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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被盯得汗涔涔,「也不很厉害……」怎会说出这么蹩脚的谎话。
「还说不厉害,你看你都疼哭了。」
「谁哭了!」说着南宫门主又抹了一把脸,怒视着眼前的人作势要动手的样子。
「是,没哭,没哭。」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秦正摇头失笑,搂过他的肩轻拍轻哄。
秦正也许已不记得,年少时他便时常与义弟有这样的对话。‘谁哭了’,‘没哭,没哭’,那时的阿杰是个要强的少年郎,每回同他和群傲比武输了便会躲在角落苦练克敌之招,若是练不好性子躁的儿郎便会急得哭,坏心眼的秦正就最爱逗这样的他。
「那我给你,揉揉?」秦正非常好心地说。
「啊?哦。」阿杰愣愣点头。
「揉揉就不疼了。」大手伸进阿杰衣襟,先是隔着中衣按摩轻柔,慢慢的滑进衣内享受着滑溜紧实的触感。秦正发誓,在此之前他真的只是想给阿杰揉揉。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些卑鄙,但这不正是他的权利么?
落下一把泪来,实在难得,秦老爷竟然能反省自己卑鄙的行径。谁说失忆后的他同样混蛋,明明就没有以前那么混。
阿杰双手撑地身体微微后仰,这样方便大哥给他揉肚子,当然更方便秦老爷揩油水。在此又落一把泪,为何那个英明的南宫门主每每到了秦老爷这儿就变得如此……如此不长心眼。
想来也许是年少时大哥在阿杰心中竖立了太过高大伟岸的形象,因而至今他眼中的大哥仍旧停留在那会儿,卑鄙无耻奸诈狡猾,这些在秦老爷使坏水之前他是看不到的,往往被吃干抹净之后再到下一次他又给忘了。
多日积劳精神紧绷,在秦正身边放松之后阿杰竟呼呼睡去。天冷地湿哪能睡在这儿,秦正刚要把他抱回屋便见如月丫头来寻七主子。一见主子睡着如月立刻就要将他叫醒,秦正嘘声阻止她却说此刻有急事睡不得。阿杰先前已将忘心丹之事告知与她,嘱咐她记得三个时辰之后拿解药给他服下,若是在此之前他未被忘心丹吞噬性命的话。
「有何急事?当务之急便是你家七主子,他说他‘吃了’以后很难受。」
如月惊道,「可是还未到三个时辰啊!」
「哦?」秦正挑眉,「丫头你叫什么名儿?」
如月暗叫糟糕,「如……如月。翠墨香兰,素心如月,我排在最末。」
「那么如月,你来给我说说,这‘三个时辰’是怎么回事?」
经秦正这么一诈,如月丫头不得不事情和盘托出,原本她就反对主子这么做,这下告诉老爷也好。
夜幕降临,三个时辰已到,可是群傲却在软塌上睡得死沉,仍墨香怎么叫也叫不醒。再看小林的药室,麒儿、云飞、仕晨、唯一四人也在座椅上横竖睡去。
这时药室里屋传来心如丫头的声音,「药效已发作。」说着又望瞭望外屋睡去的人。控制蒙汗|药的发作时间,对于药王来说小菜一碟。「六主子,非得用这个法子吗?」心如话里已有哭音。
摆在小林的面前的是一粒忘心丹,以及两碗解药,经过他多日的尝试,那七种可能已被他排除到只剩下这两种。
小林点点头,笑着安慰心如丫头,【我可是药王林齐,不都说药王点头阎王不留,我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会再说自己懦弱不配做秦六主子,不会再以为他之于老爷可有可无,没有舍身救夫的深情大义,没有想要借此成为老爷心中的唯一。这种唯一谁要,他可还想与老爷相守到老。由他来试,只因他有自信保住自己的性命,只因眼下江湖朝廷中的事需要其它六人来打理。
「可是您的身子本就弱得很……」心如仍旧担心。
【小饼子那破烂身子我都能救过来,相信我。】
小林正欲服下忘心丹,这时药室里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怎都睡在这儿?」不知何时,秦正已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
小林压下惊慌,递给心如一个眼色。心如会意,挂上笑脸莲步走向秦正,「见过老爷,都这时辰了老爷怎还不歇……唔!」
不等她出手,秦正已抢先一步瞬间封住了她和小林的|穴道。武功再不济,小小的点|穴也是能做到的。
