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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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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园中漫步,见到一枝花朵匀称,色蕊喜人的,便折下来放在篮子里准备回去插瓶。待到逛完后出来,篮子里装了五六枝白梅。

两人一起回了书房,花溪取了粉彩花瓶,将最长的一枝插了进去,端看了一阵,“你几时回上京?”

欧阳铮坐在火炉边拿着一份邸报翻看,听花溪问他,搁下了邸报,仰面看着花溪,“刚过来看你便要赶我走了?”

“自然不是。”花溪横了他一眼,“过年你陪着我在重光过的。这大半年你都没回家里看看,王妃该心急了。还有尹元烨都回去了,你还在外面游荡,别让他抓到错处治你的罪。”

“不急,等西月这边局势稳定了我再回去。上京那边有子澄在,有事他会给我传信的。”

欧阳铮在青多山别苑陪着花溪住了大半个月,山下传来消息,信王在棕原一战中受了伤。花溪和欧阳铮一收到消息就匆匆下山往棕原赶去。

第219章成亲

来这里十六年了,与慕向晚生活了五年,与薄野信相认也才短短一年。还有大半年是分居两地,真正算起来她与薄野信这个父亲生活的日子只有半年时间。虽说日子很短,可薄野信对她的疼爱点点滴滴都记在心上。原以为这场战争结束后她便能和父亲共聚天伦,没想到随军的老御医说薄野信伤情严重,加上头佯装受伤时确实受过伤,伤上加伤,加上春寒引发了早年的旧疾,积重难返,恐难痊愈,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再往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溪不知所措,呆愣了大半日,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不吃不喝坐着,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前一世早早与父母分离,这一世送走了慕向晚,现如今连薄野信都……

薄野纪行看着花溪心急,拽着花溪的胳膊摇晃着说,“十三,你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欧阳铮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色,手搭在花溪肩上,“你在这里浪费了大半日枯坐着,不如陪在信王身边。我会帮你去寻大夫,不要轻易放弃……”

花溪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一边用帕子抹眼泪一边点头说:“嗯,会好的。爹会好的……”

“会好的。”欧阳铮心疼地揽着花溪,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薄野纪行心中恼恨,一掌拍在桌子上,“奶奶的,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彭成那厮。花溪,五哥给你保证,半年,半年内一定夺回天都,废了薄野宗启那个狼心狗肺的乌龟王八蛋!”

薄野纪行霍一下站起身,握紧拳头,掀帘出去,叫传令兵召集各部将领到中军大帐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花溪洗了脸,欧阳铮陪她走到了薄野信的行帐外。

春寒料峭,营帐里炉火哔剥作响,薄野信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胸口绑着厚厚的绷带,他闭眼躺在,神态安详。

花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生怕打扰了他休息。

薄野信虽受了伤,但感觉十分敏锐,猛地睁开眼,看见女儿站在门口,脸上挤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可看在花溪眼里却显得有些费力。

“花溪,你怎么来了?”

花溪走近床前,蹲在了薄野信身边。薄野信试着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可手抬起一点,便有心无力地落下了。

花溪抓住他落下的手,轻声道,“爹,女儿陪着你,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我家花溪一来,爹突然觉得好多了。”薄野信笑了两声,不想引动了伤口,接着一阵剧烈地咳嗽。

花溪着急喊人,薄野信拦住她,“不碍的,爹没事。”

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响起,薄野信扯着唇角笑了笑,“哎,小五这孩子……压了他几日,还是忍不住去叫阵了,咳咳…………”

“爹,别说话。五哥知道分寸,倒是您别着急了,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薄野信示意花溪扶他坐起来,“嗯,小五筹划了许久,今日一战定能胜出。等打下棕原,爹想你和欧阳铮成亲。”

薄野信的声音不如往日的洪亮,有气无力,一听便知是体虚气弱所制。他的目光落在花溪脸上,“爹的身体爹自己心里有数,你不必安慰爹了,爹能看见你找个好归宿就安心了。”

薄野信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万一自己先走一步,花溪要守孝,她和欧阳铮的亲事一耽搁又不知拖到几时。加上这仗不知要打多久,胜负更是难以预料,他怕其中再有变数。早早完婚,有欧阳铮照顾她,自己也能安心去了。

