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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怎么样?是不是脸受伤了?”梁润雨全身紧绷着,认真的听着,却见丫鬟一直结结巴巴说不出,心下一急就脱口而出了。
到底是年纪小心思还不够沉的娇小姐,这反常的举动,让人精的信王妃和信王都为之侧目。
信王妃心不安的跳动了一下,慈爱的目光都变得凌厉起来。
这事儿,该不会是这两不省心的丫头做的吧?
“清蕊小姐的脸没事儿,幸好清蕊小姐的丫鬟挡了一下,但是清蕊小姐还是被一块儿小碎石给扎中了肩膀。”丫鬟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信王沉戾着一张冷峻的面容,阴沉冷酷的黑眸扫过两个嫡女,没有忽视她们两人眼底闪过的一丝失望。
信王冷冷的哼了一声,腾身而起,沉声道:“请大夫了吗?”说完就带着满身的寒冷走出了门。
听到信王的冷哼,信王妃心中咯噔地跳了几下,握着手绢的手紧了紧,赶紧也从榻上起来跟着信王的脚步而去。
梁润雪和梁润雨也跟上了信王妃的脚步,想要跟去看看。
被翠菊搀扶起来的信王妃,厉目一瞪,厉声对一旁的丫鬟,厉声说道:“给我好好看住两位小姐。”
梁润雪和梁润雨被娘亲严厉的模样吓得一哆嗦,不敢在动一分。
“马上去把府里的大夫请来。”王妃边走,边厉声吩咐,镇定的心中只期盼着顾清蕊没事,不然她的两个嫡女可真就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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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忍着点。”王妃侧院里,白荷看着疼得小脸煞白的顾清蕊,柔声安慰着,手上的动作也未停下来,用剪刀剪开了蔷薇色的绸缎,肩膀上被石头尖戳出来很一个尖形伤口,鲜红的血不住的往外淌。
顾清蕊小脸惨白,额头虚汗淋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小手紧紧的揪着身下的锦被。
白荷刚想要舀出毛巾擦去周围染红的鲜血,顾清蕊强忍着痛苦,低声道:“不要。。擦。。。”
白荷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焦急的问道:“木青,你去找大夫了吗?”
木青摇了摇头,自责的看着受了如此大罪的顾清蕊。如果不是她手脚慢了,小姐哪里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白荷刚想要骂人,顾清蕊就痛苦的低声说道:“是我。。。不让她去的。这伤,我不能白白受了。”
“见过王爷,王妃。”门外响起了丫鬟恭敬的声音。
木青收起了眼底闪过的狠毒,放下了拔步床两旁的水粉色帐幔,阻挡了顾清蕊此刻的模样。
信王矫步而入,直接就挥开了那层阻隔的薄纱,帷帐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而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娇人儿,此刻正虚弱得可怜的躺在床上,
顾清蕊煞白的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被盈满了泪水,无比可怜的望着信王,小嘴呜呜哭泣着,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惹人怜惜。
“这大夫怎么还没有过来?”信王恼怒的说完,动手想要掀开遮挡着顾清蕊伤势的锦被。
白荷赶紧出声低低的唤了一声:“王爷,这于理不合!”
信王瞪了白荷一眼,眼底凌厉的威慑让白荷不敢再出言。
信王掀开了锦被,锦被被鲜血染红,那纤柔的小肩膀也被鲜血染红,而那明显的伤口看上去如此的触目惊心。信王不由得剑眉一蹙,紧紧眯起鹰眸,寒冷至极的气息缓缓蔓延。
“王爷,清蕊好疼!”满脸痛苦的顾清蕊眼泪汪汪的看着信王,娇软低哑的声音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无助,听了让人揪心。
信王冷酷的面色浮起了从未有过的柔和之色,擦去顾清蕊脸上密集的汗珠儿,柔声安抚道:“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呜呜。。。。好疼。。。呜呜。。。”顾清蕊紧紧的抓着信王宽厚的大手,像个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样子一点都不美,但就是恁地让人心疼。
因为怀孕无法快速行走的信王妃,刚刚进屋就看见了信王温柔的安抚着躺在床上哭得楚楚可怜的顾清蕊,那种温柔的语气是她这个王妃都没有享受过的。
她的心中还没有升起怜惜,就升起了膈应。
“清蕊。”信王妃刚刚进入内室,那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就让信王妃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信王听到呕吐声音,再看床上紧紧攥着自己大手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的顾清蕊。信王沉面蹙眉,冷声说道:“王妃身怀有孕,不宜见血,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还未等王妃说话,信王又厉声呵斥道:“大夫是不是老了,该退休回家了?”
