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日听你说的那个什么敷面的,和堂嫂一说,谁知她比我还性急,非要拉了我今日一同过来。”伍氏见了子晴,笑道。
子晴领了两人进了西屋,吩咐小蓝去预备东西。
“嫂子今日只是来敷面的吗?”子晴见余氏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问道。
“是这样的,子晴,我和你新福嫂子商量,能不能也给我俩找个什么事情做?虽然家里的生计是不发愁了,可一则孩子们毕竟还小,将来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二则,我们一天到晚什么事情不做,也不大好,连饭都是跟着大家伙一块吃的。”余氏问道。
子晴一听,还有些意外,她知道余氏家里也是林山的一个什么镇上的,家里不是农村出来的,应该没种过地,平常在家也是看孩子做家务,没想到来了康庄后,居然想找事情做,倒是难得。
“那不知表嫂会做些什么?”
“我说一句真话,妹子别生气,嫌我不知好歹。是这样的,康庄里的人越来越多,黄婆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想,不如我们这些有家室的,还是分开了吃,现在就我们两家,可是,我听说,你将来还要买人,还有,这里头的孩子也一年年大了,成了亲,又有了孩子。不如自己一家单过去,愿意吃些什么就吃些什么,妹子把每日的配菜的份额钱分给了大家,岂不妹子也省事?省的多买一个灶上的人。我们也合适,愿意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余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子晴。
子晴看看她。再看看伍氏,只怕这主意是伍氏想出来的,伍氏一直没过过什么苦日子,跟一群庄稼人凑合吃饭肯定觉得别扭,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单做,又不舍得这份额。凑合吃了一阵,看着余氏来了,出了这个主意。
“这有什么不行,康庄的份额标准是一个男子一日八文,女子八文。只是这样一来,我新福哥要多费点事情了。嫂子倒是提醒了我,以后就这样办,不然,灶房也忙不过来的,还要再买一个人,回头我吩咐林安一声。”子晴想这要求还算合理,这两家的孩子加起来也不少,黄婆子忙起来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这样一来,倒省的买人了。
这时,小蓝把面膜准备好了,侍候着她俩躺在了罗汉床上,伍氏笑着感叹道:“今天咱也跟着妹妹借把光,让人侍候侍候。有钱还是好啊。”
“那嫂子有钱了想做什么?我新福哥这些年也没少挣吧?又没有老人的负担。”
“我要像你这样有钱了,还不一天换一身漂亮的衣裳,小的时候,在城里,见了人家有钱的小姐出来,绫罗绸缎的,也不知是什么好料子,就是觉得好看得不得了。后来成亲后,我手里有了银子,就央着你哥,给我买了一块最华丽的绸子,子晴,你可别笑话我?”伍氏说道。
“笑话你什么?我那会恐怕连饭都吃不饱呢,漂亮衣服是不敢想。”子晴想起自己刚来时那一身看不见颜色的衣服,还说是捡了子萍的便宜。看来,这世上的事情,因果循环真的没有定数。
“对了,子晴,我的针线活也还不错,不如,我也做些荷包给妹夫送去吧,那边针线房要忙不过来,有事也可以喊我帮一下忙。”余氏说道。
“不如你专心做荷包吧,针线房的活我还是能帮上几分忙的,也不能白让妹妹养着我。”伍氏说道。
这句话倒还中听,还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子晴暗道。说话间时间就到了,小蓝帮她们洗干净了脸,各自一摸自己的脸,照了照镜子,均笑道:“果真细腻多了。”
两人笑嘻嘻地携手而去,子晴被这一闹,心情也好了很多,至少不再纠结曾瑞庆的事情了。
八月节很快就到了,林康平没回来,沈宝福也没回家,估计是跟着林康平一块进京了,原本,子晴打算接了他们两家到晴园来过节,谁知两家都拒绝了,说他们两家合在一块,横竖庄子里人也不少,一块赏月还热闹。
八月底的时候,子禄和子寿回来了,可是等了大半个月也没有消息,两人也就知道了是落榜了,子寿倒没什么,毕竟是第一次,收拾收拾东西仍旧回州学念书了。子禄说什么也不去州学了,说已经在那念了五年,先生该教的都差不多教过了,还不如自己呆在家里看三年书、“三年后,我若还不中,我就不考了,找一份事情养家。爹,娘,你们就别管我了,我心里有数的。”子禄说道。
