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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姑娘,我这不是举贤不避亲嘛。”能者多劳,至理名言不是?
玉清落呵呵笑,“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你赶紧的下去,身上真的是臭死了。”
沈鹰怒,他这么臭还不是她给折腾的?要不是为了听她的话寻找南南跟踪南南,他至于累得跟狗似的跑得全身是汗吗?
玉姑娘太恶劣了,自己不好好的反思一下,还有脸嫌弃他?
沈鹰愤愤然的转身,临走之际故意煽动了两下衣袖,看到玉清落蹙起了眉头后才满意的大步的往门外走。
“!!!!!”只是,右脚才刚抬起打算跨出门栏,却倏地硬生生的给停住了。
沈鹰有些尴尬的看着站在门边瞪着自己的小家伙,干笑两声,“南,南南啊,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他回头往玉清落那边看了两眼。后者已经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开始研究上面的花纹了。
沈鹰泪奔,踩在地上的那只脚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忙抓住门框叫,“南南,南南,别,别踩。”
事实证明,跟踪南南这事,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这小家伙性子简直和玉姑娘一样恶劣,踩脚就踩脚吧,反正一个小娃娃的力道也不会很大。可特么的他为什么瞅准了他脚趾头,而且还是小脚趾头上,就踩着那一个小小的地方,简直会要人命的啊。
南南冷哼一声,脚丫子重重的往下一压,从他身上走了过去。
沈鹰闭了闭眼,痛苦的抬起一只脚从门栏上跳了出去。他走,以后都要离这对母子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呜呜,不带这样欺负孤家寡人的,他能不能申请去玉府,和莫弦那个重色轻友的一块保护玉宝儿啊?
哀嚎声越来越远,南南却鼓着腮帮子蹦到了玉清落的身边,抬起头很不满的说道,“娘亲,你能不能不要让沈大叔再跟踪我了。沈大叔的武功好高的,比那些暗卫还要高,我好辛苦好辛苦才能甩掉他的你知不知道?”
“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玉清落睨了他一眼,看他哼哧哼哧的往凳子上怕,冷哼一声,“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娘亲,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跟着你,也不用这么好辛苦好辛苦了。”
“……”南南被她噎了一下,摸了摸脑袋,又哼哧哼哧的从凳子上爬下来了,弱弱的往后面退了两步,“其实,这也不算辛苦。”
“是啊,都去了青楼看了美人了,还辛苦什么啊?”
南南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忽然弯腰捂住自己的肚子惨兮兮的哀嚎了起来,“哎哟,肚子,肚子疼,好像吃坏了东西了,娘亲,我去上个茅房。”
他说着,往后退了三步,猛的一转身,就往门口跑。
玉清落眉心一抖,额角滑下三条黑线,“又尿遁?”
南南往外面跨的步子一停,顿了顿,陡然回过头来,很严肃很正经的纠正道,“娘亲,这不叫尿遁,这叫屎遁。”
话音一落,他人也跟着消失了。
“噗……”玉清落一口茶水猛地喷了出来,她承认她被恶心到了,这小混蛋,她非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不可。
轻吐出一口气,玉清落起身回了内室,打开里面的柜子,翻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嘴角微勾,轻笑出声。
次日一早。
李泽往上递了奏折,以看管不力致使犯人陈姬心母女在狱中被杀为由,引咎辞官。
皇帝大为头疼,不过短短几日,接连两个京兆尹出了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夜修独又忽然进宫,说夜浩然为了儿女私情离开帝都下落不明。
皇帝果然大怒,却也正如夜修独猜测的那样,四国大赛在即,外国使臣在场,皇室不能爆出这样的丑闻。
一道圣谕下来,皇帝言明夜浩然奉旨出京,他原先负责的一应事务暂由六皇子接手。暗中,则让夜修独秘密找回夜浩然。
这道圣谕让所有的皇子议论纷纷,众人都在猜测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派夜浩然去做什么事情,其中又有什么深意。
至于李泽,皇帝并未当场同意他辞官的奏折,只说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等到四国大赛结束后再行论断。
而就在夜修独入宫之际,玉清落也收拾收拾东西,披了件斗篷,坐上马车离开了修王府。
!!
