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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自是高兴,慕向卿道:“府里事多,铺面算作入股抵份子钱,另外再给你五百两我可没精力打理铺子,就等着年底分红了。凡事你拿主意好了如果碰上拿不准的再与我商量。”
扩大铺子的事情定下了,花溪找了刘妈妈来商量。刘妈妈喜不自胜忙回去准备搬铺子的事。
八月初五,丁香忽然匆匆来了程家。
“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有位沪州来的商人,上个月路过京城,看上咱们铺子里的水粉,就进了一批让人送回去了。今日他从南边办事回来,说没原来订约的铺子没赶出货,差些面脂,就想着再从咱们铺子里拿四十盒补上。他赶着十五回沪州…”.奴婢见数量有些大,存货也就二十四盒,剩下的怕这三五日里赶不过来,没敢应承下来。那客人软磨硬泡,每盒多出一两,还说要是货品好了,以后就在咱们铺子订货,懒得再住南边跑。奴婢想着来日方长,这单生意不小,所以来问问姑娘的意思,看接是不沪州离京城不远,往来的商人很多。若是能定下这个大客户,铺子便多了一大笔固定进项。花溪觉得可行,又算了算日子,自己和丁香分开做,要个四日也能做个十来盒。
“接了吧,我帮你做一些,有个四日应该能交“只是要辛苦姑娘了……”丁香有些不好意思,现如今除了出限量的新货品是花溪动手亲自做,其余日常卖的香脂和水粉都是丁香和刘妈妈一起做的。
花溪摇摇头,“不碍的。又不是没做过,总是比大单子,做好了以后多个回头客也好。”
打发丁香离开,花溪就开始动手赶做面脂。
初九赶完了,花溪派了木犀送到柳条巷,自己在家补眠。
不多时,木犀回来了。
“姑娘,好了,出事了!刘启贵被官府抓了。”
花溪心中一凛,“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木犀抹了把额上的汗,“奴婢去铺子里送面脂,刚巧赶上那沪州商人来收货。结果那人说第一次给他的货出了次品。刘启贵和丁香跟那人起来争执,说他偷偷换了货来讹人。那人乱嚷嚷,刘启贵气不过推了那人一把,结果那人摔了一跤破了头,昏过去了……那人的随从喊‘杀人’了,最后把官府的人也引来了,把刘启贵给带走了。丁香和刘妈妈着急,我赶紧回来找姑娘拿个主意。”
花溪暗叫糟糕,定是请人背后找茬,专门来寻铺子的麻烦。
上个月先买了一批分明就是下套。花溪后悔自已没多个心眼,叮嘱丁香让她一次**货。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出了,说这些也没用,为今之计是先想法子把刘启贵弄出来。
花溪寻思一下,只有找姑母出面,请侯爷去问问。
“你先回铺子去看着刘妈妈和丁香,让她们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姑母想想办法。”
花溪去找了慕向卿,把今日铺子里发生的事给她说了说。
慕向卿沉思了片刻,蹙眉道:“…我让符总管先去探探,着那人有没有事。等会儿侯爷回来了,我问问他的意思。你别着急,安心等我消息。”
花溪歉然道:“给姑母添麻烦了。”
“这事有蹊跷……你莫自责,换了别人也是防不胜防。就不知道谁在背后搞鬼?”
“铺子不在正街面上,刘妈妈她们平日里本本分分的,从不惹事……”花溪忽然想起了上个月见着姬燮时他说的话,面色一变,心中犹疑不定,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慕向卿见花溪脸色不好,问道:“可是想起了什么?”
花溪咬咬牙,似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看向慕向卿,“姑母,你可曾娘亲提过花溪的父亲是谁吗?刘妈妈告诉我,当年娘并不是被强人掳走的,而是跟着爹私奔了……”
慕向卿怔了怔,摇摇头叹气道:“怕是连四姐自己都不知那人的真实身份。她自从回府后就落落寡欢,我也是偶然有一次听她提过,那人是西月人,而且还不是普通人。慕府里知道这事的只有我和刘妈妈……”
花溪暗想,难怪当初刘妈妈一直说姑母会帮助自己,娘亲待她果然与其他兄弟不同。连这些私密的事都告诉过她。
“当年西月和大华虽然战事减少,但也许不似现如今的局面,那人是西月派来大华的探子也说不定。我和刘妈妈都守口如瓶,对外说辞都是四姐被人掳走了,生怕你外祖知晓后会迁怒四姐。毕竟爹当年一直在边境与西月作战,见多了袍泽兄弟死在西月人手里……对西月人早就恨之入骨。”
慕向卿思绪飘得很远,回过神来着了着花溪,又轻声道:“四姐当初怕这事会影响你,让我和刘妈妈不到万不得巳不准告诉你。刘妈妈怎么会把这事说了出来?”
