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落下,一旁的蔡东来首先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双拳紧握,虎目怒瞪,任何一个在武道学院修行的修炼者,都会对那真正代表了武道学院最顶级水平的总院充满向往,那是一个会让腾云阁、灭央寺等超级大派都要尊礼三分的神圣存在,蔡东来多年来的梦想就要踏入那里,来到南郡城之前,刚刚在滁州武道学院得到了承诺,一旦踏入武师凝实便可拥有推荐明恩,,即将踏入武师凝实境界是他最激动的时刻,那就意味着他拥有了入门的门槛。
“答应他,如果他有办法提前送你进去,我知道在武道学院中有一样宝物,绝不会被取走的一件至宝,当初聂方宇天赋有限没能正式成为武道学院总院的一名真传弟子,也就没有资格踏入那宝物存在的区域。那会让你在日后的修炼事半功倍”还没等聂空反应,一直站在他身旁只有他能够看得到的海吞江,激动的抢口言道。
“南郡城没有推荐名额,滁州府的竞争激烈,我这里有一个推荐名额,送与你。”周无道掏出一个信封,示意这里就是推荐名额。
“我需要做什么。”无功不受禄。
“你无需做什么,只要继续一直修炼下去变得强大,就足够了。到时免不了要与其他大派的年轻强者交手,赢下去,一直赢下去。”周无道的神色有些狰狞,急促的喘了几下,手中的信封甩向聂空,身子一纵消失在当场。
聂空接住信封眉头皱了皱,望向蔡东来,希望在他那里得到解释。
“院长年轻时是总院的一名学员,很有天赋也很受到导师的喜爱,却在崭露头角之际被腾云阁、空寂顶、转轮崖的几名弟子陷害,身受重伤蒙冤沉落,三十多年了,还无法完全摆脱那魔障。这推荐名额你拿着吧,修炼一途,免不了要与同道中人争强,也算是替院长解掉最后的障了。”蔡东来见聂空兴致不是很高,接着说道:“每年夏末总院都会对拥有推荐名额的学员进行考核,还有半年的时间,足够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到时去总院报道就可以了。聂空,要想真正接触到最顶级的强者和世界,没有大门派弟子或是超级强者弟子的身份,你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身份,也是捷径的一种。
第二十五章凶霸天下
这是一片荒芜的土地,灰暗的天空让视线模模糊糊难以看清楚远处,没有植被没有山峰没有河流没有……
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除了一个盘坐在地面上的身影,海吞江的身影。
这一刻,聂空开始有些同情海吞江,作为神秘方印的主人,在经过海吞江指点掌握了如何使用方印内空间后,他先是感受到了尽在掌控的强大,他看这片荒芜的空间,就像是看洗脸盘中的世界一样,尽收眼底,而海吞江则是这脸盆当中的一粒沙石。整个空间中弥漫着淡淡的‘气’,浅薄到想要靠引动天地之气修炼要难上数倍,海吞江便是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中修炼至今,枯燥乏味,更难忍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寂寥,近百年的时间独自一人困在这方印当中,三百年的锁牢生涯渴望着逃出生天,渴望着拥有自由,看到此时的海吞江,之前那想要精神锁虐的出场、想要成为主导者的心思,都不再是狰狞可憎。
思维一收,那方天地就好像被扣上了罩子,密不透风再无一点缝隙,聂空隐隐有种感觉,再无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轻松了不少。可同时,也让聂空感觉到自己的修炼亦被隔离封闭。
“如何,这回相信了吧?”重新回复到往日的状态,海吞江的虚影也随之出现,距离聂空很近,之前聂空的一拳将他轰出,弹到了灵体感应的极限距离,就像是有着线的风筝,到了距离就离不开了。
聂空点点头,海吞江也有他的骄傲,靠着别人的‘气’滋养,底气也不足。
“呼!”聂空没有在细节问题上再去周旋,很快的调整好心态,平复心情,寻得一处断壁盘膝而坐,迎着落日,脑中浮现出与周无道突破的一战。
海吞江在一旁暗自点头,但凡在外貌上有所缺失而自卑的人,都会有一颗细腻的玲珑心,海吞江也不例外,聂家一脉的狂傲,在聂空的身上以更为隐晦的方式体现,身旁有着曾经百炼武皇巅峰境界的高手,他竟然能够静下心来先去独自感悟,此子之傲气与恒心毅力搭配,他日必成大器。
