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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连营见这人进了门,微微上前两步,却是不冷不淡的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他这一问,象是忘了刚才天马行空已经说了这人的名字,但神色间却又似有意为之。
这人楞了一楞,瞥了一眼旁边的天马行空,随即弯了弯腰道:“在下日本国大竹一郎,现任东亚社团的副社长。”
马踏连营点了点头,顺手一指旁边的座位,淡淡道:“原来是大竹先生,失敬,失敬……远来是客,咱们还是坐下来说吧。”
大竹一郎谢了座,说道:“ 盟主先生一手创建了天马会,而后又将其发展为这游戏中赫赫有名的歃血盟,这一份智慧和勇气非是常人可比,大竹虽为亚服的日本国玩家,但对阁下的的事迹早有所闻,实在是钦佩不已啊!”
马踏连营微微笑道:“大竹先生,你今天来,应该不会就是为了向在下说几句恭维的话吧?”
大竹呵呵笑道:“心中所思,忍不住就说了出来,实情实意,谈不上恭维。”
马踏连营淡淡道:“好了,阁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瞒你说,我二十分钟后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还请阁下快言快语将来意说明……我也知道这并非是待客之道,但无奈有事在前,不周之处,只能先说句抱歉了!”
大竹一郎眼中掠过一丝不快,但却是一隐而没,他已经瞧出马踏连营眼中的冷淡之意,当下却是干笑了几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此次前来,一是以东亚社团的名义前来拜访阁下的,同时也希望能和贵盟结为友好社团。毕竟我们社团在青龙城里也有了块驻地,彼此也算是邻居,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我们热切的期望能得到贵盟的友谊,共同在这游戏中书写一段异国玩家友谊长存的佳话!”
马踏连营淡淡道:“好说,好说,不知道阁下其次的来意又是什么呢?”
大竹一郎左右看了一眼,接着道:“第二嘛,其实是想请阁下能帮我们一个忙。”他说到此处,却是微微一顿,似是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后又道:“我想我必要说明一下,这个‘我们’严格的来说并不是指整个东亚社团,而是单指我们日本的玩家。”
马踏连营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来这里并不是代表东亚社团的吗?”
大竹一郎笑着解释道:“可以说是双重身份吧,因为我本身是东亚社团的人,但又是日本的玩家,而我找阁下帮的这个忙并不涉及到整个东亚社团,所以我想还是区分开来的好。”
马踏连营点了点头,说道:“阁下还是说说你要我帮什么忙吧,我现在只当你是一个日本的玩家了。”
大竹一郎笑道:“正是这样,正是这样……我想先问阁下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你们天朝现在有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玩家,请问您对他有没有了解?”
马踏连营心中一动,皱眉道:“颇具传奇色彩的玩家?你是说……”
大竹一郎紧紧的盯着马踏连营,说道:“不错,就是‘死神的面具’。”
马踏连营不由轻轻吸了口气,这‘死神的面具’对他来说,可算是意义极之重大,可以说如果没有了这位神秘诡异的杀神,也就没有今天的歃血盟!而歃血盟建立之后,他也曾多次的感叹命运对他的慷慨,但暗中却又无数次的感激着这位‘死神的面具’。
马踏连营说道:“这人的名头倒是听过,但了解就谈不上了。阁下还是说说问这个问题的动机吧。”
大竹一郎点了点头,随即却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知道这位‘死神的面具’究竟是谁!”
马踏连营微微一楞,随即却淡淡的道:“想知道他是谁的人,恐怕不止阁下你一人,不瞒你说,我也很有兴趣知道他是谁。”
大竹一郎摇了摇头道:“阁下只是有兴趣而已,但我却是必须要知道他是谁。”
马踏连营笑道:“那就爱莫能助了,如果阁下今天来这里的第二个用意就是指的这个问题,那么我只能回答你这四个字了!”
大竹一郎微微笑道:“阁下不用急着回答这个问题,我想,您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吧。”
马踏连营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大竹一郎接着道:“可以说现在整个的游戏,包括欧服、美服在内,最具传奇色彩的玩家就是这位‘死神的面具’。而他之所以具有传奇色彩,除了他那令人恐惧的身手和让人窒息的杀气之外,原因也在于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所以,在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阁下对这个问题会有怎样的回答。”
大竹一郎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略显激动的接着说道:“不瞒阁下说,我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就想请您查出这人的下落,为此,我们将付给您一大笔的酬金!”
马踏连营扬眉道:“这一大笔的酬金又是多少呢?”
大竹一郎道:“如果阁下能提供‘死神的面具’在这游戏中确切的用户名,我们将付给您一百万的天朝币,如果可以提供其他的资料如相貌、战力点等等,我们将视资料的详细程度付给您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的酬金,您觉得这个价格如何?”
马踏连营点了点头道:“单纯的找一个人的话,这笔报酬的确算得上是一大笔了……不过令我奇怪的是,究竟出于什么原因,你们不惜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找到‘死神的面具’呢?”
大竹一郎干笑道:“这个……呵呵,恕我不能直接回答阁下的问题了。”
马踏连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问的确实有点唐突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那就是为什么要找我们办这件事?你我心中都清楚,你们既然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那么完全可以在游戏中公开的悬赏,或许,给你们答案的人有可能就是‘死神的面具’身边的人……如此的舍近求远,让我有些迷惑!”
大竹一郎嘿嘿笑道:“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了,但是我们希望找到这个人的时候,是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我这么说,阁下想必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马踏连营微笑道:“太明白了。”
大竹一郎眼这闪过一丝亮色,问道:“那么阁下的意思呢,您觉得就这笔买卖来说,我们可以合作一次吗 ?”
