牵上了两个私矿矿主的线,所以戚继光尽管面临着巨大的困难,毕竟不是两眼一摸黑了。
如初离开时, 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两人依依惜别。戚继光骑马送了一程又一程,只觉得她还没走远就开始想念她,恨不能分身为二,一个留在海防卫一展多年的心愿与宏图,另一个陪在心上人身边,一分一秒也不离开。
不过,经过那么多考验,他们的感情假道沉厚不少,虽然即将分开,万分的舍不得,却再没有那种不安定的感觉。
随后的日子就在互相思念中渡过,如初这边比较平静,和胡大海父女两个过得其乐融融。她存心为了原来的胡如初和自己尽孝道,所以对胡大海双倍的好,爷俩个幸福开心地过了一年,乐得胡大海每天都合不拢嘴,把家和生意搬到山东去的事情也更加积极的筹备。如初自己的小庄子早前就被杨喜和胡七照顾得挺好,现在她更是悉心经营,算过之后才发现,她早为自己存下了好大一份嫁妆。
相对于金陵这边的平静安宁,戚继光那边就比较辛苦了,差不多每天都在艰苦的斗争中渡过,遇到的阻碍科难以想象,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也让他举步维艰。
但他是个坚毅果敢的人,任何事也打不倒他,再加上虚海和赵三红的鼑力相助,几个月下来,海防卫终于像点样子了,虽然军队还没能重建,卫里失员只有正常编制的三分之一,但卫所中上级官员被他撤的撤,参的参,留下的也收敛很多。下层士兵再不为军官所奴役,还能按时拿到军晌,军容军纪大振,军队的屯田建设也规整了起来,春耕再没耽误,卫所的面貌为之焕然一新。
可是不管多忙,他每天都给如初写信,把当天发生的事和如初说说,就好象她陪在身边一样,他自己也会感觉得到抚慰。在信中,他只报喜不报忧,怀着温柔的心情,不希望如初跟着担心,希望她在家里和父亲过得快快乐乐的。但他不知道,如初每天除了收他的信,还收杨喜的。
杨喜是如初特意留在富春镇的,怕的就是戚继光有困难不说出来。不过她只是想了解实情,却并没打算去帮他。他上回说过,不要再把他当成学生,不要再把他当成孩子,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有问题,他自己能够解决。
事后她想过,她选择相信他、信赖他,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男人,不需要再证明了。
就这么着一直到了转年的三月,奏终于来了。从杨喜的信中,如初得知海防卫那边的事务慢慢上了轨道,朝廷也在当地重新派了矿监,于是她决定回去,打算想办法帮海防卫弄到采矿权。就算什么也做不了吧,军嫂也应当有探亲假嘛。
一路无话,见了面也自有一番缠绵热烈,风光旖旎。很久后,平静的如实问起采矿权的事,戚继光不禁苦笑道,“你猜,派来的矿监是谁?”
“不是安公公吧?”想了下,如初不禁吃惊地问。
“你得到消息了?”戚继光意外于如初的先知先觉。
如初摇摇头,“咱们大明矿监全由太监担任,而我认识的太监也不过是雅意安。你既然这样问我,我不猜他又猜谁呢?”
第二回 师傅
“聪明。”戚继光吻了下窝在他怀里的如初的额头,叹了口气道,“唉,现在全完了,本打算想办法让海防卫拿到采矿权的,可那老贼与我们有过节,只怕难了。”
如初也很沮丧,不过她是天生超级性子,深呼吸三下后又觉得事在人力,因此道,“看看情况再说,他已经到了吗?”