周无道的经验,就好似激流湍急的河流,汹涌澎湃的冲袭而至,流量大速度急,信息量瞬间填充满,让你无从找寻头绪迅速破解周无道的强大密码。
聂空其实很不平静,方印带给他崭新的世界,海吞江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跃升的希望,却要同时承担未知的风险,海吞江隐藏的那一部分,即是聂空需要承担的风险,他的话有几成可信度,隐藏的部分究竟是什么,会否在未来某个时刻,突然给自己来一个无可抵抗的大灾难让自己所努力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触底后反弹的强者,绝不会轻易被任何压迫所击倒,越是困难的环境,越容易激起他的反弹,聂空正是此类人,乱中取静,纷杂错综的突发事件并没有打消他修炼的积极性,相反更是涌现出他强力的触底修炼决心。
“坚持、勇气、智慧、天赋,机缘、传承、出身……”念叨着自己拥有在修炼一途中的必备,一遍一遍,聂空找到了信心,强大的自信心让他重新进入了平静状态,重新找寻到了往日最佳的修炼状态。
朝阳再一次的升起,聂空即将面临再一次的挑战,铁匠铺的充足收入保证了各类初级丹药的供给,在修炼上他从不会吝啬花销,半年来赚取的金子银两,八成都投入到了丹药的购买当中,节省每一分一秒用来修炼,见到蔡逐鹿之前他还有些模糊,看到连平日里交谈和行动都处在修炼状态的蔡逐鹿,聂空给自己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荒兽功,凶霸天下。”
“悍勇无敌。”
在聂空启程前往武道学院时,他与海吞江来了一次感悟的比拼,用自己的感悟去与曾经境界在百炼武皇巅峰的海吞江证实,事实证明坚持这样的天赋造就了聂空在十几年的废柴生涯中没有自暴自弃,在承担中懂得勇气,在学习中懂得智慧,十几年的培育,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一日,绽放出来的光彩,让海吞江都暗自点头,因环境和宿命的束缚渐起一种授徒的情感,教这样的徒弟,该是爽死师父气死师父吧。
“啊!”一招一式,不留余地,非是放弃防守,而是有自信在敌人击倒自己之前,将敌人击倒,这就是当下聂空正在成型的新战法,第二次面对周无道,以微弱的劣势被对方一记摔打扔出数丈之外。第三次便可以分庭抗争不落分毫。
连续的第四天,聂空在硬受了周无道袭来一掌后,双臂的反击也砸得周无道口吐鲜血身形暴退再无战意投降认输,拳怕少壮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僵持状态下年少的一方肯定占有着优势,面对着周无道的认输,聂空并没有说什么,扭头便走。
清净山上,海吞江指点着聂空战斗中的不足:“多余的动作太多,太追求招式的完整和美观,来,我跟你模拟一下。”
几天来,海吞江一直以一种切磋的方式来指点聂空的不足,这种模拟战斗虽不能大幅度的提高聂空战斗水平,却是很好的总结经验方式,点到即止无需追求胜负,能以模拟实战的方式看到之前战斗中每一个细节,等同于敌人在你面前重新比划了一次,还是那种放慢放缓拆解开的回放,对于每一次战斗的总结帮助无疑是空前巨大的,想想身边随时跟着一个眼光独到的绝世强者观战,然后跟你细细拆解之前的战斗过程,想不进步都难。
海吞江观察着聂空,聂空也在观察着海吞江。世间唯人心最险恶,谁都无法尽信谁的话语,都带着几分谨慎的提防,两人间既不是忘年交也不是生死相依,更加不是师徒朋友,海吞江害怕聂空的胁迫,聂空害怕海吞江跟自己留一手,如此一来谨慎的便将其他方面释放十足,一个传授经验一个学,飙着一股劲,玩命的修炼。
海吞江的战斗方式完全就是一个杀手的战斗方式,简洁到务求一击必杀己方毫发无损,招招阴辣,式式要命,在他眼中聂空那些给人感官刺激的招式运用,很多动作都是多余的。
第二十七章老板,谢谢你
圣天历9123年新年,灯火通明爆竹声声,整个南郡城一片欢腾的海洋,团聚的新年热闹的新年,吃过团圆饭后,孩子们跑出家门,将南郡城整个添满。
王五今年的新年过得格外舒坦,崭新装饰过的小院全家团聚在一起,哥兄弟几个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父母脸上笑容,妻子自豪的神情,孩子们早早就换上的新衣,这一切,都让他对生活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而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去感谢一个人。
