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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苏睿轩听到楼翼然的叫声,便又认真听起来。
绮罗咬唇憋着笑,见苏睿轩听的认真,又去关了院子门,在屋子前教他蹲马步。
过了近半个时辰,绮罗又叮嘱苏睿轩不要告诉苏老夫人她教他的事,随后门开了,楼翼然喘着粗气,犹如淋了雨一般出现。
“师父好厉害。”苏睿轩叫道。
楼翼然本想着谦虚两句,只是没有力气说出口。
楼八娘笑道:“我去叫人给他拿衣服来换,不然要生病了。”说完,便出了院子。
苏睿轩接过楼八娘的宝剑在怀中抱着,又细细看了上面的宝石等物,摸着剑锋艳羡道:“我若是有这么一把宝剑该多好,师父的宝剑什么时候能教我看看?”
楼翼然累的无力说话,只挥了一下手。
“你师父说,再过几日就给你看。”何美人笑道,又嘲讽的看了眼楼翼然。
绮罗笑道:“你师父厉害着呐,每日早中晚都要练习一次,日子久了,你就该知道梅花香自苦寒来,你师父的厉害都是一日日练出来的。”
苏睿轩闻言,又仰慕的望向楼翼然,赞叹道:“师父果然有毅力,先前诸葛先生还说我没有耐性不够。”
“多跟着你师父学学,你以后也定能跟他一样厉害。”绮罗笑道,见楼翼然终于将气喘匀了,一张白白嫩嫩的脸上犹如抹了胭脂般。
楼翼然见绮罗何美人两人将他夸到天上,虽不明所以,但想着这两个女人定打得不是好主意。
楼八娘领人进来了,叫人给楼翼然擦身换衣服。
待换了衣服后,楼八娘对楼翼然的小厮说道:“明日多带几身衣服过来,你们少爷以后用功了。”
“是。”
楼翼然听闻楼八娘之言,心中苦不堪言,又听苏睿轩起哄说以后也与他一同练剑,便阴沉了脸。
“你根基太差,以后练好了根基再跟你师父学习。”楼八娘笑道,又催促楼翼然回春华馆。
楼翼然心知楼八娘这是再为他打掩护,闷声道:“对对,你根基太差,以后再教你。”
绮罗心想楼翼然这人还知道爱慕虚荣,如此也算有些上进心。
接下几日,楼八娘绮罗两人每日督促着楼翼然练剑练功夫,又叫楼翼然在苏睿轩面前摆摆花架子,引苏睿轩对楼翼然夸赞几声。
如此打打闹闹,日子便也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流逝。
许是有天赋,又或者楼八娘教导用心,楼翼然过了两月,虽不精湛,但拿把剑在苏睿轩面前摆弄两下还是会的。
“我看楼老九的脸小了一点。”何美人说道。
绮罗点头赞同道:“是少了一层下巴。”
楼八娘笑道:“你们就别说了,我娘说他瘦了,闹着要给他补回来,我好说歹说了半天,还是广源寺的无机子大师说瘦些好,我娘才不闹着给他炖补品。”
绮罗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何美人闻言,也叹息一声,良久说道:“若是楼老九知道楼伯母为了他赔了多少不是,就该懂事些了。”
楼八娘心知何美人说的是何伊人出事后,她娘每日去给何夫人赔礼道歉,便握了何美人的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苏睿轩叫楼翼然师父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叫的。
一日晚上,绮罗正梳头准备休息,就听外面人说孙妈妈进来了,忙叫禄儿去迎。
孙妈妈进来后,见绮罗已经脱了衣服,笑道:“大小姐这是打算要睡了?隔壁府里二小姐回娘家了,带了一匣子玉石戒指手镯回来,你挑两个我再给二小姐她们送去。”
绮罗心想隔壁府里的,应当是隔壁伯父家中的二堂姐,笑道:“辛苦孙奶奶了,这么晚了还出来。”
孙妈妈开了匣子叫绮罗挑,见着里面只有禄儿在,低声道:“大小姐可是放任大少爷跟楼家的那位爷爷玩了?”
绮罗惊讶道:“孙奶奶怎么知道的?”
