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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落愤愤的转身,怒极反笑,“好,我替你治,我一定好好的帮你治好身上的伤。”
夜修独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四天之内痊愈。”
你怎么不去死?
玉清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道,“躺平。”
夜修独很是配合,乖乖的按着她说的话重新躺回了最先的姿势。只是伤口处依旧有血不断的染红衣服。看的玉清落皱了皱眉,古怪的瞥了榻上的男人一眼。
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若是南南,手指头破了一层皮都会呼天抢地的了。
玉清落撩开他胸口的衣衫,解开他胸口处缠得厚厚的绷带。下一刻,她的眉心倏地拧了起来,伤口居然如此深,而且整个伤口一直从右胸往下蔓延到腰部,怪不得只是稍稍的一压就裂开了。
那个乌冬,倒是还有些本事的,不然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以及他受伤的严重性,恐怕他的性命早就保不住了。
只是,就算乌冬再厉害,她的药再灵验,伤口没有缝合还是很难痊愈的,最起码,就这样用绷带裹着,不是办法。
“如何?”夜修独盯着她的表情,见她虽然神色不定,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丝的为难,想来这个伤口对她来说不是大问题。
玉清落站了起来,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我需要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能缝起来?夜修独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面上却镇定,“既然如此,动手吧。”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么一点都不怀疑我会不会因此要你的命?你就这么放心的让我动手?对于你来说,我可还是一个陌生人啊。”
夜修独闭上眼,他发现这女人在自己这边讨不了什么便宜,便故意用这样的姿态和自己说话,他抬头看她看的眼睛都有些酸了。
“用人不疑。”
既然他已经把彭应的命都交到她手上了,又何必还去怀疑她会不会因此要他命呢?横竖他出了事,这女人也离不开莫府。更何况,他看她也不是蠢笨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的人。
玉清落轻哼一声,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型的手术包。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人打磨出来的,不管是镊子针线剪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虽然善于研究中医术,喜欢研究各种毒药,可是西医却是她的习惯。
“可能有些痛,你自己忍着点。”她也不打算给他用麻醉剂了,反正看他的样子也是个能忍的。
玉清落转过身,见他还是闭着眼睛的样子,心里就不舒坦。
她动手将他身上的衣衫全部退了下去,很好,很精壮有腹肌,身材真特么的好,她心里更不平衡了。
“扣扣”就在这时,房门处忽然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夜修独睁开双眸,先是看了玉清落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在聚精会神的……脱他的外衫,看样子是要一口气脱下来,也没打算停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他这才沉声对着门口说道,“进来。”
沈鹰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一脚踏进来,还没来得急抬头看,就已经开口了,“主子,彭应醒过来了,他说有事要禀报主子,让我来……额,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待会再来。”
“吱呀”一声,沈鹰迅速的退后两步,一把将门给阖上了。随即拍了拍胸口,努力的消化自己刚刚看到的情景,心跳到此刻还是噗通噗通的跳着。
刚刚……应该不是他眼花吧,刚刚……是玉姑娘扑在主子的身上吧,刚刚……他们两个在那个吧。
沈鹰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和脖子分家了,都怪彭应,早不醒来晚不醒来,偏偏在主子忙正事的时候让他过来。现在撞破了主子的好事不说,还看到主子的果体。
诶,不对呀,主子受着伤啊,这玉姑娘也太猴急了一点吧。
沈鹰想想不对,左右斟酌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又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这一次,倒是玉清落黑着一张脸过来开门的,看到他,一把便把手中染血的纱布塞到他的怀里,道,“你来的正好,给我准备点东西,我给你们家主子治病。”
“诶?诶?诶!!!”沈鹰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盯着手中全部都是血的纱布,再抬眸看了一眼房内,主子正冷若冰霜的盯着他。
沈鹰缩了缩脖子,赶紧点头应下。
玉清落交代沈鹰去准备干净的纱布以及金疮药还有适合缝合伤口的台子,这才转过身来,一边冷哼一边往回走,“沈鹰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你……”有一腿。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放大,瞪着刚刚脱夜修独衣服时落在榻上的一个小玉佩,感觉有什么东西噗的碎裂了。
!!
第二十二章 孩子父亲
夜修独诧异的抬头看去,见她盯着榻上的玉佩看,深幽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探手,便把玉佩给收入了手里。
玉清落猛地回神,慢慢的跺到他的身边,小声的说,“那个玉佩,挺精致的啊。”
“和你无关。”夜修独冷笑一声,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捏着玉佩的手用力的握紧,玉清落一点都不怀疑,他若再用力一点,那玉佩绝对会碎成渣渣。
她默默的扭过头去,默默地祈祷了一通,希望,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否则她真的会有一头撞死的冲动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玉清落心里装着事,夜修独也因为玉佩的关系显得有些阴沉。
直至沈鹰拿着准备的东西进来,才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大概也看出房内的气氛有些古怪,沈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多余的话也不敢说,横竖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便也只能乖乖的给玉清落打下手,看着她拿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房间内很安静,沈鹰看着玉清落穿针引线,瞳孔都放大了,忍了几次到底没能忍住,“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
没有回答,沈鹰摸了摸鼻子,又去看主子。看他只是闭着眼一副任由玉姑娘为所欲为的样子,便也只能压下心里的怪异,沉默的看着。
可是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玉清落毫不犹豫的拿针扎进了……主子的肉里。
沈鹰倒抽了一口凉气,光看着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玉,玉,玉姑娘,你……”
“闭嘴。”玉清落低喝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娴熟的模样就如同只是在缝制一件普通的衣裳,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沈鹰不敢多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捣乱她的注意力,直接弄死主子。只是他的心头却十分的震惊,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过各种各样的大夫治疗刀伤了,却从未见过可以用针将人的肌肤给缝起来的,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没有用过这样的方式。
但是他看玉清落这般快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来历?
