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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凝眉思考起来,忽灵光一闪道:“既是算命的说的,咱们就找一个大师,说因楼伯母只得一个儿子,因七姐当做男儿养了,老天一时迷了眼,就将楼翼然当做了女儿才叫他这般娇气。如今七姐没了,若是还宠着翼然,他日后必定会一事无成,还叫父母伤心。”
“我娘寻的可是有名的大师,那些大师岂是我们能收买的?”楼八娘凝眉道。
绮罗一想也是如此,忽想到诸葛先生的仙风道骨,若是诸葛先生出面,只看他的相貌气度,众人就会信了一半。若是诸葛先生先说出两句预言,那预言成了,再与楼翼然相面,楼夫人必定是会信的。
“楼姐姐,若是我能寻了人去做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师,你可能让那人见着楼伯父的面?”绮罗开口问道。
楼八娘说道:“这还是能够的,只是那位大师,你要怎么寻到?”
绮罗叹口气,笑道:“我与七姐师徒一场,只为了她,也不能教楼翼然成了纨绔子弟,既然楼姐姐何姐姐都想他文武双全,那我就尽力吧,也算是报答她们两人了。”
楼八娘握着绮罗的手道:“为了我那不肖的弟弟,麻烦你了。”
“我并不是为他,只是为了七姐。”绮罗说道,若不认得楼七娘,那楼翼然与她不过是如上辈子一般,是个偶然听人提起的笑柄。
过了两日,学堂里休息,绮罗便光明正大的去找诸葛先生。
清风院虽也如襄城学堂一般休息,但苏睿轩苏慕轩等人时常过来求问,苏老夫人也乐得看他们上进,诸葛先生便尽职尽责的守在清风院的前厅里。
“见过先生。”绮罗开口叫道。
诸葛先生抬头望了眼绮罗,笑道:“大小姐来了,可是有哪里不懂?”
绮罗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是有事要与先生商量一番。”
诸葛先生疑惑道:“不知大小姐有何事要与我商量?可是大少爷的功课?”
“那倒不是。”绮罗在诸葛先生对面坐下。
诸葛先生轻笑一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绮罗。
绮罗接过,将杯子在手中转着,略想了一下该如何说,便放下杯子,说道:“先生,我有个朋友家的弟弟自幼因有人说他打不得骂不得向人弯腰屈膝不得,娇惯的十分不堪。可否请先生出面说一句,就说他的命格已经改了,如今需要粗养才成。”
诸葛先生略想一下,笑道:“大小姐说的是楼家的大少爷?”
“正是,还请先生帮忙。”绮罗忙道。
诸葛先生摇头,轻笑道:“我不过一介布衣,又不会给人推算命理,何德何能叫楼老爷楼夫人信我?”
“先生,明年春天便是春闱,先生只管在酒楼等地说出状元定姓张,榜眼定姓王。叫越多人知道越好。春闱之后,众人知晓先生说中了,定会敬你为活神仙的。”绮罗开口说道。
诸葛先生问道:“大小姐怎知明年春闱之事?”