花溪遂将在这段时间铺子里发生的事和姬燮说的话告诉了慕向卿。比起姬燮,她更信任慕向卿。
慕向卿听完,神色凝重,“这事你切莫再告诉别人。此事非同小可,我这就派请侯爷回来商议。”
“……可是,娘当年的事……”
“哎,我知你担心什么。侯爷为人正直,当年的事是四姐自己亲口告诉他的。当年四姐出了事,老夫人心情烦躁,越发不待见我,还怀疑过是不是我在背后做手脚害了四姐,准备把我许给一克妻的偏将做继室。四姐心疼我,不忍我去受苦,就求到侯爷那里。侯爷不依,耐不住四姐求恳,最后答应了四姐照顾我。我才能嫁进程家来。我心里知道,侯爷永远忘不了四姐的……”
一下子说出那些隐晦的往事,慕向卿不免怅然。
花溪叹息道:“姑母不必难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只是曾经惦记的人,比不得眼前人,我想侯爷懂得谁对他更重要。再说,母亲当年的愿望,也是希望您和侯爷过得好好的……”
慕向卿看着花溪,眼光微闪,若有所思,最后淡淡地笑了笑,“嗯,也许花溪说得对。”
两人相视一笑,慕向卿又说:“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事我会拿捏分寸。”
花溪告退,慕向卿派人去看看程崇几时回府。
第一百二十一章遇险
晚间,慕向卿请了花溪过去。
“侯爷去寻了上京府的杜少尹。那商人除了受了些皮外伤,再无大碍,杜少尹免了刘启贵的刑责,打了二十板子,罚了一百两,人已经回了柳条巷,你不必再担心了。”
花溪暗自松了口气,而慕向卿又道:“那商人在泸州还有些名声,妹子嫁给了泸州府推官王朗,王朗是宫里副总管王公公的侄子。”
花溪立时觉得不对劲,可又茫然不知头绪。
“怎么会与宫里的人有牵扯?”
慕向卿安抚道:“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侯爷也没仔细说,就叫我告诉你,这事还得再查些时日,莫挂心。不过这王公公我倒是知道,他早先是贤妃宫里的总管太监……”
花溪怔住了,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铺面会牵扯出这些人物来,还真是叫她“受宠若惊”。
“刚好过一个月要换铺面,趁这一段关了铺面歇一耿。”
关铺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开?只是这事里面牵涉甚广,这时候也只能先关了铺子,等探明了风声再说了。
花溪点头同意了,“让姑母和侯爷费心了。”
第二天,花溪让木犀跑了一趟,给刘妈妈说了慕向卿的意思,顺便关了铺子休整一月。
过了半月,再没有听到别的风声,也没人再去寻麻烦,铺子的事情似乎平息了。可花溪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心中隐隐不安。
月末,姬燮来慕家拜访,花溪唤了翠茗到中院去打听消息。
翠茗回来说,姬燮在书房跟侯爷谈了一个时辰,侯爷从前院回来就进了夫人屋子。后来,慕身卿派人请花溪过去,大抵意思就是铺子里的事了了,那泸州商人家中遭了变故,仗着在京中有些门路有恃无恐,四处招摇撞骗,坑了几家小铺子的货,官府那边已经查清,那人入了狱,上回罚没的银子也退了回来,让花溪不必再担心。
这结果算是对方让步,那商户已经成了弃子了吗?姬燮又和此事有何关联?花溪脑袋里盘旋着一连串问题,不得其解,慕向卿没有主动提,自己不好再问。
九月,德裕大街的铺面腾空了。符叫管收拾妥当了,请花溪专门过去看了看。二层小楼,后面还带着小院。一楼做铺面,二楼四间,一间是闻香室,三间是雅间,花溪画了图纸,让刘启贵请他师傅给做了专门家具做香薰按摩室。后院两进,前进是制香室和伙计们住的,后面留个丁香他们一家子住的。
铺面没什么问题,缺的是伙计和专门做按摩的女子,虽然慕向卿说要做甩手掌柜,花溪想了想,自己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还不如请慕向卿选人,起码程府出来的人会比较稳妥。