孙妈妈悄声道:“今儿个二少爷跟老夫人说了,仔细明日老夫人要问话。”
“多谢孙奶奶,我知道了。”绮罗说道,随手拿了两样叫禄儿放起来。
孙妈妈走后,禄儿嘟嚷道:“不愧是亲姐弟,做事都是一个样。”忽想到绮罗也与苏慕轩是一目同胞,面上又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你说的也没错。”绮罗宽慰禄儿道,躺在床上,又想苏慕轩不言不语的,虽想要压苏睿轩一头,但在苏老夫人面前向来是不肯多说的,如今多嘴说了这话,难保不是绫罗教唆的。
闭了眼,绮罗又想明日该如何回了苏老夫人。
第二日晨起,众人聚在苏老夫人房中,等着见过苏老夫人再去学堂。
“大小姐进来一下。”红袖说道。
绮罗用眼角瞥了眼绫罗,见她垂着眼,心想绫罗莫不是有意垂着眼好掩去眼中的幸灾乐祸。
进了苏老夫人房中,见她正在梳头,绮罗便走过去,接过红衫手中的梳子,给苏老夫人梳起头来。
“睿轩最近与楼大少爷玩在一起了?”苏老夫人忽然问道。
“是,跟楼翼然学剑术呐,不过大多是跟着楼姐姐学的。楼姐姐还有何姐姐夸睿轩极有悟性,一点就通。楼老爷也说睿轩看着机灵,叫他以后去了楼家跟他学上那么两招。”绮罗不急不慢的说道,又在红袖捧着的匣子里给苏老夫人挑了一件红宝石嵌的海棠花插在头上。
“我这把年纪了,还插这红花做什么?”苏老夫人笑道,又要伸手取了那花,心想苏慕轩果然说的不实,将楼八娘何美人并楼老爷省去了。
“奶奶哪里老了,我上次瞧着何奶奶一头白发还带着红花,奶□发乌黑,如何戴不得?”绮罗笑道,拦了苏老夫人一下,见她果然收了手,心想自己所料不差,苏老夫人想戴的便是那红花。
“便是你娘亲婶娘我也不喜她们给我梳头发,你的手艺偏还叫我放心。”苏老夫人笑道,又挽了绮罗出去。
到了外面,苏老夫人略吩咐两句,便叫他们早早的上学去。
众人走后,苏老夫人摸着头上的红花,笑道:“我这辈子,年轻的时候戴不得这红红绿绿,临老了,终于能戴上一回了。”
孙妈妈应道:“老夫人还不老,再说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受了。”
“你说绮罗见着绫罗刚才失望的模样,会如何做?莫不是也要寻了我来告状?”苏老夫人问道,又替绫罗摇头叹息,先前做的不差,最后关头竟还是露了陷。
“奴婢不知道,只是大小姐绝不是耽于口舌之人。”孙妈妈笑道,又给苏老夫人揉肩,想着姜还是老的辣,苏老夫人如何看不出绮罗在守拙,便是一时看不出,日久天长,也能见着端倪。
“不愧是我嫡亲的孙女。”苏老夫人笑道,想着苏睿轩与楼家交好也并无坏处,绮罗对苏睿轩的关心不下于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看着苏睿轩与楼翼然学坏的。
孙妈妈见苏老夫人并无不悦,长长吁了口气,又想自己的孙女总是好的,绫罗想着压过绮罗才是痴心妄想。
70、三十六计
苏老虽不隔岸观火,但对绮罗反击绫罗也乐见其成的。
绮罗在去学堂的路上,也将苏老的心思琢磨了一番,大概知道了苏老的心思,心想若绫罗再动手脚,就叫她知道什么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了学堂里,绮罗去了冬逸馆,见楼八娘早领着楼翼然在锻炼了。
楼八娘拿着书本,对着正小跑的楼翼然问道:“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你说说怎样瞒天过海?”
绮罗走进,翻着书皮看了眼,见楼八娘正教楼翼然三十六计,因见这书新鲜,便自己一页页看了起来。
“这……瞒天过海……”楼翼然边跑边皱着眉头想。
“绮罗,你跟他说说什么瞒天过海。”楼八娘见绮罗看的认真,便叫她来给楼翼然讲解。
绮罗望了眼楼八娘,见楼八娘向她点头,略想了下,便说道:“楼翼然身边的美艳大丫头,平日里乖乖巧巧罕言寡语,骗的楼翼然当她温柔沉默的好姐姐,等着得了楼翼然的信赖,便将他房里的宝贝偷出去卖掉。”
楼八娘闻言点头,说道:“虽粗浅了些,但也算得上瞒天过海。”
楼翼然闻言站住,瞪向绮罗道:“哪个丫头卖了我的东西?我剥了她!”
楼八娘啐道:“你房里的丫头都换成婆子了,你还要剥了谁?”