「这便是你们要给我喝的,忘心丹的解药?」秦正哼笑着端起两碗汤药,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被忘心丹的毒性侵蚀,以为他的七位夫人只是要他恢复记忆。「也罢,我便随了你们的意。只是我该喝拿一碗呢?听天由命,就这碗吧。」摔了右手的一碗,捧着左手的准备饮下。
【老爷别胡来!】小林无声叫喊。
药碗送到嘴边,浓重的药味熏得秦正直反胃,正要大口喝下时身体突然一个抽搐,如同被一道电闪劈中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就这么捧着药碗直愣愣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爷!」心如和小林除了喊叫什么也不能做。
二十五 峰回路转
天明,一夜好眠。
「喂,白云飞,老五,可还认得我?」仕晨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云飞扔给他一个白眼,「你有毛病啊。」
唯一用扇子点指着屋里的三人,叫道,「为何我还记得你们?!」
云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吃了忘心丹啊!「那你们可还记得老爷?」
仕晨脑中浮现出秦正的音容笑貌,「熔成灰也记得。」
「难道我是无情无义之人?难道我要死了?」唯一惊叫。
早起的麒儿脑袋一向要缓缓神,待他完全清醒过来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怒气渐涌,「老六,滚出来!」
赤炼门独特的点|穴手法非寻常人能解,一夜过去里屋的小林和心如仍未将|穴道冲开。听见外屋的声音,心如喊道,「大主子!」
冲进里屋,眼前的一幕令麒儿四人刷白了脸。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四人再也迈不动半步。「老爷尚有气息,快些给六主子解开|穴道!」心如的话重新让四人的心脏跳动起来。麒儿飞快解开两人的|穴道,获得自由的小林来不及喘口气便扑向地上的人。
而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地上的人突然抽动一下,紧接着发出一声长长的抽气声,如同溺水的人苏醒后呼吸的第一口气,随即紧闭的双眼睁开,最后嗖地站立起来。
屋里六人的心脏再次停止跳动,直到站起来的人开口说话。「小林儿,你怎瘦成这副样儿?」秦正捧着眼前人儿的脸,很是不悦地说,「可别让我知道你又在日以继夜地侍弄你那些药啊草啊,本就没几两肉还……」说着说着视线拓宽,秦老爷终于注意到屋里还有他的其它四位夫人。
心脏再次跳动之后唯一当即惊呼,「诈尸啊———!」
仕晨然后捏了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
云飞依旧茫然地眨着眼。
麒儿则像被抽空了气似的,颓然坐倒。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注视着他们,秦正脑中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死得比泰山重。何谓死得比泰山还重,比如为国捐躯,比如为家流血,再比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之不能死得比鸿毛还轻。
因此,秦正决定谨言慎行。
「大主子,林公子,司徒公子,白公子,赵侯爷,你们怎么都在?我……我这是怎么了?」
「老六,还不快看看他!」
「没了?!」群傲和阿杰惊呼。
【是……】
这一日,第四十九日。服下‘忘心丹’的六人一觉醒来,药王竟告诉他们秦老爷身上已没了忘心丹之毒。
「小老六,在这之前你不是说他到了今日没服下解药就会去卖咸鸭蛋吗!」唯一叫着。
小林胆怯地后退一步,频频擦着汗,【当初老爷的确中毒颇深,几味毒物已蔓延至他全身。可是,可是而今却无一丝中毒的迹象,我也不知……不知为何会这样,也许找到师父那几页手札便能……便能……】说到这儿六主子已逼出眼泪来,他哪里配称药王,简直是个庸医啊!
