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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力,下次再非礼我,小心你--」琉黎才要警告这个登徒子,一抬头便望见会场因歌迷不守秩序而引起骚动。
琉黎想不也想地往那头跑去,正巧赶上替原尚悟挡下一个激动歌迷要用手抓他,那道利锐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
「啊,妳流血了!」柳京美朝琉黎喊道,继而果断决定,「今天记者会到此为止,尚悟你先离开。」
激动的歌迷岔开原尚悟和琉黎,他隔着人群,望见琉黎接近耳处的脸颊上一道血痕。
只一眼,原尚悟便在保镖的簇拥下甩头离开。
*****
抚着脸颊边已上药的小伤痕,琉黎在巡视十四、十五楼层的客房后走进电梯,电梯门正要合上时,一道高大的人影飞快的闪进来,并按下故障键,让人无法使用这部电梯。
琉黎讶异地看着来人,「你怎么在这?现在你不是应该在房间被保护着?」上午的骚动太大,原本她是他的房间管家,理应由她送午餐,不过被他的经纪人柳京美赶了出来。
原尚悟搂着她的腰,让两人极亲密地靠在一块儿,不答反问,「为什么替我挡下这一道?」他吻着她的耳珠子,睫毛轻轻刷过她的伤。
琉黎倒认为这没什么。「直觉反应吧。只要是饭店的事情,我都是奋不顾身的。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她要巡视楼层是临时决定的,原尚悟不至于还有通天的本事知道她在这一楼。
埋在她颈间,他闷道:「不知道你在哪一楼,所以我就坐电梯到每一楼找。」
由于两人说好不公开他们的事,所以他只能亲力亲为,无法正大光明跑到柜台说他要找他们的客服部经理。
原尚悟吸一口琉黎颈间的香水味,「是香奈儿NO。5对不对?」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琉黎没有被他这突来的举动给吓到,感觉得出这个男人需要她!
「嗯。」她不想多说话,破坏此刻静谧的气氛。
「谢谢你替我挡下激动的歌迷。」原尚悟淡淡地说。
「这没什么。我说过了,只要在饭店内发生的事情,我都会跑第一个……」
「听我说!」原尚悟阻止她说话。他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那么多人包围着我,歌迷、麦克风、镁光灯……以前我有办法克服,可是当我看见你站在大厅中却不能抱你的时候,我居然感到无法呼吸,只想马上到你身边。后来歌迷发生骚动,结果不是我到你身边,而是你到我的身边来了。」他抱着她,有些过于用力。
「哦!」琉黎知道他话还没说完。
「从来没有人像你那么肯定的朝我跑过来,尤其是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的情况下。」
琉黎深吸一口气,原尚悟真的把她抱得很紧!「我--」
「我知道你又要说这是饭店人应该做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感动!」
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都是从他身边离开,没有人像她那般不顾一切地朝他奔来--
方琉黎在他心目中已重新定位,不再只是一个情妇那么单纯!
琉黎开玩笑的道:「这也是情妇的职责。你是我的金主,我当然要舍命相救。」
原尚悟抬头想确定她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却无法从那双晶亮带笑的眸子分辨。
琉黎有剎那间的感动,因为他说出口的感动。
她看着他身后的楼层按键,对紧紧搂住她的他问了句:「你爱我吗?」
随便他回答什么都好。在这样他们彼此感动的时刻。
爱或不爱,她都能接受,也能重新定义解释、自我安慰。
怎么会陷得那么快?!她自己都感到讶异。
还好这份爱还算理智,能客观地看清楚局势。他……应该不算爱她,否则不会提出两人只交往一个礼拜的要求。一个星期的喜欢,不算是爱啊……
「爱。」原尚悟吻吮着她的耳珠子,朝她耳边吹气。这句话他常对女人说,所以说来既自然又不会尴尬。
聪明的琉黎也意会了!
这句话没有主词、受词;就某个程度而言,他算是诚实的。他没有告诉女人「我爱你」,而是草草用一个爱字带过。他爱的是当下的感觉吧!一个他可以安心搂靠的对象。
她凑巧只是符合他心目中种种条件的女主角!
「当明星,是不是很容易迷失自己?」她接着又问道:「镁光灯下究竟是照出人性好的还是坏的那一面?你汲汲营求不只是名利那么单纯吧?」
不知怎地,她竟能感觉到原尚悟心底浅浅流动的虚妄和不安;他似乎充满秘密。
原尚悟却在她需要他的拥抱时缓缓放开她。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和他才共处一夜、却比任何人还洞悉他的人。
「我不喜欢你解析我!」他戴回面具冷漠地道。
琉黎被这份冷漠微微冻伤,回敬不在乎的语气,「那你就不应该一副受伤小兽的样子在我面前出现。」
她不在乎的模样就像一记重击,重重地捶在原尚悟的心口上。
他大拇指和食指合握住琉黎捆嫩的下巴,故意邪气地说道:「你判断错误。我不是受伤的小兽,我其实是一只大野狼,正要吞下你这个小红帽。」童话故事如果能搬到现实生活,一定很过瘾。
原尚悟坏坏地想道,唇吻着琉黎的锁骨,粗鲁的大掌像是装有雷达追踪器的电眼,探索着她的裙下风光,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触电般的涟漪。
他确实如她所说的受伤了--在看见那个男人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时。
他告诉自己那没什么,只是一个亲吻--他自己就曾这样吻过上百个女人!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今天他居然会想狠狠揍下那个朝他笑得意的男人下巴!
