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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人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怯意。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待走上了凉亭,才对着三人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婉妃娘娘,萧妃娘娘,天福公主。”
“可人,你不在淑妃身旁伺候着,来这里做什么?”婉妃声音轻柔,软软的一句,倒是让可人砰砰直跳的心稳定了不少。
她对着婉妃又是一福身,这才把目光投放到玉清落的身上,轻声道,“淑妃娘娘身子不适,便让奴婢过来看看公主有没有出宫。若是公主得空,想请公主去升平宫坐坐。”
所谓的坐坐,便是替淑妃娘娘看病了。
玉清落明白,婉妃和萧妃自然也明白。
婉妃忙起了身,笑道,“既然淑妃相请,那本宫就不耽误公主了。公主路上小心些,这雨天路滑的,还是让人抬了软轿过来吧。”
可人立刻福身道,“奴婢已经让人抬了软轿过来,公主这边请。”
玉清落点点头,想必蒙贵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不至于还要请他去别处再见什么人了的。
果然,飞鸽这次倒是干脆利落,领着她下了台阶。
然而,玉清落才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婉妃倏地开口,“公主等等。”
玉清落一回头,就见婉妃从桌子那边绕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金锁片,看起来精致璀璨,好看极了。
她将金锁片放到玉清落的手上,笑着说道,“这是给南南的小礼物,早前就听浩然提起过,说南南机灵活泼,可爱的不得了。本宫早就想见见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宫里时也碰不着面。本宫倒是早些年就想要个孙子了,可浩然……哎,不提也罢。不过浩然和修王爷一向交好,修王爷家的小世子,也就等于本宫的半个孙子了。”
说着,婉妃看了一眼那个金锁片,笑容更深了,“这礼物一早就备下了,原想着让浩然交给那孩子。可浩然这混小子已经好几日不曾进宫了。今日倒是巧了,正好碰着公主,这金锁片,就请公主代为转交了,希望南南喜欢。”
玉清落有些意外,老实说,就算是蒙贵妃这个南南的亲祖母,到了此时此刻,也不曾如此费过心思替小家伙准备过礼物。没想到这一茬,倒是让婉妃记着了。
玉清落笑了起来,将金锁片收好,对着婉妃行了个礼,“那就多谢娘娘了,我一定会亲口转告南南的,让娘娘费心了。”
婉妃笑着摇了摇头,玉清落抿着唇转身,却恰到好处的捕捉到萧妃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阴狠。
似乎,从婉妃提到南南之时,萧妃周身的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
恩,这个萧妃看起来也挺有问题的。
玉清落转身上了软轿,轿子才刚走了十多米,飞鸽的脚步便缓了下来,一副左顾右盼满脸为难的样子。
玉清落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也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道,“飞鸽,你回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着吧。我既然是去淑妃娘娘那边坐坐,怕是要耽搁一些时间的。”
飞鸽等着就是她这话,当下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不过走了几步,玉清落倏地又把她给叫了回来,顿了顿后把手腕上的镯子给退下,递到她的面前。
飞鸽一愣,“公主?”
“这镯子对我来说太大了,不用可惜,虽说是可以拿去重新打造,可总感觉那样的话就不是原来的镯子了。我看你的骨架子要比我大,这个镯子给你正合适。”
飞鸽大惊,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奴婢不敢。”
“公主赏赐的,拿着便是,推推拖拖的像什么样子?”萧嬷嬷冷眼看她,先是不赞同的瞥了一眼玉清落,只是在这种事情上,她不会和她持相反意见的。
飞鸽微微蹙了蹙眉,她对萧嬷嬷,总会有种下意识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萧嬷嬷在宫中锤炼多年,本身就有种优越和气势吧。
听她都这么说了,飞鸽也不好再推迟,便磕了头道了声谢,接过了那个手镯。玉清落这才让轿子继续往前走,飞鸽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唇角抿得死紧,随后转身。
然而她才刚往宜兴宫走了几步,立马又拐回了原来的方向,重新朝着御花园的那个亭子走去,隐身在一块假山后面。
亭子里的两人沉默着,眼看着轿子越来越远,逐渐的消失在御花园尽头了。萧妃才转过身,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表情,对着婉妃轻声的告了声退,“姐姐,时候不早了,浩缇也该回来了。”
婉妃愣了一下,萧妃先前不是说,今日打算在她宫中用膳吗?
