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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咬了一口,闻到油味,忍不住要吐出来,又强忍着咽下去。
绮罗见她眼中含泪,蹙眉道:“可是胃不舒服?既然是这样,你便过去吃陆姐姐烤的菜吧。”
“难怪是本王的鹿肉太难吃,叫你咽不下去?”李思齐眯着眼睛说道,声音里透出丝丝凉气。
“不是,是民女感激的,能吃到殿下烤的肉,实在是民女三生有幸。”绫罗说道,脸上的笑只露出一点,既不谄媚,又不冷清。
李思齐满意的收回视线,又给三人各夹了一块肉。
绮罗与陆小姐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出对这位喜欢“庖厨”王子的轻视,双双拿起筷子。
“殿下这肉太嫩了,还有血丝在。”绮罗说道,并不吃肉,又将自己烤的那块递给李思齐,“殿下试试这块。”
“殿下这酱料刷的太多,失了鹿肉本身的鲜味。殿下试试这块。”陆小姐说着,也将自己烤的夹到李思齐面前。
微微眯了眯眼,李思齐一一吃下去,笑道:“我果然没有你们手艺好。”
“君子远庖厨,殿下是君子自然不如我们这些妇人烤的好。”陆小姐不卑不亢地说道。
“殿下不如随了郡主他们饮酒,就叫我们三人烤了给你。”欺软怕硬,绮罗忽想到这个词,若说是冒犯,她也曾冒犯过几次,却不见李思齐怎样,以后他会不会报复回来谁也不知道,只是眼前,她却肯定李思齐是欺软怕硬的。
李思齐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眼绫罗:“听说你是才女,过来,咱们一起吟诗。”
“是。”绫罗应道,只要不再叫她吃这荤腥东西,她自是乐意过去吟诗。
等着两人离开炭火走远了几步,绮罗忍不住一笑,因对陆小姐有了好感,便与她攀谈:“我叫苏绮罗,只知陆姐姐姓陆,却不知陆姐姐的芳名。”
“陆桐,梧桐的桐。”陆桐说道。
此时听到何寻之与清池郡主谈笑之声,绮罗小心的看陆桐神色,却见她脸上并无异色。
“我将这盘给他们送去。”陆桐说道,脸上挂着贤良的笑,断了盘子便向何寻之那边走去。
102、桃之夭夭
绮罗边烤边吃,不一会便饱了,只等着李思齐尽兴了放他们回去。
“三郎,你弹琴给我听吧,就弹你最喜欢的那一曲。”浦阳公主撒娇道。
娇俏的声音饶了几个弯才慢慢消散,若是旁人早动心了,唯有何羡之依旧不动如山:“在下今日没有弹琴的雅兴。”
浦阳公主失望地皱皱鼻子,随后走到绮罗身边道:“绮罗,你跟我去弹琴。”
绮罗转头看了她一眼,见着浦阳公主的脸色,笑道:“殿下,我的琴声并不能听,只能算是看着殿下弹罢了。”
说着,便站起来,与浦阳公主一起下了亭子。
到了亭子下面的水塘边,见着里面的大红鲤鱼自在的摆着尾巴,浦阳公主顿脚道:“绮罗,你说他怎就不理我?”
