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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进去看他吗?”
“他现在仍在昏迷中,进去也没用。”
“没关系,我只想陪在他身边,绝不会制造麻烦的。”
“只要不打扰病人的休息那就没关系。”
柳沐言迫不及待的冲进病房内,映入眼帘的是叶心尘毫无血色的病容,仿佛没有了呼吸。
他紧紧握住叶心尘的手,他身上的每一道伤都让柳沐言痛苦不已,这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痛苦。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他,要惩罚就针对他啊!不要将矛头指向心尘,他是无辜的。
柳沐言在哀痛自责之余,竟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水,滴落在他紧握的手心上。
“你为什么要哭?”幽幽转醒的叶心尘一对上柳沐言脸上的泪,不自觉的问出口,他忘了眼前这位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你……心尘,你醒了!”柳沐言惊喜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叶心尘。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的眼锁住了他的,教柳沐言移不开视线,直想就这样看着他一生一世。
“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哭。”柳沐言低头吻上他手心上的泪珠,晶莹剔透如他的心。
“可以放开我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柳沐言觉得非常害怕。
柳沐言依言放开手,难言的情绪哽在咽喉,心中无法摆脱悲伤,他很痛苦,因为他的爱让叶心尘受尽了折磨。
“你觉得怎么样?”柳沐言既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询问。
叶心尘这才想起他是谁,忆起了往事,却不堪回首。
“我没感觉。”他的眼连眨都没眨,依旧平静无波。“可以麻烦你帮我去看看我的妻子凝香的状况吗?她应该手术完了,你可以帮我去看她是否平安呢?”若不是无法下床,他早就飞奔而去。
醒来的叶心尘故意忽略自己身体的疼痛,一心只记得他最珍爱的妻子,这样子的他让柳沐言一颗心直往下沉,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但是……
“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也需要好好静养,我保证会好好照顾杜凝香。”绝对要隐瞒到底,在这紧要时刻柳沐言逼不得已的说出善意的谎言。
“真的!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那宝宝呢?有保住吗?”一听到凝香平安无事,叶心尘才安心下来。
“啊!”因为太激动以致扯痛伤口,叶心尘猛然叫出口。
他这才忆起身体的痛,想起了……那温热的触感让他身子一僵……
“心尘,你有没有怎样?”柳沐言赶忙将软倒的他扶正。
“我没事,不要碰我……我不喜欢有人碰我的身体,请放开我。”他的眼比寒霜还要严寒,逼得柳沐言不得不放开他。
“宝宝有保住吗?”
他想忘记,不要再忆起,现在的他还有妻、有子,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一些让他意志薄弱的闲事,学会遗忘是现在的他最需要的。
“母子平安,放心!我会照顾他们母子俩的,你就好好休养,不要担心其他事,你为什么就不会问我的感觉怎么样,你要忽视我到什么时候?”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他算什么?
“你要怎么想都不关我的事。”其余的事根本就不重要,叶心尘别过头。
“你看着我,不要躲我。”他攫住他的下颚逼他正视他。
“我讨厌男人碰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再对他苦苦相逼。
他想遗忘啊!这个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强迫他想起那一幕幕非人的折磨。
残酷的影像宛如死神手中挥着取人性命的镰刀,一步步朝叶心尘逼近,将他逼向死路。
“因为你在二年前用肮脏的手段得到我的身体之后,我不再让男人靠近我,二年后的今天我遭到被轮暴的命运,一个大男人被轮暴真是可笑,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遇上这种事,我的尊严被践踏在地上,无情的摧毁,他们强迫我跟你当初蹂躏我的自尊一样,你跟他们都是一样的,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叶心尘咬牙切齿,眼神非常狂乱。
“不!不要将我对你的爱跟那些禽兽相比,我不是他们,你放心,我是绝不会饶过那些伤害你的畜生。”他不是,他跟那些禽兽不同,他是爱他的呀!为什么他要如此看待他,用他澄澈的双眼鄙视他。
“你也有自知之明,你跟那些人同罪,何不先杀了自己,平息我心中的恨,免得我看到你就有想杀你的欲望,但是我并不想为了你让双手染上血腥,那只会污蔑我的人格。”他吃吃的笑了起来,整个人陷入了绝望深渊。
“原来你是这般看待我,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比畜生还不如,你唾弃我、恨我甚至想杀了我,真可惜!我不想被你杀掉,但是若你想毁了我也并非不可能。”
“为什么?”