最后一针落定,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总算是缝合完毕了。玉清落面无表情的直起腰身,抽空看了一眼夜修独,随即唇角紧抿。
她是故意不让他吃麻醉药的,可是从头到尾,这男人不但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甚至在缝制的时候他的肌肉也没痛的紧绷一下,让她缝合顺利不少。
他,果然是个能忍的。
玉清落很佩服他,但是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好惹。若是那个玉佩真的是他的,她必须离他越远越好。
“好了。”玉清落擦了擦手,将工具全部扔进了一个小盆子里,随后递给沈鹰一个小瓷瓶,道,“这是给他吃的药,早晚一颗,不要忘了。我有些累,后面的事你来收拾,我回房休息了。”
沈鹰愣愣的接过瓶子,一抬头,就见玉清落端着那个装工具的小盆子离开了房间。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说道,“怎么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逃得这么快。”
夜修独没说话,痛意在伤口处蔓延。虽然他能忍着这样的痛处,但是整个缝合过程,也让他累得筋疲力尽。有沈鹰在这里,他的戒心也就全然放下了,不大一会儿,已经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
玉竹苑距离独轩有些远,玉清落直至走入玉竹苑的房门内,才抿着唇坐下,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
那是一枚半圆形的玉佩,中间有个圆形的凹槽,玉佩上的图案十分的精致细巧,仿佛一个小小的人儿在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
而这枚玉佩,正是六年前出现在她身上的,不,是出现在原来的玉清落身上的。
葛嬷嬷说过,那夜她忽然在于府失踪,整整一夜都没回来,直至天快要亮时才出现在于府后门。只是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衣衫不整也就罢了,裤裙上还染上了血,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葛嬷嬷是过来人,一看心里就有了数,心中虽然痛心,却还是小心谨慎的将那件事情给隐瞒了下来。只是没料到,那一夜之后,她肚子里就有了个孩子。
而那天回来,除了一身酸痛之外,她的手上还死死的拽着一枚玉佩,一枚看起来被一分为二的玉佩。
玉清落知道,那是孩子父亲身上的东西。
可是现如今,她却在夜修独的身上,看到了玉佩的另外一半,若这玉佩是他的,那么南南……
玉清落的呼吸倏地变得紧绷起来,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个死结。她以为,于作临这么厌恶她,就算真的设计他大概也会找个乞丐之流的来侮辱她,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夜的对象会是夜修独,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
她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头烦躁异常,想到现在南南就在这个莫府当中,就在距离夜修独如此近距离的地方,她就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夜修独知道这个事,她得尽快通知南南离开莫府。
至于她,恩,那一千五百万两没拿到手,她舍不得走啊。
玉清落按了按额,垂首从包里翻出先前的小瓷瓶,将手指长的蝎子又放了出来。随即在蝎子的背上撒了一点点红色的粉末,这是她和南南之间的小默契,红色表示危险快走的意思,那小家伙看到了,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蝎子很快从房间内爬了出来,沿着墙角跟钻进了石头缝里,动作迅速的往前爬去。
然而那蝎子刚离开玉竹苑,却硬生生的转了个角度,往莫府的门口而去,嗖嗖嗖的爬出了莫府的大门,尾巴微微一动,朝着玉清落来时的方向走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小心谨慎的往前爬去的小蝎子。
只是,相对于只是手指长度的蝎子而言,另外一只庞然大物,却不得不让人胆战心惊。
但凡它经过之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几步,眼露惊恐的看着大摇大摆的……一人一豹。
!!
第二十三章 你是土豹子
南南很嚣张,小小的身子很是威风的坐在黑豹的背上,小手微微的抬起,趾高气扬的看着沿途的小商小贩,只差没有挥挥双手大叫‘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围观的行人又往后退了一步,小声的窃窃私语,“这到底谁家的孩子,居然骑个豹子出来,他家人都不管的吗?”
“就是就是,要是咬上人可怎么办?走走走,再走进去一点。”
“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
“但是年纪这么小,就敢骑着豹子到处走,胆子也挺大的啊。”
众人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全部钻进了南南的耳朵里,惹得小家伙小身子挺得更直了。
“怎么样?这条街是不是很热闹?”南南垂下脑袋,轻轻的拍了拍黑豹的背,兴奋的说道,“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带你出来,你瞧见了,这里多热闹了,你看看,那边那个叫做酒楼,那个叫做石狮子,那个呢,叫做彩灯,当然了,那玩意晚上看才漂亮。”
黑豹摇了摇豹首,有些不耐烦。
南南自动理解为它这是赞同了他的话,“你是不是也很高兴见到这么多稀奇的东西?是不是现在特激动?爱我吧,如果不是我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现在还关在那个屋子里当你的土包子呢。”
你才是土包子,你全家都是土包子,谁不认识彩灯不认识酒楼了?
黑豹有苦难言,现在想念极了莫府的主子。偏偏这小屁孩还没完没了了,从早上逛到现在,一点疲累之色都没有,也没有目的地,更不晓得歇歇脚。不对,是给它歇歇脚。
而此时此刻,和它有着同病相怜的还有一只默默的跟在后面的莫弦。看着南南绕着这条街走了第三次以后,他就觉得自己揽了个苦差事,不就是骑个大黑豹吗?有那么嘚瑟那么兴奋吗?同一条街逛三遍也不觉得累得慌。
按了按不断皱紧的眉头,莫弦有些认命的又跟了上去,耳边再次飘来那小家伙的自言自语。
“土豹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跟着我特别好,特别有成就感,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