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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陷入了于家的追杀中。
而一个女人,挺着个肚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家归不得,有亲人见不得,就这样战战兢兢风餐露宿的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整整九个月。最终,还是被于作临堵在了破庙当中,再一次在大火肆虐中求生。
夜修独静静的听着,忽然想到南南的生日,嘴角瞬间抿得死紧,声音低哑,轻声问道,“破庙着火的那日,是几月几号?”
“七月初三啊,怎么了?”
“那天……是南南的生日。”夜修独蓦然觉得胸口滞闷,有股刺痛蔓延着他的四肢百骸。
夜浩然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玉清落是在破庙大火中将孩子给生下来的?
“我出去一趟。”夜修独呼吸急促,什么话都没说,豁然转过身打开了书房的门。
“五哥……”夜浩然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是那道身影早就消失在庭院里,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了。
夜浩然惶惶然的重新坐了回去,看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先前他还因为玉清落是于作临曾经的妻子这样的身份而觉得她和五哥不适合,那么现在,或许真没有更加适合五哥的女人了。就凭着她在如此艰险的环境中还把孩子给生下来,就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夜浩然又站在书房内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走出了书房,抬眸又看了一眼外边深沉的月色,心里忽然之间也柔软成了一片。那个适合自己的女人,五年后,好像也出现了。
夜修独几乎不曾多想,人已经站在了玉清落的房间门口。
手指几次落在房门上,慢慢的又收了回来。如此几次,终于还是悄无声息的推开她的房门,看着屋内昏暗一片。
踏着窗外的月色一路走到床沿,夜修独唇角干涩的俯视着床上背对着她的女人,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就是她了,真的就是她了,别人都不要了,这个给他生了孩子又对极了他的胃口让他留恋不舍的女人,就是她了。
夜修独缓缓的坐到了床边,想起这女人几次三番的说要在床边装暗器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的模样,就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低低的声音让玉清落神情瞬间紧绷,下一刻,又放松了下来,翻了翻白眼很是无奈的开口,“你怎么又来……你做什么?”
!!
第一百六十章 没什么
夜修独已经一个用力,将她直接搂进了怀里,侧躺在她身后了。
“夜修独,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你。”玉清落已经无力了,几次下来,她对他的这番举动已经是习以为常,有了免疫的功能了。
“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啊?”玉清落明显的听出他的语气和平日里不一样,似乎更为低沉,像是压抑着情绪一般。她想扭过头,但是腰身被他钳得死紧,她动弹不得。
夜修独重复了一遍,“和我说说当年,那场雷以后的事吧。”
那场雷?他是指在于作临柴房的那次吗?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问她这个问题,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当年的事情,都是原本的玉清落经历的,她知道的那些,也都是葛嬷嬷后来告诉她的。
“怎么,不能说吗?”夜修独倏地沉默了一下,想到这或许是她不愿意提起的伤心事,犹豫了会,还是暗叹了口气,低低道,“算了,还是不说了。”
“也不是不能说。”玉清落想了想,觉得要是不开口说话就这样抱着,似乎更加尴尬。“那次确实一个惊雷劈下来,整个柴房都着了火。于作临让下人将柴房的门封死了,我在里面无论如何也出不来。”
后来,葛嬷嬷趁着于府的人不注意,把柴房后面的那扇窗户给弄破了,冲进了火海将昏迷着的玉清落带了出去。
当时的火太大,葛嬷嬷冲进来受了伤,脸上手上都被火烧的厉害,痛苦至极。
玉清落到底是个从未独自一人在外面讨生活的经历,没有其他出路,只能寻到娘家,想着爹和继母那般疼爱自己,一定会收容她的。
哪里晓得,父亲嫌弃她丢尽脸面,不但不让她进门,还让下人打了她出去,那一次,差点让她见了血失去了孩子。而一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继母却对着她冷嘲热讽,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十分的难听,和往日的那份疼宠简直天差地别。甚至,在玉清落抓着门框不肯松手的时候,直接重重的把门关上,压得她几乎手指断裂。
在那之后,身边便有了于作临派来的杀手,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
若不是身边有个葛嬷嬷,玉清落怕是撑不住那么多些日子的。只是肚子越大,躲避便越加的危险,尽管已经躲到了城郊的破庙里,还是被于作临的人给找到。葛嬷嬷拼死护着她,身上到处是伤,还是撑着身子将追兵引开,好让她能够顺利生产。
可惜,原来的玉清落,终究抵不住长久以来的追击和难产时的悲剧,撒手人寰。
自然,最后这句话,玉清落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连葛嬷嬷,也不知道当时生产的女人,已经换了一个灵魂。是她以生产后性情大变缺失记忆的借口,让葛嬷嬷告诉她发生的所有事情。
只是,葛嬷嬷跟在她身边伺候的日子也不多,是玉清落嫁入于府后救的一个老妇人,连她的来历都不清楚。
所以关于玉家的事情,如今的玉清落也只能知道一些表面的事情。
至少右相和玉清落相识这事,葛嬷嬷并不清楚。
夜修独静静的听着,听她说的平静,他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后怕不已。简直难以想象当初的凶险程度,尤其是在破庙生产时候的九死一生,几乎让他觉得整颗心都揪起来拧成了一团,至今还觉得呼吸困难。
“辛苦你了。”以后,他护着她,不会再让她受这样的苦。
玉清落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夜修独的话让她一瞬间心跳快了一拍,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她抿着唇,到底没说什么,也没挥开他的手。
半晌后,才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忽然想到要问这件事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没什么,睡吧。”夜修独将被子往她身上拢了拢,就这样抱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玉清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想推开他,又觉得如今这样的气氛太过静谧美好,让她下不去那个手。可是不推开吧,两人又得抱在一起睡一夜。
玉清落心中纠结着,反反复复竟然也顺着夜修独的平稳呼吸睡了过去。
只是心里还是留着疑惑,总觉得今夜的夜修独,实在是反常的很。
而这份疑惑,直至第二日金琉璃的到来,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玉清落并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更不知道于作临后来会派人追杀自己,原来是陈姬心告的密,这可真是她的好母亲啊。
其实她对玉家并没有多大的感情,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毕竟曾经经历过的那些酸甜苦辣,都是原本的玉清落。而她,真正体验的只有于作临带给她的那场大火和难产,所以她才会如此痛恨那个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男人。
金琉璃坐在她房间中央,喝了两口茶就往外面看,没见到昨日的那个人,又微微的放松下来。
“清落,关于玉宝儿……”
玉清落抿着唇,什么话都没说。玉宝儿,原来玉清落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糟糕,夜浩然来了,清落,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金琉璃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听着外面传来的某道熟悉的声音,人已经飞快的跃出了窗口,只是一瞬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夜浩然冲进来时,已经晚了一步,懊恼的捶了一下门框,愤愤然的说道,“又逃了,我是豺狼虎豹吗?有什么好逃的?玉清落,下次再见到璃儿的时候,你帮我把她抓住,等我过来知道吗?”