花溪岂能不明白薄野信的心思,想到父亲的身体,心头一酸,忍着眼泪哽咽道:“我都听爹的,不过这事还要跟欧阳铮商量一下。”

“好,等棕原打完了,爹跟他去说。”

三月初五棕原一战中北逊军失利,薄野信身负重伤,统领薄野纪行命令军队原地待命休整了三日后发起了总攻,历时五日六夜,赶在联军支援到达前,三月十四,连接西月南北通路的军事重镇棕原被北逊军攻陷。

棕原府衙。

后园广玉兰开得正好,一树一树,大朵白色花朵迎风摇曳。

花溪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慕家的那座小院。坐在树下,她让人备了红泥小炉边煮水泡茶,随着她手腕一起一落,清远的茶香荡漾开来,说不出的恬静悠然。

日子要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薄野信躺在竹榻上,看了眼女儿,又望向头顶上的蓝天,飘浮在天边的云朵似乎幻化成记忆里那个娴静优雅的女子,正微笑着冲他招手。

向晚,你还在奈何桥上等着我吗?别急,你再耐心地等我些时候,我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就来找你。快了;我们就快见面了……

“爹,喝茶。”花溪端着青瓷一盅呈到了薄野信的面前,“尝尝女儿的手艺长进了没有?”

薄野信恍惚了一阵,回神看着花溪点点头,接过茶碗闻了闻,轻抿了一口,“清雅甘醇,比**煎茶味道更好。”

递回茶盅时,欧阳铮到了园中。

“信王!”欧阳铮给信王行礼。

“欧阳世子,你来了。”薄野信颔首示意,“花溪,给欧阳世子上茶。”

花溪斟了一杯递给了欧阳铮。薄野信看着欧阳铮喝完茶,淡淡地问道:“十八是个好日子,你们先把事儿办了吧。”

欧阳铮将茶杯还给了花溪,眼光在她脸上凝滞了一刻,让眼中融融的爱意的轻抚过她的眉眼,然后微笑着转头对薄野信说,“王爷所说我自是十二万分的愿意……只是时间仓促,委屈了花溪。”

“你们成了亲,可内乱未平,花溪的身份不适合回大华。”薄野信思忖了片刻,抬手拍了拍花溪的手,“待纪行收回了天都,再给你们补办一场,总不会委屈了我的乖女儿。”

薄野信与欧阳铮商量了一阵,就打发花溪送欧阳铮回去。

两人走在柳荫道上,细嫩的柳枝偶尔飘起,柔柔地划过人脸颊,酥酥麻麻的,如情人的手,撩动人的心弦。

“时间仓促,等回到大华,我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欧阳铮牵起花溪的手,“芝南己经发兵了,最多三个月,薄野纪行应该就能打回天都。”

“你不知会王爷和王妃一声?”

刚说要成亲,竟这般快要来了。

花溪欣喜之余,有些忐忑。再怎么说欧阳铮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薄野宗启虽是篡位,“伪帝”也罢“皇帝”也好,总是占着个“帝”字。而自己现在份属西月的“叛军”,北逊军能不能夺得胜利还是未知之数,虽然她心底认定薄野纪行能夺回大位。如果成功,自然能恢复往日尊贵,欧阳家不会有话说;如果事败,自己就是流亡的皇族,欧阳家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这个媳妇吗?

欧阳铮敏感地察觉到了花溪话语中的忐忑,捏了捏她细滑的手掌,

“是我娶妻,不是他们。再说像你这么七窍玲珑的媳妇他们怎么会不喜欢?”

“但愿如此。”花溪轻声呢喃。

三月十八,碧天如洗。鸟儿轻啼,粉桃含羞,青柳曳枝,盎然春色关不住。

高悬的红灯笼如一团团明艳的火,铺路的软红似一道道瑰丽霞,迎了期盼己久的人儿。

一文绣球红绫,两人紧握于手,那一瞬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抓牢了,我会一直牵着你走。”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轻声吩咐,默默地点点头,捏着红缎的手紧了又紧。

短短的一段路,花溪觉得走了好久,连喜娘一路上唱和了什么,她竟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她的眼睛追随着前方那火红的衣摆和粉底绣云纹的官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跟紧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红纱帐芙蓉枕,莲子花生撒一被。

坐在新房的床上,花溪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汗湿了,脑袋里空空一片,恍然若梦,她真的嫁人了。