绮罗笑道:“我听了旁人说的,楼家何家与京城来往密切,那些事还是知道许多的。这两人才华最是出众,旁人是比不过他们的。先生尽可以告诉别人,不中也没什么,中了,先生往后就不必屈居人下。先生才华出众,缺的不过是个机遇,能与楼老爷熟络,若再能借此得了楼家相助,先生日后必会前途无量。”
诸葛先生敛神细思,心想虽说是公平应试,这里头究竟有什么阴私,却也是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楼何两家传出这话,应当是这两人已内定了的,依那两家并不轻视小姐来看,被楼小姐何小姐知道此事也是能够的,说道:“确实如此,便是不中,对我也并无害处。”
“先生可答应了?若是此事能成,先生算是救了楼家,也是大功德一件。”绮罗开口说道。
诸葛先生笑着点头,随后又摇头道:“罢了,我便听你的且试一试。”
绮罗欢喜的对诸葛先生谢了再谢,出了诸葛先生休息的屋子,便见着诸葛夫人在外面站着。
“见过师母。”绮罗叫道。
诸葛夫人笑着点头,又叫绮罗自去忙自己的。
“你方才都听到了?”诸葛先生说道。
诸葛夫人笑道:“可不是,听她说的百利无一害。”
“你说我该如何?难道真要听一稚童的话?”诸葛先生又问。
诸葛夫人爽朗一笑,说道:“不过是费一下嘴皮子,麻烦什么。老爷的才华自是有的,若是能借此与楼家攀上关系,往后也不必辗转于各家,看人眼色度日。再说,你也教过大小姐许久,她行事哪一样不是经过多方考虑的。只说这一桩,她虽是求人,也只说是商量,又将对你的好处明说了,显是有备而来,不是一时戏言。”
“也罢,我且听你的。”诸葛先生笑道。
绮罗回了朝霞院,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头。
她能记住状元榜眼的姓氏,却是因明年便是苏清和高中的时候了。
若是苏清和未出事,明年,他便可以平步青云,封妻荫子了。如今的无清和,却只能缩在院子里。
绮罗心想许多人一生平庸不是没有才华,只是没有那个机遇。但愿诸葛先生借着这次机会,能有好的前途。命运之说,原是不可信的,不然苏睿轩如今哪里能活得好好的。
65、磨玉成器
接下来几日,因得了诸葛先生的准话,绮罗并无过多担心。诸葛先生既答应了,那便自有他的分寸。
学堂里,楼翼然果然只老实了几日,又因楼夫人等人的宠溺骄纵起来,虽不像先前那般但凡有丁点牵扯楼七娘、何伊人两人,便打动拳脚,但也有些过分,一副小霸王模样。
冬逸馆里,楼八娘教绮罗拳脚的时候又开始唉声叹气。
“绮罗,我真恨不得掐死他。”楼八娘叹道,因刚刚楼翼然闹事,她又过去劝了一回架。
绮罗笑道:“再让他得意两天,左右过了这几日,他就没有这般逍遥的日子了。”
“那位诸葛先生当真能行?”楼八娘还是有心不放心。
绮罗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说道:“一定能行!此外,我看楼姐姐不如学了七姐那样,对楼翼然动动手试试,一次打怕了,他就服了你不敢闹事了。”
楼八娘将绮罗推开,又伸手戳了她额头,说道:“说的好听,若是打伤了怎么办?他才好了没多久,再说回了家,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绮罗抿唇低头沉思,须臾说道:“楼姐姐,七姐一走,你家里就没人能降服他了,这样终不是好事。只求着眼前得过且过,日后楼家该怎么办?”
楼八娘叹了口气,又提着手中的剑说道:“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他能学好,我便是去祠堂里跪上一辈子也值了。”
“楼姐姐如今是家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女孩了,楼伯母哪里舍得重罚你。”绮罗怂恿道。
外面忽闻一声娇笑,绮罗、楼八娘心中一警,待反映过来何美人后,才又放下心来。
楼八娘忙去开门,见果然是何美人,面上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楼八,我知道我是强求你了,既然你们都说楼翼然不一定是那罪人,那姑且我就当他是无辜的。只是他实在顽劣,若是不惩治了他,我心里也不舒服。”何美人开口道。
楼八娘闻言,心中急道:“他是年幼无知才会如此,你也知道他是个二傻子,不能与他较真的。”
何美人握住楼八娘的手,说道:“看吧,你又护着他了。我也没说要叫他怎样,只是要他有个怕头而已。”
楼八娘咬牙道:“即是这样,那便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吧。”
