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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初见她时的情形。
当时的子君,整个人看上去面黄肌瘦,看着不象是府里的小姐,连个三等丫鬟的样子都不如,穿的衣服也短小的十分不合体,裙子下角金丝线都起了『毛』边。一手拿着花环,一手牵着梳着丫髻十分可爱的子兰。
当子君抬手递上自己的寿礼时,老夫人听到了人群中的耻笑,一个八岁的幼童拉着五岁的妹妹,那画面烫伤了她的心,至从老侯爷去世后,她整个人的精神就垮掉了,直到看到了这个没了生母庇护的孙女,那一天她第一次过生日没有戴老侯爷当年送的蝴蝶簪子,而是戴了子君用不知名的野花做的寿字的花环。
也是从那日起,这对姐妹花带给了自己无尽的温暖和亲情,让自己一天天开心起来,与其说是她给了子君和子兰庇护,还不如说是子君和子兰温暖了她的内心,让她的心又活了过来。这一刻她抱着子君,笑着眼中有泪,心中对老侯爷说:当年你亲手雕了这对簪子,送给我,今天我把它们送给子君和子兰了,你在天上也要保佑她们,护佑她们健康幸福。
老夫人拍了拍子君的后背,安慰道,“好孩子,快别哭了,祖母送你这簪子,是想着替你祖父也送你们份贺礼。你们祖父肯定也愿意这么做,好好的收着吧,希望能把我和你祖父的祝福都带给你们,一直“戴”在你们的头上。祖母老了,能为你们做的不多了,其实如果没有赐婚,祖母都想帮你毁婚了。陈家二房未必是良配,日后遇到什么事记得和祖母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大归,祖母不会不管你的。”子君抱着老夫人哭得更大声了。
子兰在旁边劝着劝着自己也跟着哭了,莫嬷嬷忙领了含冬到门口守着,过了许久,老夫人渐渐收了眼泪,看着面前两个眼睛哭得像是烂桃子的孙女,心疼的说道,“快别哭了。含冬打了泉水来。”不一会含冬和莫嬷嬷端了泉水进来,老夫人忙叫她们分别给子君和子兰冰敷了下眼睛。过了一会,看着眼睛不那么严重了,又让人重新给子君和子兰洗了脸重新上了妆。
姐妹二人刚收拾好,坐下来陪老夫人喝茶。莫嬷嬷就急急忙忙地进来禀告道,“老夫人国子监祭酒夫人送来了拜帖,说是要求见您。”太夫人忙穿鞋下地迎了出去。
祭酒夫人客气的上前拜见了莫老夫人,老夫人也客气的寒暄,看着有晚辈在,祭酒夫人并没有直接说来意,老夫人猜到了一二,对子君、子兰说道,“你们也下去忙吧,不用在这陪着了。”子君、子兰上前行礼问安后,礼貌的退下了。
看到风姿婉约的两个女孩儿,祭酒夫人谢夫人暗暗点头。对莫老夫人笑着说道,“给老夫人道喜了,我今天来是替陈家四房的哥儿来提亲的。”老夫人刚才多少已经猜到了,忙叫了莫嬷嬷,“去请了三夫人来。”转身又对谢夫人热络地说道,“还劳烦您跑一趟。”谢夫人笑着说,“可不敢,我家老爷是陈掌院的学生,老师一句话,我们就算跑断腿也高兴。
我家老爷昨天就和我说了,我想着这本就是好事,而且最近外面的流言也实在是不靠谱,索『性』就早些来,等我们这边定亲的消息传出去,看那些『乱』嚼舌根子的还怎么说。”说完笑着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心道,没想到这谢夫人还是个豪爽的,笑着回道,“这门亲事我们应下了。”
虽是已经说好的,但是彼此还是按照规矩行事,谢夫人送上了陈家准备的三十种象征吉祥寓意的礼物,老夫人让莫嬷嬷拿了笔墨写了子兰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给杨夫人带回男方家问吉凶。看着侯夫人还没过来,老夫人索『性』自己问起了陈清宇的一些基本情况。
老夫人斟酌的问道,“之前就听说了宇哥的才气,只是不知道生活上如何,不知房中现在有几个通房丫头?”杨夫人一愣,她还真没想到老夫人上来就问这个,但是同样作为有女儿的母亲,她倒是能理解老夫人的感受。遂笑着说道,“晚辈自小看着清宇长大,说句不自夸的话,对这孩子我还是十分了解的,屋里现在还没有通房丫头。
宇哥自小跟着祖父长大,三岁启蒙,五岁便能背诵四书五经,后来进了学,名声想必您也听过,陈掌院两袖清风对儿孙要求更是严格,尤其是宇哥,怕耽误哥儿的学业,在身边安排的都是小厮,都是一小伴着宇哥读书的书童,也曾随着宇哥去白鹿洞书院读过几年书。我来之前四夫人还说,清宇用惯了小厮了,成亲前她也不打算给清宇添丫鬟,还是等子兰过了门,让他们自己商量去吧。”说完看到太夫人满意的笑了。