“就比你早两天。”戚继光锁紧眉头,“不过各级地方官员、包括海防卫的马屁精们这两天都在巴结拜会他,我还没和他打照面。”
“这事吧,我们得和师兄商量一下。”如初以食指划着戚继光的胸口,“我师兄鬼点子最多了,好像他当僧官时和安公公有过接触,比较了解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人就有弱点,我们抓住那老贼的弱点,自然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戚继光点头道,“没错,必须拿到采矿权。有了钱,就可以重建军队,初足那三分之二的人手,而且还能得到陈大成、王如龙的信任。目前他们对我印象转变,但如果不能真正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不让他们看到我的决心,只怕要收服他们也不易呢。这两个人绝对是打仗的人才,如果收编到军队中,将来肯定能有大作为的。”
“是呀是呀!这都是我的好眼光、好主意。”如初摸到了戚继光的耳朵,“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哪。”
“那就把你一辈子捆在我身边呗。”戚继光坏笑,抱紧如初,二人笑成一团。
正胡闹,就听外面有人诵了一句:“无量寿佛!贫道有礼了。”声若洪钟,震得人耳朵发麻。
“谁呀这是?”如实支愣着耳朵倾听,“到底是老道还是老僧,他念的号反我念糊涂了。听声音,不是我师兄呀。”
“可这里是海防卫所,普通人进不来的。”戚继光也很疑惑,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去看看,却没料到门上却传来敲门声。
两人对望一眼,戚继光上前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僧一道,情形格外奇特。僧,自然是师兄虚海,那个道……大约六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小,一脸油滑之相,偏偏那双眼睛澄澈温和,似能看透人似的。在如初看来,此人外表虽然凡俗,可说不公平是风尘异人。武侠片中最有本身的前辈型配角,全是疯疯癫癫的。
“如初,快来见过师傅。”正打量来人,虚海突然对如初丢了个眼色。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外出云游的云游大师?如初吓了一跳,好在反应够快,连忙硬着头皮上前施礼,明明不认识,却装作很熟悉似的。
而云游大师看着如初,也惊叹地道,“小如初呀,怎么变得这么漂亮?我记得你以前五大三粗的,一点不像江南的女子,哪有这么灵秀?整日价就知道围着你师兄转,当时倘若如此漂亮……啧啧……咳咳……”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这儿了呀?”如初看了一眼虚海,以为云游大师是虚海搬来的援兵。可是……一个老和尚,不,老道士,能做什么呢?
虚海明白她眼神中的问询之意,但却耸耸肩道,“师傅有如白鹤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可没本事联络到他,今次是无意中遇到的。”
“是呀是呀!”云游大师上下打量着如初,“这是咱们师徒三人的缘分。不过嘛,咱们中间龙是有,但不是我,当然我也不乘白鹤去,那是咒我死哪。”
他说的话令如实莫名其妙,虚海却心头乱跳,生怕师傅说出什么来。只是师傅平时虽然嬉笑怒骂,处处以济公为榜样,但却是有大智慧的人,现在装得这样肤浅市侩,有深意吗?
“天南地北的都遇上了,果然有缘。”如初让了云游大师上座,还新版奉了茶道,“不知师傅要在此地待多久才走?不然,多住些日子吧,反正好多年没见了。”她不知道去游大师去云游的具体时间,只能含含糊糊地道。
“既然来了,就帮你们解决完问题才走。”云游大师把茶水一饮而尽,以衣袖抹了抹嘴头道,“你们叫我一声师傅,我哪能看着你们为难呢?这一路上,虚海把事情全对我说了,不就是对付雅意安嘛,小问题。话说,这个俊小子是你的女婿吗?”
他话题跳脱,令如初一时反应不壶,愣是一下才含羞道,“是呀,师傅瞧他怎样?”
听他们这番对话,戚继光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云游大师那双眼,像是能洞悉所有恐惧世情一样。不过云游大师却说了好话,赞叹道,“小如初很有眼光,此子将来了不得。只要你信任他,不管何时何地体积情况都坚信不疑,将来一定会有大把好日子过的。”
如实听他夸奖戚继光,心里高兴,却没注意那“坚信不疑”四个字,只笑眯眯地道,“师傅真会说吉利话儿,都不像师傅了。”她本不知道云游大师原来是什么样子,但想来所谓高僧都应该差不多吧。
不过话一出口,终究有点不踏实,话题一转道,“师傅怎么由佛入道了?”
