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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微闻言惊了一下,目光诧异地看向母亲,后者也笑着附和:“我一眼看到晨晨就知道他和我女儿很般配,而且你我认识多年,两家又是门当户对,如果能够亲上加亲那是再好不过了,不如我们现在就约个时间——”
“妈,您在说什么?”寒微忍不住打断母亲,内心焦急如焚。
闻珊被女儿打断,明显有些不悦,却又不好在他人面前发作,只得耐心解释:“你阑姨的儿子晨晨你还记得吧?比你哥小三岁,小时候一起玩过,他刚回国不久,还没女朋友,你阑姨拜托我给晨晨留意留意,所以我想到你。你阑姨刚才也说了,你是晨晨喜欢的类型。”
寒微听完母亲这么说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了。
她没想到母亲除了在给哥哥物色女朋友外还连她的婚姻也设计了,她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是不是为了不让她分得半点寒家的家产?
“微微,晨晨是个很斯文善良的孩子,而你乖巧温柔,两人交往一定很合拍。”贵妇人补充一句。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寒微冲动地脱口而出。
闻珊脸色瞬变,而贵妇人的也是一楞。
“你说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闻珊面露狐疑,怀疑女儿是为了拒绝自己的安排才找这样的借口。
寒微深吸口气,点头,“所以请您不要再自做主张要给我找什么般配合拍的对象,以我的条件根本不用您为我/操心,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心里有数。”
闻珊从未见过女儿对她这样无礼过,从小到大她都是一副惧怕自己的面孔,对自己唯唯诺诺,没想到今天居然一反常态,这着实让她又惊又怒,连面容都有些扭曲。
贵妇人察觉事态不秒,连忙起身找了个借口离开,走时还责备的看了一眼闻珊,似乎在怪她不弄清楚情况就乱做媒,害她白跑一趟。
这让闻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贵妇人一走,她立即‘腾’地站起来,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朝女儿的脸落下。
寒微也不躲,被母亲一巴掌打得脸偏向一侧,耳边‘嗡嗡’声不断。
“你是翅膀硬了现在说话没大没小了?我为你的终生大事操碎了心,到处给你物色优秀的青年才俊,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苦心?”
为她的终生大事操碎了心?
寒微冷笑,捂着火/辣灼痛的脸颊冷眼看向母亲,“您是为要怎么把我从家里撵出去而操碎了心吧?”
闻珊怒目一瞪,寒微却又说:“我的婚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您还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您宝贝儿子身上吧,他现在可不比以前,三十好几的人了,又是半残废,再不赶紧给他找一个,说不定以后他只能孤独终老了。”
“你!”闻珊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这张嘴竟然这么恶毒,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羞辱,气得浑身发颤。
“我什么?”寒微冷冷撇嘴,眼眸掠过一抹狠戾,“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您打骂的傻丫头,以后我不会让您再碰我一下。”
闻珊胸口一窒,因女儿眼里掠过的冷意感到心寒。
“怎么了,这是?”
寒辙的声音传来。
闻珊如同遇到了救星,恢复刚才的气焰瞪着女儿怒道:“还不是这死丫头?你刚才是没看到,她居然对我大吼大叫还威胁我,真是反了!”
寒辙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母亲身边,在望向寒微时看到她脸上的指印,立即皱眉,“妈,你怎么又打妹妹?”
闻珊一震,像是没料到儿子会是这样的反应。
而寒辙继续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打她?她车祸住院你没去看过她一次就算了,今天是她出院,结果一回来你就这样对她,你这个母亲做得也太不称职了。”
儿子责备的口吻让闻珊气得要吐血。
“你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反过来帮她?”
