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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 正文 三十、
章节字数:1285 更新时间:08…12…08 20:24
李坤停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看贺青楠,“交易?什么交易?”
“这种人渣能做什么交易!”萧亦山愤愤然拉一下,李坤,“我们走。”
“且听听他说的是什么交易。”李坤道,“‘包打听’贺公子毕竟不是浪得虚名,我们且听一下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交易,若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话,我们不理会就是了。”
萧亦山似乎很听李坤所说,停了脚步,上下打量一下贺青楠,冷声道:“好,就听听你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开了门,让贺青楠进来。
“说吧,你想交易的到底是什么。”
贺青楠低头思索了一下,抬头,眼睛直盯着萧亦山道:“你们告诉我易依以前的事情,我救易依出来。”
萧亦山与李坤同时愣一下,这交易听起来对贺青楠并没什么好处,不明白贺青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目的?”李坤看着贺青楠,很是疑惑。
贺青楠挑一下眉毛,淡淡道:“就像我说的,我想知道易依以前的事情。这交易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害处,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反对。”
萧亦山皱了眉头道:“我不相信你,我不想告诉你公子以前的事情。”
贺青楠想了想,解开衣服,从内里费力的掏出一面铜牌,“这是我的交易牌,代表我已经与你们订了契约,我完成契约后才会取回。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是否可以让两位相信在下?”
这铜牌确实听说过,基本上江湖每一个专门打探消息的都会有自己专属的铜牌,这主要是为一些先付过契约金的交易做的契约牌,代表契约人言诺必行。
萧亦山与李坤互相看一眼,低声商量了一阵,李坤道:“既然这样,我们愿意与你做这个交易。”
贺青楠点头,将自己手里的铜牌递了过去。
李坤接过来,见是黄澄澄一面牌子,一面镌着“贺”字,另一面是一个“言诺必行”四个字,李坤于是小心的收在自己衣服内。
“那么,这里说话不方便,贺公子随我来。”说着,李坤与萧亦山带着贺青楠进了内室,在桌旁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吗?”贺青楠问。
萧亦山喝了一口茶,思量了一会儿,看着茶杯,低声将往事道来。
“公子原不叫易依。公子本姓姚,名青言。
我初见公子时,公子不过十六岁年纪,刚刚下山,还是小孩子心性。
那时,我是定阳城花街小倌馆的一名小倌,原是清倌,但因为相貌尚好,曲也唱的入耳,在花街也颇有些人气。后来鸨母逼我卖身,我不愿意,鸨母就把我在柴房里吊了三天三夜,日日毒打,我最后,不得不从了。
公子那日里好奇去倌馆看,见到我很是惊喜,因为见我与他竟有七八分相像,便要买下我帮我赎身。我见公子是个清秀少年自然也心中欢喜,但鸨母不愿让我这棵摇钱树离开,于是便漫天要价,公子倾尽所有仍然不够。
鸨母要赶公子出去,公子于是在鸨母面前露了武功唬住了鸨母。鸨母于是答应让公子在倌馆唱上十日,以这十日卖唱所得来补齐其余赎身钱。”
说到这里,萧亦山眉头锁紧,眼中满是哀恸,“我若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我便是卖身,我也不该让公子做这样的事情。”
旧爱新欢 正文 三十一、
章节字数:1314 更新时间:08…12…09 11:58
李坤拍拍萧亦山。萧亦山不说话,低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半晌,继续道:
“公子在师父那里自小学曲,是天生的好声音,而且相貌出众、气质不俗,不过几日,便在定阳城里出了名。那些人知道他是为了帮人赎身,对他更是佩服有加,他的名声也愈大。因为知道他不过只在那里唱几日,于是很多人慕名前来。当然,那降龙堡的云在天也是其中一人。