“……”
“恩,玉清落?”夜浩然奇怪的往前走了两步,看她不说话,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也跟着跃出了窗外。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玉清落揉了揉眉心,实在没了呆在府里的心思,收拾了一下,便出了修王府。
只是离开王府没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的脚步猛地一僵,随后暗暗叹息,她刚刚出门,似乎忘记看黄历了。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终于来了
离子帆却是心生喜悦,几步上前拦在了她面前。见她还是蒙着面纱,可是那双眼睛还是昔日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便又浮了上来。
“清……阿花。”在她的瞪视下,离子帆猛然意识过来,有些无奈的改了口。
只是脚步还是随着她一路往前,向来沉稳的右相,又仿佛变成了那日那般狂喜的近乎失态的模样,“阿花,你上次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儿,过的怎么样呢。”
玉清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里默默的不断的吐槽,接连三天了,接连三天她都遇到他了。她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缘分好到这个地步?
“右相,咱们还是保持一下距离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玉清落说完,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离子帆好不容易见着她,哪里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她离开,双腿迈得更加快了。
然而,这一追一赶之间,谁也没注意身边都经过了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青姑娘。”直至于作临欣喜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玉清落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两人。
“右相?”于作临皱了皱眉,离得玉清落近了,才发现身边居然站着离子帆。他心里有些厌恶,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问候了一声,“下官见过右相。”
但凡有外人在场,并且这人还是他讨厌的于作临,离子帆的架子便一下端得很高。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于作临似乎看起来并不认识清落,难道,他还见过清落面纱下面的样子?
可有一点他还是明白的,在玉清落不开口之前,他也不会擅自出声说话。
于作临抿了抿唇,又看了一眼离子帆,便小声的对玉清落说道,“青姑娘,你怎么会和右相在一起?”
“哦,方才路上凑巧碰到的,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右相,让右相膝盖上受了点伤,心中过意不去,才会想着去药店给右相买点膏药。不过右相并不介意,给拒绝了。”
离子帆抿着唇,见于作临看过来,便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玉清落的话。可是心里却更加肯定,于作临确实没有看出面前的女子到底是谁。也对,当年他们两个成亲的时候,他才刚拜完堂,连盖头都没掀便离家出走了,认不出清落也算正常。
于作临并不喜欢右相,也急欲和他分开,却又不想离开难得碰到的青姑娘,便干脆笑着邀请道,“青姑娘,上次我回去时忽然不见了你身影,在下心里十分的着急,既然这次又碰面了,正好在下有些事情想和青姑娘商量商量,是关于我家人的病,想和青姑娘单独聊聊。姑娘现在若是有空,可否随在下去于府,帮我家人医治。”
这话明摆着是对右相下逐客令了,可是离子帆不以为意,扭过头就当是没有听见似的。
玉清落干笑两声,怎么忽然觉得这右相有时候也会和夜修独一样的幼稚?
只是,于作临这样说了,而她也想尽快脱离离子帆这个危险的家伙,便也干脆应下了,“于公子说得对,治病看人要紧,我这就随你去于府。”
离子帆一愣,诧异的看向玉清落,“你会医术?”
“是啊,右相,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谢你体谅,我就先告辞了。”
“右相,告辞。”于作临心中欢喜,领着玉清落就要转身朝于府而去。
离子帆皱了皱眉,却在后面跟了两步,低声道,“本相正好有时间,不如也跟去看看吧,本相很是好奇青姑娘的医术。上次于大人所说的那位医术高明的姑娘,该不会就是这位青姑娘吧。”
“这,右相跟着不太合适吧。”于作临停下步子,语气当中有些厌恶。
玉清落跟着点了点头,就是就是,跟着做什么?她现在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好吗?
离子帆见着她的动作,忍不住挑了挑眉,声音温润,笑着道,“于大人客气了,本相的马车正好在前面,也免得青姑娘多费时辰了。再者青姑娘和于大人毕竟是孤男寡女,就这样上街恐怕不便。”
“你……”于作临眉心紧拧,他怎么有种感觉,好像这个右相对青姑娘的态度特别不一样,好似对她过分的上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于作临便十分的不舒服,更加不乐意他们两个多相处了。
可是右相这人向来特立独行,他说话间,已经领着玉清落往前方走去。
于作临暗恼了一声,只能跟上。
马车内安静的可怕,离子帆微微闭着眼睛,靠在车内什么话都不说。
于作临满脸戒备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