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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稀奇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找个穷人你试试,那几个银钱扒拉来扒拉去,吃了上顿愁下顿,烦都烦死了。没听过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你小时候是没过过苦日子,如今又找个有钱的夫家,还是你命好,有现成的大少奶奶做,你姐那还是他俩自己挣来的。”秋玉说道。
“我娘给我的陪嫁也有一百亩水田二个铺子,足够我自己的花销了,我又不用他家养活,要我说,他娶了我才是命好。我娘如今是五品夫人,比他家的品级高了好几档,我家哥哥姐姐哪个不是有出息的?随便谁给我点零花钱就够我使的了,我还用巴着别人?”子雨愤然之下忘了忌讳,把家底抖露出来了“什么?你娘能给你这些东西?我的乖乖,一百亩水田就值一千五百两银子,两个铺子也值一千两,我的娘诶,想必压箱底的银子也少不了。不也得上千?二嫂,你居然不声不响攒下这么厚的家底了。子雨出嫁就有四五千两银子这么多,子福他们分家也少不了吧?”秋玉习惯性地算道,也是太惊讶了。没有想到这么说出来的后果。
果然,秋玉的话一说完,一直没吭声的田氏说话了。“好啊,老二家的,这些年你可是瞒得不透点风,当年春玉他们指着你们拉一把,就一百两银子,你死活不愿意,害得春玉一家也不像个家了。四毛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吃苦?二毛也不走个正道,还有老大那,现有了难处,你们还为几两养老的银子计较来计较去,他可是你嫡亲的兄长啊?你可倒好。自己嫁个女儿,陪嫁就是好几千两银子,我可是见都没见过啊,老曾家这份家当还不让你赔光了,为了个赔钱货,你们宁可不要父母,不要兄妹,可真够无情无义的了。”
田氏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她这会也是太震惊了。曾经猜想了好多年,老二的家底有多厚?这家底也不是一年两年能攒下的,可真是瞒得他们好苦啊。到底是什么时候,老二开始变的心硬的呢?
田氏这样的人永远不懂得检讨自己,错的永远是别人,她从来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把曾瑞祥推远了。
子雨这时才恍然觉得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眼泪也在打转,正要开口,沈氏先开口了:“娘,你要这么说,咱今天就好好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我们的,怎么对几位妹子的?”
“我一个做家婆的做什么,还要你一个做媳妇的来说三道四?到什么时候,你也是我的媳妇,我说话,你还能犟嘴?我倒要问问,是不是做了什么诰命夫人,就可以跟家婆犟嘴了?”田氏哭着问道。
“阿婆,你要这么的话,我替我娘跟你掰扯掰扯。你好歹也生了三个姑姑,比我娘生的还多,而且,你也一直疼姑姑她们比疼我爹他们多得多,今天两个姑姑在此,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是实话。不光如此,你疼这些外孙外孙女也比疼这些孙子孙女多得多,这么多年,你就几乎从来没考虑过我们的难处,张口闭口就是大姑家如何,二姑家如何,小姑家如何,大爹家如何,我们吃不饱饭,我们穿的破破烂烂的,这些你都看不到,我们也不计较,因为那时还没分家。只是,如今我爹娘给我们多少陪嫁,那是我爹娘自己挣出来的,当年分家时你们给过我爹娘什么,你们也清楚。凭什么你要处处替几个姑姑着想,我爹娘就不能替我们打算?一样的都是做父母的,我可记得我爹说过,我也是他手心里的宝。”
“就是,要没有我姐,我们家还没有今天的好日子呢,我爹娘说了,我们家能有今天全靠着我姐,我姐给挣的银子,我爹娘想怎么花还不成么?”子雨接过子晴的话说道。
“子雨,你跟谁说话嚷嚷呢,听姐夫的,先回家去吧。”林康平在外头听见子晴、子雨的话怕她们挨骂,赶紧进来找个理由打发了子雨出去,然后坐在子晴身边,一副我媳妇有我护着的架势。