绮罗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道:“或许是忌惮公主的身份吧。”
“我都不要他行礼的,是他自己古板。”浦阳公主叫道,见着十几步外何羡之也下来了,故意将声音扬地高高地。
绮罗盯着水中浦阳公主的影子,似是要分辨出浦阳公主是否真是如此纯真,以为不行礼便能叫何羡之忘了自己的公主身份。
“你说你们只是同窗,我刚把你喊下来,三郎就跟着下来了。”浦阳公主气愤地低声说道,又向绮罗身后走了一步,“等下我推你一下,要是三郎发火了,你就叫三郎对我好一点,往后等我跟三郎成亲了,我许你当他的妾。不然,我跟三郎成亲后,你连他的面也休想再见。”说完,将双手放在绮罗肩膀上,当真要推下去。
绮罗伸手握了下浦阳公主的手腕,随后又放开了,虽说浦阳公主威胁她见不到何羡之十分没道理,但至少浦阳公主没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狠话。
那边何羡之走过来,看到绮罗的身子向池塘里歪了一下,脸上依旧是往常那般神色,说道:“殿下昨日要的风筝,今日我娘亲叫人送过来了。”说完,身后的丫头果然拿着一只大红喜字纸鸢。
浦阳公主见此,手上一松,忽想到绮罗被她推的正歪着身子,忙要将她拉回来,就见绮罗已经端正的坐好,并未栽在水塘里。
“三郎,你先带了风筝去旁边空地里,我等下就过去。”浦阳笑道。
何羡之回道:“在下昨日吹了风,还是去亭子里坐着吧。”说完,转身又上了亭子。
虽是如此,但浦阳公主心里却乐了,对绮罗道:“对不住,原来我猜错他的意思了。”
绮罗见她眉开眼笑模样,拉了一下衣襟,说道:“若是殿下将我当做朋友,那帮殿下一把也无妨。若殿下只是拿我来逗趣,那殿下今日尽管尽兴吧,左右咱们也只能见到这几回。”
浦阳僵住,随后顿脚道:“我自是拿你当朋友,谁要拿你逗趣,都是三郎总不理我,我心里都是他,眼里看的也是他。你自是要排在他后面了。”脱口而出这句话,浦阳公主脸上涨红了一片,几日来在何羡之面前压抑的火气涌上来,气势汹汹的向拿了纸鸢的丫头走去。
“殿下。。。”绮罗唯恐那丫头代她受过,便唤了一声,却见浦阳公主不是寻那丫头的不是,而是将那一扇门大小的纸鸢扯过来丢在地上踩,边踩边道:“就是三郎的错,我想了这么多讨好他的法子,他一点都不领情。”
将那纸鸢踩烂,浦阳公主竟委屈得哭了起来,蹲在地上道:“死三郎,等着父皇给我们赐婚后,我要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哼,才不给他好日子过。。。”
绮罗站起来,看着浦阳公主这模样,心想此时便伤心,等到她知道今上不会给她赐婚的时候,岂不是要更伤心,不管怎么样,何家可没有尚公主的。
抬头见着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过来了,绮罗对着他指指蹲在地上哭的浦阳公主。
何羡之微微蹙眉,随后过来道:“殿下,去放风筝吧。”
浦阳的哭声一顿,先擦了脸才敢抬头看何羡之,说道:“我刚才迷了眼。”
何羡之嗯了一声。
“ 风筝被我踩坏了。“浦阳怯怯的说,唯恐何羡之生气。
“娘亲松了好几个风筝过来的。“何羡之淡淡的说道。
难得见着何羡之这么好的脸色,浦阳公主顿时喜笑颜开,却依旧不站起来。
“殿下还是不想起?“何羡之居高临下的问道。
“。。。。腿麻了,三郎你先过去,”
何羡之转身,果然走了。
绮罗过来扶着浦阳公主站起来。
“绮罗,你说三郎这是怎么的了?“浦阳公主疑惑道。
“良心发现了吧。”绮罗说道,扶着浦阳公主走了几步,剑她好了才放手:“殿下去玩吧,我该上去了。”
“去吧,”浦阳公主笑道,转身向何羡之走去。
到了亭子边上,陆桐见着绮罗上来了,指着亭子里道:“你妹妹怕是早醉了,难为是她小小年纪道行这样深,如今虽醉了,但还在那里硬撑着,也不见她酒后失态。”
绮罗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见着李思齐灌绫罗酒,那边何寻之早醉得其仰八叉,与清池郡主说些心底伤心之话。难怪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走了,这般情景,若是何丽人见着了,指不定要吓到。
绫罗脸上红云一片,一双眼睛越发水灵,两片红唇似启未启,嘟着嘴一般,乖乖巧巧坐着,给她吃她便吃,给她喝她便喝。
李思齐似是十分开怀,醉眼朦胧间见着绮罗过来了,招手道:“你也过来吃上一杯?”
