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啊,他们灭一处,她就点一处,看看这些易燃的树木比较有势头,还是他们那一桶桶的水更加威猛。想将她困在这个阵里?痴人说梦啊。
“住手。”
终于,在她连续点燃三处火点后,不远处便有人踏着湖面往她这边飞来,神色暗黑的停在了她面前,一把便将她手中的镜子给打落了。
玉清落笑着抚了抚被打痛的手,笑了起来,“哟,终于有个活人出来了。”
这男人……不是当初在酒楼里大打出手的男子。他看起来倒像是个好说话的,不过就是笑容有些不太灿烂。
“姑娘,你在莫府里面点火,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沈鹰一抬头,就见她娇俏柔和善的模样,不由的愣了愣。然而一转首,又看到她引起的火势以及她语调当中的调侃,当即心头一惊,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了。
这姑娘的所作所为和她的外表,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只怕她根本就不像是那个暗卫所说的那本只是个迷路的千金小姐,混进莫府可能别有目的。
玉清落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后果?我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这莫府的人。再说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被困在这个地方都一整夜了,又累又饿,你看看,脸色看着都憔悴了很多。”
她说着,还往沈鹰面前凑了凑。
后者脸色一僵,猛地往后弯了弯腰,轻咳一声道,“咳,姑娘可以喊人。”
“喊人?你别逗我了。我都喊了一天一夜了,嗓子都喊冒烟了,你听听,这声音是不是显得很沙哑?可是就算我喊断气了,也没个鬼影出来见我。我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这才不得已放火的。”玉清落说着,还若有似无的瞥了他一眼,嘲讽道,“哪里想得到,我这一放火,救火的人立马就冒出来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莫府的人故意见死不救的?既然如此,那这把火,我倒是觉得烧的一点都不冤枉。”
沈鹰不知道这女人居然如此伶牙俐齿,而且还……厚颜无耻。
暗卫一路上可没少将她在百花阵中的情况告诉他,她这一整夜过的懒散舒适,别说喊人,就连张开嘴说说话都不曾,晚上睡觉也知道找个平整干净一点的石头,身上甚至还带着一个小毯子,冷不着饿不着,连虫子都没咬一口。就像是来莫府赏花赏月一般,享受的很。
说实话,沈鹰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困在百花阵当中还能活的如此悠然自得,半点慌乱没有不说,还能毁了主子的百花阵。
尤其,这人还是个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女人。
沈鹰的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若这女人没有恶意倒好,若是别有用心,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跟我去见主子吧。”沈鹰自认说不过她,干脆带她去见主子比较好。
玉清落眉心一挑,主子?是那个白衣男子,还是另有其人?
“啊……”谁知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手臂已经被沈鹰一提,人就往前飞去。
玉清落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说走就走,说提就提,难道都不用问过她的意见吗?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把我放下来,后果自负。”
沈鹰怔了一下,微微垂眸,见她表情严肃冷冽,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凛,脚步也莫名的慢了下来,最终停下,松开了她的手臂。
玉清落捏了捏,轻哼一声,“前面带路。”
沈鹰当真往前走了两步,下一刻,脸色僵了僵,暗暗恼恨的骂了自己一句。这里是莫府,他是莫府的半个主人,凭什么要听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的话?
可是……这走都走了,再回头提着她是不是显得有些反复无常?
他这般纠结着,两人居然也在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大厅的外面。
沈鹰立刻收敛了表情,有些肃穆恭敬的踏入门内,对着坐在前面榻上的男子垂首道,“主子,人带来了。”
他话音一落,还等不到主子的回复。便听到身后已经传来了玉清落进门的声音,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下意识在她面前挡了挡。
“名字。”
玉清落一抬头,就见那榻上男子的面前,已经缓缓的垂下了一块布帘,遮挡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随即,布帘后面便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玉清落挑了挑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尽管刚刚只是惊鸿一瞥,她也瞄到了那男子的轮廓,棱角应该十分的鲜明,只是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苍白而已。
更有意思的是,他身边居然还有只优雅慵懒的黑豹,让她有些……想据为己有。
沈鹰见她完全无视了主子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朝着她瞥了一眼,低声提醒道,“主子问你名字。”
!!