云飞抚额呻吟,「这可真是场闹剧。」
哎,谁说不是呢。
群傲站起身来,「那闹剧就到此为止,各做各的事情去吧,如今可不是闲的时候。」转向麒儿又道,「大主子,你那边的事尽早做决断。」
麒儿冷道,「无须你过问。」多事!尽早决断,什么决断,他从未想过怎扯得上决断。
云飞也起座,「我看我还是得再回白云城,大主子,侯爷,一起走吧。」
唯一想了想道,「我想先回京城去一趟。」
「我随你去,免得那皇帝老爷又施毒手。」仕晨道。
唯一点头,「也好。」
「翠墨。」
「在。」
麒儿冷眼看着小林,「带回秦府,禁足半年。」非但把忘心丹换成蒙汗|药来戏弄他,还私做主张,如此惩罚一点也不过分。
翠墨得令,走到小林跟前道,「六主子,请吧。」这瘦弱苍白的样子确实需要回府好生调养。
小林十分不舍地望瞭望窝在角落的人,那人却偏开头不看他,显然还在为他以身试药的事气恼,且气得不轻,因此对麒儿的惩罚并不加以阻止。非但不会阻止,秦六主子还得等着,看如何来给他秋后算账。
最后,群傲一把揪住想要溜出门去的阿杰,将他丢回座上,「江湖中的事无需你再插足,你就好生待在这里。」
「我凭什么听你的!」阿杰大叫。
群傲挑了挑眉,看向角落的人,「老爷。」
「在!」秦正立马跳出来,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
「给你安排个活儿可好?」
聪明的秦老爷立刻会意,「放心,我一定把阿杰看着,绝不让他走出这宅子半步!」
群傲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你们这就要走了?全都要走了?」秦正凄凄地看着他的夫人们。
「你又没死。」麒儿道出事实。
秦老爷跳脚,「我要死了你们才回来是不是!」
「等死了再说罢。」说完麒儿便和云飞一起跨出门坎。云飞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早先不是还叫着不认识他们七人吗?莫非是受了教训变听话了?
接着唯一和仕晨也离开了,再接着群傲快点了阿杰的|穴道也飞身走了。
秦正气得吐血,「我就死给你们看———」
「老爷快别叫了,先给我解开|穴道。」动弹不得的阿杰喊道。
秦正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你要真扔下我一个,我铁定死给你看!」
南宫门主终是不忍心丢下秦老爷一个人,留在江陵城陪他休养。从阿杰口中秦正得知了近两月来所发生的事。
先说江北盟。桃花坞主严青稔继任武林盟主之后便开始集结武林各派,组建了这一个以江北为核心的江北盟。历届盟主走马上任后都会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无可厚非,但严青稔此番结党聚派的声势可谓空前。即便他是新任武林盟主,但以他一个桃花坞主的身份仍不能一呼百应,然而他是秦府主人推上盟主宝座的人,狐假虎威竟真让他集结成了一个江北盟。
导火线源起江北盟内一个帮派的杀人事件。当日这位贵公子于街头看中了一位路过的小姐,硬要小姐上酒楼去陪他吃一杯酒,小姐不依他便命属下强拉上来。此举惹怒了酒楼中的几个侠士,路见不平的侠士们当下抡起大刀便把贵公子给咔嚓掉了。要知道咔嚓掉的这公子可是当朝丞相之子,事情这下闹大了,大到官府把这几个凶手咔嚓掉后仍不能平息。
历来朝廷对江湖人有两大忌讳,头一是拉帮结派,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准备揭竿起义。第二是自恃侠者以武犯官,你连官家的人都敢杀没准儿那天就杀上京城找皇帝老爷了。这两个最大的忌讳江北盟都犯了,尤其朝廷还以为背后撑腰的是秦府,尤其秦府的主人还是当年险些夺了江山的魏王后人,尤其这猛虎般的魏王后人还插着七双飞天羽翼。
由此种种,一直以来令皇帝老爷寝食难安的心病又犯了。听闻秦老爷如今正是‘虚弱’之际,皇帝老爷便觉得好机会已到,表面上委派靖康侯爷作为钦差来与江北盟谈招安之事,却是暗中埋伏欲将靖康侯爷、江北盟主以及秦府主人一块儿端了。
向来未得武林盟主之名却有盟主之实的群傲,一来要尽力维持朝廷与江北盟的和睦,以防朝廷真对武林来一次肃清,二来又要保护在江北盟强权下的牺牲者,三来甚至还要帮助严青稔化解江北盟的内部矛盾。要知道那些表面服从严盟主,暗地里却在搞鬼引起帮派之间相互残杀的人还真不少。他忙得焦头烂额,南宫门主非但不帮把手,竟然还想借此纷乱铲除异己光大他的南宫门,怎不气煞他也。
与此同时,南凉王上大限将至,大权在握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