何美人十分解恨的点头,又笑着对绮罗说道:“没想到你这丫头整日老老实实的,也能想出这么个歹毒的注意,若是楼老九知道是你提议的,定要追着你打了。”
绮罗讪笑道:“他还是听七姐、伊人姐姐话的。”
何美人闻言一笑,又与楼八娘商量如何教训楼翼然。
又过了两日,接连两日不曾见到楼八娘、楼翼然来学堂,绮罗心里也为楼八娘担忧起来,问了何美人,何美人只说楼八娘打了楼翼然,却并未说楼夫人是如何处置楼八娘的。
一日,绮罗与绫罗下了马车,就见楼八娘与楼翼然也从楼家的马车下来。
比起前两日的嚣张,楼翼然显然又收敛了一些。
楼八娘在他前面走着,见了绮罗,笑道:“几日不见,你又长高了许多。”
绮罗笑道:“我也觉得长高了一些。”说完,又去看楼翼然手中的鞭子。
楼翼然拿着鞭子,冷哼道:“这是我七姐的,再看我就……”
“翼然。”楼八娘沉声喝道,果然楼翼然老实了一些,只敢在楼八娘身后瞪向绮罗。
绫罗上前叫道:“楼姐姐好,楼姐姐几日不曾到学堂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管你什么事!”楼翼然恼怒道,又瞄了楼八娘一眼,唯恐她说出几日不来学堂的原因,翁声翁气道:“姐,咱们进去,别理这两个丫头。”
楼八娘向绮罗绫罗一点头,便带着楼翼然走进二门里。
“这是怎么了?楼翼然什么时候这么怕楼姐姐了?”绫罗疑惑道,见绮罗不答她,又瞟了绮罗的头顶,向绮罗说声她先走了,便走进了学堂。
“大小姐是要比二小姐高上那么一点点。”岸芷笑道。
绮罗摸了下头顶,笑道:“大概是我吃的比她多吧。”
禄儿说道:“还是多吃些的好,瘦瘦的,哪里像是大家出身。”
绮罗一笑,听着石妍初叫了她一声,便回头去看,果然石妍初跑了两步过来,抱住她的手臂道:“苏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绮罗见她一脸忐忑,应当是件大事,便携了她的手向里走。
后面杨致之因知晓绮罗不喜欢他,也不敢靠近,只在后面跟着。
石妍初将绮罗拉到角落里,慌忙说道:“苏姐姐,我遇到件大事,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事?”绮罗问道,心想还能有什么大事叫石妍初见到。
石妍初犹豫后说道:“昨日杨家一个丫头怀着孩子被人推倒了,挣扎了半天生下一个跟猴子一般的小丫头。”
“这事与你有何干系?”绮罗疑惑道,又想苏清词不在,杨晔果然子女繁多起来。
石妍初红了眼睛,低声急促道:“我看到是表哥母亲推的,当时不知道她是哪个,后来问了奶娘才知道的,奶娘叫我不告诉别人,若是叫表哥知道我说她母亲的坏话,定是要恨我的。”
绮罗哑然,苏清词难得出来一趟,想的不是去见儿子,竟然是去推杨晔的丫头,讽刺一笑后,绮罗说道:“你奶娘说的也对,若告诉了别人,石外祖母也要有个监管不严的罪名。你只管偷偷的告诉了石外祖母,她自有分寸,既不会告诉别人是我姑姑推的人,也不会跟人说是你告的密。”
石妍初闻言,心中安定了一下,随后又慌张道:“若是表哥借此与他母亲见面,以后见不到了该怎么办?表哥也会伤心的!”
绮罗握住石妍初的手,说道:“我方才见着杨致之的神情,他应当是不知此事的,若是知道了,哪里还能这般平静。”
“苏姐姐是说他并未见到他母亲”石妍初疑惑道,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你只管跟石外祖母说了的好,若是她从旁处知道了,以为你心大了,与你生分了就不好了。”绮罗又劝道,心想经此一事,苏清词便再无可能偷出那院子了。
石妍初点头称是,又道:“夫人整日在佛堂里吃斋念佛,怎一出来就做出这事?”
“泥塑的菩萨净化不了她的心,经念的越多,心中的不平也就越多。”绮罗说道,又挽着她的手向春华馆走去,心中惦记着楼八娘的事。
春华馆中,因刚才被楼八娘辖制自觉失了面子,楼翼然瞪大眼睛恐吓了绮罗等人,又坐到位子上捧着脸发呆。
午间,绮罗与楼八娘、何美人不约而同的到了冬逸馆。
何美人拉着楼八娘要她细细将教训楼依然的事说一遍。
楼八娘无奈的看着何美人,叹口气,自己却也笑了,说道:“我寻了一天,叫丫头把老九的丫头奶娘等都堵在外面,截着他揍了一顿。虽说我没有他力气大,但好歹也是学了多年剑术的,直打的老九喊娘。他一间屋子又是分成好几个摆着许多杂七杂八东西的,平日看着好看,到了挨打的时候,拐来拐去,不是撞到这个百宝阁,就是碰到那边的花架子,撞来撞去,硬是急得他找不到门路逃出去。”
何美人叹道:“你总算是把多年的火气发泄出来了,早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