“小人见过王爷,王妃。”听到王爷沉怒的呵斥声,门外的大夫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房间,赶紧行礼起来。
“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看看。”信王抽出自己手,黑沉着一张脸,一对鹰目闪动著炙人的冰冷,宛如万年的寒潭。
吓得大夫哆嗦着赶紧上前,眼睛不敢多瞧,一番检查,让一旁的丫鬟为其止血,上药,最后才禀告着坐在一旁全身都散发着森冷之气的信王。
“禀王爷,王妃,清蕊小姐肩膀被尖锐之物刺入了肩肉,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是伤口过深,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嗯!”信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狭长地双眸点点眯起,冷冽的扫视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信王妃,气氛一阵低压。
信王妃接触到信王那冷冽的目光,遍体生寒。
大夫写了单子,就提着药箱告退了。
“好生照顾你家小姐。”信王冷沉着肃冷的面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步出了房间。
信王妃见信王未加理睬自己就疾步离开,心中升起了几分不安,赶紧跟了上去。
带着满身怒火的信王看着面前畏缩着脑袋的两个嫡女,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父王。。。。怎么了?”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梁润雪强压心中的惊惧,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们是不见黄河,心不甘是吗?一会儿,管家就会将结果查出来。那我们就等,看是我冤枉了你们,还是——”听到梁润雪装傻的话,信王心中的怒火更加浓了,怒极的他反而悠闲的坐了下来,脸上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一连串冷寂得吓人安静中,梁润雨吓得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说道:“父王,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闹着玩儿。”
“是呀!父王,我和妹妹只是开玩笑,闹着玩儿,没有想到——”梁润雪想到等会儿会被查出来,心中顿时惶恐不安起来,禁不住也跪下来求饶了起来。
信王那双肆虐起冷酷的双目微微一眯,斜长的眼角倾泻出肃杀的冷意,低醇悦耳的声音,此刻犹如冰霜:“开玩笑?哼!不愧是我信王的女儿呀!这闹着玩儿都想取人性命!”
“没。。。没。。。。我们没。。。”
“没?哼!本王到没有看出来本王的两个嫡女心肠如此善良”
“真的,父王,我们真的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只是想要毁了她的脸而已。”
在信王如此渗人的声音和压迫下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两个人,此刻面色苍白,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闻言,信王深亮幽深的黑眸紧紧地望着地上吓得哆嗦不已的两个嫡女,深若幽潭的眸心,若有似无地萦绕着股冰渣似的冷寒,湣鹂醋诺牟皇亲约旱牡张橇礁鋈盟岫竦哪吧恕�
疾步回到房间的信王妃见了信王这般带着杀伐之意的模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就给了两个女儿一人一记耳光,然后挺着肚子,连忙跪了下来,请罪道:“王爷,妾身有罪,是妾身没有教导好两个女儿。”
信王平息了一下心中生升起的凛冽杀气,冷冰冰的说道:“看来王妃真的是太累了,以后还是让宁氏多为你分担些,好让顾氏有时间好好教导一下本王的两个好女儿。”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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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王看来,自己的两个嫡女在他面前表现得怯弱,却在背地里如此阴毒,这就是所谓的两面三刀,这就是对他的阳奉阴违,这就是对他的欺骗和糊弄,而且是来至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的糊弄。
有一天,他如果碍着她们了,让她们厌恶了,她们是不是也会出手对付他?
对于出生皇家的信王来说,亲情本来就淡漠,又是在宦海官场沉浮了多年,这种天生的猜疑多忌之心更浓。
被丫鬟扶起的信王妃半晌才缓过神来,信王最后说得话让脑子一阵发懵。
顾氏?王爷很少这样称呼过她。王爷这是在质疑她的能力,这是在剥夺她正妃的权力,这是在打她的脸。王爷这是在迁怒?还是对那个宁侧妃的偏爱?
