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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琳眉毛一挑,横了韵宁一眼,“我和他的事要你管!别以为我不懂你的心思。。。。有些事别以为你想就能成的?更何况你想也没用!”韵宁吃疼,悻悻地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慕向卿抱着林哥儿来了,象征性地让林哥儿跟诸家姐姐们打了招呼,一众姐姐们往杯哥儿怀里塞礼物,都是金银打的锁子生肖之类的小物件。林哥儿赚了个满堂彩,抱不住了就喊花溪往她怀里塞,惹得花溪被其他人取笑,最后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笑闹了一番,倒是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慕向卿让奶娘把林哥儿抱走了,招呼了一群小姑娘用膳。
用完膳,众人又小坐了一会儿陪着慕向卿聊了聊,才起身告辞。临出门时,慕向卿的眼光一直在花溪和慕修远身上逡巡,花溪跟她告别便静静地上了车,慕修远也没往她这里看一眼跟程啸轩说完话径直上了马,慕向卿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叮嘱了几句让他们离开了。
回府的第二天,花溪收到了宗婉兰派人送来的一个别红牡丹大圆盒,里面用油纸和绒布包裹着一排十来根又圆又大形似拇指的白色香熏花镶一眼就认出这是熏陆香,也就是乳香。乳香既能调香,又能入药,功效甚多。
前世花溪看过的资料上记载熏陆香产自大食国南千里深山幽谷之中,其树与松树类似。人们用斧头斫破树皮,使树脂溢出,凝结成香,聚集成块,再由象驮运到大食国,再装船运往各地。
乳香按品级分为上品的拣香,这次宗婉兰派人送来的这些都是拣香,次一品的称为瓶乳,色泽略黄,再次一品的叫瓶香,意思是采亲时,量取重量放入瓶中,瓶香又分上中下三等,又次一品是叫袋香,同瓶香一样采取集时,放置袋中之意,也分三等。
又次的是乳塌,熔化在船面上故有杂质沙石,再就是黑塌和水湿黑塌,因运送过程中被水浸湿,香气有所改变最差的就是品质混杂香品破碎的砍硝和在风中能扬起尘沫的缠香了。
而今世,已没有大食国,只有西月和西月以西不知名的小国产此物,而西月则是熏陆香最大出产国。因与西月多年战事频繁,上京的熏陆香都是一些商人铤而走险从西月以西运来的.所以在上京城中多是瓶香,瓶乳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至于上品的拣香在大华价格更贵。这一盒熏陆香价值不菲,在慕府也找不出这么多根,用来交换那五连水瓷砚实在是绰绰有余。
花溪暗想,看来那砚台对宗叙阳真的很重要。不过,这人还真说到做到,昨天刚把契纸还回去,今日就让人以婉兰的名义把香品送来了,动作还真快。
拿着这一盒熏陆香,花溪还真对从宗叙阳手里不劳而获得来这些东西,感到有点过意不去。本是好意相让弄到最后倒好像自己欠了别人一样,她寻思着回头制些香品还拾宗家才是。
花溪刚叫木犀把一盒乳香收起来,翠茗进来回报说老夫人请姑娘去荷香院。
到了荷香院,老夫人就笑盈盈地招呼她到榻上坐。花溪有些意外,行了礼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今儿去看南平郡王妃,碰巧遇见了洛西王妃。王妃说喜欢你制的香,我便替你应承了再帮她制些。王妃一高兴,说过些日子长公主在西山琼林苑办赏花会,邀请你们姐妹们一起去。”
听见洛西王妃提起自己,老夫人又应承她要自己制香时,花溪不由想起欧阳铮。
花溪在一旁发愣,老夫人还以为她不明白这琼林苑赏花会的不同,又解释说:“长公主的赏花会规模不大,一般只邀请王族,至少也要国公和一品大员的家眷才能前往。这机会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
听老夫人这般说,花溪自然明白了,这不就跟上流社会的沙龙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像镇远侯府这种地位还不够格参加,也难怪老夫人这样的人也会有些“受宠若惊”。
“嗯。”花溪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期盼之色,只是脸色微红似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头前我刚制过一些味道淡雅的香品,在窖制个十多天就好了,正好送给王妃。至于那琼林苑的赏花会,还是让姐姐们去吧。”
“哎,你这孩子,王妃指明了要你去的。再说,你姐姐们也是沾的光……你跟着嬷嬷们学礼仪也不是一天半天,平日里行事又稳重,比你姐姐们都强。你就好好准备准备给王妃的香品。至于赏花会,王妃会提前派人送帖子来的。”
花溪点头应诺,老夫人又千叮万嘱叫她多上点心,才放她离开。
一路上,花溪思前想后,总觉得洛西王妃提起制香的事是欧阳铮的意思,他是在给自己制香找个合理的解释吗?想起那张冷峻的脸,花溪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如此细心,也许只是巧合……不过这事倒是无形中帮了自己一把,省了自己再去宣扬了……
想到此,花溪勾勾唇角,自嘲一笑,刚刚因为欧阳铮生出的那点yi样的情绪,也因为寻思以后可能发生的事儿烟消云散了。
听到洛西王妃因为喜欢花溪的香品而邀请了幕家的姑娘们去琼林苑赏花会后,韵琳和韵宁心思各异,不过两人倒是不约而同往栖霞园去道谢。
韵琳和韵宁到时,花溪还在xiang室,听说二人来了,让翠茗请二人进东次间坐着,自己回屋换衣裳去了。
等花溪到了东次间,韵琳和韵宁正jingzuo在屋里吃茶。
“姐姐们今日怎么得空一起来了?”
