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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禹也有些无奈,只得装聋作哑,这的确不是自己的问题,不过看到王曦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也算松了一口气,这样一个稚气未托的少年,她可不希望出了什么事端。
“换个人来背少爷,总不好让徐管事一直受累。”王夫人忙吩咐身边的跟从接过王曦。
“无碍。”徐擎侧身避过那人伸过来的手,“少爷已经倦了,就这样吧,免得扰了少爷休息。”徐擎可不想让其他女人近王曦的身,不知是否是错觉,徐擎感觉王曦搂着自己脖子的胳膊紧了紧,仿佛不希望自己将他交给别人。
沈霁禹冲着黄尚武眨眨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黄尚武那木头却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看到王曦被找到了,便一直傻乐着,至于想到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沈霁禹不仅感叹“智商果真低了很多”。
人既然找到了,沈霁禹便先行告辞回家。进了内院果然不出所料,房里的油灯点着,叶初晴还没有休息。
“怎样?是否有找到曦公子?”叶初晴听到房门一响,便紧张的开口问道。
“当然有找到,不然你家妻主也不能回来,毕竟人是从咱们家出去的,却不见踪影,多少也会有些解释不清。你倒是怎么还不休息,本就身子重。”沈霁禹扶过叶初晴,心情很好的说道。
“人可是周全?你衣服都湿了,快换身干爽的,莫受了风寒。”叶初晴有些忧心的问道。
“放心,人完好无损。只是带着小侍去了酒楼饮酒,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沈霁禹有些无奈的说道,摸摸叶初晴的肚子,“宝宝睡了吗?”
“听到你回来的声响,他倒是动了一下。”叶初晴抚摸着肚子放心的笑道。
叶初晴渐渐入了睡眠,沈霁禹却仍然难以入睡,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徐擎对王曦自然有情,今天在场的人怕是都能看得明白。按照徐擎的说法,是在酒楼遇到的王曦,以王曦的性子自然要去雅间用餐,沈霁禹隐隐觉得时间上有些相错,又想到怕是自己多疑了,对于人家感情的事,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
沈霁禹又想起,第一批作为样品的货物近日已经定出,沈霁禹让王家在衣服的领口绣制特有的标识,她相信品牌的作用,希望能将品牌打响。
徐擎将王曦背至闺房前,将人交给了王家的仆人,看着仆人将王曦扶了进去,便与王家众人作别。王曦由着小侍给自己擦脸,他爹爹看到了,惹得一阵的心疼,又叫人给他喝了醒酒汤,不免埋怨沈霁禹几句。王曦沉着眼皮,不吵不闹,十分乖巧。梳洗完毕,小侍给他盖了被,熄了灯。
室内暗了下来,没有月光的夜里,一双幽深的眼睛却格外的闪亮。
虽然起初王曦的确醉的厉害,但毕竟外面气温低,接触到凉凉的空气时,王曦就已然有几分清醒了。徐擎与小侍的对话,对自己的叮嘱,娘亲找来时的情形,他虽然头痛,但对于他们的对话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清楚的知道沈霁禹也来找他了,却任由别人背着自己,没有开口接过。那一刻,他打了一个寒颤,有些冷,发自内心的冷,所以他微微用力搂住徐擎的脖子,汲取着背上的温暖,那一刻他也不希望这份温暖被打断,那个人似乎能够体会自己的心情,她拒绝了由别人来背自己。
他还记得那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安慰着自己,那个人宠溺的称自己为“曦儿”。醉意中,他曾当她是沈霁禹,清醒时他无法继续欺骗自己。温暖宽厚的背,承载着他,也承载着他的痛,他似乎错过了很多。
不过,王曦并不后悔今日去了沈家,他挺喜欢叶初晴这个人的,看到别人如此关心自己的妻主竟然还能克制自己,守住礼节,或许那是源于自信与信任吧。这一场酣畅淋漓的饮酒反倒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酒不醉人人却醒。
他又想起了沈霁禹那天对自己讲的一番话,“真正的爱一个人,心里是容不得其他人的。”沈霁禹从未如此专注的看过他,然而接着说的话却是:“我已然有我的唯一,唯一便是此生不二。沈某也祝愿曦公子早日成为别人的唯一。”然后她就告辞离开了,没有任何的留恋,又是留给他一个背影。