“殿下,我醉了可会砸了您的王府的。”绮罗说道,这话并不是假的,过年时也陪着苏老夫人苏清远喝了两杯,那时便差点掀了桌子,唬得苏清远不敢再叫她喝酒。
李思齐恍惚了一下,又斟了一杯酒,对绫罗道:“方才的诗你只做了半句,剩下的半句是什么?说着,将酒又送进绫罗口中。
喝了酒,绫罗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吟了一句诗出来,却叫人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殿下,是不是该散了?风太大了,千万别伤了身子。“绮罗劝道
“正是,酒后着了风可不好。“陆桐同样劝道
李思齐说道:“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放纵一会子,你们又婆婆妈妈来劝,叫人拿了帘子遮住亭子就好。“
绮罗与陆桐不敢强劝,只得叫人挂了帘子。
“来喝。”李思齐拿了杯子倒了两杯,随后道:“我府中的侍卫,个个能以一敌百,你若有本事砸了我的王府,那就请吧。”说完,将两个杯子推了过去。
绮罗见李思齐双眼发红的盯着她看,不得不喝,正要喝,却见陆桐将她的杯子拿了过去,一口干掉,又将自己那杯也喝了。
“殿下,来猜拳吧,输了将这一壶喝掉。”陆桐与绮罗换了位置,坐在李思齐面前,拿着一壶酒对他说道。
“陆姐姐?”绮罗担忧的问。。
陆桐回头向绮罗安慰一笑。
“好,爽快!”李思齐未答,那边醉醺醺的的何寻之鼓掌喝彩,清池郡主此时已经倒下,被侍女扶去歇息。
“既然如此,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李思齐话音未落,一拳伸出,却是输了。
“殿下请。”陆桐说道,拿了一壶酒给李思齐。
“本王醉了,而你却清醒,这不公平。。。”李思齐尚未说出对这种不公平要怎么做,却见陆桐提起酒壶对着喉咙直倒下去,一口气倒完了,陆桐礼貌温柔道:“可公平了?”
“再来,本王就不信赢不了你。”李思齐站起来卷起袖子,一脚踩到凳子上。
陆桐依旧端庄的坐着,侧着身子与李思齐猜拳,赢了也只淡淡道:“殿下请了。”
李思齐微微握拳,提了酒壶学着陆桐那般对着喉咙灌,两口下去,却是呛住了,咳得昏天黑地,地上喷了一地的酒。
那边醉着不动的绫罗,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李思齐瞪了眼绫罗,却见她醉着只盯着桌子看,并未看他,含糊的说了句:“你等着。。。”人就倒下了。
绮罗仰慕的看着陆桐,却见陆桐不急不慢的夹了鹿肉吃,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吃了起来。
何寻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李思齐,赞道:“好酒量。。。”
“何公子可要与我猜拳?”陆桐柔声问道。
何寻之做了回去。扶着额头摆摆手。
那边有人将李思齐也扶了下去。
绮罗唤了一声绫罗,却见绫罗呆呆的坐着又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了。”绮罗说道,明月与初一一同扶了绫罗回去。
到了王府门口,听着外边闹哄哄的,苏清远脸上发青却强撑着笑,见了他们姐妹过来,蹙眉道:“绫罗怎醉成这样,你可喝了酒?”
“没有,我一杯没喝。”绮罗回道,心中疑惑苏清远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前几日听人说府里搬出了几样东西,便疑心今日李思齐叫人卖了救灾的东西里也有他的,毕竟钮太监的说辞,只有何丽人这种天真无邪之人才会信。
苏清远闻言,虽庆幸绮罗没有失态,更多的是失望。绫罗饮了这么多,绮罗没喝,那岂不是李思齐根本就看不上绮罗?心中微有不甘,心想绮罗哪里比绫罗差了,随后又想必是李思齐兴趣古怪才会如此。
“先回去吧。”苏清远说道,见着绫罗面色绯红的咯咯笑,忙叫人扶她上车。
到了马车上,车子一摇,绫罗就睡了过去。
绮罗闻着车厢里的酒气,也熏得三分醉,便掀了帘子向外看,远远的见着两个身影一同向街那边走去。一个是方才要与浦阳放风筝的何羡之,另一个,即便是背影也透露着雅致,便是楼燕然了。
回了苏家,苏老夫人却是站在院子里来迎他们的,见着绫罗的醉态,忙叫她去歇着,又问了绮罗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苏老夫人心中也与苏清远一般心思,只是却没有多少失望,心想她调教这么多年,成果终于出现了。苏清远脸色有些不好的叫绮罗回去,苏老夫人剑他有话要说,也顺着吩咐道:“你虽未饮酒,但今日风大,回去后也要喝些热汤,小心明日头疼。”
“多谢奶奶关心,我回去了。”绮罗欠身说道,退了下去,回到春晖院,却见廊下绢罗正与岁末,季初说话。
绢罗与绮罗说了两句,悄悄的问了几句魏王府的事,随后道:“清明的时候奶奶叫我去外祖家,跟着表哥他们去祭奠姑姑。我想写一篇祭文,但却不知该怎样下笔,姐姐你可否借我两本书参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