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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冰层之中,积雪之下,一袭白衣的丁丁从冰雪之中走出来,尽管依旧唇红齿白,可那股子寒气,却要比周遭的风雪寒气还要透骨。
翻开眼皮,眼眸内除了冰寒之外,似乎再也容不下他物,缓缓的转回一丝人的情感:“蒙叔,我能感觉到,他在走来……”
“小姐,澹台浮雨被亚空内的人看中了。”蒙野提醒着丁丁,即便聂空在走着,也是在追着她的脚步,而非小姐你的。
“呵呵,蒙叔,你不懂的,雨姐迟早都会大放异彩的。”丁丁顿了顿,眼内的冰寒之气退去了大半,退去的部分,被怀念所占据:“好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与其这般等待着遥遥无期的希望,不如享受一段永难忘的时光,五年,我想足够了。”
蒙野没有再劝,丁丁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无论哪里都好,偏偏这样的人上苍不给予她完整的人生,骨子里的那点执意,想来是支撑他不崩溃的根源。
“小姐,主人说了,你要是决定了,现在就可以回去。”
丁丁眼望着苍白皑皑的满眼冰雪之色,找寻着他该在的方向:“你还好吗?”
“蒙叔……”
“小姐,要是见了,你还能走吗?”
“是啊,既然不在乎成败,又何苦要见,等我回来,我的执念,已经放下,你呢?”
丁丁念叨着,缓步走出这就连腾云閣内直系子弟都不敢轻易踏入的禁地,蒙野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面现苦涩,心中暗自念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知道主人的意思,还偏要回去,是你太懂了还是主人太懂了……”
………………
参天绝林,外围的山林区域。
聂空抱着‘刃’站立在一处断崖之上,遥望着远处,在那里,正有着一个浑身破烂的野人与一头妖兽激战。
苦儿与聂空一样,两人都是黑色大氅,将整个身躯包裹,望着那野人又一次的在属于野兽的地盘内生存下来,苦儿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他是谁?”
“宋国,一个曾经我在武师境界追杀我的武宗强者……”聂空从不吝啬言语来回答苦儿的问题,先不说素日里带给自己的直观视觉享受,海吞江此时能够恢复到先天境界,也要感谢狄生,对待苦儿,他也算是为人师一回。
良久,看着疯掉的宋国茹毛饮血,听着聂空简单的介绍当初的情况,苦儿本是单一清澈的眼底,逐渐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聂空扫了一眼她,这就是狄生的目的,他宁可让苦儿沦为平庸,也不愿她纯粹的修炼至无比强大,前者会谨慎小心的为了生存而奋斗,后者则会毫无畏惧的不断挑战直至蝼蚁憾象。
第二天的路上,苦儿突的对着聂空呲牙,恶狠狠的说道:“你别想影响我。”
“怕我影响,那你现在为何不自己跑到兽关,我保证,我不会向院长告密。”聂空一语抓住了问题最为核心的部分。
“哼!”苦儿没回答,聂空也不想知道,如此而已。就像是两人每天都要进行一番你死我活的对战一样,苦儿依旧是天天输,聂空却也赢得不轻松,每当苦儿觉得自己摸到了聂空的极限时,下一次的对战又会发现他身体内新的东西。
“他,你都战胜不了,还妄图通过兽关,丫头,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脑海中那片段的残缺记忆,离开了那里,你还想回去吗?”狄生的话犹在耳旁,苦儿每一次都会问自己,想回去吗?
想,真的想,想儿时母亲温暖的怀抱和甜美的笑容,想父亲憨厚的声音和厚重的手掌……
不想,害怕回去,害怕去见到那血腥的场面,害怕进入到那血腥的世界,那里,充满着杀戮,充斥着弱肉强食的争夺……
第七十七章可还记得
望着那碧波荡漾的湖面,聂空满是唏嘘,如今这富庶一方的天水湖,谁又曾想得到三百年前,这里与几公里之外一样,皆是平原耕地,而这天水湖,两位强者一战,惊天动地之余,也让这平原耕地变幻成为深陷坑地。
湖水清澈,湖鱼肥硕,一方湖,造就了一方水土,造就了一方富庶。三百余年的自然更迭,让这里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当事人之一的海吞江还是需要靠着地图与城镇的对比,确认这里为当年那惊天一战的战场。
一叶扁舟,荡于湖面之上,聂空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躺在小船上,聆听着微风吹过湖面的声音,眼望着清澈的蓝天,难得没有进入自修状态。
这里,就是聂家最为光辉的地方吗?