“唯一”王曦小声的重复着,自己能有幸成为谁的唯一,是她吗?与其贪恋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倒不如一个可以依靠的脊背。王曦想起了那个温暖的背,那个温柔安抚的自己的声音,心却猛然过度活跃,便将被子蒙到头上,翻转个身将自己藏了起来,仿佛会有人会透过黑夜看到他微红的脸。 -本文首发城
王曦双手猛然向下掀开被子,露出头和上身的里衣,一股凉意便袭了上来,他却忘了盖上被子。那天他听到娘和爹爹提起:“徐擎倒是个有能力的,只怕对王家家财图谋不轨。”王家家财,自己是否只是一个手段呢,王曦半垂着眼,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那时王曦并不知道,谁是为了得到谁的手段,谁是又是谁的目的。
老树上几片枯黄有些泛着灰色的叶子在风中摇曳着,瑟瑟发抖,风过叶落。空中飘散着耀眼的晶莹,却被黑夜吞噬,秋霜已过冬雪终是来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纠葛再现
“你放开我;救命啊~。”
“曦儿!”徐擎猛然起身;一身的冷汗湿透了里衣;抬起衣袖擦拭额头,深吸几口气平缓一下心绪。他梦到了王曦遭被人强制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想起今天还要去见陈乔;便一阵皱眉。
昨日派去跟着王曦的人回禀王曦去了酒楼;徐擎便放下手上的事专门赶往,恰巧碰到准备实施计划的椿子。
“果真长得很漂亮;徐管事好福气。”椿子一脸色迷迷的样子说道,能够亲近这样的俊俏公子的机会实属难得。
徐擎瞳孔微缩冷冷地看了椿子一眼;“掌嘴,小的说错话了;徐管事莫要见怪。”椿子装模做样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心里却想着:“都是奴才,有什么好装的。”然而椿子并不知道,这家酒楼徐擎是有了分成的,否则店家怎么会让几人观察雅间的动向。
徐擎若是靠着那些月银,怕是一辈子也别想有自己的产业。当初这里的份额徐擎是挪用了他人给王家的订金,当时那批货物多,王夫人一人根本照顾不到,不过虽然后期款项已经补上,不过徐擎仍是有些不安。
“我瞧着喝得差不多了,徐掌事姐几个就进去行事了?”椿子搓着手,笑得有些猥琐。
“慢着,我进去。”徐擎伸手拦下准备进雅间的椿子等三人,不容置疑的说道。
“徐掌事,你这怎么突然又变卦了,放~心~伤不了曦公子的。”椿子有些不悦,但是又不能翻脸,他们在这干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人来了一句话就将计划毁了。
“你们走吧,这儿的事情交我来处理。回去告诉陈乔一声,答应她的事情我会去做,没有我这事儿她也办不成。”徐擎说完,便进了酒楼的雅间。徐擎有些苦笑,即便只是惊吓,也不想让王曦承受,更何况这事可能影响到他清誉的事情,更会委屈了王曦,。
“假正经。”椿子朝着雅间的房门啐了一口。“走吧,还站着干什么?”向着身后的两人耀武扬威道。
徐擎今天派人跟着王曦,按照陈乔的打算,今天绑了王曦,喂了药,消了他的守宫砂,不过徐擎想把事情办成,她也不会反对。随便找个乞丐扔到床上,料得王家也不敢将此事张扬出去,怕到时只得想办法掩盖此事,而徐擎则是带人闯了现场。到时徐擎提亲,另外稍加威逼,她王家恐怕也只得将王曦嫁给徐擎,怕还会感恩呢。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徐擎临时会改变主意。
“昨天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安排好了却不去做,这样会毁了满盘计划。”陈乔有几分不悦的说道。
“因为不想那么去做,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去做,至于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了。”徐擎也有些不悦。
“我说徐擎妹妹,成大事者怎能被儿女情长所羁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咱们计划被打乱后,你有没有想过王公子的和你是否还有可能。你认为王家的老狐狸会对你没有防备,凭你现在的实力,你又如何能娶得到王公子?”陈乔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副一切皆为徐擎考量的样子。
徐擎不是傻的,商场摸爬滚打几年,她一向不屑与陈乔这样的人打交道。如若不是因着王曦的事她何苦如今难以脱身。