“瞧瞧,还真是有钱腰杆子硬了,听听这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真是白疼你们了,好歹也养了你们几年,就这样眼里没人,连我都敢当面顶撞了,背后还指不定怎么嚼蛆呢?老头子,你也不管管?”田氏转向老爷子抱屈。
“这本来就是分家了,各家管各家的事,老二家有钱,愿意陪嫁一万两,也跟咱没关系。横竖短不了咱俩的吃喝,这些年,你怎么还看不透,何苦还替他们操那些心,你还没生够气么?”老爷子说道。
“是没亏待,可咱们也没享多大的福,他们穿金戴银,天天山珍海味的,家里丫鬟婆子侍候的人一大堆,就像打发花子似的打发咱们一年十来两银子。够干什么?咱们还蠢子似的笑呢,自以为得了便宜。”田氏说道。
“阿婆,这您可冤枉我娘了,我娘哪来的婆子?那一个婆子还是我娘买来孝敬你老人家的,你老人家还不知足?那几个丫鬟是她们几个兄弟媳妇的。”林康平说道。
“买什么婆子?怎么一进院子就听见你们吵闹,又怎么了?”曾瑞祥进来问道,后面跟着书睿。
“还不是你养的好女儿金贵,陪嫁就要好几千两银子,你一年就当打发叫花子似的几两银子打发了我们,为了这点银子,还三番几次地为难你大哥。”田氏哭道。
子晴见曾瑞祥听了脸一沉,田氏在老爷子的拉扯下不大情愿地扭了扭身子,站了起来。可巧子寿和杨氏抱着小孩进了院门,田氏忙叫道:“孙媳妇还是坐我这边来,我瞧瞧老曾家的曾孙子,小永樟,我是老阿婆,叫一声老阿婆来听听。”
子晴和沈氏对了一下眼,不知田氏这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果然没一会,就听见田氏问杨氏:“孙媳妇,你们分家时你爹娘都给了你们些什么?”
杨氏看着沈氏,不知怎么回答,子寿接过话说道:“我爹娘给每个子女家产都是一样的,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是开家庭会议一致通过的,我们谁都没有意见。原本大哥还说要给姐姐多一份的,姐姐不要。”
“你看你,孩子们都没什么意见,你何苦操这心,放着省心的日子不过。”老爷子劝田氏道。
“我有什么意见?我哪敢有意见?我如今还指着人家养活呢,指不定人家一个不高兴,连爹娘也不要了,我们算什么?连子福外婆的脚后跟都不如。说出去让大家评评这理,谁家儿子一年挣上千两银子,给父母十来两银子,是不是打发叫花子?家里的兄弟姐妹一个个穷的跟花子似的,人家谁看见眼里?为了区区二三两银子,今日跟这个断交,明日跟那个不来往。他们不拘从哪里省一些,春玉家和老大家能是今天这个样子吗?”田氏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这几年的委屈一下涌了出来,秋玉和夏玉也劝不住。
“还要怎么帮,春玉那几个孩子在这念书,哪个不是老二养着,夏玉秋玉要没有老二一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做人要懂得知足,老大和春玉他们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老爷子正色对田氏说道。
“娘,说这话,我倒想问问,分家前,我一年十八两银子养家,我家的几个孩子都吃不饱,谁看在眼里?要分家,你们明知道我手里一点积蓄也没有,大哥手里存了那些私房,可还是什么都可大哥先来,你们谁看在眼里?刚分家,一粒口粮也没有,爹娘张嘴就要一石麦子做节礼,谁看在眼里?子福他娘养大的猪,你们杀了,我带着孩子们去送节礼,连点猪血也没给孩子们尝一口,谁看在眼里?明知道春玉要算计子晴,你们知道了,不但不提醒,还帮着一块算计,谁看在眼里?”曾瑞祥还待说下去,沈氏劝住了他。
“他爹,都过去的事情了,翻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想说的是,我们不欠谁的,要欠,也是别人欠我们的。银子是我和孩子们自己挣的,自然就该我的孩子们花,爹娘那,我们该尽的孝道也没短一分,别的,还是那句话,别再想算计拿捏我们了。”沈氏说道。
田氏还要张口说话,老爷子喝道:“闭嘴,说什么说,能说的明白吗?你从来就没替祥儿考虑过,你回家好好寻思去吧。这事以后谁也不许提了,更不许往外说去。”老爷子横了田氏一眼说道,走了出去。
夏玉秋玉忙答应一声“是。”两人忙扶着田氏出去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子雨出嫁