“胡说,你才多大?人家三四十岁还进考场的不有的是?你就开始灰心了?”曾瑞祥虽然不看好子禄,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希望孩子能走的更远一些。
“爹,晴儿跟我说过一句话,这科考就好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既然我挤不过人家,注定要被人家挤下去,还不如另外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人这一辈子就短短的几十年,我不想到了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情,还没做好。咱家有大哥,还有小弟,所以爹就不用逼我了,我答应再给自己三年的时间,不行的话,我就换条路。”子禄说道。
子禄说完,曾瑞祥和沈氏想了好一会,曾瑞祥才说道:“既然你决定了,爹也不逼你,三年后再说吧。”
子禄不去州学,陈氏自然也不用去安州了,成亲后两人总算可以相守了,陈氏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她虽然也有些遗憾,可毕竟能中举的人犹如凤毛麟角,子禄年纪轻轻就是秀才,陈氏已经很知足了。从这一方面来说,沈氏倒是挑对了人。
因着家里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陈氏经常带着孩子来晴园,加上永松和书睿只差了一岁,两个孩子在一块还有个伴。
子晴这段时间闲了下来,听说康庄的番薯熟了,让林安送了些来,烤番薯,番薯粥换做花样吃了几次,就有些腻味了,想着有什么可以加工的,开一个粉条作坊,可自家的番薯还真有些太少了。
粉条做不了,薯片还是可以做的,不过,子晴说的薯片可不是现代超市卖的那种,而是自己小的时候,农村粗加工的那一种,先用擦板把番薯擦了薄片,放进热水里稍煮一下,然后一片片地码开晒干,然后用细沙翻炒,干脆干脆的,当然了,如果家里条件好一些,可以直接用油炸,口感能更好一些。
子晴在晴园教着小蓝小青几个做了一些,晒干了,沙子炒了一些,也油炸了些,给沈氏他们送了些过去,沈氏他们都没有吃过,说自然是油炸的更酥松些,就是太费油了些,不如炒一些过年可以当成茶点招待小孩。
子晴又打发了林安给周掌柜那送一些过去,子晴觉得要是有人买的话,就打算把康庄的那些番薯都做成薯片,炒番薯片的成本很低,也就是费了点人工,适合大多数家境不太富裕的父母买了去哄哄小孩,应该还是有一定的市场。
从周掌柜那反馈回来的消息,果然和子晴猜想的差不了多少,小青小蓝又直接去康庄教了黄婆婆,把大个的番薯都做成了薯片,小个的直接做了番薯干,康庄的小孩多,平日也没什么零食吃,一听这个是给他们预备的年货,一个个的干劲十足,做事又快又好。
子晴留了些好的,准备到时用油炸一下,用编的密不透风的竹篓装上,直接和橙子一块给文家送去,另外也放一些在子禄的饭馆寄卖。
这一番忙下来,子晴的生日也过了,林康平仍是没有回来,子晴已经九个月的身子了,心里总是莫名的越来越烦躁,为了克制自己的烦躁心理,子晴在书房开始学练字。
原本子晴的字就拿不出手,嫌繁体字的笔画太多,小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好好写过,大了之后学绣活,也就耽误了。这回趁林康平不在家,子晴突然想学写字了,主要是子晴担心自己不定哪天心血来潮要写点东西,总不能到时候字都不会写吧。
这日,子晴正在书房练字,小青说秋玉来了,是从沈氏这边过来的,子晴有些纳闷,毕竟秋玉现在来串门的次数不多,不过,她做的荷包康平还是收的。
秋玉见到子晴,忙笑道:“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这肚子该生了吧?什么时候送肚子?”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要问我娘。小姑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能忙些什么?还不是做点荷包,你小姑爹忙点地里的活,他也学你,买了五亩荒地,想跟你学着种点玉米什么的,不过,他不会犁地,花钱请的他兄弟帮忙,剩下的事情就自己做。”秋玉说道。
“小姑爹还是能吃苦的,可能就是没干习惯。”
“我知道,算了,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个,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子晴听了一咯噔,莫名有点心虚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秋玉提亲
