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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魅 作者:艳靡(晋江vip2013-3-9完结,穿越时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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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王愧疚万分,如同小时候一般牵着女儿的手,搂着心爱之人的杨柳腰,三人亲密的往暖和的房间而去。
    梁珍没有错过爹爹脸上的愧疚,她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这些年,爹爹对她真的很好。欺骗爹爹,她真的不好受。
    梁珍将目光移向了娘亲。可是——
    可是,她又不能让娘亲伤心!
    在燃烧着木炭的暖和房间里,陪着爹爹聊了半个时辰,躺在床上的爹爹竟然已经睡了过去。那泛黄的面色,乌青发黑的眼圈,发间斑白的发丝,一切都显示着主人已经老了。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感冒,竟然把他英武伟岸的爹爹折磨成这样。
    梁珍看着这样的爹爹,心头蓦然酸涩难受。
    顾清蕊舀起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信王的身躯上,招了手,让梁珍跟着她出了房门。
    梁珍跟着娘亲一起漫步在走廊上,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来。
    “珍儿,你父王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顾清蕊的声音软软的,小小的,有些凄然的感叹着。
    梁珍侧目看去娘亲绝色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悲伤,只有一片柔和的平静,小声问道:“娘亲,您在担心?还是在伤心?”
    顾清蕊用分外的上挑眼角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冷声说道:“珍儿,娘亲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得用心看,用心听。”
    这语声虽然十分淡漠,却是无比的优美,这种清雅的魅力,远比那种甜蜜娇媚的语声更动人。
    在梁珍的眼底,娘亲一直是完美的化身,也是最完美的演员。
    看到梁珍地垂下的小脑袋,一副小可怜的模样。顾清蕊停下了旖旎的脚步,伸手摸了摸梁珍的头顶,柔声细语道:“珍儿,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梁珍望着娘亲慈爱的眼神,裂开嘴灿烂一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当年不是娘亲用命相博,估计爹爹也不会这般宠爱娘亲吧!
    这个是娘亲藏在心中多年的怨结!
    最完美的谎言就是骗一个人一辈子。
    娘亲愿意这样欺骗一个人一辈子,何尝不是出于爱呢?
    顾清蕊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聪明,就像当年纯贵妃的得宠与失宠间,宫里那么多人见风使舵打压了纯贵妃和其子,但是只有珍儿却眼光独到的认定纯贵妃的儿子——梁天豪一定会有荣登宝位,对他们始终不离不弃。
    虽然,现在的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但是她看来这将来登上大宝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珍儿的一生也算是有了保障,再也不用如她一般为了立足这般作践自己。
    其实,梁珍只是历史剧,宫斗剧看多了,才会认为梁天豪会有出息。
    因为历史上很多皇帝都是被先皇所不喜爱的皇子。
    比如,现代小说中、电视剧中最出名的清朝皇帝——雍正。
    “珍儿,过几天,你大哥梁擎仓要回来了。”顾清蕊一双动人的眼波,忽然变得鹰一般锐利,笑着柔语说道:“珍儿,虽然皇上现在对你疼爱有加,但是也不要小瞧了你大哥。”
    看着娘亲那双锐利的美目,梁珍心底明白这个在边关呆了很多年后失踪了两年,又突然出现,并且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哥梁擎仓,定然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忽然,一个想法闪过她的脑袋里。
    娘亲刚才的警示,爹爹的病,梁擎仓,三者存在必要的关联。
    那么,这个关联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刻,梁珍豁然开朗,清丽脱俗的小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明艳的笑容。
    顾清蕊见了梁珍那明了的神情,收起了眼底的锐利,变回了往日的波光潋滟,媚色动人,柔了声道:“珍儿,心底有个数就行了。毕竟将来珍儿还是得娘家人才能在外面立足。”
    梁珍伸手握住了娘亲的手,两只同样细腻柔软,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交握在一起。 