“不是我要帮谁,是你打她本来就不对。而且她是我妹妹,我作为哥哥,理当要护着她。”
“护着她?”闻珊冷笑,“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说你什么?她——”
“行了。”寒辙打断母亲,“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好好相处。”
闻珊还想说什么,却被儿子一记眼色制止。
寒微冷眼看着母子俩互动,犹如在看一出现场直播的闹剧,并没有因为兄长那些围护自己的话而感动。
“走吧,我们上楼说。”寒辙安抚好母亲后转向妹妹。
寒微面无表情转身上楼。
“你有什么收获?”一进卧室,寒微便迫不及待问。
寒辙像是笑了下,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冲寒微晃了晃,“你看了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寒微困惑的接过。
寒辙也不回她,等她自行打开信封,将里头的照片倒出来,一张张浏览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才开口:“有了这些,我们就能让她乖乖听我们的。”
寒微浏览完照片,重新塞回信封内。
“就凭这些你就想让她乖乖听你的?”她冷嗤一声,走去窗旁将窗户打开。
寒辙一楞,“这些难道还不够威胁她?”
“威胁有什么用?”寒微转过身来,“你自己也知道冷锡云的可怕,你用这些去威胁她,她若是告诉冷锡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寒微冷冷一笑,“借刀杀人。”
寒辙眯眸,“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自己不露面,借别人的手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寒微接着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寒辙神色一震,沉吟着良久的沉默。
“你不是想和我合作?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听我的没错。”寒微见他不语,劝道。
寒辙抬眸凝视了她一会,嘴角似笑非笑的扯了扯说,“微微,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借他的手你是可以让自己如愿,那我呢?我冒着生命危险弄来这些,难道只是为了让你得到冷锡云,而我却和她无缘?”
“你急什么?我会替你制造机会。”
寒辙望着她,像是在判断她这句话的真假。
“就这样吧,你别自己乱来,免得到时候事情办不成不说还要连累我。”寒微走向衣橱,“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寒辙听她一副命令的口吻,眸光闪了闪,转身走出去。
寒微听到关门声,整个人无力的背靠在身后的衣橱门上,闭着眼陷入混乱的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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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新郎被我睡了(二更)
更新时间:2012…9…3 12:57:10 本章字数:3469
思虞赶到朝歌,一推开顾筠尧休息室的门便闻到扑鼻的浓烈酒精味,而室内一地狼藉,满是纸巾和熏得让人反胃的呕吐物。
她退出房外狠吸了几口气才又屏息走进来匆匆走进里间,然后看到大床上躺着两道高大的人影,一个是冷锡云,另一个是齐莘口中同样喝醉的乔樾擎。
思虞有些头疼的走到冷锡云那侧凝着他的睡颜看了会,然后才返回外间开始收拾残局。
花了一个多小时,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呕了多少次才终于将房间清理干净。
而床上的两个男人还睡得很沉,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怫。
思虞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把玩着手机等两人睡够了自己醒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自里间传来的手机铃声。
思虞听出是冷锡云的手机来电铃声,担心吵醒两人,她起身进屋,从冷锡云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原本是打算按掉的,没想到手指一碰触摸屏,竟然接通了,然后她听见那端传来一个男声:“云哥,余政廉已经被上头停职查办,我们还要继续么?熬”
“……”
“云哥?”
那端传来的呼喊让思虞心慌,慌乱中按了结束通话键。
而电话很快又响起,依旧还是刚才打来的那个号码,思虞像是触电一样手一抖险些抓不稳手机,偏偏身后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的电话?”
思虞又是一惊,呆了几秒才回头把仍在叫嚣的手机递给已经醒来半坐起的冷锡云。
冷锡云掠了眼来电显示,却没接,而是按掉后放到一边的矮柜上,然后起身走过来,轻轻将她带入怀里,下颚枕在她肩上低喃:“今天喝太多了,胃好难受。”
思虞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她也跟着难受,轻轻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还顺势被他在她颈项窝里蹭来蹭去偷亲了好几下,弄得她连呼吸里都满是他夹杂酒气和男性气息的味道。
“我说你们俩当着我一个孤家寡人的面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的秀恩爱,这叫我一个光棍情何以堪?”乔樾擎揶揄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思虞僵了一下,随即把脸埋入冷锡云胸口涨红着脸不做声。
后者白一眼发小,“既然醒了还不赶紧滚?”