心中不明所以,不过婉妃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收拾收拾石桌上的书本,笑着道,“恩,那回吧。”
直至她们的身影渐渐的越来越远,飞鸽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这才往宜兴宫走去。
蒙贵妃轻轻的闭着眼躺在软榻上,听到她回来的声音,挥了挥手让捏着肩膀的简襄停下手,笑着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玉清落和婉妃萧妃确实聊了好一会儿,不过大部分都是婉妃在聊诗词,信息不大。不过最后给了她一个金锁片,说是送给小世子的礼物。”
蒙贵妃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问她,“那萧妃呢?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
!!
第四百六十九章 她的过去
“萧妃娘娘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是很安静的打量玉清落,不过在婉妃娘娘说到小世子的时候,眸光有些狠戾。”
“安静?”蒙贵妃笑了,萧妃那样的人,竟然会如此安静,这可反常了不少啊。
飞鸽站在她身旁,见蒙贵妃只是笑着不说话,心里有些打突。半晌后,才退下手腕上的镯子,恭恭敬敬的放在蒙贵妃面前的桌子上,低声的说道,“这是玉清落赏赐给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蒙贵妃眯起眼睨了她一眼,手心往上翻,简襄立刻将镯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镯子可是个好东西啊,飞鸽。”
飞鸽的额头几乎立刻冒出了冷汗,‘啪’的一下便直接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表忠心,“娘娘明鉴,奴婢猜不透那位天福公主的心思,实在不知道她送玉镯子给奴婢是何用意,也不知道这镯子有多贵重啊。”
蒙贵妃笑了一声,“行了,你起来吧。本宫可没说什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飞鸽抖着身子缓缓的站起,是,蒙贵妃是什么都没说,可她跟在蒙贵妃身边那么多年,对她的性子了解的不说又十分,也大抵有七八分的,尤其是她多疑的性格。
那镯子自己虽然坦坦荡荡的交出来了,可谁也不知道蒙贵妃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已经开始戒备她了,是不是不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好了,这镯子你收着吧,带不带都随你的便。”蒙贵妃将镯子扔到她手上,勾了勾唇角闭上了眼睛,让一旁的简襄继续方才的动作,替自己酸软的肩膀轻轻的捏了捏。
飞鸽没得到她的吩咐,一时之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垂着脑袋在一旁候着。
而此刻的玉清落,却已经跟着可人到了淑妃的升平宫。
和宜兴宫奢华大气不同,升平宫的面积要小一点。一踏入宫门,一股熟悉的浓浓的药味便直冲鼻子。
玉清落闻惯了药味,倒是没觉得什么。可身后的萧嬷嬷和红叶,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个淑妃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竟然让整个宫殿都充满了味道。
宫门口早有宫女在那边等着了,看到她们来,面上闪过一丝欣喜,忙上前来,“奴婢给天福公主请安,娘娘可一直在盼着公主呢。”
玉清落笑了笑,抬步跨进了大门。
淑妃就坐在主位上,神情倦倦,似乎很提不起精神来。听到脚步声,也只是软绵绵的抬起眸子。
然而,那双眸子在触及到玉清落的身影时,瞬间亮了起来。忙直起身子想从椅子上起身,可一时用力过猛,脑袋上一阵阵的晕眩袭来,刺激的淑妃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似的。
转瞬之间,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玉清落忙上前两步,险险的撑住她的手臂,声音含着清冷,“娘娘小心。”
淑妃就着她的手站稳,低低的松了一口气,这才退开一步,笑道,“没压到公主吧,真是不好意思,本宫的身子,哎……”
“我没事,娘娘先坐吧。”玉清落扶着淑妃重新坐到了位置上,随后挥了挥手,让可人端把椅子过来放在自己的身后,顺势坐下。“娘娘,我替你把把脉吧。”
“有劳。”淑妃也不推迟,伸出手腕任由她诊断了起来。
玉清落工作的时候尤其认真,嘴角紧绷神情严谨,可就是这般安静又娴静的模样,偏偏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魅力,让人错不开眼。
就算是淑妃,此刻看着玉清落,心里也是暖洋洋的。总觉得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再多的病痛在她手里都不是问题,她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玉清落收回手,沉默的垂着脑袋。
淑妃终于回过神,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的出声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地方为难的?本宫的病是不是十分的棘手?”