那个在大厅上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吗?原尚悟心底疑问着。
但是自尊使他问不出口。他只能把琉黎紧紧抱着,以确定在这短暂的七天时刻里,她是属于他的。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比较在乎她。
他在乎她的一颦一笑、她身边的男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他暗下决定,绝不让琉黎知道她对他有这一层影响力。
不愿承认那是爱,他只一径地认为琉黎是个飒朗坦率又乐观积极的女人--关于这一点,昨天他们袒裎相见时她已经表现无遗。
现在他又怀念起她温热的肌肤。
那样的细腻、那样的甜馥,虽然瘦削,不似他以往抱起来丰腴有肉的女人,但她身上传来的温度,竟奇异地能让他在这个充满矫情虚伪的世界里感到自在舒服的呼吸。如果不是他们只约定好七天、如果不是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对她的依恋是否更为短暂,他会把她带回韩国当情妇!
「不要这样。我答应当你七天的情妇,不代表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琉黎拉开那只在她裙下探幽访谷、令人销魂的手掌。
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她虽然没有裘诺以往拚命三郎的样子,但是敬业态度可还有。
她接着说道:「虽然你是全饭店积极礼遇的贵客,期待你下一次来台湾时还能来我们饭店投宿,但是我希望在我的工作时间内,我们最好不要纠葛不清。」
原尚悟的脸色一连数变,缓缓地放开她,嘴角扯开一个笑。
「我活到三十二岁,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教我不要纠缠不清!这是不是印证了你们中国人说的报应?」
他的眼神里有狼狈、有受伤、还有满身情场浪子的放荡不羁。
对于原尚悟所说,琉黎不予置评,只报以淡然的回视。
她抹去心中霎时攀升到最高点的母性--不能让他用苦肉计骗去!
他们只是在玩一场游戏,一场成年人的游戏。今天他受伤了,可以找其他女人抚慰聊触,换做她受伤害呢?她有那票肝胆相照的好哥儿们,但绝不会像他一样又马上投入另一场永无止尽的男欢女爱。
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公不公平,只有你情我愿!
琉黎相信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没有一个认为是公平的。她希望自己是分手时也可以微笑着祝福对方的人,祝福他事业鸿图大展、找寻到真爱,而不愿像一般人在分手尽是奚落、抱怨对方的不是。
这是她对自己的生命所做的一次冒险。想一想,以后还有什么机会能和名气响亮的他在饭店的总统套房内共享体温、在同一部电梯里看尽他眼里的落寞?
不知为何,琉黎就觉得这是他很脆弱、只让她一个人看见的真实性格。
等她年老时,她可以告诉子孙她和这位大明星曾做过七天的情人,浪漫、不可思议得就像电影中的情节!
琉黎心中浮现一股把握当下的勇气。
她抬起脚步向前、仰首,用她的嘴在两片颓废、迷惑的唇瓣上轻轻刷过「晚上见。」
一吻,算不算定情?
琉黎笑着摇摇头。此时电梯门刚好打开,她头也不回地翩然离开。
从小到大她就是亲朋好友眼中的开心果,说出来一定没有人相信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感伤的人。她深信即使人和人的擦肩而过都是一种缘分。那份属于她的真情,从来没人懂。
当然,她更不期待这个来自韩国的自大男子会懂。
原尚悟曾经说她是原始人,其实她很喜欢不要想那么多,自在生活。她多希望碰见一个能让她撒野、任性、大笑大闹大哭的人。
如果活得「真」是原始人的定义,那么她甘愿当原始人。只是,能这样宠她的人尚未出现。
所以,她只能吻他、带着无所谓的微笑离开。
七天后,这样的场景依然会上演,他们两个人会相互拥吻,然后转过身互相离开对方!
第七章
「天啊,我就知道你会穿这样!」琉黎夸张地捂着额头,做出凡事被她料中的样子。
「我穿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原尚悟低头看着自己全身名牌的行头。以往的女人就爱他这上流社会的模样。
「当然不对!」决定带他夜游台湾的琉黎把手上的购物袋交给他,「我知道你很有钱、很有名气,但是这和待会儿我们要去的地方完全不搭轧,你要真穿这样去,别人只会笑你耸。」
「耸?」
「就是呆子的意思。」琉黎不耐烦的解释,边将原尚悟推进更衣间。「你赶快进去把我买给你的衣服换上。」
原尚悟突然定住身子不动如山,朝她痴痴笑着。「谢谢。从来没有人买过衣服给我。」他傻傻地笑开。父亲是粗枝大叶、酗酒好赌的人,未成名前他都是捡邻居亲戚小孩的衣服穿。
他已经愈来愈能适应自己朝她毫无心机的展露笑容。
「不客气。」琉黎突然呆住,一句话没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没有人买过衣服给你?你是没有妈妈的小孩吗?」
原尚悟脸色倏变,紧紧抓住手中的袋子。「你怎么知道?」
他逼向前,一只手紧捏住琉黎纤细的脖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派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