信王妃紧紧的拧着手帕,面目狰狞,双目密布着阴毒之光。
同样瘫软在地的梁润雪和梁润雨看着慈爱娘亲那恐怖的模样,啪嗒的掉着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许久之后,翠菊才轻轻的出声:“王妃,这两位小姐还跪着呢!”
“跪,让她们给我跪着。”信王妃怒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嫡女,怎么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这两不争气的倒霉孩子,她能受了今日这无缘无故的羞辱吗?
翠菊看了一眼早已吓傻了的两个嫡女,悄悄的在王妃耳边低语道:“王妃,罚肯定要罚,只不过没有必要为此寒了两位小姐的心啦!”
翠菊的劝慰让王妃理智回归,见地上的两个孩子吓傻了,瘫在地上打哆嗦,冷厉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凄婉之色,上前搂住了她们,呜咽出声道:“我的两个小心肝呀!娘亲也不想罚你们,可是娘亲没有办法——”
王妃这一番慈母的作态让两个被吓坏了的嫡女齐齐扑进了娘亲的怀里哭得悲惨无比,对于信王的畏惧还有一丝丝的怨恨在心中升起,而和顾清蕊的梁子却是永久的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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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上演的母女情深,顾清蕊不知道。
当房间安静下来时,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双眼底没有痛苦,只有平静。
这一世,她不止对别人狠,对她自个儿也狠。
这次的受伤是故意而为,也是意外。她们既然那么恨她,那么她当然得按照受害者的剧本演下去。
“木青,说一说你的发现。”顾清蕊的声音在安静还残留着血腥味的房间格外清冷,就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刃。
白荷倒了一杯温热水小心翼翼的喂着脸色还很苍白的顾清蕊喝下。
“王爷刚刚在王妃屋子里对着两位嫡小姐发了一通脾气,信王妃已经两位小姐禁足,并且罚抄佛经。”
此刻的木青冷静的脸上密布着狠戾,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低沉的说道:“小姐跌倒时,木青察看过石头,石头被人动过。如果不是被人动过,只怕小姐这回真的伤了脸。”
说着,木青跪了下来,自责的请罪道:“木青没有保护小姐,请小姐责罚。”
“起来吧!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而是要让敌人付出代价的时候。”顾清蕊娇软的声音透着股子说囊鹾荩拖襁硕镜奶枪�
她当然不会告诉她们,这次她早就有预防,虽然她们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也只能她一个人。
“毕竟是信王的嫡女,要报仇似乎有点难耶!”顾清蕊轻轻柔柔的喃喃自语着,肩膀上清晰的刺痛让她微微眯起了双眼,眼角上挑,妖冶透过眼角流露而出。
顾清蕊可没有想过信王会因为今日之事对他自个儿的亲身闺女做出任何事情,更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的愤怒是为了她。
不过在信王的心中那厌恶和防备的种子已经被她给种了下来。她这伤也不算是白受了,以后只要有机会她会好好的浇灌。
“梁润雪今年十二了吧?”顾清蕊惨白的嘴角也勾起了妩媚的笑容,声音柔软得似最柔软的丝绸:“来日方长,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嫡女来说最痛苦的也不过是嫁了不如意的郎君!”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王妃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闺女所嫁非人呢!”白荷出演提醒道。
“如果她失贞,亦或者是其它的屈辱原因呢?”顾清蕊清脆的声音夹带着莫名的妖娆,就像一束艳丽的罂粟花引诱堕落。
欠她得加倍的还!
“哼!小姐这样算便宜她们了。”在木青的心中小姐受到的伤害能让她们死上千万次。
白荷蹙眉看着顾清蕊那包裹着白纱布的削弱细肩上,忧心忡忡的说着:“我给小姐调上一些药,免得小姐肩上留下疤痕。”
“不用了,这么点小事还不值得暴露你的秘密,这些事信王和信王妃会做的。”
经过这次,信王妃对她定会存了疙瘩,不过为了做给信王看,她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而信王,他的嫡女让她受了伤,作为补偿,他也不会放任她留下什么可怖的疤痕。
顾清蕊可真是了解信王和信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