云在天知道了公子是为了为我赎身才卖唱的事情,便动用降龙堡的力量,迫使鸨母将我放了出来,还将原先已经给鸨母的赎金要了一半回来。我既已经是公子买下,便决定跟随服待公子。
公子因为云在天帮了自己,感激云在天,便应了他的约去降龙堡作客,我为了服侍公子,于是也随着公子一同前往。
公子那时候刚下山不久,年纪尚小,因此不识人世凶险。那云在天是个识趣的,专拣公子喜欢的事情。一来二去,公子便与他亲近起来。
公子生的好看,那时候降龙堡喜欢公子的人也不少,这里面也包括云在天的弟弟云在风。但公子因为一开始就是先认识的云在天,所以一直疏远云在风。
说起云在风,他是降龙堡二公子,是庶出,母亲原是花街妓坊的,因此云在风并不被前堡主看重,家里下人也并不重视他。但他倒是对其它人都很和善,因此云在天与他的关系也并不差。
云在风明里暗里找过公子几次,但公子是实心肠的,只是跟着云在天。
那段时间,降龙堡正是很乱的事情,内忧外患,前任堡主正病重,降龙堡的一些生意往来又忽然出了些问题,而且不时还有觊觎降龙堡的人来降龙堡捣乱。公子几次说想要帮助云在天,但云在天却说什么也不让公子帮他。公子见如此,便也不勉强,虽然担心云在天,但每日也只带着我在降龙堡或者周围到处走动游玩。
后来那个云在天不知道从哪里又得了什么风声,竟然开始限制公子与我活动范围,在他降龙堡内设了种种限制,还安排了人随时跟随着公子与我的活动。公子虽然不满,但体谅云在天事务繁多,便也不在意。只是尽量不出门,只与我在堡内,教我写字弹琴,或者将他所学的武功教给我。”
说着,萧亦山抬眼看一眼李坤,“阿坤便是那时候云在天派来监视我们的队长。”
李坤解释道:“那会儿,是云在天得到一些消息,说是有人埋伏在降龙堡,妄图对堡主不利。但整个降云堡,一直在堡内的外人,又能接触到堡主的就只有公子,因此云在天便偷偷吩咐我,要我带一队人监视公子与阿千的一举一动。”
李坤解释完,萧亦山又继续道:
“公子并不愿意惹事,也体谅云在天毕竟又要照顾降龙堡所有事务,又要照顾堡主,因此知道云在天是这样想法,虽然有些不太高兴,却也并不在意。
有一日晚上,很晚的时候,公子接到一封手书便急匆匆出了门,我想跟出去,但公子不许我过去。
我心里担心,因此便在屋里等待,但左等右等,没等到公子,我与公子住的房子却被人包围了起来。那些人不分三七二十一,便将我绑了起来,问了我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要对我用刑。后来是阿坤作证,我当天一直在屋里,并不知道事情,那些人才只将我关了起来。从那天起,我便被一直关在地牢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公子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旧爱新欢 正文 三十二、
章节字数:1280 更新时间:08…12…10 00:28
萧亦山停下来,看一眼李坤,李坤点头,继续讲下去。
“据我所知,云在天那天接到别人的密报,说是有人雇凶要在当天晚上刺杀堡主。他赶过去时候,堡主和堡主夫人都已经被杀死了,现场只有公子在,于是云在天便将公子抓了起来。公子本来以为自己与云在天的关系,云在天不会对自己怎样,但公子还来不及替自己辩解,便被二公子云在风封了喉,二公子劝云在天,说公子的话全是骗他的,要他不要再听公子的话。云在天竟然就听了云在风的话,将公子关入牢中,还要公子写下到底是谁指使公子的。
这事情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公子哪里写的出,加上公子性子又倔,因此云在天就对公子动了严刑。公子的手和脚就是那时候……”
李坤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忍心,停了一下,又想了一会,继续道:
“那时候,我在降龙堡也算是亲信一系的,因此之前就与公子和阿千关系就不差。而且因为一直派我监视他们两人,我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觉得他们不像是有什么目的而来的,况且那时候我对阿千也……”
李坤说着,脸便红了起来,贺青楠了解,因为也不多问。只一会儿,李坤继续道:
“我私下想办法将阿千放了出来,因为知道若公子不走,阿千是一定不肯走的,于是我将守卫迷倒,把公子救了出来……”