“你知道无辜的你为什么会被轮暴吗?原因在我。”他的脸上罩上一层黑雾,眼瞳散发森冷的光芒。
“你!?”
“是啊!是我,我害你被人设计,使你掉进预谋者的圈套中,一切都是我,追根究柢错在我,我的爱使你成为我的弱点,你成了被攻击的目标,要毁了我很简单,只要你死,我绝活不了。”心尘,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表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叶心尘瞠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沐言。
原来……呵呵!真可笑,他受尽侮辱竟是因为他——柳沐言。
他的尊严在被轮暴中彻底被击溃,这一切全是拜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所赐!?
他想杀了这位狂傲霸道、偏执一意孤行的男人,他是真的想杀了他。这个念头从来就没停止过,若不是为了凝香,他早就这么做了。
“我真想亲手杀了你,必要时我会以自己作为报复你的工具,让你痛不欲生,但我不会这么傻……”他嘲讽的看向柳沐言。“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因为我爱杜凝香,不可能会放她一人独活在世上,啊!我忘了,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宝宝。”叶心尘笑得非常开心。
柳沐言不敢告诉他杜凝香死了,因流血过多而亡!他害怕到不敢启口,心头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压住,他无法开口。
告诉叶心尘杜凝香已死的事实,等于是让他亲手杀了他,教他如何说,首次尝到害怕的滋味,教柳沐言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他不想失去心尘,就算终此一生都得不到他的心,也要留住他的人。
他无法考虑以后的事,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此时的他身心最脆弱,要是有个万一,身心俱裂的他如何熬得过失去亲人的打击。
“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力范围之内,否则你就准备看我自残。”无法忍受柳沐言吭都不吭一声的任他讥讽却不还口,叶心尘一气之下叫他滚蛋。
“你饿了吧!我去买东西给你补身子。”柳沐言转移话题的站起身。
“不用。”
“你等等,我马上回来。”柳沐言对叶心尘的话置若罔闻。
不等他再次开口,柳沐言在叶心尘怀满恨意的视线中快步走出病房。
爱他让他深感无力,柳沐言心中有无法形容的沮丧,他是自找麻烦吗?
他爱的不是他啊!为什么自己仍是执着于他呢?
心尘,要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的一片痴心。
他的爱有开花结果的一天吗?爱情在最残酷的现实里才能显现出凄美感人,他的爱情路为何走得比别人崎岖坎坷。
充满荆棘的爱情路,他走得比别人艰辛,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绵源不绝的恨,而不是他渴求的爱情。
能有感动他的一天吗?他会得到他的爱吗?
是报应吗?一报还一报,上辈子他负梦寒的情,今生注定得用他一生的爱来偿还。
走出长廊,拐个弯来到电梯前,柳沐言正想按电梯键时,才发现他的车钥匙不见了?暗怪自己粗心,柳沐言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 ☆ ☆
“你!”门再度被打开,叶心尘以为是柳沐言去而复返,待他看清楚来人,不禁失声道。
“很惊讶吗?你看起来挺惨的,看样子他们真的很用心的招待了你。只可惜他们全进牢中享福了,而这全拜你之赐。”沈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叶心尘,她得意的笑着。
“是你设的陷阱,而我却傻傻的跳下去。有够卑鄙!冤有头、债有主,你恨柳沐言何不去找他,为什么要害我,我得罪你了吗?”叶心尘气愤难当的开口。
“你没得罪我,但是……谁教你是柳沐言的最爱,用你来打击他是最适合不过的,你不认同吗?”说完,她呵呵大笑。
“我并不爱他,是他自作多情,而你就为了这一点而害我,你这个女人心地好歹毒。”
“好说,论起手段,有人还比我卑鄙万分,我的坏心肠还不及柳沐言的万分之一。”
“我看你是由爱生恨,你爱柳沐言,因为无法伤他分毫,所以狠心地借我来打击他,你良心何在?”