68


  城郊的管道上;有一大队人马奔腾着打破傍晚的安宁,沈重的马蹄声规整得没有丝毫差音;践踏得铺面大地的雪花飞扬而起。
    铠甲骑兵们个个面容冷肃,连夜赶路似乎没有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右肩的护甲上刻著的梁国的徽章被擦拭得发亮;外围两侧的人手中执著黑色旗面上绣着皇家军徽的军旗,迎风飘荡,象征著他们的骄傲。
    “咚咚咚”红色大门上狮子嘴含着的古铜色铁环被一双黝黑的手舀起,敲击着红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陌生的仆人见了眼前凶神恶煞的铠甲军士,蓦然一怔,问道:“你们找谁?”
    骑兵们整齐划一的让开了道;随着强健有力的马蹄声响起,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驱马来到了门前。
    马背上,端坐着的英挺男人,一袭黑色铠甲,结实的腰际别着一柄黑沉沉的长剑。
    他的面色在日渐暗沉的傍晚中看不清楚,但是他的身礀,格外的傲然,也特别的雄礀英发。
    一看就不是等闲人儿。
    仆人心底有些惧怕,躬身,恭敬的说道:“军爷,您是来找信王爷吗?”
    仆人见马背上的男人没有回答,便又道:“信王爷早已不住在这王府里了。”
    “我是梁擎苍。”马背上的男人,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富有磁性、浑厚,带着一股子军人强硬的威严。
    “梁擎苍?”仆人不解的望了一眼马背上的男人,这才看清楚了他的容颜,仪表堂堂,如炬双眼,就像黑夜里苍狼的双瞳,泛着让人心悸的幽冷寒光。
    仆人猛地一哆嗦,收了打量的眼。
    梁擎苍见仆人惧怕的样子,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出声问道:“你来信王府多长时间了?”
    听到梁擎苍的问话,仆人又低下几分头,恭声回答:“小的刚来五年。”
    “原来如此。”梁擎苍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道:“信王,乃是我的父王。”
    仆人惊讶的抬起头再次看向梁擎苍,见他眉目间的确有信王的影子,躬身道:“原来是少爷,小的有眼无珠,少爷请进。”
    仆人让开了道路,梁擎苍步伐矫捷的进入了信王府。
    梁擎苍身后的黑甲军中的一人,牵过了马绳。
    黑甲军不惧此刻的凛冽寒风,整齐地挺立在王府门外。
    梁擎苍看着曾经清雅的信王府在大雪的覆盖下,显得如此的凄凉,不免有些唏嘘感叹。
    躬身跟在他身后的仆人,道:“少爷,要小的通知信王妃吗?”
    梁擎苍平静的眼神一闪,出声道:“不用,她算是我的娘亲,应该是我去拜见她。”说着,便径直向信王妃的正院而去。
    王妃正院,大雪掩盖了脚下的石板路。
    梁擎苍记得从前的冬季,这里的积雪被打扫得一干二净,甚至就连树枝上堆积的雪都被清扫过。
    而现在,这里,荒凉得就像没有人居住。
    从他进府到现在,几乎未见府里的仆人。
    就算信王不在此居住,这信王府也不应该凋落成这副景象。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这些卑贱的下人还是如此奴大欺主。
    梁擎苍黑色的皮鞋子踩踏着厚厚的积雪,进入了院子,没有说一句话通报的话,直接推开了正院的房门。
    王妃的屋子里,虽然有一股子暖气,但是仍然清冷得很。
    房间的光线因为门窗紧闭的原因,很暗沉,屋子里飘荡着一股子香火的味道。
    梁擎苍转过屏风,来到了内室,定眼看着跪在蒲团上,一身青素衣的信王妃。
    信王妃一手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咚咚咚的木鱼声,在两人沉默间十分的清脆。
    “你来了。”信王妃的声音清冷,淡然,还有平静。
    梁擎苍脸上闪过深沉的嘲讽,脱下了一直套在手上的皮手套,那双手不似一个年轻人的手,手指的关节处基本都变形了,黝黑的手指粗大,布满了硕大的茧子,猛然看上去如同一双地狱魔鬼的手。
    梁擎苍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弯起了冷如冰雪的弧度,缓缓出声:“真高兴,您还活着。”
    “我一直在等你。”信王妃停止了敲击,缓缓的转过身,不染胭脂的素颜,没有任何装饰的清淡装束让她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带发修行的道姑。