玉清落愣了一下,抬起头盯着淑妃有些焦虑的眼睛。倏地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娘娘能屏退左右吗?”
这话一出,屋内的人都不明白。淑妃不过一个眼神,她的贴身宫女已经挥了挥手,带着其他人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甚至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等到清完场,玉清落才挨近了几分,“娘娘能否告知我,这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淑妃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谨慎,怀疑,以及戒备。可看玉清落认真询问,一派的关注她病情的模样,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玉清落一挑眉,怎么听着意思,这里面还有故事了?
“其实十多年前,本宫太过锋芒毕露,一时食言顶撞了皇后,后来被皇上关进了冷宫。身上的病就是从那一年带来的,冷宫的环境不太好,也住了不少精神异常的妃子,总会想方设法的折腾别人。那一年,本宫也是……饱受折磨。”
说起往事,淑妃的神情还是有些落寞的,尤其是谈到自己所受的那些苦,情绪的波动更加的明显,垂在身侧的那双本就无力的双手也猛地收紧,声音微微的变得冷厉起来。
“有一次,被几个精神异常的妃子在胸口上踹了许多脚,当时便吐了血。冷宫有个什么妃子生病,哪里能得到妥善照顾,更别提什么太医过来了。这病一时严重起来,再加上被泼了冷水受了风寒,辗转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才能下地。可自那以后,胸口便老是疼痛一场,有时候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可能,停止一般。”
玉清落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是啊,皇家的妃子,要不是身份尊贵,便是被打入冷宫甚至是被赐死的下场。这之间,被打入冷宫的待遇最为折磨人。那地方呆久了,不被折腾死,也会跟着一块彻底的疯掉。
淑妃说到这里,不由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的喘息了两声才继续开了口。
!!
第四百七十章 不在乎长短
“在冷宫一年后,皇上还是让本宫回了升平宫。后来也传了太医看了,太医说这病拖得有些久,要根治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是开了些药,缓解疼痛而已。”
玉清落抿着唇安静的听着,她对皇室秘辛没兴趣。因此淑妃到底是因何被打入冷宫,又为何会被皇上从冷宫中接回来,这些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此刻只要知道淑妃到底是怎么落下这病根就足够了。
听完淑妃的叙述,玉清落又沉默了下来。许久后抬起头,却是看着淑妃欲言又止的。
“公主有何话,但说无妨。”
玉清落在考虑,是不是要告诉她真相。若是说了,那边称了蒙贵妃的意,可要是不说,怕是称了别人的意了。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娘娘,你的病并不知是旧疾而已。”
“什么意思?”
“娘娘身上还有一种毒,一种十分轻微的慢性的毒药。”
淑妃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是一站起,便又觉得晕头转向的。
玉清落扶了她一把,按着她的手重新让她坐了回去,“娘娘不要太激动,这事在宫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娘娘被人当做攻击的目标,也算是正常的。这毒,怕就是在娘娘在冷宫的一年内下的。”
后来淑妃出了冷宫,也不知道对方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不好下手,毒药倒是断了。
可这药始终还是留在身体里的,也在无心之中加剧了淑妃的病痛。
淑妃身子微微的抖动了起来,是,这事在皇宫里发生的何止是一两件,可问题是……
“这么多年了,太医竟然没能检查出本宫身子的真正状况。”
玉清落暗暗的冷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这毒下得较浅,要不就是太医没能诊断出来,要不,就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