“原先铺子小,丁香和刘妈妈她们自个儿管帐也是忙得过来,如今铺面大了,杂事和进香料的事就让刘启贵去做,帐房的事刘启贵一人怕顾不过来,丁香还得再收两个学徒帮手,另外薰香按摩房还缺两个人……我这是来请姑母帮忙给选几个合适的人。”
慕向卿明白花溪是想公私分明,再加上她手里也就刘妈妈一空着实看不起那么大个铺面,加上出了那档子事,还是自己府里出去的人可靠些。
慕向卿没推脱,寻思了一下,对花溪道:“帐房我得问问侯爷,铺子是接待女客的,学徒和按摩的人我从丫鬟里给你选四个。”
慕向卿晚间问过程崇。程崇没推辞,直接让符总管从外院大帐房里选了个姓吴的帐房先生。
人手齐备了,花溪领着刘启贵往姚记,冯记和一品香,还有一些小香铺去看香木,顺便介绍给几家的掌柜认识,好以后上手独立进货。
香铺诸事繁杂,花溪便经常出府。
这日从香铺出来,正准备回程府,花溪碰见了陈鸿希,本想避开,可没想到陈鸿希上来打招呼,“可是慕姑娘?在下陈鸿希,上回在洛东王府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花溪暗自蹙眉,自己戴了围帽,他还识得?上次见面时,好像琼枝并未给他介绍自己是谁?碍于礼数,花溪还是跟陈鸿希打了招呼,“原来是陈二公子,这厢有礼了。”
“啊,原来慕姑娘还记得在下。”陈鸿希看着那轻纱下朦胧的面孔,一时心痒难耐,却不敢表露,微笑地看了看花溪身后的铺子,问道:“这铺子可是姑娘开的?不知几时开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告诉我,我在衙门里还有些熟人。”
花溪不想再与陈鸿希纠缠,说道:“多谢公子美意,铺子并非我所开,只是过来帮着看看香品。公子若无事,花溪这就告辞了。”
“不如在下送姑娘一程。”
“公子事忙,不必如此麻烦。姑母派了护院跟着,不会有事。告辞了!”花溪说完,径直上了车。
“姑娘走好!”陈鸿希没因为被花溪拒绝而变脸,反倒有礼地道了别,笑眯眯地目送花溪上了车。
直到马车离开,陈鸿希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变,面色阴沉之极,咬牙道:“一个小小的孤女还敢拿乔,哼……香美人?我倒要看看你香在何处?”
跟陈鸿希的偶遇花溪没放在心上,更没有看见自己走后陈鸿希这只笑面虎脸上阴险的笑容。
又过了十来天,铺子的匾额已经挂上去了,刘妈妈一家也已经从柳条巷搬了过来,原先买下的铺子赁给别人。
花溪终于能缓一口气,在铺子里检查了一圈,确认无误后方才离开。
天近幕色,花溪从铺子里出来,仰面看了看精致的门面和盖着红布的黑漆牌匾,满意地点点头,一切就绪,只待初一放了爆竹揭了红布便能开张了。
马车按照平日里走的路往程府行去,花溪坐在车里,一路思量着是不是还有遗漏之处。
忽然一阵摇晃,就听见马匹的嘶鸣声和护院的叫喊声,随即车速突然加快,车身摇晃地愈发剧烈,花溪来不及反应,身子往前一倾,眼看就要被甩出车门。
“姑娘……”翠茗一声惊呼伸手拉住花溪将她扯回车厢内。
花溪从未有过如此惊慌失措,心怦怦乱跳,下意识扶诠车壁的手也不知是因为晃动还是因为紧张直发颤。
“没事,没事……”花溪第一反应便是马惊了。
车子晃得厉害。就在花溪觉得自己都快被摇得散架时,车忽然停了。
忍着快要哎吐的冲动,花溪颤巍巍地说道:“翠茗,开……”
一句话未说完,车门从外面打开了。
“哟,慕姑娘受惊了!”陈鸿希心焦道,“姑娘可受伤了?”
花溪定了定神,冷冷地看着陈鸿希问道:“陈二公子料事如神,怎知这马车里不是别人,而是我?”
陈鸿希笑意不减,略带几分得意道:“既然姑娘看出来了,那就请下车吧。在下自花园与姑娘相见后一直惦念,奈何上次见面姑娘拒人千里之外,真叫鸿希伤心,只好出此下策了!”
翠茗气恼不已,却被花溪拉住不敢妄动。
“堂堂的洛东王府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