海吞江虚影立于船头,满是回忆之色,久久未曾有任何动作和言语。
至于苦儿,一个在夹缝中生存了数载,又终于找到了目标的心智坚强者,此刻除了修炼还会做什么,她在这里可没有回忆,她甚至期待今日能够战胜状态不好的聂空,完成心理和身体内外两重障碍突破。
三招!
当夕阳西下黄昏降临时,聂空与苦儿的‘例行功课’展开,当苦儿的掌很轻易的砸在聂空肩头后,不仅没有喜悦,连恐惧的情绪都还没有完成,聂空手中的剑便完成了进攻,仅仅用了三招,更为犀利更为实战流的招式,以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负一些轻伤换来战斗的速度,对于实战流的武者来说,无疑是最佳选择。
触景生情的聂空,不免想到了当年先祖的辉煌,作为聂家的后代,聂空也不是冷血动物,辉煌成功是任何人为之奋斗的目标,享受万人敬仰傲立于众生之巅,挥挥手之间天地变色,抬抬腿之时天下臣服,当初的一腔热血,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苦儿沉默了,不再有任何速成之不切实际的想法,面对着永远深不见底的聂空,她知道自己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在没有踏入先天武王境界之前,还是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自这一日起,苦儿不再挑战聂空,整日就似一陈暮的老者,除了赶路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自修。拥有着目标的年轻人总是充满动力,身边再有一个值得你效仿的对象,苦儿一日千里,却丝毫不敢妄谈追的上身边这个更为刻苦的男人。
黑煞寨。
当聂空再一次返回滁州,踏入东运城地界时,身体内开始迸发的杀意,愈发浓郁。连带着苦儿都受到影响,本就具有狂暴的兽性,如今再受到聂空的感染,苦儿的一双眼眸,逐渐开始充斥红色的血丝。
堵不如疏,聂空一项在面对是堵还是疏的问题上坚定选择后者,人是情感类的动物,总是在各个方面压制自己的情感,迟早会出毛病,已经学会了隐忍,便不要在能够选择的时候继续隐忍。
终于踏进了黑煞寨的势力范围,聂空没有选择强势进攻,他需要的是让自己十几年的积攒全部发泄出来。
清风口,是黑煞寨的门户,能够在此处将几十公里的范围尽收眼底,也能够对东运城进行监控,虽说朝廷对于各路势力都不予清剿,但做了亏心事,自然是怕鬼叫门,在整个黑煞寨的势力范围内,类似于清风口这样的据点,不下十数个。
“来来来,老九,别光顾着娘们,出来整两口。”清风口的寨寮中,光头大汉**着上身,端着大海碗咕咚咕咚喝酒,在他身旁同样有着彪悍气息的男子数人,此时都是面红耳赤,显然酒没少喝,吆五喝六划拳饮酒,听得光头大汉带有些微调侃意味的呼喊,纷纷响应。
“对啊,老九,别弄了个娘们,就整日钻人家裤裆。”
“呵呵,我想老九现在早已经腿软了。”
随着大家的调笑,寨寮的一脚挡帘内,床来吱嘎吱嘎的响动和女子想要隐忍又无法隐忍的声音。
“靠,你们等着,老子这一火弄完马上出去,喝死你们。”
“哈哈哈……”光头大汉的笑声嘎然而止,面带惊恐之色望着对面门口处,一闪而过的惊恐过后是谨慎的彪悍,站起身抽出桌下的大刀,点指对方:“你是什么人。”
整个寨寮内一片慌乱,慌乱之中夹杂着一声:“取你们性命的人。”
剑影闪过,所有人皆是四肢中剑,大动脉内咕咚咕咚向外涌着鲜血,挣扎着扭动着想要活着,一地痛苦哀嚎声中,满载着鲜血的颜色,快速的血液流失让寨寮内的黑煞寨匪,一边感受着生命的的流逝,一边又只能无奈的等待。
苦儿掐着一个枯瘦男子从挡帘后走出来,对方一丝不挂那本是作恶之物早已萎缩回去,看着一地的鲜血,满脸的惊恐,淡淡骚气从两腿之间冒出,吓得小便失禁。
剑光一闪,眉心一道剑痕。
挡帘后的尖叫,聂空视若无睹,被强占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反抗逃生的念头都没有,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救,值得救那些,见此场景会自行逃离。
遂,该救的人无需救,不该救的人也无需为其担忧。
清风口寨匪十七人,尽数被屠。
紧接着,在新年的伊始,在黑煞寨准备休息月余好好过年之际,从清风口开始,连续十日,整个黑煞寨势力范围内的所有零散据点,尽数被屠。
马跳坡,黑煞寨的后大门,背靠着山林,再远则是滁州与并州的交界处,十日的屠戮让黑煞寨上下皆兵,马跳坡这里,二寨主金枪范进南在暴怒之下亲自带人镇守,这里可是黑煞寨的粮食储备仓库,不容有失。
黑夜中,马跳坡灯光通明,三寨主锦豹子花凯断言,对方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以这般方式来报仇,必然会应战,一定会将黑煞寨除中营大寨外的所有据点拔掉,马跳坡,对方必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二寨主金枪范进南半步先天的境界,在这东运城一亩三分地,乃至在滁州境内,那都是数得上的强者,若不是得罪了转轮崖的强者,也不至于在这小小的黑煞寨一窝就是几十载。
“可还记得,十三年前,东运城官道,聂家!”