老实说谢夫人也十分中意陈清宇,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还有才气,若不是女儿早早就被夫君定给了宁王世子,她还真想争一争陈清宇的,此时看到太夫人的欣慰,心里没来由的一酸,前几日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是:宁王世子屋里美婢无数,更有几个难辨雄雌的小倌养在府中,想到这些,情绪又低落了一些,没了说话的兴致。
莫太夫人自是看出了杨夫人的落寞,已经知道了最关心的事情,别的可问可不问了。于是转了话题说起了茶叶,“杨夫人尝尝我这儿的花茶,是玫瑰花苞晒甘制成的,加了些许蜂蜜,最是养颜驻容的,是我那两个调皮的孙女在家无事瞎捣弄的。”杨夫人一听好奇的拿起茶碗尝了一口,不由诧异地说道,“满口清香还不腻,倒是不错,小女在家也爱弄个花茶什么的,但是却不及这玫瑰花茶的口感,有机会我倒是想带了小女过来请教一二。”
第四十二章 稚子有情二
老夫人岁开怀的笑道,“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怎么就说得那么好了,令嫒要是有时间,倒是可以过来玩玩。毕竟都是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在一起肯定比和我们在一起快活。”两人又寒暄了些无足痛痒的闲话,杨夫人告辞说道,“我就不多停留了,等告过祖先,定了吉日,我再来给老祖宗道喜。”老夫人客气的笑着说,“杨夫人辛苦了,若不吃了饭再回去吧。”
杨夫人笑着婉拒道,“下次吧,今天我还是早些回去吧,想必四夫人正翘首期盼呢。”说完往外走去,太夫人让莫嬷嬷去送了杨夫人出去。转身吩咐含冬:“去三夫人那边看看出了什么事。”
含冬忙转身下去。莫太夫人一个人轻轻地敲着桌面想到,三夫人做事一向稳妥,定不会在知道了媒人上门后迟迟不过来,何况自己还叫人去找了她,那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今时今日的振远侯府,可是经不起大浪了。正想着含冬打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慌张的三夫人,一见老夫人,三夫人带着哭腔说道,“娘这可怎么好,这下瑞哥要怎么办?”太夫人一听心下一紧,忙问道,“你慢慢说瑞哥出了什么事。”含冬忙有眼『色』的出去守在门口。
三夫人一下子跪在太夫人跟前,低声抽泣地说道,“刚母亲派人来和我说杨夫人来的时候,我就想着八成是来提亲的,正准备带了冬雪出门,跟了瑞哥去白鹿洞书院的小厮却满身是血的跑进来说。。说。。“瑞哥杀了人,被顺天府尹的人带去大牢了。我。。我一时慌『乱』就叫了小厮去找侯爷了,也没问清楚情况,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直到杨夫人走了我才敢来和母亲说。”
老夫人一听手抖得厉害,侯夫人见状不好,忙上前帮老夫人顺气。过了好一会老夫人才缓过来,按着侯夫人的手说,“瑞哥怎么会从白鹿洞书院跑回来,还有跟去的小厮怎么就一个人跑回来送信,快叫了管家莫勇去找老三回来,还有让他再派了二十个护卫出去打探情况,看京城哪里出了事,再去顺天府问问情形。有了消息速回了我。”侯夫人一听忙站起身出去找管家莫勇,站在门口的含冬正要进屋,就看到送客返回来的莫嬷嬷。打了帘让莫嬷嬷进屋,自己则还是守在门口。
老夫人看着返回来的莫嬷嬷,伸出手,莫嬷嬷忙上前几步说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刚才见了三夫人一路跑着往外院去了。”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哎之前看着还以为是个好的,现在看还是经的事太少了,被她这么一弄,府里定会起流言的,到时人心不稳,岂不是大祸。”说完独自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嬷嬷忙轻手轻脚的给老夫人换了热茶,安静地站在炕桌边上。老夫人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在心里对已故老侯爷低低的倾述:难道侯府真的在劫难逃了,府里的哥儿本就少,若是瑞哥儿出了什么事,那下一代振远侯府就真的后继无人了。以瑞哥的『性』子怎么会和人争执呢,他又怎么会那么冲动从书院跑回来呢,难道是中了什么人的计了,若你真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瑞哥能够逢凶化吉吧。
