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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行懒得和这样的人说话,想着是不是该直接见薛家老爷去,立马就开始装大头摔脸色了,想来这些能在大家族中跑到主子身边当差的,也不会是什么笨蛋吧。
果然,他才一口说出了薛蟠家的姓氏,立马就有人反应了过来,在薛蟠身后一直沉默不说话的一个长随样的人一把拉住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薛蟠,向前跨了一步,然后很是仔细的端详了张中行半响,把他全部的行头都看了不下三遍,然后一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看真人这装束,敢问可是姓张?”
嗯?不是该上来问自己怎么知道这孩子姓薛嘛?然后自己再忽悠几句,引他们带自己去见薛老爷?怎么反过来了?居然一口说出了自己的姓氏?难不成他们也能掐会算?可是再一想,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只怕是自己的衣裳露了身份了,商户人家,别的可能不行,消息必定是灵通的,只怕已经从扬州那边有什么传过来了。
“哦?你倒是眼尖,看样子是知道我是谁了?”
“哎呀,果然是张真人,怪不得,怪不得能一口喊出我家大爷的姓氏。您在扬州苏州的名声那叫一个响亮,神仙手段啊!大爷,您不是前儿才说要见见这样的高人嘛,大爷就是有福气,这才说要见,可不就是见到了?还是大爷您自己个儿认出来的,果然还是大爷厉害啊!”
张中行觉得自己真的被雷到了,这人绝对是人才啊!就这么一个下人居然能在几句话的功夫不单把自己的马屁给拍的很是到位,还能把自己家的小主子也捧得七上八下的,看看薛蟠这脸,笑的眼珠子都闪着光了,嘴角更是咧的老大,下巴肉都开始颤动,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是张真人啊!爹说了,你很厉害的,能变戏法,能看病,走,跟大爷回家去,变个戏法给大爷爹妈看看,呵呵呵。让爹和妈妈也知道我的福气,知道我的本事。”
薛蟠这孩子听了吹捧,立马什么衣裳,那是全忘了,光记着戏法的事儿了,还剩下的也全成了招摇一下自己的本事这一件了,看的张中行很是有些失笑,不过他本来就想着见一见薛家家主,索性也就没有推辞,只是嘴上总要给自己留几分脸面,不然一个孩子都能把自己招呼走,多没档次。
“也罢,就跟你走一趟,本就要去一趟的,迟早的事儿罢了。不过,薛蟠,你爹是该感谢你,就凭救父的功德足以抵消你一劫。命不可改,运可改,世间万物皆有道。”
张中行神神叨叨的说了这么一句,袖子一卷,直接把薛蟠卷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一个大步跨出,周边的那些薛家下人一阵眼晕,然后就看到自家主子和那个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把他们吓得浑身都发抖起来。
“要死了,大爷不见了,赶紧,找人啊!”
“不是说见老爷嘛,老三,赶紧,往家里走,看看是不是回去了,老四,你往这边,富贵你往西,找,赶紧找,不想死就快点。”
四五个下人中总算是有个有脑子的,立马想到了刚才张中行的话,马上开始分派人,然后自己一路飞奔往薛家大宅跑去。
而这个时候的薛蟠呢!则是满脸的兴奋啊!他感觉自己飞起来了,身边一阵阵的风声,再看看脚下,这道士居然是在人头顶上走路,这太牛了,薛蟠的脸兴奋的通红,眼睛更是亮的像是星星一样,若不是一张口就被灌进了一口的风,这会儿他估计都能喊出来。只是他那紧紧抓着张中行衣襟的手已经暴露出他的那股子兴奋劲了,衣裳若不是料子过关,这会儿都能成布条了。
