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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站住了脚步,望着聂空进城,抬起头望着即将彻底黑下来的天空,一丝凉意袭来,只觉得脸上一点冰凉,融化开的雪花带起阵阵凉意,苍灰的天际披上了黑色幕布,点点雪花成为点缀这幕布的星点,很美,很美……
“要回去了吗?”
“是的,小姐,腾云阁那座主人都没参透的山是唯一能够镇住你体内灵体……”
“蒙叔,我懂。”丁丁的懂,不止是懂蒙野的话,也懂他话中深层的含义。
“其实他挺不错的,谁知道十年后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准就能在这圣天皇朝成为一方人物呢,到时与澹台浮雨分了,主人那里……”
“够了,我从来不对未来进行任何假设。”说完,丁丁张开双臂,摊开双掌,似要将天空中落下的雪花全部收入掌中,那抬头望着苍穹的眼眸,闪过一道猩红色的光芒。
蒙野叹了口气,一个本该是天纵奇才的女孩,如今却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游走于世间,部队未来有任何假设,是啊,她的未来,连主人那般大能都不能掌控,如此做个普通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
十几年前还在澹台家的时候不算,除了大婚当日,这是聂空第一次正式踏入澹台家的正厅,火炉微燃厅内温度适中,聂空来到的时候厅内已经坐了不少人,见到他来到,有些是哼了一声抬起下巴,有些是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场面很是尴尬。
“姑爷,夫人有请。”本来跟在澹台浮雨身边的丫鬟桃儿,碎步来到聂空身边,低声言道:“这边走。”
过去,还对聂空有些不以为然的桃儿,而今再去面对那个背着废柴之名进入家中的男人,不认同他配得上小姐,却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对方可是武生气运境界的修炼者,十足的特权阶层,自己这样的小丫鬟,别说是在澹台府,就是在州府,他也可做任何事而不受到过重的处罚。
澹台马氏,正室夫人,澹台浮雨的生母,一个颇有些理财能力秀外慧中温柔贤德不争不夺的模范主母,任凭侧室在家族中争权夺利而从不去过问的女人。
都言马氏如果不是有个出众到侧室刘氏都需要退避三舍的女儿,定然早就在这个家中没有地位,聂空觉得不尽然,他见过马氏一次,是在铁匠铺内,马氏来看望了他,并说了一些真正意义上适合他们之间进行交谈的话语,让聂空这个在书中看出黄金屋的自命才高之人,都要钦佩一声,马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智若愚、八风不动。
清静的后院主宅,淡淡的檀香味道适中,马氏跪在佛龛之前,低声吟诵佛经,听得脚步声响起也没有停下,只待聂空在一旁站立半炷香后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了一句话:“你是雨儿的夫婿,这里,是雨儿的家,也是你的家,你可以不拿这里当家,当你必须承认这个家。”
“小婿谨听岳母大人教诲。”
“你懂,便好。”
是家人,无需利益相牵却又彼此相扶持的家人,他们不算,我算,你算,澹台浮雨算。
第二十章万金散去
澹台勇,澹台刘氏,澹台容则,以及一众澹台家的内外核心,尽数齐聚在正厅之中,与马氏进行过简单交流之后返回正厅的聂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静听着这一次家庭会议召开的原委。
端武王寿诞,整个封地都因此而热闹了起来,各个城池县镇乡能够与端武王府搭上关系的,都准备敬献贺礼,哪怕端武王根本不曾记住你是哪一位。
澹台家如今算小有名气,澹台浮雨刚刚被腾云阁掌门天卓真人收为真传弟子的消息一经传出,澹台家跟着水涨船高,这一次也赫然位列端武王府发出的正式宾客名单中,并派出仆从亲送请帖。
澹台勇一项是刚愎自用,但这一次他的坚持得到了家族上下所有人的认可,就是要倾尽所能一定要准备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贺礼,让澹台家小小的闪光一把。
聂空明白了,沉下心来进入到修炼状态,真正的强者是如何而来,是在无数的寂寞枯燥修理中而来,天纵奇才寥寥无几,你每一日多修炼一个时辰,一年下来的累积便是你比别人强的部分。
