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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吵醒任茵,只是打量着四周,这是病房。全身还是软绵绵的,好像骨头都被人抽掉了一般。连手掌想撑床面坐起来,都无比艰难。
“你醒了?”任茵听到细微的动静,一下子睁开眼便见柒月正努力要坐起来,上前扶着她,担心不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你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呢?医生说你贫血,真是不懂好好照顾自己。”
听着好友的唠叨,她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我没事。”她是没事,不过是流了点血。
任茵给她倒水,“还说没事呢。都昏迷了两天两夜,我差点以为你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哼,你说你那个什么老公,怎么都不来看你一眼?”
柒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Leo。
他见柒月醒来,脸色总算是有些缓色,“少奶奶,您总算是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看看。”
任茵是接到有人打电话说她昏迷了,现在听这个声音,应该就是眼前的男人。他叫柒月少奶奶,呵,看来柒月所嫁之人非富即贵呀。可正因为对方是高门高户,她才更担心柒月。豪门太太不好做,否则又怎么可能结婚这么多年,做为她的好闺蜜都不知道她结婚了?
“我没事。宫珏呢?醒了没有?”柒月有些虚弱,她问宫珏,并不是担心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白白的牺牲。她心里这么为自己找着理由。
Leo点头,“少爷已经醒了,昨天就回别墅。今天,少爷让我来看看您。”
“哈!这个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他派一个下人来看看就成了?他配不配做人老公?”任茵再也忍不住了,她怒道:“柒月,这样的老公要来何用?自己的老婆在医院昏迷两天两夜,他都不来看一眼。要我说,咱不要嫁什么豪门,不要当什么少奶奶。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过!”
柒月忍俊不禁。好友的这翻话,她很感动。因为宫珏回去了,她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再怎么说,他们夫妻一场,她昏迷不醒,他却安然回家。这样的举动,她还何必执着于问他爱不爱她?再问,也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少奶奶,少爷不是不来看您。他虽然醒了,但还不能下床。少爷很担心您。”Leo生怕柒月误会了少爷,立刻解释着。
柒月无力的一笑,“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对了,麻烦你告诉宫珏,这几天我就不回去了,我去小茵那里住几天。”
她不想让宫珏看到她软弱无力的样子,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是因为那件事。她想要看看,不经历那件事恢复体能的,到底需要多久。
Leo一听,立刻有些为难,“少奶奶……”
“喂,你听不懂人话吗?柒月身体不适,去我那里住。你有意见?还是说,你们家少爷会多派些人照顾柒月?呵,得了吧。知道她昏迷不醒,连个照顾她的人都不留下来,我可不敢把她交到你们手里。”
Leo俊朗的面容上露出几分不快。他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少奶奶的闺蜜,居然是这么个风风火火的女人。
任茵才不管他怎么想,“我谢谢你能够通知我来陪柒月,但并不代表我会觉得你们心地善良。走吧,等柒月想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不会留她。”
她像赶叫花子一样挥手撵Leo。
Leo回到别墅后,把在医院的事情如数告诉坐在皮椅上的宫珏,他的脸色不似最开始那般苍白,精神也比较好。穿着宽松的衣服,也不失他的帅气。
他刚想站起来,胸口便被撕痛般,捂着胸口,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少爷,你怎么样?”Leo急忙上前询问。
宫珏摇摇头,撑着桌面,“我没事。”
“其实你不必这么急着回来处理集团的事情,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掀起风浪。”跟在宫珏身边这么多年,可以说他见证了宫珏的成长,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刚好失去母亲的十二岁孩子就可以把群龙无首的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做事手段雷厉风行,少年老成,仿佛饱经世故多年。
他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他是跟着宫珏学习,似乎永远在他身上都有学不完的东西。
宫珏冷笑一声,“找到人了吗?”
“嗯,他已经招认是有人让他杀你。不过,他说对方很警慎,全程跟他交接的没有透露出一点信息。根本不知道让他杀人的人是谁。”Leo认真的看着他说:“*不离十,是那个人做的。”
宫珏捂着胸口,深蓝色的眸子迸出阴冷的光芒,“是得找个时间回去了。”
Leo揪着眉心,“少奶奶的身体看起来很差。”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晕倒?”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在他进医院的时候会来看他,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至少,她在担心他。
说起柒月无故晕倒,Leo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少奶奶到了病房后,我就出去了。当时病房里只有你和她,我送过一次饭,但她没有理会。我想,她那个时候很担心你吧。后来到了晚上,我见她还没有出来,而且一天没有吃饭,再进去时,就看到她趴在床边,脸色很差,怎么都叫不醒。不过当天晚上凌晨,原本一直昏迷的你,却醒来了。”
越说,Leo越想不明白,“Ben说原本你可能还会昏迷几天,但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正常了,他甚至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医术有问题。特别是你的伤口,愈合的出奇的快。”
宫珏的手掌放在胸口处,他身体上的伤不少,也知道什么伤恢复起来需要多久的时间,他能这么快的站起来,真的很神奇。难道真的是身经百战,恢复得快?
“对了,我想来一件事,在送走少奶奶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唇角有血迹。”Leo见宫珏疑惑看过来,又道:“Ben说这血,并不是来自于你自己的,而是少奶奶的。”
宫珏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冒出来。
☆、049、我想,重新追求你
柒月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两天了,全身仍然使不上劲,勉强手能够拿起一本书翻一翻。
眼睛盯着字,可什么都没看进去。脑子里一会儿想着的是辰辰,一会儿又跳出了宫珏那受伤的画面。她不知道,他身体是否好了些。她不知道,她不回去,他是否在想她。
猛的摇摇头,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会想她。
强制性的闭上眼睛,却也睡不着。
门锁在转动,她想是任茵回来了吧。可沉重的脚步声,让她皱起了眉。这不是小茵的脚步,难不成,有强盗?
