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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山医老死死的咬牙,“看来要是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恐怕其他族老也会被这样的流言所动摇。”
夜修独点点头,只是定定的看着蒙路。
蒙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名族老的屋子。
琼山医老这才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一旁的夜修独,低声问道,“修独,现在怎么办?这流言止也止不住,要是死命打压,恐怕更会让人觉得这是族长做人心虚的表现,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夜修独冷笑一声,沉沉的看了一眼名族老,道,“老法子,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我知道,爹爹,是不是让人散布出去,就说太爷爷病情有所好转,马上就能醒过来。太爷爷认得凶手,那凶手一定会着急,所以就会出了老鼠洞了对不对?”南南眼睛亮亮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小孩了。
这个典故他知道,以前娘亲给他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说起过,他印象很深刻的。
夜修独看着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点点头。
琼山医老抿唇想了想,“这法子……有用吗?”
夜修独嗤笑,“没用。”
琼山医老猛地抬起头,对着他吹胡子瞪眼,“你玩我呢。”没用说出来做什么?
他果真是名族老的外孙,某些性格还真的十分相似,都一样的恶劣。
!!
第八百零二章 三人成虎
夜修独的视线又落在了床上的名族老身上,声音显得更低了,“对方是个聪明人,这样的方式太过普遍笨拙,凶手不一定会现身。不过……”
夜修独又冷笑了起来,眸光一下子变得充满戾气,“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沉不住气的,必然会上钩。”
既然要主动出击,那就不能再耽搁,在这流言四起之时,正好推出名族老即将醒来的消息,到时候,那些对流言半信半疑,且想的稍微深入一点的人,自然是静观其变,等着听名族老醒来后的说辞。
夜修独眯了眯眼,又和琼山医老商谈了详细的计划。
而此刻的帝都,那些对蒙族族长蒙路十分不利的消息,也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疯狂。
自然,这样的消息,也一点都没有意外,全部进了玉清落的耳朵里。
玉清落微微的拉低了帽檐,在酒桌上放下一小锭银子,从酒楼当中走了出来。
她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到底谁在幕后推动着一切。这些事情,矛头直指蒙路,想必是想要扳倒他这个族长的。
只是,目前来说,符合蒙族族长身份的人,只有蒙路。蒙族有规定,拥有花型胎记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蒙族的族长,而现在蒙族有这种胎记的人并不多,能找出其他人代替族长之位,几乎没有可能。
蒙路精明能干,又是前任族长亲自任命的,要推翻他,并不容易。
玉清落坐在马车里,靠着马车侧壁,静默的想,难道是其他几个拥有胎记的人做的?还是说……只是蒙族当中的普通人,不甘心屈居人下,有野心的人干的?
若是这样,那范围就广了。
“诶,你听说了吗?厉族老前段时间也被族长给抓起来了,听说是因为厉族老知道了族长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族长才找了个借口把人给抓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说话声,玉清落倏地坐直了身子,拧眉挑开了车帘子,对着外边的车夫道,“在一旁停下,我要下车。”
“是。”车夫很快停下了车子,还没停稳,玉清落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扭头看了看,发现方才从马车旁边经过的人正在自己的左手边,似乎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玉清落拧着眉,疾步的走了过去,待走得近了,又缓了下来,只是竖着耳朵跟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玉清落跟在他们身后,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过这个厉族老也是福大命大的,幸好是被人给救出来了,不然咱们蒙族又少了一个好族老啊。”
“就是说,这族长最近可是做了不少恶事,以前听说他宽厚仁和,如今想来,全是狗屁。”
“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如今族长连几个族老都敢对付了,咱们这种小老百姓的,指不定死得更惨呢。”
“怕什么,现在街上谁不是在议论着这些事,连压都压不住。现在名族老被刺杀,月族老的孙女儿在族府,厉族老又被族长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关起来,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我听说啊,族长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向族老了,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咱们蒙族的族老一个个的都出了事,说不定还真像传闻当中的那样,族长想要破坏蒙族用花型胎记的孩子作为继承人这一规矩,想要如同其他四国一样,子承父业,让自己的儿子当下一任的族长呢。”
“真的吗?还有这等说法?怪不得,他想要对付几个族老,毕竟他这种荒谬的想法,其他族老肯定不会同意的。名族老德高望重,更加不会赞同,所以遭遇到了刺杀,这么说来,也十分的有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玉清落几乎当场就想把两人的嘴巴缝起来。
他们的臆测也是真够离谱的,为了自己的儿子当下一任的族长?不说蒙路的为人,就是蒙路的那个儿子,她也是听夜修独说过的,蒙路的儿子一心都扑在外边的世界里,他十分的想要出去蒙族到处走走,浏览名川大河,踏遍万里河山。
夜修独说的肯定,那必然是真的。
玉清落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还是往回走了。
只是……
厉族老和蒙珂都离开了大牢,恐怕他们不会安分的。
那两个人最恨的人恐怕就是自己和南南了,她如今呆在这里,几乎没人知道。南南……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玉清落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她想回去,回到夜修独的身边,回到南南的身边去。
可是,上官锦的伤势反复,这两日又开始恶化。偏偏他的侍卫还没有找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玉清落甚至特意在远一点的地方给画上了上官锦给她的图案,可是效果不是很大。
玉清落重新上了马车,让车夫回了福来客栈。
刚一下马车,立刻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夫人,你回来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您的夫君送了午饭上去,您不用担心。”
玉清落嘴角抽了抽,夫君,夫人……她现在一听到这两个称呼就觉得头皮发麻。
玉清落早就想换一家客栈住,可是上官锦实在不宜移动,否则病情加重,会让她更加头皮发麻的。
店小二看她不说话,又看不清楚她纱帽下的表情,猜测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只能悻悻的退后了几步,不再上前搭话了。
玉清落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人在她耳边提起夫君这两个人,她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走进大堂,里面坐了不少人,隐隐约约也能听到一些议论蒙路的话,嗡嗡嗡的,听得耳朵都不舒服。
掌柜的这次没把这些人赶走,想必心中也有所动摇,对这样的流言半信半疑了。
玉清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三人成虎啊。连掌柜的这样拥护蒙路的人,居然也改变了想法,可见这谣言传的有多厉害。
她摇摇头,没去仔细听那些人讨论的话题,拾级而上,步上了台阶。
然而才刚踏上一步,忽然就见一个人从上面匆匆下来,猛地撞了她一下,倒是将她脑袋上的纱帽给撞掉了。
玉清落眉心一拧,扭过头去,那人一看是她,面上闪过一丝心虚,立刻垂下头,匆匆的离开了客栈。
!!