第七十八章一个人的围杀
两撇青胡,细细皱纹并没有抹去范进南年轻时的俊秀,时至今日的他,更具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一把竹椅放置在马跳坡前,范进南端坐其上,竹椅旁立着一杆金光灿灿的长枪,正是其纵横滁州几十载的老伙计,一把由金色金属与精钢混合制成的金枪。
马跳坡下,映着马跳坡上的灯火,一道身影缓缓有阴暗处走出来,右手侧提着宝剑,声音在这黑夜之中,传得远远。
“可还记得,十三年前,东运城官道,聂家。”
黑煞寨,每年都有不计其数前来报仇的人,与他们所做下的买卖数量一样多,聂空的话证实了范进南的猜想,对方果真是来报仇的。
“哼,武宗巅峰,就敢妄谈毁我黑煞寨,笑话。”范进南连身都没有起,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决定了为匪为寇,他早就将心底那点怜悯收拢起来,是非曲折黑白之间,胜者为王。
嗖嗖,两道身影在范进南身后冲了出去,四十多岁脸上各自有着不同的疤痕,否则还真能分辨这对五官相似到极点的双胞胎。
“大言不惭,这是我们哥俩没碰打你,否则焉能让你如此狂妄的在这里叫嚣。”左侧眉心部位有道疤痕的男子点指聂空怒道。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右侧脸颊有道疤痕的男子也不废话,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就像聂空袭来。
兄弟俩皆为武宗凝实境界,擅长合击之法,配合默契多少武宗巅峰陨于二人之手,见到这段时间一直袭扰寨子的家伙竟然只是个武宗巅峰,二人立功心切,抢先动手,反倒是范进南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此年轻的武宗巅峰,岂能随意杀之,万一背后有先天强者,岂不是麻烦事一件?
这边还没等范进南想清楚,那边战团已经分出胜负,聂空以肩膀一道不深的刀痕为代价,剑破双刀,《荒兽功》的浑厚气息加上神秘传承、《回转轮飞》的狂硬,拿着剑的反到将拿着刀的一劈为二。
刀断,剑走游龙,转瞬之间,两名武宗凝实境界的强者,一人被聂空斩断一只手臂,还没等反应过来,聂空重新冲到两人面前,手中的‘刃’让对手伤口享受到了蒸熟炙热后的瞬间冰冻。
“小子,你敢!”范进南身子一纵,金枪握于手中,半步先天的强大气息束成一条直线,直袭聂空咽喉而来,此时想要直接解救双胞胎兄弟已然来不及,围魏救赵乃是最佳选择,攻聂空不得不自救之处,换得两兄弟活命的机会。
在范进南看来,眼前的小子即便是师出名门师从名师,也定然缺乏生死之间的实战能力,这一招金枪刺喉,他敢保证对方一定会自救。
总有些人,因为年龄而忽视对方的强大,聂空是躲了,只不过是用眉心疤痕男子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招,同时手里也没闲着,‘刃’上下翻飞,挥舞斩落之间,两名武者的另一只手臂和一条腿,都被斩断,痛苦的摔在地上哀嚎着,鲜血就像是喷涌的泉水瞬间将地面染红,眉心疤痕男子运气好点,还不至于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