马踏连营摇了摇头,缓缓道:“对不住的很,我的回答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大竹一郎一楞,随即道:“为什么?”
马踏连营眯着眼悠悠道:“很简单,现在的游戏里正值风雨飘摇之期,我不想在这种情形下替自己竖立一个可怕的对手!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的形式下,任何一次的不小心,那就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他说到这里,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青龙会和青龙探爪来,心中感慨,不禁微微一叹,又道:“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实在是对不起了!”
大竹一郎急道:“怎么可能呢,你们只是帮我们找一个人而已,阁下说的太严重了吧?”
马踏连营一扬眉道:“大竹先生,你虽然没有说出找‘死神的面具’的真正原因,但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内里的用意我多少也猜出一二。对不起,我不想冒这个险,也不能去冒这个险,我要为盟下的会员们着想……”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弯腰,又道:“对不起了大竹先生,我要去办点事情,必须得先走一步,您在这里多坐一会,我就不奉陪了。对于阁下今天的造访,本盟深感荣幸,三日后我会至东亚社团回拜。”
大竹一郎神色闪烁,微微的回鞠了一躬,眼送着马踏连营步出了议事厅。随后他又皱了皱眉,将眼光望向了一旁的天马行空……
此时,在这城市的另一端,一醉轻王侯仔细的看着手中一只金黄色的箭,皱眉向一旁的风月九州问道:“你是说这箭就是天狼箭?”
风月九州点了点头道:“是,这就是天狼弓射出的天狼箭,大哥你也知道,亚服的第一把上阶神兵就是这天狼弓!”
一醉轻王侯点头道:“这我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得到这把弓的应该是一个日本的玩家。”
“什么?”一旁的再见南山不顾自己的伤势,却是拍案而起,怒道:“你是说,那天伏击我的人是小日本?”
一醉轻王侯皱了皱眉,道:“南山,你先坐下,咱们这不是正在分析吗?”他顿了一顿,又看想风月九州道:“你既然查出来这是天狼箭,想必也得到了相关的消息,你干脆一气的说了出来吧,免得南山又在这发疯!”
风月九州笑道:“都说玲珑阁的老大有两怕,一怕某人不理,二怕南山发疯……”
他话音未落,再见南山奇道:“怕我发疯倒不奇怪,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但这某人不理又是指的谁呢?”
一醉轻王侯咳嗽了几声,道:“我说风月,怎么连你也开始不正经起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多用点心在正事上,那些八卦的东西少扯,接着说天狼弓的事吧。”
风月九州朝再见南山做了个鬼脸,又抹了抹自己的眉毛,将眼一眨。再见南山恍然,偷偷的朝他竖起大拇指,却故做正经的笑道:“是啊,是啊,咱们谈正事,八卦的东西少扯。”
风月九州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天狼弓在日本玩家的手中这确实不假,但就在前一段时间,这天狼弓却易了主。而根据我得来的消息来看,这弓的新主人极有可能就是咱们天朝的玩家。”
再见南山急道:“是谁?”
风月九州沉声道:“现在还不能肯定是谁,但我不妨告诉你,如果真是我们天朝的玩家,他应该就是‘死神的面具’!”
再见南山呆了一呆,随即轻叹一声,黯然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我这一次败的也算不冤了……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没对你们说,我这次能活着回来,并非是我力战脱困,而实在是这人故意将箭射偏,放了我一条生路!”
一醉轻王侯与风月九州都是呆了一呆,相互对视一了眼,心中已隐隐猜出那一箭射偏的目的,一醉轻王侯缓缓道:“要真是这样话,那这人就实在是太可怕了!”
风月九州摇头道:“这还并不是最可怕的。”
一醉轻王侯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月九州说道:“大哥,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这游戏里出了一个全由退役军人组成的团体吗?”
一醉轻王侯点头道:“有所耳闻,他们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风月九州叹了一声道:“那天和南山大哥一同遭伏击的兄弟里有一位就是退役的军人,据他说,伏击他们的人作战时冷酷,悍不畏死,却又极有纪律性,无论从风格、手法还是从气质上,都带有明显的军人的烙印。所以,他敢肯定,伏击我们的人一定就是那群由军人组成的团体!”
再见南山一呆,随即感叹道:“难怪当时这群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象在与一台机器作战,原来竟是一群军人……哎,这一战输的是真正的不冤了!”
一醉轻王侯皱眉道:“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再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死神的面具’,这样的组合,实在是不能用可怕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他微微一顿,看向风月九州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大致明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风月九州轻轻吸了口气,缓缓道:“罢战!”
“什么?”
风月九州‘罢战’二字刚出口,再见南山再次的拍桌而起。怒道:“风月,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这罢战两个字要是传了出去,咱们玲珑阁的脸还往哪放啊!”
一醉轻王侯微微沉吟,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南山安静下来,说道:“风月,说说你的理由。”
风月九州拍了拍再见南山的肩膀,苦笑道:“南山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再见南山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我决不罢休。”
风月九州点了点头,侃侃言道:“我之所以说罢战,有三个理由。其一,现在的形式明摆着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而且我们家大业大,总有顾不周全的地方,所以就这一点来说,不战是最佳的选择。其二,我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这件事情的起端虽然是在我们,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是对方一直掌控着局势。第一次在酒楼的伏击算是警告,但第二次却相当于直接的宣战,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接下来,他们必然还会再次主动的攻击我们。所以,为了赢得了解他们的时间,以便找出他们的破绽,这罢战是绝对必要的!”
再见南山听到这里,不由呵呵笑道:“我就说你这小子鬼,原来你这罢战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迷惑对手啊,倒是吓了我一跳!对了,你那第三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