转眼就到腊月,子喜一家特地早早回来准备给子雨接聘礼送亲,在回来的路上顺便把刘氏和四个孩子接了回来,子福还要等几天。
接聘礼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六。前一天,子禄带着家人也回来了。初六一早,子晴见沈氏忙不过来,便打发小紫过去帮着做饭,小绿和小粉他们都喊过去帮忙,夏玉还有秋玉几家也早早到了。没想到的,周氏也跟着田氏进门了,曾瑞庆倒是没有跟来。
其实,曾瑞庆也知道曾瑞祥的个性变了,两家的关系不可能恢复到从前,曾瑞庆的意思是尽量维持一点表面的平和,只要两家的喜事互相走动下,别让外人挑了礼数,这样外面不知情的人也会高看他们一眼,说白了,还是想跟着借点光,不想交恶。可曾瑞庆放不下面子,只有打发周氏出面。
因而周氏见了沈氏和子晴,说道:“多谢弟妹和子晴,辉辉他爹的腿好多了,大夫说,再将养些日子,就能出去找事做了。”
沈氏皱了皱眉,没有接言。这时,傅夫人进门了,沈氏忙迎了上去,傅氏回来已经回过娘家了,成亲一年,肚子还没消息,傅夫人有些着急了,故而,这次见到沈氏,一则给子雨添份妆,二则,主要想探探沈氏的口风。
傅夫人拉着沈氏笑道:“亲家嫂子这回可省心了,最小的女儿也要送出门了。”
“说的也是,生她的时候还像昨天的事情,一眨眼就要出阁了,这当娘的,心里抓心挠肝的。”
“嫂子这话可真说我心坎了,这不,这两孩子一走这么远,我这心里牵肠挂肚的,哪天不要念叨几遍?你说这两孩子。成亲也一年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傅夫人还是把话直接问了出来。
“不着急,才刚一年的时间,咱可别逼着孩子。越逼,只怕越难怀上,我可听说不少这样的事情。”沈氏正色说道。
傅夫人一听,松了口气,忙笑道:“还是嫂子想得周到,我心也放肚子里了,你说咱这当娘的容易吗?孩子生下来咱受的罪不说。好容易长大了,要寻一门好亲,可寻到了,还要操心她生不生孩子,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傅夫人边说边跟着沈氏去见子雨。
这时,前头不知谁喊了一声,“来了,来了。送聘礼的来了,准备鞭炮。”
“看看真正的城里大户人家有些什么好东西?我们也长长见识。”秋玉拉着夏玉走到了园子里。
“傅家的嫁妆你又不是没见过?还长什么见识?宁可老实些吧。”夏玉说道。
“就是,长见识没错。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不要又说错话。”周云江也对秋玉说道。那日回去后,秋玉很是后悔,觉得自己嘴快说错了话,原本好容易缓和点的关系,又搞僵了。
其实,缓和点也是秋玉的想法,曾瑞祥和沈氏可没这么想过,这么多年的习惯,哪能一时改的了?这不。前些天一听子雨的嫁妆,田氏又闹腾起来。
“少放屁,我知道了,还用你一再嘱咐?管好你自己就成。”秋玉对自己丈夫说道。
“小姑,你又欺负我姑爹了。”刘氏听了打趣道。
“那可冤枉死我,我嫌他啰嗦。才说一句偏被你听去了。”秋玉笑着对刘氏回道。
杨氏抱着永樟站在一旁,头上插着子晴送的纯金镶着红宝石的步摇和花钿,秋玉一眼看见了问道:“三侄媳妇,你这支步摇和花钿要不少银子吧?还真好看,谁给你买的?”
秋玉还是改不了这个老毛病,看见好东西就想问问价,看见好东西就想摸摸。
“我不知道多少银子,是姐姐给的,相公让我戴,我就戴上了。”杨氏说道。
秋玉听了看向子晴,子晴拍手说道:“我这可没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见识。”
“得了吧,你头上的宝石更好看,还有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传说中的祖母绿?”秋玉拉着子晴的手问道。
正说着呢,第一抬聘礼进门了,子晴趁机把手缩回来。
聘礼是三十八抬,其中首饰头面八抬,四季布料八抬,金玉如意四抬,不过,夏家准备的礼金是六百六十六两,还有十块土坷垃,意味着田地一百亩。
“才这些呀,也没什么稀奇的,礼金倒还不少。不要说傅家,我看子晴的聘礼似乎比这还要好一些。”秋玉有些失望地说道。
“你懂什么?那不一样,子雨有田地,那得值上千两银子呢。礼金也多,啧啧,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