第五百一十六章 犯贱
外面的天色依旧有些潮湿,清清朗朗的风吹得人精神了不少。
玉清落问了门童南南离开的方向,便直追着他而去。
马车驶到了大道上,玉清落才让停下来,随后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瓷瓶摊开,拔出塞子,把里面的蝎子倒了出来。
那蝎子在原地转了一圈,便嗖嗖嗖的往前爬去。
“跟着它走就行了。”玉清落对着满脸错愕的车夫吩咐了一声。
那车夫忙点点头,重新跃上了车辕,扯着缰绳跟了上去。
马车咕噜咕噜的往前滚,玉清落靠在车厢里面,闭着眼一晃一晃的。
车窗外人声鼎沸,四国大赛期间,整个帝都都热闹的有些拥挤起来。好在这边才刚出了修王府,算是皇城内部,人稍少一些。
然而,玉清落才刚这么想着,车外嘈杂的声音却忽然浓烈了起来,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马车行进的速度也越发的慢了。
玉清落微微蹙了蹙眉,扯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却发现此刻的马车正朝着城外行去。
“玉姑娘,那蝎子出了城了。”外边传来车夫有些焦急的声音,这里人太多,拥挤万分,蝎子个小动作快,很快就要看不见了。
玉清落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表情显得更加凝重了。
出城?南南竟然出城了,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没事,咱们出城就是,那蝎子出去了速度会慢下来的。”
“是。”车夫这才放下心来,他还真担心一个不慎跟丢了。这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给玉姑娘办事,才是需要仔细再仔细的。
玉清落松开车帘子,重新靠在了软枕上。
马车慢慢的挪到了城门口,守门的士兵动手拦下了车子。马车夫把牌子往他面前递了递,那士兵的神色立刻一变,恭敬的给他们让了道。
“原来是修王府的马车,这边请。”
车夫点点头,把牌子收了回去,重新抓起缰绳往前。
谁知马儿才刚走了两步,面前忽然横出来一柄长枪,那马儿惊了惊,前蹄猛地抬起,长长的嘶鸣了一声。
车夫脸色大变,赶紧揪紧的缰绳稳住马匹,随后怒视着挡在面前的那人,喝道,“好大的胆子,连修王府的马车也敢拦。”
玉清落身子失去平衡,手肘撞了一下,急忙攀住车窗,避过了脑袋的磕碰到门板的命运。
她蹙眉,一把掀开了车帘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马车下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因为是修王府的马车,才需要谨慎对待。最近可有不少匪徒趁乱作怪,而且往往都是借着达官贵人的马车出城啊。我们身为守城兵,责任重大,怎么能如此草率就放行?”
“你……”车夫恼恨,可却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玉清落笑了起来,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歪着脑袋看向一身正气凛然抓着长枪拦在马车前的于作临,轻笑道,“我说是谁这么大公无私呢?原来是于大人啊。于大人身子好了吗?这么快就尽责上岗了,唔,这身衣服穿在于大人的身上,还挺好看的。”
“玉!清!落!!”
于作临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玉清落。看到她,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一样,盯着她的双眸更是血丝弥漫。
多日不见,她看起来似乎更加明媚精神了。
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将他害的这般凄惨,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告诉他,他穿士兵的衣服好看?
玉清落挑了一下眉,“于大人如此敬业,我自然也是要配合的,请吧,去搜搜马车上有什么。”
于作临猛地捏紧了长枪,死死的瞪着玉清落。
半晌,沉沉的步子往前踏了出去。
他身边的另一个士兵忙拉住他,低声的说道,“大人,还是算了吧,修王府咱们得罪不起啊。”
大人?玉清落微微的眯了眯眼,看来这些士兵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于作临只是暂时失势,早晚还会是他们的将军大人。
不过,这些士兵也不是个明白人,明知道于作临得罪的是修王府,还对他抱有这种希望。
是不是因为夜修独不在这帝都四年,让大家伙都不清楚他的脾气呢?还是说,最近的夜修独太过低调了一些?