厅中的话题始终围绕在贺礼的价值上,独一无二成为了大家都首肯的选择,不管是什么贺礼,一定要与众不同,一定要具备独特让人牢记住的闪光点,别费尽心力人家根本记不住你送过什么。
“我的商铺内有五次淬炼的精铁,十公斤。”这边没等澹台家的人开口,聂空主动站起身,撂下一句价值万金的话语,如今,谁敢小看这位赘婿,寥寥数月时间,十几样兵刃销售额数千两黄金,笑傲南郡城,让几大豪族汗颜,澹台家去人到铁匠铺观摩学习,来自滁州府的知名铁匠也都汇聚而来,想要一探究竟,最终结果都只是晃头离开,有些东西真是无能为力。
聂空的强打让这些铁匠除了汗颜就是无语,汗颜是绝对力量的持续性,无语是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如此剑走偏锋的方式,实乃霸道至极。以澹台勇的性格,早就想对那铁匠铺下手,奈何澹台浮雨做事滴水不露,早就知晓家人会有什么举动,不留任何后患。澹台家对聂空也无可奈何,人家赘婿不靠你家族过活,现在风生水起了,你想弄一些油水自然要想方设法,十公斤的五次淬炼精铁,粗略估算,价值万两黄金丝毫不过,如此大手笔使得聂空昂首阔步在家族会议没有结束前离开的举动,没有任何人有任何非议,万两黄金,澹台家一年的收入才多少?万两黄金,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座州府大城乃至王城内,做一个富庶的财主过活一生。
万金散去,只为今日昂首阔步一回,只为在明日让聂家老宅所在的清净山,重新姓聂,万金换来一次尊严的救赎,换来对祖宗荣耀的庇护,值得。
至此之后的一段时间,南郡城内便将此事传开,那些入赘到女方家中的赘婿,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精神领袖风向标,整日里不再是家中低眉顺眼无地位、外面要靠在青楼烟花之地暗自里找寻一些尊严,走在大街上也都能够昂起头,心下也都有了奋斗的目标。
这些事对于聂空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给哑伯留了一些钱,让吕进中帮着来维护清净山,今时今日还不是重建聂家的好时机,待得他日,辉煌而归,那时重建聂家,让这个传承三百年的家族重现辉煌。
手里把玩着一枚蟠龙玉佩,坐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满眼雪皑皑,聂空轻轻将玉佩贴在脸颊之上,在挥洒出万金的那天晚上,他赴约了,却没有多迈出一步,也没有开口挽留,只是送了丁丁一句话,一句真男儿的承诺。
“我的执,我不愿踏出。你的执,看来你也不愿踏出。给我时间,我会破掉那些执。”
聂空的沉默,聂空的反应,都让丁丁对一些朦胧有所期待的东西失望,而这点明一切的言语,给彼此双方留足了退路,却也将那层双方都明了又不知道该不该捅破的窗户纸捅破。
那一刻,丁丁脸上的笑容是最真挚的,羞红着脸颊,淡淡的嗯了一声,娇艳欲滴乖巧可人的柔柔弱弱,一枚玉佩留下,一句话儿传来:“我也会破掉我的执。”
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不是守护你,甚至不是在一起,而是彼此间敢于在自知多艰难甚至绝路的状态下直面的勇气。
丁丁走了,聂空早就发现她与澹台家的关系远不是什么远亲那么简单,一个带着不想带面具且有着故事的女孩,那份难得的真挚,更加值得呵护。
将玉佩放入怀中,从衣袖中拽出一封信,信上只有两个字:“谢谢。”字迹苍劲有力却又透着淡淡脂粉气,无需署名,聂空知道对方是谁,当初的豪言壮语有了第一次的印证,澹台家有事,我一定帮忙。
走下城墙,回过头看了看南郡城,大雪漫天,街道上行人稀少,年关将至又是如此天气,正是亲朋好友欢聚家中小酌的好机会,往日里喧嚣的武道学院也平静了下来,还坚持修行的学员并不太多,不少导师也都各自返回家中享受天伦之乐,偌大的学院内,空旷寂静。
南郡城武师不多,学院内也仅有两名武师,院长武师凝实,滁州府派来的坐镇强者武师初入,聂空需要印证自己的修炼成果,在南郡城内,学院内的两位强者最为合适,而今这样的时候也最为合适。
缓步走过修行区域,走到一座位于湖边的小院子,聂空认真的将身后背着的大箱子放了下来,打开上面的盖子,双手探入其中,抓出了一对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兵刃。
似斧,似展开的扇面,厚度除刃端足有4寸,成圆,残缺一部分,手臂正好填补,探入后抓住这兵刃的中心位置,似抓着一对圆盘。
兵刃握在手中,聂空嘴角露出信心满满的傲气,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院子缓声喝道:“蔡东来,聂空前来讨教!”