正想着,含冬进来禀告道,“老夫人陈家少爷求见。”老夫人转过头疑『惑』地问道,“你可问了是哪房的?行几?”含冬清脆地直接答道,“来人说是陈家四房的。”老夫人忙让莫嬷嬷出去,请了人进来。一看来人,老夫人心里更是疑『惑』了,来人正是陈家四房的陈清宇,只是不复之前见到的潇洒清爽模样,头发有几绺散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多处有污渍,衣服下摆处还有一处撕破了。
老夫人满眼不解的看着来人,陈清宇忙上前拜见,“清宇给老夫人请安,来的匆忙,也不曾整理还望老夫人海涵。”老夫人示意莫嬷嬷把人掺起来,含冬上了热茶退了出去,陈清宇看了眼莫嬷嬷低声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还请老夫人有个准备,不知您可听说了贵府子瑞少爷回京的事。”老夫人一听,握紧了拳头,紧张地说道,“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清宇继续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早上子瑞少爷跑到太学,冲进教室就扯了陈家二房的清安出来,有认识清安的学子找我过去的时候,二人不知何时撕打在了一起。我和小厮上去拉架,也不知是谁推了一下,清宇向后倒去,脑袋磕在了假山上。”陈清宇看了看老夫人清白的脸『色』,慢慢的接着说道,“大夫到的时候,人就没了气息,不知是谁叫了顺天府的人,来了几个官差,上来二话不说就带走了子瑞少爷和几个小厮。
我也是跟着去录了笔录才出来,想着这会儿振远侯府可能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就来和您说声。虽说这会儿说这个恐不合适,但是清宇还是想让老祖宗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娶四小姐。请您成全。”说完长跪不起。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夫人很动容也很伤心,伤心的是子瑞的事情恐怕不能善终,子君连带着也要受苦,好在兰丫头命好遇到了有情有义的儿郎,只是莫家和陈家恐怕是要结仇了,这婚事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虽然她愿意成全,也要看陈家的意思,遂说道,“宇哥儿快快起来,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至于以后会如何还要看天意,你也快快回去把事情和你祖父说了吧,毕竟家里没了一个子弟不是小事。陈清宇恭敬的行礼告辞离开后,老夫人静静的坐着,莫嬷嬷更是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打扰了老夫人。
不知过了多久,振远侯夫人和振远侯一起快速走了进来,莫嬷嬷一看迅速退了出去。
老夫人抬头看向来人,一看是振远侯忙急切地问道,“瑞哥儿那里你去过了吗?他可还好?”振远侯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说道,“小厮找到我,我就赶忙去了顺天府,花银子打点了也没见到人,递了帖子给顺天府尹,人没见到,只是让人带了句话,说是。。说是证据确凿。。”振远侯说到这儿不禁老泪说不下去了。
老夫人一听,心里一惊,心道:这事儿恐不简单。再看振远侯和夫人抱在一起痛哭,更是叹气,这是老天要亡振远侯府啊,老三虽然忠厚,守业不难,只是遇到大事还是差些火候啊。想到这里不由一激灵,大声训斥道:“哭什么,还没到哭的时候。”
振远侯夫妻被母亲的声音吓得同时抬起头看过去,老夫人生气地问道,“我问你,去给你报信的小厮现在人在哪里?”振远侯忙说道,“刚进府时,我让他先去换了干净衣服,再到这边儿侯着,这会儿不知。。”
老夫人生气地说道,“糊涂啊你,那我问你,你可问了瑞哥是因为什么从书院跑回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跑去国子监找陈清安打架的?”振远侯一脸愕然,他一听到儿子被顺天府的人带走了,就急忙赶去顺天府,路上只是听说儿子把陈家四房的哥儿打死了,别的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母亲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儿子这会儿本应该在书院读书的,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