“老板,过年好。”
黑子的新年也过得很好,怀揣着要比往年多十几倍的薪酬返回乡下,一辈子没见过黄金的父母第一次见到了黄橙橙的金子,满脸的欣慰,直让黑子好好干,别给老板丢脸。
“老板,谢谢你。”
狗蛋是个孤儿,兜里鼓鼓的,新年也过得书舒坦,早早就在翠烟楼包下了一个清倌人,几日来醉生梦死难得糊涂。
“老板,我狗蛋跟定你了。”
吕进中的新年在忙,吕家失去了澹台容则的庇护后着实萎靡了一段时间,吕进中在家中的地位直线滑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所有人都指责他不该忘乎所以,可在一段时间后,当‘空空如也’铁匠铺风生水起后,他们都闭嘴了,吕进中的商业才能在有了更多的资本和更为宽松的环境中得到了更为全面的爆发,短短时间周边乡镇乃至附近几个城,都有所涉猎。
“老板,谢谢你的信任,我吕进中必不负你。”
天落山,云深不知处,数千米的高峰区域,纵横大陆的腾云阁即落户于此,云雾飘渺之间平添几抹仙气,无数的修炼者向往的神圣之地。
清静的石室当中,澹台浮雨盘膝而坐,即便是新年夜,对她来说都毫无影响,修炼变强是她从小就被灌输并根深蒂固的思维,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渐渐不去挣脱了。
午夜,收功而起的澹台浮雨,轻轻叹了口气,走出石室,望着峰下的喧嚣,眼望家乡的方向,略露思乡之情,在那些她永远不能忘怀的画面中,有一个角落,有一个男孩,有一种坚持,有一份骄傲。
同样的腾云阁,同样的石室,丁丁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十指抠破了掌心,眼睛中充斥着红血丝,身子蜷缩在一起,抵抗着来自精神和**的双重折磨。身下的石床传来阵阵凉意,让丁丁能够在坚持不住之际,能够有所依赖,这石床,连接着整个山峰的地气,连接着那神秘到连腾云阁门主都无一无所知的地方。
“姐夫,你也要坚持。”
清净山,月光皎洁,空旷孤寂。大年夜也没有人会愿意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聂空没有开启那石室,而是跪在石室之外,摆上一桌丰盛的酒菜,铜盆内燃着纸钱,独自陪伴着父母祖辈过新年。
哑伯站在远处,身上早已不再是过去的补丁衣衫,厚厚的貂皮大衣将他不堪寒风侵袭的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再冷的天气,这一夜,他也会默默的陪着聂空。
飘香的美酒洒在地面上,火盆内的火焰照亮了聂空的脸颊。
“爹,娘,我小时候你们在我耳边叮嘱的东西,都还记得,让聂家重现辉煌,要让列祖列宗都看到,不要让你们失望,就算不能做到这些,也要做一个匡扶正义的侠客,去让所有人敬仰……爹娘,恕孩儿不孝,你们的要求海儿真做不到,侠客,真是个可笑的称谓,做侠客的下场是什么?丢掉性命。单单留下让少数几个人在短时间内念叨的名声,有什么用,从方宇先祖开始,我知道你们是在抓住最后荣耀的尾巴,那是你们的救命稻草,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了那所谓的荣耀拼得性命不保时,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聂空很激动,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破天荒的激动,第一次将心底所有的想法道出来,他相信自己的父母先祖不是虚伪之人,是真正的侠义之士,可结果呢?
聂家的破落,所有人都在看笑话,那些曾经接受过聂家恩惠的人都在袖手旁观冷眼相看,用生命来铸就的侠义,仅仅是茶余饭后的一点杂谈吗?
“爹,娘,空儿会有一颗侠义之心,不会给聂家丢脸,可在做事上,请恕孩儿会有自己的想法……”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晚上,东方破晓,聂空对着封闭的石室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留下了一句我自逍遥的话语,我不负天下人,天下人也莫要负我。
身披黑色大氅将整个身躯包裹,大氅上的遮帽很大,戴上之后稍微低下头,走在对面都看不清楚脸颊,与哑伯告别未作任何停留,单人匹马,扬鞭在积雪还在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