ps:开新书了,希望新老朋友们多捧场,先养着,肥起来的日子不会太远,这本书倾注了无我太多的心血,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认可,速度也会很快的上来,保证喜欢的朋友在不久的将来,看得过瘾。
第二十一章残刃
第二十二章武,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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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前辈’海吞江
聂空一个冷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滚了一下然后防御性的站起身,盯着身后,空空如也,可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再转,依旧是空空如也。
聂空不笨,多年平心静气的苦读诗书为的就是让自己时时刻刻都拥有一颗沉静的心、睿智的大脑、灵活的思维、勇于拼斗的意志。没几个人承受了十几年的打击还能够保持乐观向上的态度,聂空用苦练身躯和苦读诗书来忘却那些不想回忆的记忆和坚持下去的恒心。
声音不陌生,也不熟悉,但绝对是能够让自己存有记忆的特殊,站在原地的聂空灵光一闪,这声音自己听到过两次,一次是方印给自己传承技法的时候,一次是在刚刚,那一声暴喝的蠢虽说与现在的声音略有不同,但绝对是出自一个人。
“前辈既然肯助我突破,点我顿悟,想来不是我聂空的仇人,又何必在此刻对一个小辈如此捉弄呢?”心中虽惊这诡异事件的发生,但聂空还是选择了稳住心神,神秘的祖传方印,你还会给我多少的惊喜。
一道很诡异的身影骤然间出现在聂空身前,黑袍身材消瘦,脸颊深陷颧骨高凸,满脸的坑包眼窝塌陷眉毛稀疏,长相绝对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那一行列,眼神很深邃,算是浑身上下唯一能够迷住人的地方。
“聂空,吾乃你先祖聂龙空之好友,当年身受重伤被聂兄所救,为留一丝魂魄于世间,迫不得已被暂时封于这一方印中,滋养魂魄,未曾想到这一滋养就是三百余年,前一段时间苏醒被你修炼的气所滋养,差一步到达武师即可让我彻底苏醒,才有之前宁可疗伤三年的提醒,让你早一步进入到武师境界,哎,聂家也不复当年的辉煌,真是可惜可惜……”
一般人听到这类话语,在本就有些诡异的事件中,再看到对方根本双脚不沾地的鬼魂状态,再听得这一番让你觉得顺理成章的话语,关于传承技法,关于修炼《荒兽功》,关于那一声体内的暴喝,由不得你不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可聂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前辈真是我聂家龙空先祖的好友?请受晚辈一礼。”聂空躬身施礼,然后猛的抬起头,看到了对方嘴角那一抹得色,心下的怀疑更浓。
“行啦行啦,聂兄当年乃是一世豪杰,不曾想后辈们会如此的落魄,既然我醒了,暂时又离不开那方印,必要好好的教导于你,有我海吞江在,必让聂家重现当年的辉煌,什么腾云阁、武道学院、灭央寺、空寂顶、转轮崖,都不在话下。”一缕山羊胡将本就不出众的外表衬托的更显丑陋,海吞江手搭山羊胡,一边捋着一边露出高深莫测天下我皆无敌的姿态。
“海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做的,晚辈定然拼尽全力。”聂空更近一步。
“哼,你一个小辈,我还需要你做什么,真是胡闹!”海吞江一副我受到了侮辱,强者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一甩黑袍的衣袖,表现出一副要走的姿态,他倒是想走。可走得了吗?
“前辈无需生气,刚刚是晚辈无礼,还望前辈海涵,晚辈作为聂家儿女,对当年龙空先祖的事迹很是好奇,不知海前辈能否告知一二,也好鞭策一下晚辈。”聂空发现了自己一旦说好话,对方脸上的笑意就浓一些。
“当年聂兄也可谓是天才,一度曾经有人将我与其并称为后天最强,我们是在一次探宝中相识的……”海吞江的故事开始了,让人声泪俱下为这样义气的兄弟情而羡慕赞叹不已,在他的故事中,他先一步到了后天大圆满,为了等好兄弟义气冲击先天,跑遍了天下为其寻找固本培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