“请新郎掀盖头。”

秤杆一挑,那遮在眼前的红缎轻飘飘地落下,欧阳铮英挺俊秀的眉眼出现在了眼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一抹火红的影子,伴着喜悦的光芒,如黑暗天幕里遍洒的星辉,璀璨夺目,亮得灼人,亮得惊心。

下一刻,他的目光变得幽深,眼底涌动着浓浓爱意,似海如潮,顷刻间淹没了她的心。

龙凤花烛的火光照亮了花溪的眉眼,莹白如雪的肌肤近乎透明,如薄胎玉瓷碗晶莹剔透;双颊染着红晕,如三月带露的桃花,最是那一抹娇羞动人;茶色眸子清澈如水注视着你时,眼波荡漾间化开一片冰心,小扇似的睫毛如蝶翼轻盈,不经意的闪动便勾去了人半抹心魂。

玉盘棒上金杯,盛满了一室清光。

金杯合卺,美酒蕴情。

两手相执,交颈同饮。

酒入喉,礼已毕。

欧阳铮执起她的手,动情地唤了声:“花溪………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花溪没由来地有些紧张,纵使心中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妹夫,前面等着你去敬酒呢。你再不去,要闹腾到新房里来咯!”薄野纪行在新房外朗声大笑,“有什么私房话等喝完回来再说。”

欧阳铮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抬头在花溪额上亲了亲,“折腾了大半天了,让白兰给你准备些吃食。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少喝点。”花溪暗自松了口气,“不必担心我。”

欧阳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省的了,我知道分寸。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着为夫,今晚我要好好伺候我家娘子。”

第220章洞房

花溪嗔了欧阳铮一眼,推搡着把他送出了房门,再转身,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入夜,欧阳铮回来了,抬手阻了白兰叫醒花溪,去净房洗漱后,静静地回来坐到床边。

红彤彤烛火照在熟睡少女的脸上,照得她的脸庞如氤氲着湛湛光晕的温润美玉,红色金丝牡丹锦缎被下那秾纤合度的腰,起伏起一段美妙的弧线,一袭黑发慵懒地撒在芙蓉枕上,极致的黑,浓烈的红,交相辉映,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指尖温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欧阳铮低头,一个吻降落在未落之际,花溪翻了个身,让欧阳铮的吻落在了她的发丝间。

欧阳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的花溪,轻笑了两声,动手脱了身上的衣裳。

花溪窝在锦被里,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脸忽然开始发烧,接着被子里就滑进了一个光溜溜的身体贴了上来。花溪身子一颤,暗啐,嗷,欧阳铮这厮怎么一上来就脱光了?

花溪紧紧闭着眼咬着唇瓣不吭声,感觉一只大掌在她腰线处来回摩挲,伸进了中衣里,指尖慢慢向上,划过肌肤,似拨弄着古琴丝弦欲奏那天籁雅乐。

花溪一阵颤栗,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睛。

“醒了。”嘶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微凉的唇印在额上,眼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微熏欲醉。

“嗯。”轻呢一声,带着颤颤的尾音,似在婉转邀请。

“花溪。”

“嗯。”

“花溪。”

“嗯。”

……

一声声轻唤,一声声呢喃,衣衫尽褪,满室春光。

他的唇一路吻下,雪峰耸立,娇艳的红梅在他唇下绽放,无暇玉色染上了瑰丽靡艳的红,荡漾着旖旎绮丽的热浪席卷了两人。

他的发缠着她的发,她的手握着他的手,“啊……”一声惊呼淹没在唇齿之间,黑暗旋涡中央炸开的一点星光,四溢飞旋的晶芒,璀璨光辉映亮了天幕,恍如白昼。

意识渐渐抽离,如舟一叶,涛飞浪涌中浮沉,随着那最猛烈一撞,飘然飞升的快感淹没了她。意识脱体而出,她昏过去了。

激情退去,再次醒来时,花溪发现自己的头枕在欧阳铮的胳膊上,他的手抚着她的背,搂着她的腰,坚实的双腿霸道地绞着她的纤细净白的双腿,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下体相交,密不可分,就如远古森林中生生世世交缠在一起情树,斩不断劈不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默默注视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着他,往日里他总是冷冰冰的,此时烛光勾勒出那帅气俊美的线条,让他的脸平添了几分暖意。剑眉斜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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