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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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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琳看了韵宁一眼,又睨了眼花溪,低声嘀咕道:“看样子不行了。老夫人跟夫人们还热闹呢,咱们等一刻就走。”

韵宁笑着点点头,“我再敬六姐一杯,今日多亏了六姐了。”

“好了,客气什么,毕竟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韵琳颇为得意,盘算着等花溪醒来,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光想想都觉得解气,好事总不能让你都给占了去。要怪就怪你那个父亲不识抬举,惹了不该惹的人。

韵宁给她酒杯斟满,两人碰了一杯,一起饮下,彼此的唇角都浮现出了笑意。

不多时,老夫人发现花溪喝多了,唤了她两声,没见应声,忙道:“瞧你们疯的,看看,把一个给灌倒了。快些,来人扶姑娘去休息。顺便上点醒酒汤。”

翠茗过来扶花溪起身。

韵宁道:“祖母,你们再热闹热闹,我跟六姐陪着看看去。”

“好,盯着她把醒酒汤喝了。”老夫人吩咐道。

“省的了。”韵宁拽了拽韵琳,“六姐,走吧。”

“嗯”韵琳站起身,不知怎的,忽的觉得头重脚轻,按了按太阳穴,挥了挥手招呼莺儿过来扶她。

几人出了揽月楼,韵宁走下台阶,招呼婆子抬软轿过来。

待韵宁与婆子说完话转过身时,却发现花溪已经醒了,正倚在翠茗身上,双眼睁开,直直地看着韵宁,“两位姐姐一起说来照顾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只不过我这人爱制香,天生就对气味敏感……所以啊……”

韵宁转头一看已经坐在楼外廊凳上的韵琳,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心下了然,笑着问:“所以如何?”

花溪从台阶上下来,走近韵宁,轻笑道:“所以喝过一遍闻过一遍的东西,我都能辨出味儿来。”

花溪瞟了眼台阶上靠着廊柱的韵琳,“七姐是想一石三鸟吗?”

韵宁有些惊讶。

茶色瞳仁微缩,花溪勾起唇角看着韵宁,“七姐要做什么我不管,只是别算到我头上头前落水我不与两位姐姐计较,那是我想离开慕家……至于今日,你与六姐一唱一和,吵架也好道歉也罢,里面谁算计谁,真还不好说。我知道六姐见不得我好过,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原因我就不得而知。而七姐你,怕是想摆脱那门亲事吧?别以为做得小心谨慎就不会落下破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知该说你们胆子太大,还是太蠢

从未见过花溪这般厉害,那眼神凌厉似剑,直至心尖。韵宁心中一颤,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韵宁畏畏缩缩地看着花溪,花溪忽然笑道:“我知道七姐心里有怨气,但恕我离别在即,怕是帮不到你大忙。不过人常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信六姐的酒水里没加别的料,呵呵”

韵宁一惊,“你——”

花溪看着韵宁惊骇的眼神,笑靥如花,“七姐有两手准备,倒是我多此一举了。不过老夫人侯爷和大夫人偏宠,养成了六姐性子骄纵乖戾的性子……一旦闹起来,后果可不堪设想。这些人有些事做之前一定要想想清楚,不然等到事成定局,可就悔之晚矣。所以我得提醒七姐一句……”

“什么”

“富贵险中求。其实嫁给有前途的刺史也不错……那人我还有幸见过一次,一拳打倒了一个壮汉,顺带还撞毁了一座猛虎冰灯,那力气可真不小啊”

花溪抬头理了理凌乱的发髻,“曼陀罗花加火麻子花,唯一不好就是要用温酒。哎呀,药效好像上来了……刚好轿子就来了,我不耽搁两位姐姐了。七姐和六姐也回去歇息吧。我去楼旁的暖阁呆会儿醒醒酒,等着姑母一道回去了。”

韵宁齿贝紧咬,最后给花溪回以一笑,“多谢妹妹提醒”

“翠茗,过来扶我一把”

第一百四十四章中招

进了暖阁,翠茗瞧着花溪好像不大清醒了,也没敢多问刚刚的事,伺候她在炕上躺好了。

前头花溪喝了半杯加料的酒,为了装醉后面又不知喝了几杯,第二杯下了料的虽然被她偷偷吐了出去,但这会儿舌头已经开始有些麻了。

花溪伸手盖在额上,头真的有些晕,开口断断续续地吩咐翠茗:“我睡了,你可别离开,即便要走,这边也要留个姑母的丫鬟在。别的人我不放心……”