“你……没错,我爱他,但我更恨他,为什么他就不能用正眼看着我,偏偏爱上你这个男人。我是正常女人却比不上你这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我能不恨吗?不该怨妒吗?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的思想太偏激,我是无辜的,柳沐言的爱我受不起,对我来说更是一项负担、甩不掉的包袱,我想不透也不知道柳沐言为何会爱上身为男人的我,无辜的我却得成为你们之间纠葛情仇下的受害者,我该恨谁?你还是他?”
“呵呵!他的爱被你弃如敝屣,对我来说却是求之不得,想望也望不到的珍宝。你问我该恨谁?我倒想问问你的心,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将你害成这样的柳沐言吗?他是一个满口谎言,没心没肺的男人,他一直在欺骗你,你不知道吗?”
“我有什么好让他骗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讲,你听清楚了。”沈云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态度,径自开口:“二年前,柳沐言口口声声说爱你,同时又跟苗映薰交往,当时的你应该不会不知晓吧!”
“那又怎样?”他心底明白,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在那之后他是不是用杜凝香的安全来威胁,继而得到你?”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叶心尘用防备的眼光看着沈云。
“不要这样看我,只要跟柳沐言有关系的人、事、物全逃不过我的耳目,话说二年前你为了要躲柳沐言而出国,你的消失在学园里还因而引起轩然大波,造成了轰动。
在你离去不久后,柳沐言即跟苗映薰结婚,很快的便生下小孩,不过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一年的时间就宣告终止,而柳沐言开始派人寻访你的行踪,真是不死心的男人,直到前不久我才真正明白,自始至终他爱的人只有你,就是你,叶心尘,你一直霸占着他的心,让他看不见我的存在,都是你,难道身为女人的我就比不上一个男人吗?”她又激动了起来。
她爱柳沐言,柳沐言却爱叶心尘,而他呢?他的挚爱却是杜凝香,为什么无辜的他会被卷入别人的感情漩涡中。
一向心软的叶心尘不禁同情起眼前这位为爱所苦的女子,但一想到她指使人强暴他,如潮的恨意又将他给淹没。
“像你这种恼机歹毒的女人,没有人会看上眼的,连我都不屑一顾,更别说是一向眼高于顶的柳沐言,他怎会看上你这株不起眼的小花,你恶毒的心让你的人看起来丑恶无比。”
“住口!”沈云娇斥。“你以为你是谁,好大的狗胆竟敢差辱我,你为什么不去死,杜凝香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能苟且偷生,你不是很爱她吗?快去陪你最爱的老婆跟夭折的孩子。”她被激得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倏地,叶心尘如遭雷击般呆立不动。
“我说杜凝香早在你傻傻的跟我走的那一段时间里就已消香玉殒,柳沐言他没告诉你吗?”只要叶心尘死了,柳沐言就会用正眼看她了,沈云这么想着。
“你胡说,凝香她还活得好好的,你这坏心肠的恶女别咒她死,否则我不会轻易饶过你。”不可能,是她在胡说八道,柳沐言明明跟他说凝香他们母子平安的。
“你还真的相信柳沐言的话,真是笨到了极点,若不信我的话,我可以请医师来做证,到时看是谁在说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凝香她……她还活着,她不会弃我而去的,我们说好要一起度过往后的每一个日子,她不会狠心丢下我一个人的。是你在骗我是不是?你说啊!”连病床都因他的激动情绪而猛烈摇晃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