第十章 出事了
玉清落瞥了他一眼,依旧没理会他。只是微微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男子,问道,“院子里的那个阵,是你布下的?”
“住口,谁准你对主子这么无礼的?”榻上的男子还未说话,旁边柱子后面却忽然传来一道低斥声,凌厉冰冷。
玉清落扭过头去,这才发现沈鹰的左手边居然站着一个女人。唇红齿白娇艳欲滴身姿柔软,宛如一颗灿烂闪耀的明珠一般的女人。
如若不是她出口的话锋太过犀利,玉清落想,她会将她当成弱不禁风乖巧可人的花瓶吧。
玉清落收回打量她的视线,重新看向榻上的男子,笑道,“我对阵法很感兴趣,你教我如何?”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要主子……”
“乌冬,住口。”榻上的男子终于开了口,手指微微一抬,便让眼神凶恶的乌冬闭上了嘴,只能心有不甘的瞪了玉清落一眼。
沈鹰额头上有着细微的冷汗,他知道主子有些不耐烦了,更加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若是再说出一点让主子心生不悦的话,下一刻可能就会成为主子身边黑豹的食物了。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真的无知无畏,还从来没人敢对主子说出这些话来。就算是他和莫弦甚至是出门办事的闻天彭应都不敢让主子教他们五行八卦,她不回答主子的问题也就罢了,还得寸进尺了。
沈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两步,尽量和她保持距离才好。
玉清落眼尖的瞄到他的动作,心里暗哼一声,还来不及出言讥讽,就听到榻上的男人冰冷的声音,“教你?你烧了我的百花阵,你该求我不杀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教你这些东西?”
玉清落眸子一亮,只觉得他的声线分明冰冷气势逼人,听到她耳朵里,却显得异常的磁性慵懒,性感撩人。
“凭什么啊?”她挑了挑眉,又笑了起来,“凭我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沈鹰和乌冬同时脸色大变,眸光锐利的射向她,好似她只要动一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解决了她。
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玉清落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
有点出息可以吗?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吗?太冤枉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榻上的男子也愣了一下,他自认呼吸平稳动作轻缓,没有任何能昭示出他身受重伤的地方。这女人进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怎么能看得出他受了伤呢?
“哦,也没什么,就是刚一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那么一丝丝的血腥味。”
血腥味?
不止榻上的男子,就连沈鹰和乌冬也皱起了眉。大厅内摆了檀香,就算真的有味道,那飘入鼻尖的也是檀香味,他们可没有闻到半丝血腥的味道。
这女人的鼻子……真那么灵敏?
乌冬冷笑一声,“信口雌黄,主子的伤口是我亲手包扎的,他身上根本没有半点血渍,哪里来的血腥味。我看,你闯入莫府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或者,你跟伤了主子的人是同一伙的,你……”
“乌冬!!”沈鹰冷冷的呵斥,眸中闪过许多的不赞同。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根本就是不打自招了。
玉清落挑了一下眉,终于将视线定在了乌冬的身上,笑道,“原来你主子受伤是你治疗的啊,怪不得到现在还这么虚弱,庸医误人啊。”
她说着,还十分配合的摇摇头,满心满眼的感叹。
这一番话,惹得乌冬脸色涨红愤愤难平,差点就要动手去扇她脸蛋了。只是她跟前有沈鹰挡着,她半步都挪不了。偏偏主子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出口怪罪这个女人都不曾,这让她心里的暴躁更加浓烈了,不由的冷笑出声,“你说我是庸医?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是胡乱闯入莫府还烧坏主子百花阵的罪人,按照莫府的规矩,是要直接拖出去喂黑豹的。呵,你还有工夫在这里评判我的医术,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免得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清落不由的佩服起了她,这女人是在拐弯抹角的提醒她的主子,可以处死她了吗?