第八百零三章 跟了我有什么不好
玉清落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心中存疑,缓缓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纱帽,脚步也慢了几分。
这个人,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玉清落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不大一会儿,已经站在了上官锦的房门口。
毕竟男女有别,她缓缓的敲了敲房门,直至里面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她才推门而进。
上官锦还是躺在床上,前两日他的伤势加重,如今的脸色依旧显得十分的苍白,连唇瓣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日蒙魄下手,确实是重中之重了。
看到玉清落进来,上官锦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微微的侧了侧身,扭头看她,“今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外头热,太阳晒得很,就回来了。”说来也奇怪,一向四季如春的都城,这几天的温度却出奇的高,像是预示着所有的事情都不寻常一样。
玉清落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不但带了纱帽,出入也是用马车代步,几乎到了密不透风的阶段,难受极了。不过走了几步路就感觉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外边实在呆不下去。
上官锦‘恩’了一声,指了指右边的一个冰盆,说道,“这天气确实热,这是我不久前让小二送上来的,你坐在那边上去,应该会感觉舒服一些。”
玉清落只是看了一眼,却没往那边走。方才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凉意扑来,如今这样的气温对她来说正好,不必坐在冰盆的旁边。
她坐到了上官锦的床沿,伸手在他手腕上把了把脉,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你今天这一整天的都在忙什么?躺在床上不觉得无聊吗?”
上官锦诧异,玉清落向来把脉都只是简单的说一说病情,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他闲聊过。
可他却觉得十分高兴,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可就是有种很陌生却又很喜欢的那种。
他觉得,这是玉清落在关心他。
“也没想什么,醒醒睡睡的,清醒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给你报仇。那些抓你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我们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玉清落嘴角抽了抽,将手给收了回来,没回应他这句话,继续说道,“有人过来找你吗?你的侍卫找到这边来了吗?”
“没有。”上官锦说的严肃,眉心也轻轻的拧了起来,“也是奇怪,这都几天过去了,他们不该到了现在还不出现的。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很不喜欢玉清落提起这个话题,这几天他和玉清落单独相处,让他觉得十分的满足。
虽然玉清落大半的时间都会出去,可总是会过一段时间就给他诊断,那种关心他的模样,每每看着,就觉得欢欣喜悦。
玉清落却笑了起来,“没有啊,那可就奇怪了,我方才下楼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上官锦一愣,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玉清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容越发的大了,“那人眼熟的很,我见过的,而且就在你身边见过的,确确实实是你的侍卫。怎么,难道那侍卫都找到这里来了,难不成还没发现你这个主子就在这里吗?那这侍卫也太马虎了,以摄政王的地位权力,应该不会容许这样无用的侍卫留在身边吧。”
“……”玉清落很不高兴,上官锦知道。
方才他就担心玉清落在这个时辰回来,会不会和那人打个照面,如今……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了。
“咳。”上官锦轻咳了一声,有些心虚。
玉清落冷哼道,“你不必这样瞒着我,我说过,你的伤势还没好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份恩情,自然会还给你。”
她话说得决绝,上官锦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什么叫做这份恩情?什么叫做救命之恩?说到底,她还是看在自己救出他的份上,才会如此这般。
可他要的不是这种。
上官锦的眸子倏地眯了起来,“玉清落,你是个聪明人,本王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这样做的目的,我想你也能猜得出来。玉清落,本王从未为了一个女子这般煞费苦心过,跟着本王,有什么不好?”
玉清落嘴角再度狠狠的抽了抽,“王爷,我已经和夜修独有了婚约,甚至还和他有了儿子了。你堂堂惊雷国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这种残花败柳的,跟着你,你也抬不起脸啊。”
残花败柳?她为了拒绝自己,竟然这样形容自己。
上官锦心中气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噗’的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玉清落瞪大了眼,低咒一声,急忙扶着他躺好,捏开他的嘴角就喂了一颗药进去。“你怎么样了?”
上官锦伸手推开她,“走开,不用你管。”
玉清落打开他的手,捏上他的手腕,随即眉心舒展开来,还好,只是气血攻心而已,吃了药应该没事。
“走,出去。”上官锦恶狠狠的瞪着她,眸中充满了不耐烦。
玉清落看他情绪不稳,二话不说立刻起身出去了。
门一关上,上官锦便抓了一旁的软枕,狠狠的丢到了地上,“本王让你出去,你就真的出去了?玉清落,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门口的玉清落额角抖动了一下,揉了揉眉心。
她好想夜修独,好想夜修独,好想夜修独。那个人现在一定忙的焦头烂额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的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