真是强盗的话,她可算是任人宰割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瞥眼看到了台面上的手机,艰难的撑起身子,伸手去拿手机。在她的手刚好拿到手机的同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回头,惊愕的对上了那双深蓝色的眸子。
心,总算是落了地。
“你来做什么?”她大概看了一下他的气色,身体应该是无恙了。
宫珏径直迈步朝她走来,站在床边,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这样的注视,让柒月浑身不自在,眼神闪躲,避免与他正面对视。
“有家不回,在别人家里,就不怕麻烦别人吗?”沉沉的嗓音,依旧是无情。
柒月靠着枕头,平静的看着他,“至少,我很安心。”
有他在地方,就算再多人照顾她,她也一样觉得麻烦,甚至不安。
宫珏微微的眯起眼睛,慢慢的蹲下身子。就算他蹲下,也无法降低他的尊贵与气势。他突然伸手,柒月下意识的撇开了脸,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透。
“可我,不安心。”宫珏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你是我的妻子,生病了作为丈夫的我,应该照顾你。”
柒月像是见了鬼一样,无比震惊的盯着他。他越这样,她的心越不安。他的温柔背后,不知道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陷阱。他是想越她无力的时候,更好的压榨折磨她吧。
妻子,丈夫,现在说出来,太刺耳了。
“如果你真希望我病能快点好起来,那就让我留在这里。”她坚定的看着他。
宫珏的手,停在了她冰凉的脸庞。他若真的同意了,他还是宫珏吗?
突然,他掀开她的被子。
“啊!你做什么?”柒月除了手能勉强拉扯一下,根本无力还击。
她身上穿着棉质睡衣,不知是睡衣太大,还是她太瘦了。睡衣在她身上,就好像挂在电线杆上,空荡荡的。
他将她抱起,动作很小心轻柔,生怕把她给摔着了。
柒月的手无力的在他身上捶了两下,“放我下来!”
“乖,别动。”
温柔宠溺的语气,前所未有。柒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梦里的男人,就该是这样对她的。可梦里的那个人,怎么都跟眼前的人对不上号。准确的说,她不习惯他这样。
柒月想动,也没法动。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出了门,上了车。
Leo看了一眼柒月苍白的脸色,又想到那天看到少爷唇边的血迹,他越加肯定少爷的那个想法是真的。可这样直接以血救人的事,不是只有那些武侠电视剧里才有的吗?少奶奶怎么可以这么傻,去这么做?
最可疑的是,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真是让人疑惑不解。
不过也好,至少现在少爷对少奶奶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或许这样,他们就可以真的好好在一起生活了。
“宫珏,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柒月已经静下心来,就算他再怎么对她,她也毫无反击之力。既然知道目前的处境,她又何必再挣扎。
Leo皱了一下眉,看来,少爷要“重新做人”,真的需要下一翻功夫了。
宫珏对她的质问,却没有任何波动。他握着她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我想,重新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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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她欠我的!
柒月觉得宫珏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重新追求?呵……
“既然是重新追求,那我们先离婚。”柒月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婚,离开他。
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宫珏的脸色变了,握着她手的手也不禁紧了紧。她对上他的眸子,毫不畏惧。她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至少想看出是什么让他突然转了性。可他的面前,就好像有一块挡风玻璃般,她看不进去。
Leo在前面,也不禁替宫珏捏了一把汗。
如果少爷真的要重新追求少奶奶,那首要的就是得到她的心。可少奶奶要离婚,明显就失去了最容易抓住她心的机会。离了婚,那就是各自为营,不再有任何关系。以少奶奶目前对少爷的态度,恐怕,得不偿失。
很显然,他会这么想,某人自然也能想透。
宫珏很坚定的看着柒月,“除了离婚,什么都可以。”
柒月冷笑,“呵,我很怀疑你的诚意。宫珏,你能用一本证书绑住我的人,但你绑不了我的心。”
她想的很清楚,她不会再任人摆布。她自认为已经还清了宫珏,她要做什么,完全不用再征求他的意见,再看他的心情了。既然要学会狠心,那就先从他开始。只要能比得过宫珏狠,她还怕别人吗?
宫珏垂下眸子,不再发言。他的手,依旧握着她的手。仿佛就这样一直握在一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似的。
心,很痛。这种痛,他一点也不陌生。如同那一次,她决绝的离开一样。
她心里是恨他的,恨不得早早离开他,永远不再见到他。
“既然如此恨我,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这里再补上一刀,又何必救我?”平静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忧伤与痛意。
他把她的手按在他受伤的胸口处,平视他。
这一次,柒月看到他眼里的悲伤。是,他悲伤。
隔着衣服,她的手也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救你,是还你当时对我的恩情。”她也不掩饰。
宫珏轻笑一声,笑声很落寞无奈,他松开她的手,抚上她的脸。病态中的她,如同白色茉莉般,那样的脆弱,风一吹,花瓣就会凋零一般。九年了,这张脸,他深深的刻在他的脑子里。如同他身体里的肋骨,一拔,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看到这样的宫珏,柒月竟然隐隐有些不忍。
回到别墅,宫珏抱着她上了楼,轻柔的放在床上,温柔的替她盖好被子。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