话一说完,花溪便没了知觉。翠茗刚刚没近前去,但瞧见韵宁神色不对,也知事情大有蹊跷。她晓得利害,帮花溪掖好杯子,出门唤了个揽月楼粗使的丫鬟倒点水,转身回屋便守着花溪不敢挪动。

没到两刻酒席就散了,老夫人见花溪歇在了暖阁,叮咛了让下人上醒酒汤后便离开了。慕向卿也一道过来的,翠茗暗地央了她留了个丫鬟,慕向卿应了,留了彩霞,然后随刘氏去了陇翠院。

过了半个时辰,翠茗听见外面有响声,起身准备出去看看,身后就听见花溪的声音,“我睡了多久?”

翠茗忙回身扶起花溪,“姑娘睡了半个多时辰。老夫人都来瞧过,见姑娘昏睡,让人熬了醒酒汤送来便走了。姑太太留了彩霞帮忙。奴婢这就给您拿醒酒汤去。”

花溪瞥见了彩霞,又对翠茗道:“彩霞去拿好了。你去打听一下酒宴后六姑娘和七姑娘的去向,顺带问问侯爷他们的席散了吗?”

翠茗还没应声,外面便有人敲门。

一开门,扶柳居的丫鬟巧枝站在门外。

巧枝探着身子往里间瞟了一眼,“翠茗姐姐,花溪姑娘可醒了?”

翠茗觉得巧枝有话要问,推了她出门,说道:“刚刚醒。你来,可是六姑娘那边有事吩咐?”

巧枝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问道:“从散席到现在,六姑娘都没来过?”

翠茗察觉不对,不动声色,轻轻摇头,“我一直守着姑娘没丵离开,未看见六姑娘过来。”

巧枝一听急了,“那人去哪里了?”

翠茗忙问:“出了什么事?”

巧枝心神不宁,浑浑噩噩的,没听翠茗说话,转头欲走,“不行,我再去别处寻寻。”

“你这般无头苍蝇似地乱撞,让别人瞧见怎么想?”翠茗一把拉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巧枝都快急哭了,呜咽道:“我还以为我家姑娘过来瞧花溪姑娘了。怎么也不在啊?”

翠茗手抚了抚她的背,“慢点说,别急,府里就这么大,出不了什么乱子的。六姑娘哪里去了?”

“酒席没散,我家姑娘便回来。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回来就躺到床上了。睡了两刻钟,我去耳房取水,留了莺儿在屋里照料,哪知回屋后,莺儿和姑娘却不在了……我们几个不敢声张,急急出来找人,转了一圈平日姑娘们常去的地方都寻了,丽景轩我也去了,都不在,最后我才过揽月楼来看看……谁知,姑娘也不在你这里。可别出了什么乱子才好。这可急死人了。”

翠茗想起花溪让她去打听的事,隐约觉得自家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没敢声张,又见巧枝心急,少不得安慰两句,又说:“你们这边再去各处找一遍,另外让人趁早给大夫人知会一声,免得真有个什么闪失,赖你们隐瞒不报。”

巧枝哭丧着脸应了,谢了翠茗,急急跑去给大夫人报信。

翠茗返身回来屋里。

“谁来了?”花溪刚喝了杯水,正将茶杯递给彩霞。

“六姑娘身边伺候的巧枝。”翠茗瞟了一眼彩霞,“劳烦姐姐给姑娘到隔壁楼里婆子那边,让把醒酒汤再热热。”

彩霞知道二人有话说,点点头退了出去。

翠茗将刚刚巧枝的话给花溪转述了一遍。

花溪冷笑了一声,“看来还是没忍住,动手了”

“六姑娘不是自己出去的?”翠茗忍不住好奇道。

“自然不是。”花溪摁了摁太阳穴,“这酒以后还是少喝的好,醉酒真不是舒服的事。我喝了半杯都走不动道,她喝两杯还能起来么?”

翠茗神色陡然一变,“您的意思是……酒里有古怪?那六姑娘是被人掳走了?”

花溪点点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心道,没准在过一阵也醒了,只是不知她这回醒来会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乖乖准备嫁人?

翠茗帮着花溪按摩,“那姑娘可知是谁?”