云游大师嘿地一笑道,“当今圣上尚道,民间自然也尊道,装成道士有许多好处,化缘也容易。再者有很多道士不忌酒肉的,这样我的行动坐卧就方便许多。于是我就储了发,你拉拉看,是真的哦。”
“师傅,你不怕佛祖怪罪呀。”如初简直难以置信。原来,师兄虚海这么腹黑是有传承的,从没想过一代高僧云游大师也是这个德行。难道真的是嬉笑怒骂戏红尘,佛祖自在留心头吗?
“唉,傻丫头,佛道一家,只要心存善念,修什么都一样,佛祖也好,道祖也好,都不会怪罪的。现在快去准备一桌酒席孝敬为师,吃饱我好帮你们想办法对付雅意安。徒弟有难,做师傅的哪有不伸出援手之理。再说这老小子是得治治,我老早瞧他不顺眼了。”
“他权势熏天,就算是权相严嵩也不会直接对上他,大师有什么法子?”戚继光插嘴道。
第三回 如初的使命
云游大师一笑,指了指屋顶道,“他再厉害,上面也有天。”
“天?”如初抓抓头发,觉得这师傅说话不靠谱,“还是不麻烦他老人家了吧,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把这事交给老天,也实在太有风险了,成功率只怕也不大。”
云游大师一脸的胸有成竹,“此天非彼天,我说的是在京城西苑修道的那个。”
“您还认识皇上?”这回,戚继光和如初同时惊讶地问。
“老早就见过天颜了。”云游大师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虚海一眼,之后一连气儿地催饭,看来是最近化缘不顺,饿得够呛。
而当如初和戚继光一走,虚海就问道,“师傅三番五次暗示我应当对如初坦白身份,难道有什么深意?”
云游大师微微一笑,终于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再装假,“如初已经不是原来的如初了,那你又为何瞒我?”
虚海吃了一惊,不知要如何回答,只问,“您是如何看出来的?”
云游大师轻轻摇头道,“傻孩子,如果你能学会看透皮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我告诉你,现在的如初来到这里是有缘法的,虽然为师看不透结果,但她有自己的使命,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使命?”虚海喃喃自语着,想起了如初曾经对他说过,不知道怎么就穿越了,还说隐约记得好象有些事要做似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他心里欣然有一种混杂的、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就像是心悬了起来,没办法落地一样。
当如初想起穿越的原图,办好那件要办的事后,会离开吗?会到时间长河的另一端去吗?会和他是是守着这条河,却始终也无法接近吗?
使命?为什么人人都有,可他却没有呢?他不明白,就像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不知道自己这早该死的人是不是多余生在这天地之间一样。
“师傅,我该怎么做?”他问,那茫然的有在师傅面前才会流露出来。
“傻孩子,你自己也有自己的缘法,只是这一切对你太难了些。”云游大师拍拍虚海的肩,就如在他小时候安慰和疼爱他那样,那张脸哪里还像是骗人的术士,完全是大慈大悲,无欲无求的高僧模样,“你苦修心如止水,图示忘情弃义,可惜你依依是至情至性的人,所以终有情劫,对如初动了真情。不能回头,至少她能懂得你的心,现在的如初可是个爽朗又善解人意的丫头。而且,为师算出你在数年之后会面临一个奇异的机会,说不定……你生来就是为了等着这样一个机会、然后过一场不同的人生的。孩子,虽然我收你为徒,但当时不过是为救你一命,你心思重,牵挂多,放不下,实在与我佛无缘。不过,佛祖非是要渡所有人出家,一草一木、一人一虫,都是这大千世界的一部分,只要一心向善,何处均是修行呀。”
“师傅,我不懂。”
云游大师摇摇头,“你无须懂,有些事来的时候,做出选择就行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