子晴担心秋玉问春玉或曾瑞庆的事情,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谁知秋玉说道:“子晴,小姑说的话,你要是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过,我也是自己想了好几天才来的。”
子晴一下放松了,问道:“小姑,你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的,你大姑前一段时间来看你阿公阿婆,你大姑爹和你大姑这大半年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谁也没想到你大姑爹竟然是这种人,你阿公阿婆自从那次病了之后,身体一直不好,老做噩梦,梦见带血的孩子,这药也是没停地吃,可就是不见好。”
“小姑,你究竟要说什么?我大姑的事情我肯定不管,我爹都说了不来往了,我早就不想来往了。”
“不是你大姑的事情,你也知道,桂花今年十六了,连一户像样的人家也说不上,你大姑爹是有错,你大姑也不对,可不管怎么说,桂花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摊上了这样的爹娘,桂英那会就耽误了,如今,你大姑家的名声更臭了,桂花想找一户清白的好人家,更难了。我的意思,你家的林安或林福,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说亲的年龄,也不要多少聘礼,只有一个条件,就像康平一样,能不能脱了奴籍?你看,这事有可能吗?”
这时,小蓝正端了茶水上来,闻言,手一抖,茶水溢了些出来。
子晴看了小蓝一眼,小蓝低下了头,子晴对秋玉说道:“小姑,你觉得这事有可能吗?不说大姑一家的为人和名声。就是桂花本身,也配不上我家的人。你也别恼,我说的是实话,林安林福能干着呢。我家康平说了。要二十岁才放他们去成亲。小姑,以后关于大姑家的事情,你就不用告诉我。直接替我回绝了。”
“不是你大姑让我来的,她如今哪里还敢打你家的主意,你爹都不让他们进门了。是我见你大姑哭了半天,想着桂花这孩子也可怜,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我看着桂花这孩子生生被这对糊涂爹娘耽误了,心里怪不落忍的,想来想去。想着你家的这两人合适,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我也没跟你大姑提过,你放心,没谱的事情我不会瞎说。”秋玉见子晴不高兴。忙解释了几句。
可是桂花再可怜,子晴也不可能把她许给林安林福,子晴早就想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小青和小蓝这两年还小,等过两年大了,子晴自然要替他们安排好。
“今年怎么了,你和大娘都热心想替人做媒,这可是没有的事情?”子晴问道。
“唉。你不知道,如今你大姑天天以泪洗面,我看着也是难受,倒不是为了你大姑,她那是自作自受,可就是把几个孩子生生耽误了。大毛是长子,自私得要命,家里事情一概不管,三毛只会哄老婆,刮光了家里的底子,如今四毛还不知在哪里遭罪呢?五毛今年十四了,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桂花还闲在家里出不去,我看着桂花还不算坏,才想了想,来你这问一下,不行就算了,就当我没问。”
子晴问道:“我大姑一向把银钱把的紧,怎么会让三毛刮了去?”以燕仁达的性子,一定会拼死护着银钱的,三十两银子啊,可还真不少了。
“好像是三毛知道你大姑放银钱的地方,强要了去,红秀说不给的话,桂花这辈子就甭想嫁出去。她日子不好过,大家别好过,不然,依你姑爹的性子,天天恨不得枕着银子睡觉才踏实,怎么会把银子让出来?也是造孽,娶了个这个媳妇进门,一件好事没有,如今生了个儿子,更张狂的不得了。”秋玉叹道。
子晴还真不知道她生了个儿子,秋玉见子晴的神色,补了一句:“你大姑倒是想给你爹和你大爹送信,谁也没让进门,为这事,你阿婆不知掉了多少眼泪。你爹这回都铁了心,你大爹就更不用说了。好好的一家人,现在搞的四分五裂的,家也不成个家了。”
“小姑,不是有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大姑他们有了今天,能怪的了谁?远的不说,就说三毛娶亲这事,家里明明有银子,还上阿婆这来哭穷,临了临了就是不肯痛快地让红秀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