楼翼然闻言,又低头跑开。
“翼然,现在你说说什么叫瞒天过海?”楼八娘又去问楼翼然。
楼翼然瓮声瓮气道:“姐姐打我,还在爹爹面前装乖巧装疼我,这就叫瞒天过海。”
楼八娘冷笑道:“你还知道?你若不服,也瞒天过海试试。”
绮罗见此,笑道:“兵不厌诈这话他都不知道,哪里还能瞒天过海?”
“你这丫头,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了?”楼翼然听出绮罗轻视之意,仗着跟楼八娘学了几日功夫,又向绮罗扑过来。
绮罗无奈一笑,将兵书丢给楼八娘,又从腰上解下鞭子向楼翼然抽去。
楼翼然虽有蛮力,但近不得绮罗的身,只能在鞭子外跳脚。
绮罗忽然叫道:“头!”
楼翼然闻言,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头,不想绮罗一鞭子抽在他腿上,一扯又将他拉到。
见楼翼然在地上滚了一圈,绮罗笑道:“这就声东击西。比方说你家如花姐姐嘴中勾结旁人说要对付你家似玉姐姐,结果最后将你那沉鱼妹妹给收拾了,这就叫做声东击西。”
“小果子不这样说的!”楼翼然叫道。
绮罗一惊,去看楼八娘。
楼八娘笑道:“小果子就如今跟着他的坏小子,你在说兵法,他却当你当真说他房里的事。”
收了鞭子,绮罗笑道:“若小果子也知道三十六计,能按着书一样样给他讲解就好了。”
楼八娘拿着书本笑道:“你就不能举个别的例子给他?”
绮罗一愣,回道:“我只知道后院里的事。”
“也罢,术业有专攻,你只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绮罗,下一个无中生有。”楼八娘举着书本说道。
绮罗回头,看了眼楼翼然,眼睛一眨,跺脚骂道:“楼翼然,你竟敢说周先生的坏话,看我不跟周先生、楼伯父说了,叫他们教训你!”
“我没有!”楼翼然一愣后叫道,又瞪向绮罗,说道:“你污蔑我。”
“还说没有,你说周先生老学究一个,没有什么真才学,在学堂里也不过胡乱混碗饭吃,误人子弟的很,还说你都比周先生厉害上许多倍,另外还说了许多我都不敢说出口的话。”绮罗气愤道。
楼翼然噎住,又去扯了楼八娘,委屈道:“姐,我没说,你跟爹说我没说,不然我要白挨一顿打。”
楼八娘瞄了眼楼翼然,周先生德高望重,襄城里敢对他出言不逊的还没有几个。
“你当真没说?你素来品行不良,绮罗又周先生亲口跨过庄重大方的,我看着定你说的。”楼八娘说道。
楼翼然顿脚,指着楼八娘委屈道:“姐,你也听那个丫头胡说!”说完,又气愤的咬牙向绮罗扑去。
绮罗一鞭子抽过去,又趁机攻他下盘,将楼翼然绊倒后,笑道:“这就无中生有,以后你的小妾会抱着你的脖子说谁谁欺负了她,谁谁少给了她胭脂脂粉等等,她们大多用的便这无中生有之招。”
“你怎么知道?”楼翼然趴在地上,想起来,又被绮罗用脚压下。
“大家闺秀的,谁在乎哪点脂粉钱,傻子才会在这些地方上给人留下把柄。”绮罗说道,收回脚让楼翼然爬起来。
楼八娘点头道:“正如此,这一招最好少用,平日里又要品行端庄,这样才不会让人起意。今日最后一计,隔岸观火,我这般看着你被绮罗戏弄便隔岸观火,按着绮罗先前那般打比方,就你的奶娘被撵出去了,你房里的丫头不想着援手,反而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热闹,这就隔岸观火。”说完,楼八娘将兵书收起来,又叫楼翼然出去让绮罗换衣服。
楼翼然哼哼道:“有什么啊,谁稀罕看。”
“哼,你忘了有无中生有那招了,若我告诉爹爹说你在门缝里看绮罗换衣服,你那身皮又要褪掉一层。”楼八娘揪着楼翼然的耳朵将他拖出去。
绮罗见着楼翼然喊疼的模样,十分憨态可掬,也有几分讨人喜欢的样子。
绮罗换了衣裳出来,又问楼八娘要那兵书,“楼姐姐,你那兵书借我看看。”
“你倒真研究上了。”楼八娘将书递给她说道。
“我看着十分有用,还多学一些的好。”绮罗翻了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