张中行仗着脚上的风行符一路快走,很有些缩地成寸的样子,眼睛却不住的瞄着薛蟠,他知道薛家不同林家,他们一不缺少子嗣,没有那种绝望的感觉,二不是书香世家,用言语就能寻找到共同点的人,第三更不是像甄费有一僧一道做反面教材,所以他只能来最实际的东西,让他们家的这个小祖宗先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厉害,有他作证,薛老爷对他就能多信任几分,到时候在拿出林家的信件让他瞄上一眼,自己这在薛家的日子立马就能上升到一定的水准,也能方便他做任务。再说他也需要用一个法子让薛蟠这个孩子亲近自己,相信自己,这样自己以后引导这个孩子也能省些劲。
其实张中行走的并不算太快,比起真的飞或者说那缩地成寸的本事来说,不算快,只是他这一手的高度有些出人意料,人头顶上迈步的本事太过吓人而已,恩,也许有三倍吧,真的不算快的,没有红绿灯,不用转弯,直接从上头走直线而已,不过他还要算计一下后面的下人,不想折腾的太过,让人鸡飞狗跳,所以在薛家大宅的屋顶上停留了一会儿,让薛蟠感受了一番什么叫一览众山小,算计着差不多了,这才刚到了薛家大宅前院,把薛蟠放下,还没有等这孩子从兴奋中回神,松开手,后面那一个拼了老命赶回来报信,想要说自家大爷被掳走的下人也匆忙中赶到了,满身大汗,双脚发抖,估计这一辈子也就这一回跑的最快了,和刘翔一个级别啊!不过他刚想说什么,眼睛却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薛蟠,得,泄气了,一个白眼,这孩子可怜的晕倒了。耳朵里这时候唯一能听到的却是薛蟠兴奋的大喊:
“神仙,神仙,你收我当弟子吧,我也要学这飞起来的本事,太厉害了,比我爹还厉害!”
“这可要问你爹。”
“我爹听我娘的,我娘听我的,我家我说了算。”
牛,小爷,你太牛,为了学这一手,把你爹都卖了。
☆、25
前院这么大的阵仗早就惊动了薛家的人;自然薛老爷也第一时间快步走了出来,一看到自家儿子扯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衣裳欢呼跳跃,他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爽;就是对着自己,这小子都没有这么亲近过;不过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这人他不认识,是怎么进到自家前院的?还有这儿子身边的人呢?全没有了踪影,要不是这人就在自家院子里,好歹给了他一些的安全感,这会儿他都能冲上去直接抢孩子了。
“这位道长您是。。。?”
薛家家主是商户出身,说话做事自然圆滑的很,这会儿不能确认敌我;自然很是谨慎家客气的,张中行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是谁,当然不看也能知道,谁让他头顶上还顶着亮晃晃的名字呢,外挂的优势啊!
“薛老爷不必担忧,我对贵公子并无恶意,在下姓张,道号清风,有理了。”
张中行很想有个不错的见面,可惜,他低估了边上这位小爷的破坏力,一听自己认定的神仙和自家老爹说起话来,没有回答他的话,没有答应他学这飞的本事,立马不高兴了,很是气愤的说道:
“可恶,怎么能不理本大爷?本大爷想拜师是你的福气,赶紧的去正堂,我要斟茶,爹,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能晚一些嘛。”
得,他还怪上别人了,那嘟着嘴不忿的样子,看的周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掐一把他脸上的嫩肉。就是薛老爷这会儿也有点哭笑不得,想说这孩子没有礼貌吧,偏偏有些不舍得,想不知声吧,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得罪人,好在张中行也不在意这些个,直接对着薛老爷说道:
“是了,还真是该去正堂,贫道和薛老爷也有些事儿要说,到是得了小公子的提点了,那薛蟠,你可愿意带路?你要学本事,也该让你爹认识认识我是不是?你爹也不觉得我厉害,那岂不是不用你咋呼,就会愿意你学了?”