李坤话没说话,萧亦山激动起来,“我看到公子时候,公子全身是血,全身都是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公子那么纤细美好的人,他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怎么有人能忍心下这样的毒手。”萧亦山手不由自主抖起来,手中杯子嘣一声被捏碎,血从指尖崩出来,从他激动的程度,和贺青楠自己亲眼所见的易依身上的旧伤,不难想象当初易依是什么样的状况。
见萧亦山手指被划破,李坤吓一跳,忙握住他的手,“贺公子稍等。”说着,他忙找来金创药帮萧亦山上药,又用干净布把手指包了起来。怕萧亦山太过激动,李坤握着萧亦山的手,不让他说下去,自己对贺青楠继续讲述。
“毕竟我的武功有限,阿千有轻伤,公子更是重伤,所以没跑多远就被云在天发现。公子因为自己伤重坚持不再跟我们走,然后叮嘱我和阿千赶快走,要阿千去找他的师父来救他。阿千知道留下来也救不了公子,因此只能把公子留下。
虽然留下公子,但我与阿千还是被云在天追上,被逼到悬崖之上。云在天恼怒,用降龙堡的独门功夫封住了我的气血,又想要将我与阿千抓回去。我俩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跳下悬崖。也多亏我俩命大,那悬崖下竟有一块突起地方,我与阿千正好摔在那里,捡了一条命回来。
再后来,我们去找到公子的师父,公子的师父传书给其它人去救公子,又将我俩留在山中教导阿千武功,并想解开我身上被封住的气血,不过降龙堡的独门武功,便是师父也解不开,只能长期用药熏蒸,苟言残喘。
我们那时候与公子分开后便一直没有再见到公子,只有听师父说过公她已经找人救了出来,送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养伤修炼。”
李坤说完,抬头看着贺青楠,“我们所知道的公子的事情就是这样,再之后看见公子就是与你一起。——我们已经将我们所知道的都告诉你,希望贺公子你也不会食言。”
旧爱新欢 正文 三十三、
章节字数:1402 更新时间:08…12…10 14:38
贺青楠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内心里却如波涛翻滚。从他对降龙堡往事的了解来看,这两人说的应该俱是实话,甚至从自己所看到的易依身上的伤可以想象到事实恐怕比他们所说更惨残。但想到易依那样温和生动的微笑面庞,怎么也不能将他与所听到所了解到的那样惨烈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半晌,他忽然又想到一个事情,“蝴蝶!”贺青楠喃喃道,“那个背上的蝴蝶,云在天就是告诉我那个背上的蝴蝶标记,但为什么那个蝴蝶的胎记会出现在你的背上?”
“蝴蝶胎记?”萧亦山愣一下,随即冷笑,“你是说我背上那个?虽然云在天找的是公子,但我担保你若去看公子后背,一定看不到那样的标记。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胎记,那是我们所修炼内功后气血凝积所产生的。公子的内息早被云在天破掉了,现在公子的内息不过练的普通内功,哪还有什么蝴蝶胎记。”
贺青楠又问道:“我若去把易依带出来,云在天恐怕又会找你们的麻烦了,只怕易依怕连累到你们,仍然有顾虑。”
萧亦山摇摇头,“你只告诉公子不必担心,阿坤的气血已经解开,我们也不必再参与到江湖事情来,我与阿坤不日就离开这里。这些小童也都是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们会带着他们去山里找个地方住下来,过过普通的农人生活,请公子不必担心。”
贺青楠点头,站起身,向两人辞别。
锁链叮当的声音,鞭梢甩过的声音和火光的噼叭声音响成一片,狼狗绿莹莹的眼睛盯着自己,鼻子里似乎可以闻到血的腥气,易依“啊”一声猛的睁开眼,身上已是汗涔涔,原来只是噩梦一场。
床很柔软,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很熟悉,却是引发易依噩梦的根源。
“青言,你醒了。”这声音也是噩梦里的声音,易依感觉心脏猛的跳了一下,转头,床旁是一张熟悉却完全不想看见的脸。
“抱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