乔樾擎嘴角一抽,翻个身爬起来,边整理衣裤边反驳:“这好像是筠尧的地盘吧?还是我醉糊涂了,没搞清楚这其实是你们的新房?这样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
他停下来笑嘻嘻看向思虞,“虞妹妹,你的新郎被我睡了。”
话刚落冷锡云便飞来一记冷眼,而他的口无遮拦也让思虞羞窘得更深地埋入冷锡云怀里不敢露脸。
乔樾擎却又继续逗她:“你这样害羞,也不怕在锡云怀里窒息?”
冷锡云瞪他:“你有完没完?”
“我这不穿袜子么?保证迅速消失,不打扰两位继续恩爱。”顿了顿,他捂着胸口皱眉,“今天真是喝高了,我还从来没醉得这么离谱过,藿莛东那厮的胃是什么做的?我们两人拼他一个他还能面色不改。难怪筠尧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让我们去陪酒,敢情是他知道藿莛东的厉害,这次吃大亏了,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会不会阳……”
突然飞来的一只拖鞋将他还来不及出口的那个‘痿’字及时制止。
他一只手稳稳接住拖鞋,另一只手笑嘻嘻给自己的嘴一下,“当我刚才放屁好了。”
话落他站起来,“我走了,晚上还要出任务呢。”
“滚吧你。”
待乔樾擎离开,冷锡云抱着思虞坐到床上,单手攫住她的下颚在她唇上亲了亲。
思虞一张小脸还红烫得吓人,低垂着眉眼不做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齐莘还是筠尧打电话给你的?”冷锡云问。
“齐莘。”思虞回他,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他一些事却又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冷锡云见状主动问她。
“我……”思虞闭眼,还是不知道开口。
“你想问我刚才那通电话怎么回事?”
思虞骤然睁眼——原来他知道!
“你知道余政廉是谁吗?”冷锡云反问她,神色镇定自若。
思虞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他是A市连任市委书记,和爸是旧识,上次在爸的寿宴上我见过他。”
“就知道这些?”
思虞不解:“什么意思?”
“爸二十几年前被别人诬陷行贿险些导致公司破产,就是余政廉幕后一手策划。”
思虞震惊的瞠大眼,许多个问题随之浮现脑海,却混乱得理不出头绪。
她抚着额自言自语般低喃,“这么说余政廉和爸的立场敌对?但既然是敌对关系,那为什么他们之间还有来往?”
她忽然记起那次在寿宴上父亲和余政廉交谈时神色中流露出的不屑,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而冷锡云又说:“官商两者之间关系密切,敌人也可以做朋友,当然只是表相。”
“所以,你为报复余政廉而一手策划了隐君子事件?”
“我没有报复他,”冷锡云淡淡开口,“只是把他欠爸的讨回来。”
思虞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大脑似乎更混乱了。
“你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正经商人,可显然不是,你还和那些毒贩有来往,所以你才能轻而易举的将洁身自好的余政廉变成一个吸食毒品的隐君子。”思虞怔怔望着他,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你这样,等于是将他后半辈子都给毁了。”
她想起在医院偶然听到的迟卉和迟晋延的对话,如果他们真是余政廉的妻儿,那么这次余政廉的事对他们来说将是这样严重的打击?
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哪个他们?”
听他问出口,思虞才知道自己刚才不知不觉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余政廉的家人。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因为余政廉的过错而一同遭受责罚,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冷锡云皱眉,“那你认为什么是公平?爸当年被他陷害就公平?我和妈就不无辜?”
“不是,我只是……”思虞忽地站起来,神色不安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先不提这件事了。”
其实比起他对余政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