唔,她回去该不该给他提个建议?
于作临摆了摆手,让那士兵退下,自己则瞥了玉清落一眼,还是上前掀开了车帘子。
里面的摆设一目了然,清爽干净,就跟玉清落这人一样。
于作临微微的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入鼻的全是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是独属于玉清落的味道。
于作临觉得自己在犯贱,明知道玉清落此次回来是为了报仇的,明明她已经害的自己落到这样的下场,可内心深处,居然还对她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她是因为爱他才会恨他,才会如此激烈的报复他。
“于大人,看完了吗?本公主,可以走了吗?”玉清落冰冷的声音陡然在他身后响起。
于作临身子一凛,陡然回过神来,面色青了青。在听到她自称公主后,表情变幻莫测,寒着脸往后退了两步。
“公主这是去哪?”
玉清落轻嗤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守城的士兵连这个也要管的。”
“若是我风苍国的子民,平常出入我自然无权过问。可公主是天雨国人,虽然和修王爷有过圣旨联姻,可到底还没成亲,以修王府的名义出入城,不太好吧。”
于作临争锋相对,她不是不承认自己是玉清落吗?她不是在他面前高高在上摆谱自称公主吗?
既然是公主,怎么能随便出城?
于作临冷笑,对着身后一挥手,“你们几个,保护天雨国的公主回驿馆。要是公主在风苍国出了什么差池,咱们一个也别想活命。”
他身后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有些犹豫,却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玉清落面前,颇为恭敬的开口,“公主,请上马车,不要让我们为难。”
!!
第五百一十七章 看谁敢拦
玉清落微微眯了眯眼,那马车夫看到他们几个当真敢上前,忙往前一挡,怒道,“大胆,你们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于作临冷笑,“这位小哥,我们都是职责所在,你还是让个路吧。”
玉清落想,她是不是太过善良了一些,没让于作临彻底的一蹶不振,让他还有那个勇气和资本来为难自己。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对着怒目相向的车夫交代道,“上车,出城。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动粗。”
真要动手,她不介意以对公主不敬的罪名对拦阻之人当场法办的。
车夫一怔,随即欣喜的点点头。玉姑娘说话从来都是能够安定人心的,她身上的气势和王爷十分的相像,就如同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
于作临的脸色霎时铁青,抓着长枪的手陡然捏紧。
正往前走的那几个士兵闻言面面相觑,随后还是将视线投放到了于作临的身上,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于作临见状,猛地上前一步,拦住了玉清落前进的步子,“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他说着,真的打算动手去抓她。
只是手才刚伸出,玉清落倏地一个手刀劈了过来。于作临大惊,忙往后倒退一步。
可是下一刻,玉清落的右腿紧随而至,朝着他下盘横扫而来。
于作临瞳孔微微一缩,再度往后退了两步,险险的避过她接连而来的攻击。
“你……”他满脸的不敢置信,玉清落竟然会武?而且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招招干净利落,差点让他着了道。
玉清落冷笑,“谁要再敢上前,我不介意给他喂点毒药,你们该知道天雨国的天福公主另外一个身份吧。今日就算你们死在这里,也没人给你们伸冤,最好想想清楚。”
于作临身后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倒退。
谁都爱惜自己的性命,他们原本就不愿意去得罪修王府,如今更是一个人都不敢上前了。
于作临眉心紧拧了起来,玉清落嗤笑了一声,从容的上了马车。
车夫扬了扬下巴,轻蔑的瞥了于作临一眼。
那样的眼神让于作临面色铁青,还想动手来拦。
只是手才刚伸出,不远处突然笃笃笃的走过来一匹马,马背上的人面色冷凝表情凝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排的守城士兵,寒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城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百姓进出了?
那几个士兵一看到马背上的人,忙齐齐的跪了下来。“见过宝王爷,宝王爷吉祥。”
“怎么回事?”宝王爷凝眉,瞥了一眼争锋相对的车夫和于作临。随即愣了一下,这马车……不是五弟府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