半哄半拉的,张中行在行走了这么一圈之后,终于是做上了椅子,能歇上一会儿了。而薛老爷也迅速的找人来听了听外头的事儿,到底这道士是怎么被自家小子给引到家里来的,他薛家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识的人家,随便来个人就能糊弄过去,说不得是来打秋风的呢。
可是这一来二去的听着,越听越是震惊,薛老爷的脸色也慢慢的严肃了起来,无论是这带人飞行,还是薛家下人认出的身份,都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家的道士。
而在薛老爷听着下人回报的时候,张中行也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未来的饭碗,东家。
要说这薛老爷和林如海简直就是两种类型的极端表现,林如海,那是书香世家,斯文人的代表,即使做官多年,威仪加身,可是你第一眼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就能感受到那一股子书卷气,让人心生好感,也有一点的拘谨,只觉得自己没文化很可耻。
而薛老爷呢!身材肥肥的,有点梁冠华的样子,恩,从这点来看,薛蟠是他的种没错,这是遗传学,有讲究啊!另一个就是脸上带着精明,笑起来怎么看怎么和蔼,整个一个隔壁大叔的模样,是属于平易近人型的,和他在一起你浑身都能放松。
张中行凭借着自己的看相的本事,再加上书里或者说各种考据党的考证理论分析,大致上算是知道了一二这薛家家主的性子,心下也多了几分安稳,等着薛老爷听完了下人的回报,重新面带笑容坐回椅子上的时候,他立马笑嘻嘻的先开口了。
“贫道早就听说薛家家主是个和气人,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就是令公子也是个好的,只是有些话,可能贫道是有些交浅言深了,往薛老爷不要怪罪。”
薛老爷正想着怎么和这个苏州,扬州都有一定的声望的高人给自家也看个风水什么的,不想倒是让人家客人先开口了,还一来就是一个大招,说是不要怪罪,可话里头的意思,只怕就是自家有什么不妥当了,这心里能安稳?这若是常人过来说这话,估计薛老爷能直接一个巴掌直接拍过去,可是这不是常人?他虽然和林如海交往不多,好歹也能称得上是亲戚,又是同为江南地界的世家大族,多少也是了解一二的,能得到林如海的敬重那只能说,这个道士那是绝对有本事,信得过的。他能不心里范搁楞?
“恩,这个,真人请说,您能知我家,想来也知道我家和林家也是亲戚,算的上是自家人,自家人说话,自然不用顾忌,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只管直说就是。”
态度一级棒,薛老爷从一开始就让张中行给降住了,姿态很低,所以说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啊!林如海果然是大杀器!
“令公子很是可爱,这样的性子,天真,直爽,谁也不想斥责,一般来说,等到他十五六岁慢慢再教导他人情世故也是可以的,也好多保存几分天性,可是这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您这个当爹的能一直稳得住,可是贫道今日一见却发现,您不大好啊!最多十年,就会有一个生死大劫,若是度过还好说,可若是有个万一。。。。。。这薛蟠可怎么好?”
杀招,绝对是杀招,有谁一上来就说你只有十年好活的,那不是找打是什么?反正就是一边凑热闹不肯走人的薛蟠这会儿也知道火了,直接窜上来,用他那还不甚厉害的牛腿对着张中行的小腿就是一脚。
“混账,你敢咒我爹,我要你的小命。”
虽然说话很有些匪气,怎么听也不像是个大家公子的做派,可是这一份孝心却依然让在场的大人都觉得赞赏,就是被踢的张中行也不得不感慨一下这薛蟠的闪光点还是很可取的。
“薛老爷好福气,虽说这只得这一子,可如此孝顺的孩子,比寻常人家不孝的七八个也富裕了。薛老爷,别怪贫道说话不好听,你也该多为这孩子想想,溺子犹若杀子,教导上要多上心才是呢!”
作为和林如海一样晚育杰出代表的薛老爷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犯傻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可是看着自家儿子这为了自己生气,暴跳如雷的样子,却怎么看怎么窝心。
“我十八岁起就为了家族的生意走南闯北,即使成婚,也不常在家,一年到头总有大半年在外头行走,为了家族,成婚十年没有一个孩子,直到上了三十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蛋,那真是捧在手心里养着,生怕他有个闪失,怕站不住,看着他平安康泰的长大,我也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一心想着等这孩子长大成人再慢慢教导,等着他娶了媳妇,给我生个孙子,我再把家业传给他,这样我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不想今日居然知道了如此大事。。。。。。果然人算不如天算,若是我真的这样宠着,等着,到这孩子十来岁在下功夫调教,只怕那时候我都要死不瞑目了。”
说话间,薛老爷只觉得自己眼睛酸的不行,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起来。看着这个一脸嚣张的小子,心下暗暗的伤心,愣是谁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生死关卡,也不能不上心不是。
“爹,不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