看她这么激动这么敌视自己的模样,该不会是对她家主子有意思,怕她横刀夺爱吧。啧啧,若真是这样,那她的眼光未免太狭隘了吧,她像是那么饥不择食随随便便看到个男人就扑上去的人吗?
怎么说,她也是有儿子的人,是个贤妻良母啊。
“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是因为恼羞成怒了吗?还是心虚自己医术确实不行?”玉清落也不见半点怒意,语调平平,轻轻脆脆的异常动听。
榻上的男子微微挑了挑眉,看她镇定的模样,居然难得的勾了勾唇角,有了那么一丝欣赏的意味在里头。
乌冬却越发的暴躁,尤其此时此刻大厅内还有主子和沈鹰,她偏偏还落了下风,被人奚落面色无光。
身侧的拳头狠狠的捏了捏,她目光略带了一丝毒辣在里面,“我医术不行?我可是琼山医老唯一的弟子,这天下间,还没人敢置喙琼山医老弟子的医术,你算个什么东西?”
琼山医老?玉清落眨了眨眼,只觉得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她扭过头去看沈鹰,很真诚的问,“这个什么什么琼山医老,很出名吗?”
沈鹰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心想这女人到底是哪个山洞里出来的?连琼山医老都不知道。顿了顿,他也很真诚的回答,“琼山医老的医术举世无双,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将他奉为华佗再世。只是他归隐山林,嫌少露面,很多人得了重病去寻他,也很难寻到。乌冬是他唯一的弟子,医术尽得琼山医老的真传。”
这么厉害?玉清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说来,改天要去见见这个琼山医老了。探讨医术什么的,她还是挺感兴趣的。
不过,这般厉害的人物,怎么就收了个这么不济事的徒弟?居然还是唯一的?
如果这个乌冬真的尽得琼山医老的真传的话,那这个被奉为华佗再世的人,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了。
乌冬见她沉默,心里总算是暗暗的出了一个口气。她就不相信有抬出她师父的名号,还镇不住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现在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然而她正在期待着狠狠的奚落她一顿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主子,主子,出事了。”
!!
第十一章 什么问题
大厅中的几人不由的浑身一凛,榻上的男子微微蹙眉,声线凝重了几分,“进来。”
“主子,彭爷受了重伤,恐怕……”大厅外很快跑进一个灰头土脸十分狼狈的黑衣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男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浑身是血的彭应。
沈鹰的脸色霎时大变,疾走几步站定在了彭应的身旁。见他脸色暗黑浑身是血的模样,瞳孔经不住狠狠的缩了缩,急忙转身对着乌冬大吼,“快点给他看看。”
担架很快被放在了地上,乌冬的脸色也变得极其的难看,二话不说掀开了彭应身上染血的外衫。只一眼,她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
玉清落站在三步之远,轻轻的瞥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不过倒也让她看清楚了那个叫做彭应的男人所受的伤,大概是被匕首给刺伤的,此刻那把匕首还扎在他的身体里,偏偏伤口距离要害的地方十分的近,别人也不敢轻易动手去将匕首给拔出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中了毒。
玉清落微微抬眸,嘴角略带着讥讽的看向乌冬。琼山医老的弟子是吗?她很好奇她的医术,这会儿,倒是可以现场观摩一番。
这般想着,玉清落的脚步便不由的往前挪了一点点。
然而她一动,便立刻感受到了某个方向投射过来的冰冷的视线。
哦,她怎么就忘记了,那布帘后面,还坐着一个主子呢。
看这大厅一瞬间就仿若坠入冰窖一般的寒冷,就知道这主子此刻心情肯定十分的沉重,大概这个叫做彭应的男人,对他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属下吧。
玉清落的嘴角忍不住又勾了勾,笑意更深了。
“如何?”沈鹰紧张的看向乌冬,满是期待的看着她。再瞄到彭应气若游丝的模样,全身的肌肉更是绷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