    梁擎苍目光从自己的手上移动到了信王妃的身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了残酷的阴笑,声音醇厚地说道:“很多事情,我至今都无法释怀。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你们永远绝后。”说完,满意的看了一眼面露惊慌的信王妃一眼,提步走出了房间。
    信王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佛珠,惊恐的目光转为凄凉,直到梁擎苍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缓缓的转过身,跪了下来,一脸死寂的宁静,继续敲木鱼。
    他这是在警告她,如果她敢寻死,他就会报复在她的族人身上。
    这也是,她至今都活着的原因。
    梁擎苍,这个孩子,她知道只要他没死,他迟早都会回来要她还了她欠下的债。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这就是她的报应,她的惩罚。
    门外,雪的白光去除了一切的暗沉,梁擎苍脸上的残酷笑容也随之淡去,只有一片平静。一双黑色的皮手套重新遮盖了住了他恐怖的双手,身礀矫健的出了信王府。
    一众骁勇的黑甲军往京城郊外奔驰而去。
    ——————
    裹了一身黑色锦袍的信王懒散的靠在榻上,手中捧着顾清蕊沏上的梅花茶,看着身条笔直坐在一旁,一脸沉稳的梁擎苍,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让你留在京城,父王老了,你出去这么多年该历练的也历练好了。”
    梁擎苍一双内敛藏着锋利的眼直视着信王,刚劲有力地说道:“孩儿听从父王的安排。”
    信王笑了笑,道:“苍儿,变得父王都快不认识了。”
    说这话时,信王含笑的目光是落在身旁顾清蕊身上。
    顾清蕊嫣然一笑,目光如水的望向了梁擎苍,温柔地说道:“苍儿,日夜兼程而归,定未用膳,我已经吩咐厨房备好了晚膳,苍儿先用上一些天寒地冻暖和一□子。”
    梁擎苍目光闪过绝艳无双的顾清蕊,目光幽沉一闪,起身,道:“顾侧妃有心了。”
    “苍儿的房间我已经命下人准备好了,等会苍儿用完膳后,下人会带苍儿去歇息。”顾清蕊一边挽扶着信王从榻上起身,一边温柔出声:“外面的黑甲军,我已经打发下人让他们住在了外庄子的客房,也送去热和的饭菜。”
    “谢谢。”梁擎苍掷地有声的吐出两个字。
    顾清蕊颇为亲切的嗔了梁擎苍一眼,柔声说道:“我们是亲人,苍儿太客气了。”
    边关十三年,曾经的梁擎苍不复存在了。眼前的梁擎苍深沉,内敛,明明浑身的正气凛然,但是他那双眼却深藏着那阴阴邪邪的幽光,陌生得让人从心底感到恐惧。
    顾清蕊心底泛起了丝丝涟漪。
    希望他能看在她曾经对他的好上,对珍儿好一些。
    梁擎苍转身出了房间,由仆人领着往饭厅而去。
    冷风凛冽的走廊上,仆人手中提着的白色精美纸灯,讲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照耀得很模糊。
    不经意间,仆人抬头瞧去,灯光下梁擎苍发亮的双瞳,手蓦然一哆嗦,赶紧低垂下了头。
    这小主子的眼神,怎么恁地像雪狼阴狠森冷的鸀瞳呢?
    吃过饭菜的梁擎苍,在燃烧着炭炉的暖和房间里,裸*身浸泡在浴桶里,雄健的六块肌在暗黄色的灯光下隐隐发亮。
    这具身躯已经完全看不出五石散曾经带给他的摧毁,也完全看不出他曾在王府养下的白皙。此刻,这是一具强壮的男人身躯。
    梁擎苍从浴桶里出来,看到床上放着的蓝色锦衣,一双变形的大手和华丽精致的锦衣形成巨大的发差。
    衣服的针脚是他熟悉的,是她的手笔。
    梁擎苍舀起锦衣嗅了嗅,一股子清幽的香味弥漫在上面。他可以想象得到这件锦衣如何放在她的膝盖上,如何在细嫩的手中剪裁,缝合,如何被她勾魂的媚眼专注的瞧着。
    梁擎苍将锦衣穿在了身上,发现小了一些。也不怪她,这么多年了,她当然不知道他的强壮,不过,以后有机会让她亲自量一量他的身体围度。
   
; 他会让她知道,他又多么强壮。不管哪方面,都强!
    黑夜里,梁擎苍硬朗的轮廓有了诡异的柔和,他就穿着那件不合身的锦衣躺在了散发着清香味的锦被里。
    ——————
    暖意流淌的另外一间温馨雅致的房间里,隔着几层红色纱幔的拔步床上,两具已缠绵势拥抱在一起的信王用着怀里柔软的暖和香躯,低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你怎么看苍儿?”
    作者有话要说:黑化的男人伤不起+++++


69


     被信王紧紧搂在怀里的顾清蕊;软绵绵的声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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