花溪放了手,靠在软靠上,“不晓得。过一阵估计六姐就有消息了,到时候也就知道是谁了。”

翠茗不解,但也没再问。

……

韵琳觉得头疼欲裂,心想自己的酒量不至于这般差,怎么没喝几杯便醉了。身子跟散了架似的,到处酸疼,还有今儿这被子怎么这般沉?

韵琳伸手下意识地想要掀被子,不想胳膊抬不起来,手乱摸了一下,触手确是温热……

这是什么?

韵琳一慌,强迫自己睁开眼,随即尖叫出声,“你是谁?”

耳畔有人叫唤,都锦睁开了眼,便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正惊恐地睁大眼睛,对自己喝骂道:“混账,你,你怎么会到我房里?”

都锦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发现身上的亵衣落到了地上,再看床上的女子,却是浑身一丝不挂。

都锦利落地起身穿衣,回想刚才的事,自己喝多了酒,然后到滨湖楼的客房休息,迷迷糊糊一阵燥热,接着便感觉有人贴了上来……自己还以为是做了场*梦……没想到竟不是一场梦。

床上韵琳也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低头身上一片片青紫,身下被褥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韵琳脑子一懵,“啊——”地惊叫一声,“你,你……呜呜,这下怎么办?我还怎么嫁人啊?”

都锦穿好了衣裳,看着韵琳裹着被子在床上哭泣,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韵琳伸手指着都锦大骂:“都是你个登徒子你悔了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说着,她便抱着被子冲下床去,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都锦身上砸。

都锦沉着脸躲开了,两步跨到韵琳跟前,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身后,“别在这里寻死觅活是你自己爬到我的床上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韵琳像疯了一样挣扎,张口想要咬人,奈何力量悬殊,都锦反身将她一带压回到了床上。

“我明明在自己房里,却被你这厮毁了清白。今日我若不死,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啊——”

都锦扯着韵琳让她抬起头,“瞧清楚了,这是哪里?”

韵琳瞧清楚了周围,顿时呆住了,这哪里还是自己的闺房?

都锦见她不再挣扎,松了手,站起身对韵琳道:“不管你是慕家的六姑娘还是七姑娘,事已至此,我改日便请人来下聘。”

韵琳回过神,“谁要嫁你你到底是谁?”

“都锦。”

韵琳脸色灰败,口中嗫嚅着,“都锦,你就是都锦……呜呜,我不要嫁你这个莽夫”

都锦一言不发,脸色更黑了。

“哐当——”有人推门进来,“都大人,都大人,可是出事了?”

慕修文站在门口看见了地上摔碎的茶壶,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韵琳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蓬乱,泪流满面。

“韵琳,你怎么了?”慕修文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这趟在床上的人怎么会成了韵琳。

“大哥,大哥……。”韵琳泣不成声,“我死也不要嫁他”

都锦已经知道床上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七姑娘慕韵宁,而是慕继忠的嫡女六姑娘慕韵琳。

他站起身,向慕修文抱拳道:“此事在下会负责的。改日我再请冰人过来,重新商量聘礼一事。今日六姑娘身体欠佳,在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都大人慢走,我派人送您出去。此事我过后会报与爹爹商议。”看着自家妹妹凄惨的模样,慕修文只觉得头疼,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如何向那人交待啊?

都锦走后,慕修文走到床边,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送花溪过来,怎么你自己爬上了都锦的床?”

慕修文一凶,韵琳哭得越发凶了,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记得自己喝多了,回了扶柳居,一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韵琳低头窝在被子里哭,忽然抬起头,目露凶狠之色,“一定是韵宁和花溪两个贱丵人合伙算计我”

韵琳顾不得许多,伸手扯住慕修文,“大哥,一定是她们大哥,你要替我报仇啊平王答应了娶我做侧妃的……我,我不要嫁给都锦那个莽夫。”

慕修文冷哼道:“答应,答应什么?就如今你这样还想进平王府?趁早歇了心思都锦此人手段狠辣,蒙左秉正青眼举荐给了皇上,皇上见了一面便将他从一个七品郎官提到从五品的刺史,可见对其人十分看重。岐州又地处两国交界冲要之地,他手上有兵权,连爹见了也要礼让。他既然放话了要娶你,你就安安分分地备嫁吧。”

韵琳不依,“不行,我找爹评理,怎么能让我嫁给他?要嫁也该韵宁嫁?”

“事都已经发生了。你除了嫁给他还能嫁谁?”慕修文见妹妹露出癫狂之色,放缓了声音劝慰道,“他前途无量,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你起码是个一品的诰命。”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韵琳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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