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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天没抓到,你就一天不回去?」
「我知道我不应该打扰你太久,可是……」她张着水汪汪又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像只乞求怜爱的小猫咪一样瞅着他,「人家会害怕。」
他狠狠的瞪着她,却发现自己的铁石心肠几乎要被那张可爱到不行的小脸给融化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有这一招。
「你在我家会害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她跳起来,冲到角落的一大堆纸袋前,整个人几乎要埋在里面了,不断的挖着东西。
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差点快把他的客厅给摆满了。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乱买东西了吗?我家不是你大小姐的仓库。」
但是埋在名牌纸袋里的女人根本没有在听,只是喃喃自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有了。」天可开心的冲到他的面前,手上拿着一件漂亮的蓝色毛衣,「你看这件毛衣是不是很漂亮?」
他没有说话,依然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
「是不是比你常穿的那一件灰色毛衣还要年轻又时尚?」
听到这里,他的心里起了警觉,他低声的问:「你不会把我那件毛衣给怎么了吧?」
「那件毛衣又脏又旧,而且很明显的变小,根本就不能穿了。我帮你买了一件合适又新又好穿的毛衣,你以后就穿这一件……」
天可话未说,就见到他脸色大变,然后凶狠的瞪着她,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越过她便往房间里跑。
没多久,他又像是一阵旋风般的冲过来,脸上的神情令人感到不安。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天可忍不住想躲回房间,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扯住后领。
「去哪?」在冷冷的声音中,她被拖到他的面前,被迫面对他。
「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情……」
「我的毛衣呢?」
「要穿,这件给你穿……」她手上的毛衣被他无情的甩到地上,她急忙想去捡起来,却被他抓住,动弹不得。
「我的毛衣呢?」
掐住她肩膀的双手捏得她好痛,她感觉到自己快被他捏碎了一样。
「那件毛衣又脏又小,我把它丢掉了。」
「谁准你乱丢我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他狠狠的瞪着她。
「我只是好、心。」
「你这么爱千涉我的生活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他再也无法忍受的对她低吼,还愤怒的摇晃着她,把她仅有的勇气都摇掉了,也把她想说的话给摇不见了。
「我只是要得到我的爱情……」
「你要爱情?好,我就给你。」他突然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然后重重的压住她。
「你想做什么?」
「让你幸福啊!」他咬牙切齿的说,脸上的神情显示出他此刻的愤怒。
「不要,不要,不要。」她像是一只撒泼的小野猫一样拚命的捶打他,想把他推开,他压得她快无法呼吸了。
「我好心收留你,可没有允许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我如果需要人家帮我清扫房子,我会去请佣人,不需要你这个大小姐劳动大驾帮我洗衣煮饭。」
「我也是因为你帮了我、收留了我,我感恩图报耶!才会帮你洗衣煮饭,要是别人,哪里有这份荣幸啊!你不要不知好歹。」
他的黑眸一冷。她居然敢骂他不知好歹?
「是吗?感恩图报吗?那好,我不需要你洗衣煮饭,我真正需要的是你以身相许。」他恨恨的说。
「啊!不要!」她努力跟他的双手反抗。
他想扯脱掉她的上衣,却遭到强烈的抵抗,但是女人哪里可以抵得过男人的力量?尤其是一个愤怒的男人,一个比其他男人更加男人的男人。
很快的,天可就变得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钮扣乱飞,活像是被人家怎么样的狼狈凄掺,害怕、不安,与愤怒的泪水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你为了一件毛衣就这样欺侮我,伯母在天之灵,也会站在我这边骂你的。」她像个娃娃一样放声大哭,指责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欺侮小女孩的大坏蛋一样。
然而心烦气躁的俊尧已经没有耐性安抚一个爱哭爱闹又不认错的泪娃娃。
「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他用冰冷无情的话命令着她。
吵闹的哭泣声猛然停止,她张着含泪的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像是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
有什么不应该?还没有遇到她之前,他不就是这样?女人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他不是那种会被女人的眼泪给控制的男人。
残忍无情的话,一句句、一字字有如一把刀子刺在她的心上,她感觉到自己比当初发现被未婚夫背叛时还要难过千百倍。
但是要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转身打开门离去,留下哭泣的她。
看来这下子眼泪再也无法软化他的怒火了。
一个小时之后。
天可一边哭一边冲到放旧衣回收的筒子前,但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俊尧的旧毛衣。
就在她几乎整个人都埋在旧衣服里,连人都看不到的时候,身后有一道好奇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俊尧那个臭小子的小公主?」
天可一听到俊尧的名字,马上抬起泪花花的小脸,头上和脸上还沾染了一些旧衣服的毛屑,她鼻子红通通,声音像是鸭子一样的问:「你是谁?」
一莲静静的看着泪眼婆娑的天可,知道小俩口肯定是吵架了。
「我是你的神仙教母……喔!不,是教父。」一莲缓缓的露出足以迷死全世界女人、男人、大人、小孩的招牌笑容。
在俊尧住家转角,一间满有气氛的咖啡屋里,天可静静坐在那个漂亮的男人面前,但是吸引她注意力比较多的,是她眼前的超级无敌水果巧克力圣代。