韵宁兴奋地拉着花溪的手,“咱们姐妹托你的福能去趟长公主的赏花会,还不得早点过来谢谢恩公啊?”
花溪笑应道,“七姐说笑了,自家姐妹何须客气。这事也是洛西王妃遇见老夫人时提起的,要我说还是洛西王妃看老夫人的面子。”
韵琳虽然不忿沾了花溪的光,可总归这种机会世人难求,瞧花溪的眼神也比往日好上许多,“你就不必自谦了,若是没你的香品,洛西王妃怎么会请咱们姐妹去。”
花溪急吗抬头道:“哪里是因为我的香品啊?跟姐姐们说句实话,给洛西王妃制香品的事,我前些时候就已经应承了欧阳世子,所以赏花会的事是王妃给老夫人面子,真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韵琳和韵宁愣住了。
在屋里此后的翠茗脸色微变,一个劲儿冲花溪使眼色,花溪浑然不觉,径自拿了茶盏啜了一口,弄得翠茗干着急却插不上口。
韵琳心思白赚,忍不住睃了眼低头饮茶的花溪,心中暗骂,这小**好运气好手段,就凭一手制香功夫,还有那副勾人的相貌引得一个承郡王心心念念就罢了,这会儿又勾搭上了欧阳世子了。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哼!若是这次赏花会是世子的意思而不是王妃的话,那……不行,得像个法子才行……
韵宁也低头寻思,洛西王妃知道香品是慕家送的,也未必关心是谁制的,定是欧阳世子告诉王妃的。真没瞧出来,花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什么时候又攀上欧阳世子的?
韵宁想罢,便抬头问道:“咦,欧阳世子寻妹妹制香?平日妹妹鲜少出门,及时见过欧阳世子的?”
花溪答道:“就是上巳清湖诗会的时候。我跟翠茗在竹林里迷了路,碰巧遇见世子和承郡王,后来世子又送花溪去了杏花坞。花溪感谢世子相送,世子便提了要给王妃制香的事。花溪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当时便应下了。”
“哦!”韵宁应了一声,扯着嘴角笑得干涩,严重讥诮一闪而过,若说承郡王对花溪有意,可如今玉夫人有孕,花溪估计是没希望进郡王府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又入了欧阳世子的眼。欧阳世子虽生的俊朗,却是个冷面人,自世子妃去世后多少贵女想加入欧阳家,都被他拒绝了。一向鲜少跟人主动搭话的欧阳世子,竟会提出要花溪制香,这真有些不寻常?
韵宁想不通,那“阎王”怎么可能瞧上花溪这个连爹都不知是谁的野种?