“此事我另有打算,多说无益,我想你想看的只是结果而已。至于王家的产业不是你能宵想的,我也奉劝你,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他王曦就是其中一个,也是我的底线。我还有事就不打扰陈小姐了。”徐擎态度没有回转的余地,起身作别。
“慢走,我这恰巧也来了公务,咱们就都先忙着,我等你消息。”陈乔一脸笑容的拍拍徐擎的肩膀
※※※
“夫人,叶枫回来了,您应该得到信儿了吧?”陈铎身边的老资格的跟从看了一眼窗外,放低声音回禀报道,毕竟当年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她这次回来大张旗鼓的置办产业,想不知道都难,不过我还没有见过她本人。当年的事情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也不用过于担心。更何况时隔已久,就算她听到什么风声,我料她也查不出什么。”陈铎品着茶,毫不在意。
“只是叶枫此次回来,我看还是不得不防。您还记得沈霁禹这个人吧?您当时很看重那个人,我如今才知道她就是叶枫的儿媳,此人如若帮衬着叶枫,其必将如虎添翼,更何况叶枫此次回来也是衣锦还乡,如若真查起那件事,倒是有些棘手,况且叶枫在摩罗是否有听到什么风声,便不得而知。”那跟随皱皱眉头不无担心的说道。
“当年也不是我狠辣,只是商场如战场,更何况当初也不仅是商场上的那些问题,怪也怪叶枫家的的产业做得太吸引人。”陈铎起身到书架处翻翻捡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叶枫是从摩罗回来,听说在那边发展的还不错。即便她知晓了当年她的失踪与我有关,倒也无碍,她又能奈我何。”陈铎翻出一本经书,慢条斯理的翻看着。
“夫人所言极是。其他倒是不用在意,毕竟如今摩罗与大岳已经修好,只是当年失踪之人并非少数,听衙门的人说今上已经下了令,要严查此事。今上对摩罗那边倒不会有什么举动,只是那当年帮忙强掳大岳王朝之人,真要是盘查起来,落得“里通外国”的罪名就不是小事了。”那跟随右手半握着拳敲打着左手手心,摇头晃脑有些焦虑。屋外“啪”的一声发出声响,那跟随打了冷颤,拉开书房的门探着头左顾右盼。
“你这人疑神疑鬼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在我陈家的地盘上哪用得着如履薄冰?当年我助摩罗却也没有做有损大岳的事情,两方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们帮我收了叶家的产业,银钱我也没少资助他们用于统一。”陈铎笑说到,只是手中的书页却忽然多了一簇很深的皱痕。
“让夫人见笑了。”那人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汗巾帕,有些慌乱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你当今上过去不知失踪那么多人的事吗?她只是不想将事情宣扬开了,扰了民心。如今彻查此事,也只是想挽回些颜面,给那些回来的人一些交代。”陈铎坐到了书案前,细细翻看手中的经书。
“摩罗将所掳之人放回,看着是与大岳修好,实则打了我皇的脸面,面上挂不住了,自然要从里子处找回来。”陈铎放下书,看着眼前的人。
“这次从摩罗回来的那些人,今上难道不会防范吗?毕竟她们在摩罗生活数载,摩罗表面将她们放回来是为了两国修好,彰显诚意,这其中是否又有奸细便不得而知了。恐怕回来的这些人的名单早已经呈上去了,只是其中谁是奸细,又是谁说得算?”陈铎笑得一团和气。
“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那人频频点头。
“今上对这些回来之人,多少有些信任不过。摩罗王也非平庸之辈,我皇更是贤君良主。如今的太平谁又能说是真太平,谁为谁休养生息留得喘息时间,更是不得而知。”陈铎手指轻叩桌面分析着。
“那您的意思是?”那跟从听出些道道,又有些不确定。
“斩草必要除根,方可以绝后患。”陈铎忽然眯了一下眼睛,狠戾的说道,继而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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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气温降的有些急,室内的炭炉要舍得用,只是也要注意通通风。”摩罗商人送了两块上好的白貂皮,沈霁禹请人做成了围脖,给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