「原来是这样啊!你把他母亲亲手织的毛衣给丢掉了?」
才刚挖了一颗大草莓准备塞到嘴巴里,天可的手愣在半空中,一双肿得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伯母亲手织的?」
糟糕,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莲优雅的喝了口果汁,接着点点头,「没错。」
这下子,天可对草莓没兴趣了,她放下汤匙,双手捂着脸颊,「我做错了,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他骂我是应该的,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遗物给丢掉,还开心的拿新的毛衣在他面前,他一定很伤心……」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几乎快滚落下来,却努力的克制着,显然是因为一莲在场,她不想太丢脸。
「你不知道?」
她可怜兮兮的摇摇头。
「他骂你?」
她更加我见犹怜的点点头。
「你们吵架?」
「他说他回去后,不想再看到我在那里了。」
「喔!看来你真的是让他很生气了,不过也难怪他这样,因为他对死去的母亲很有愧疚感。」
「愧疚感?为什么?」
「因为他没来得及救他的母亲。」
天可愣住,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莲先生,请问你方便跟我说清楚一切吗?」
「你知道他以前混过黑道吗?」
一莲一手托着下巴,模样佣懒又性感的问,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心跳脸红,连天可也觉得呼吸困难。
但那是纯粹的反应,并不代表她就会因此爱上他,真正会让她晕头转向的,还是只有俊尧一个人而已。
「我知道。」之前调查到的资料上就有写了,不过都是基本资料罢了,他离开黑道期间的事情,她是不了解的。
「那你还要坚持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一莲挑眉问道。
「我不是那种八股的女人,而且他已经改邪归正了不是吗?」
「是没错,但是你不怕家人会阻止?」
「不怕。」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知道那个冰山浪子的一切?你跟我说你为什么接近他,我才要回答。」一莲活像是被好奇心给杀死的猫一样的问着。
小姐跟流氓,这种经典的绝配活生生摆在眼前,真是有趣极了。
「好,我跟你说,那你也要毫无保留的跟我说他的事情。」
「你想知道哪个部分?」
「过去,现在,我都要知道。」她坚定无比的说着。
接下来好几天,俊尧总是努力的工作,然后刻意不回家。
他知道天可还没有离开,因为有次他回到家里,看到桌上有着用盘子装好,美味的晚餐,床上还有洗得都缩水却干净馨香的换洗衣物。房子依旧整理得很干净,布置得很温馨、很蕾丝。
整间屋子都有她的影子充斥着,仿佛成了其中的一部分,也仿佛成了他的一部分。
该死的,他不应该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却似乎无能为力。
其实他知道是自己无言的放纵,默许她的身影蔓延、散布、占据,该怪的人是他才对。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对她大吼大叫,差点就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因为他真的很生气,毕竟那件毛衣对他来说有着对母亲无限的回忆。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不懂事,跟人家去混黑社会,也不会在母亲累得昏倒在家里的时候,没能来得及在第一时间救她,让母亲失去宝贵的生命。
当时他无法马上回来,是因为他替老爷子挡子弹,躺在医院里,以至于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件事情让他整个人彻底崩溃,也无法再继续待在黑帮,他不告而别回到故乡,开始这种母亲会希望他做的工作,赚着安分守己、清清白白的血汗钱。
但是在他心里,还是觉得对母亲有一份难以弥补的遗憾,却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他也无法再跟母亲说最后一句话,这样的痛苦让他很难受。
他原本已经努力压抑下来了,但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却这么残忍的对待他。
如今连母亲唯一留下来的毛衣都被他弄丢了,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见自己的母亲?一想到被他骂哭的泪颜,他便觉得更加的恼火。
如果一开始不要跟她有所纠缠就好了。
「头仔,下班了,不快点回去吗?」
俊尧抬起头,发现已经到下班的时候了,其他人都已经把工具放回去,穿着外套准备回家,只剩下他还没有。
工地动工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就算他想挖到累死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大家一起放好工具,然后走到铁门外。
「阿三。」俊尧叫住一个正准备发动摩托车的小伙子。
他讶异的转头望着俊尧,「头仔,你叫我?」
「晚上有没有事?我们去喝一杯。」他不想那么早回家。
「很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刚好今天生日……」
「嗯!没关系。」
「头仔,你也快点回去啊!今天是情人节,你不是要跟千金小花一起庆祝吗?还喝酒,小心她生气。」
千金小花是大家对天可的昵称。
「情人节?」
「对啊!记得要准备礼物,女人最喜欢礼物了,什么节日都要拿礼物,也不管男人的口袋。不过送礼物之后的女人最可爱了,而男人也会最幸福,所以礼物还是要送的。」说出内心的肺腑之言,阿三便甜蜜蜜的骑着他的摩托车离开,剩下俊尧一个人。
他抬起头,上面的广告看板写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什么东西啊?
他转身离开,走没几步路,又看到公车车身的广告上面写着,小小的争吵是感情发酵的催化剂,送给宝贝甜蜜的情人节礼物,重修旧好吧!
他用甩头,赫然发现触目见到的,都是一些关于原谅,买礼物,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的字眼,让他差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下诅咒了?
他,才不会买礼物给那个女人,因为她丢了他最心爱的毛衣。
俊尧一回到家里,立刻就发现到异常,空荡荡的,感觉一点生气也没有。
看来天可终于听他的话,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