此时韵琳和韵宁心中妒恨暗生,花溪在一旁冷眼瞧着两人神色变幻,也不在意,反倒自顾自地聊起来她要给王妃制的香。各怀心思的两人哪里还听得进去,没坐一刻便借口有事起身告辞了。
第八十九章散布(中)
人一走,翠茗忍不住对花溪说:“姑娘,欧阳世子让您制香这事,您不该告诉六姑娘和七姑娘。”
虽然翠茗是老夫人派来的人,可跟着花溪时间久了,经过春桃红柳,还有清湖诗会的事以后,翠茗也看出自家姑娘的不同,平日里做事不自觉都会为花溪考虑。不过她觉得今儿这事透着古怪,按姑娘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不会把欧阳世子托她制香的事到处宣扬的,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花溪笑了笑,“无妨。”
“老夫人不知道清湖诗会的事,您不怕……”欧阳世子和承郡王送姑娘去杏花坞的事三爷知道,老夫人也早就知晓,只不过当时自己隐瞒了制香的事。
“知道了,老夫人也不会怪责于我。要是有人问起你,你就只说具体说什么没听着就是了。左不过被老夫人训斥一顿,只要翠茗你向着我就好了!”反正只要让老夫人通过别人的嘴知道这事就行了。
听花溪撒娇,翠茗不禁莞尔,心里的担心也淡了,想象姑娘这般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四耳初一洛西王妃派人送来帖子,赏花会定在了四月初十。
茶香来报信时,顺便带了老夫人给花溪的一套头面和两身新做的夏装。茶香走后,花溪瞄了一眼就让翠茗收了起来。翠茗不解,也没多问。
没一会儿,韵琳和韵宁前后脚过来,旁敲侧击地问了老夫人给了什么,花溪如实答了,两人听见东西一样,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
韵宁说:“妹妹见天在屋里制香也呆着怪闷的,今儿歇歇,咱们不如一道去逛逛园子。”
花溪眉头微蹙,旋即想到了什么,轻快地笑道:“好啊!”
三人到了园子里,一路韵琳和韵宁似乎兴头十足,便走便说,没停下来,花溪时不时应上两句,发现二人行走的方向是往滨湖楼去的。花溪状如无意地提了句要去疏桐园,结果二人岔开了话题,依旧带着花溪往滨湖楼的方向走去。
花溪也再没提及,只是趁着二人不注意,悄声给翠茗吩咐了一句:“待会儿多留点心。”说完,又笑着追上韵琳和韵宁。
翠茗愣了一下,虽不明花溪所谓何意,但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忙加快脚步紧紧跟上。
三人到了郁山湖边,进了水榭。
此时郁山湖里的荷花还未开,半个湖面浮着嫩绿小圆片,都是未长成的嫩荷叶,娇娇嫩嫩的,倒是青翠可爱。荷叶香伴着小风吹进水榭之中,气息清爽怡人。
“妹妹,上回在你屋里闻的香气倒是与这新荷香有些相似,还有你那炉香烟倒是更特别,在那炉子顶上盘结不散,好像能化形似的。”
韵宁倒是仔细。花溪笑应道:“哦,七姐生得一双慧眼,竟能看出我那炉香的门道。我那是用缸盆栽种荷花,荷叶一长成,就用蜂蜜涂抹荷叶上,放在屋外自然有小虫将叶子的青翠吃光,叶片上留下枯纱。摘了叶子去了叶柄,晒干后研成细末。后来调芙蕖香时加了一些。焚烧时,香烟直上,盘结聚集,用筷子便可任意划分,云纹字形皆可,这叫分烟法。”
韵宁惊讶不己,“难怪难怪……”
韵琳清咳了一声,花溪回头一看,才发现丫鬟不知什么时候给搬了张圆几来,上面摆了些时令水果。
“走乏了,正好在这里歇歇。”
“六姐想得周到。”
一个小丫鬟低着头端着茶盏上来了,一一放在琳和韵宁面前,转身又走到另一边正准备将茶盏放到花溪面前桌上。不想旁边韵琳身边伺候的丫鬟叫了一声,这端茶丫鬟一失手,一杯热茶就掉到了花溪身上。
“啊呀一一”花溪还没喊出声,韵琳和韵宁倒是齐齐惊叫出声。
天暖和了,穿的衣裳轻薄了,这一杯热茶虽不是开水,但确实有点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端茶的和先前不知为何乱叫的丫鬟跪了下来。
“混账东西,乱喊什么!花溪,你没事吧?”韵琳满脸焦急地看着花溪,“都是丫鬟笨手笨脚,这儿离柳居不远,要不你先到我院里换身衣裳上点药?”
“那有劳六姐了。”花溪冲韵琳笑了笑,转头又吩咐地上跪着的丫鬟起来,“没事的,不过一杯茶而已,起来吧!”
翠茗扶着花溪起身,低头看了看花溪裙摆上那大片茶渍,“姑娘.真没事吗?”
“没事,茶水不是很烫。六姐,咱们走吧。”
“好!”韵琳点点头,“这两个冒失的丫鬟先锁起来,回头再置!”
花溪没再插话,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了。韵琳要做什么她不清楚,总归是要算计自己,她接着便是。
旁边涌上来两个丫鬟想要帮忙扶着花溪。花溪低头冲翠茗使了个眼色,翠茗立时警觉,紧挨着她不让别的丫鬟近身,自己扶着花溪往前走。两个丫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