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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直到对方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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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破坏掉的平衡
噗!
聂空一大口鲜血喷出,疼痛让他不自觉捂着腹部,身子向后退去,咧呛的脚步蹬踏地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背靠着巨石,身体紧绷,紧盯着对面同样并不好受的李果果。
李果果脸色一阵青白,看了看肩膀,若不是这轻铠,刚ォ那一下,半边臂膀不被斩断也要受到重创,看似占了便宜,实际上已经输了半招。
两人鏖战月余,进入血窟秘境两个月,身体状态精神状态都达到了极致疲累状态,眼皮拼了命的下搭,脑子里一片混沌越来越不清晰,身上的酸麻逐渐失去了知觉,从每天一个时辰的强力鏖战到半个时辰,再到短暂迅捷的全力以赴,最后如现在这般,一两招的强力杀手开始不避讳两败俱伤。两人也都很清楚,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出保命的底牌,结果会怎样,谁也不敢保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会在必要的时候,全力以赴拼命,以求让这外人都会觉得没有必要的比斗,画上句号。
受了伤,手臂上的‘残’颤抖更甚,每日交手后跃跃欲试的状态越清晰,月余以来淡淡的暴虐戾气从手臂处传出,聂空心意相通的感知到,‘残’在进化,点点恐怖的气息正在孕育爆发。相对的,‘刃’不再活跃,面对着李果果时要不是聂空握着它,都有种感应不到它存在的架势,在蜷缩着不敢去面对李果果。
聂空不明白,但一好一坏还算不得太坏,海吞江也不清楚,只是摇着头告诉聂空,他从李果果身上感觉到一丝丝恐怖的气息,远比他过去百炼武皇境界还要恐怖的气息。
这也是聂空始终压制着一些实力的根本原因,总要有一些游刃有余的底牌,总要有一些敌人不知道的暗手。
同样的,李果果天生敏锐的直觉让她隐隐感觉到两股不通气息的威胁,这对于从小就接触绝顶高手的她来说从不曾有过,一处是聂空体内,一处是聂空手臂,前者让李果果觉得是错觉的恐慌,后者则是让李果果真正在意的旗鼓相当,互灭。
又是一天的战斗,接下来的那一个时辰,或许会发生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斗着斗着,惺惺相惜是一方面,执拗的不服输劲头都冒了出来,也到了差不多分胜负的时候。
暴雨来临,暴雨退去,雨过天不晴,雨中曼妙靠近的身影,打破了两个人的平衡,李果果娇笑一声,身子一纵,那道身影出现在她一侧,先一步动手,快聂空三五息的时间。
聂空眼神一凝,平衡被彻底打破,还是被迅速的弥补,就在数息之间,身子一纵,手中宝剑就像是一道斩开天地的杀器,将本不该相交的两条平行线相接,并迅速的完成链接过程,沿着李果果的路段冲了过去,只希望来得及挡得住。
李果果出手即是最强杀招,比之前与聂空相对的时候还快了一线,当然这是相对的,与聂空鏖战这么长时间,身体的速度力道都慢了不少。
依旧的电光火石,依旧的狠辣犀利,可面对的对手却不同了,实力不说进步多少,那份从容,那份在生死之间孕育出来的淡定,一身脏兮兮的澹台浮雨给人感觉一点也不脏,手中剑画了个圈,牵引着李果果的攻击到一旁,然后轻盈的身躯和宝剑闪动,飘忽的剑尖看似没什么杀伤力,却让李果果咦了一声,身子迅速退了回来,她知道自己刚ォ若是躲得慢了,接下来必然是被澹台浮雨剑尖圈死,不给你留任何破绽,直到你累死为止。
“走喽,好汉不跟人多玩,以后机会,我一定跟你们二人好好玩玩。”李果果很干脆的蹿行离开,人家现在是两个人,还有一个新力军,自己待下去指挥自讨苦吃,说不准那聂空会联系这女的一起围攻自己。
说走就走,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聂空看了看比较狼狈的澹台浮雨,从方印中抽出一件大氅,给人感觉这大氅是从他衣服内拿出来的,可谁的衣衫内又能放得下一件大氅内,他也不在意的扔给澹台浮雨,然后自顾自的进行战斗、自修,澹台浮雨也能猜出他拥有着什么,眼前一亮随即释然,没点底牌怎么可能混到今日。
“可惜了,你没动杀招,否则就把她留下来了。”不无可惜的叹了口气,聂空赶紧叹了口气,果真意外与合作之间,存在着不小的差异。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真正也未必能留得下对方,有些代价,在这里限制了两败俱伤的拼命。
澹台浮雨裹了裹大氅,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聂空,手中剑继续战斗,一心二用早已运用纯熟,她奇怪的是聂空与李果果之间的紧张气氛,羡慕的是对方拥有那传说中的异宝,在这里该不愁吃喝,少受了很多罪。
可他,怎么会拥有空间异宝?
“休息时聊,不想一起作战就分开,距离保持在十丈以内,那疯婆娘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返回来。”聂空打了声招呼,重新沉入到自修当中,继续着如同吃饭走路睡觉一样习以为常的——杀戮。
澹台浮雨经历了心态的大起大落,在武道一途不再是单单的执拗坚持,更多了感悟的光明大道,在其它的问题上看的反而轻了许多,例如,那曾经为了武道放弃一切的执念。在血窟秘境内,她懂的最深一点就是,战斗只是战斗,生活只是生活,不兼容却也不必舍弃。
“他果真还在飞速的进步……”战斗中,澹台浮雨看这聂空,深深的敬佩由心而生,当下他的状态,曾经蔡逐鹿蔡师兄努力了很久都没能达成,没想到他竟然修炼短短几年,就有如此的境地,再给他几年时间呢?
想至此,澹台浮雨抿了抿嘴唇,战斗中不忘修炼,在绝境中已然乐观的修炼等待着厚积薄发的一日,他很强,真的很强。
战斗中时间总是飞速而过,烈阳又一次的吹开血色天空,巨石之上,聂空也没隐瞒,从方印中拿出干净的男性衣衫和素食美酒,看得出来,澹台浮雨这段时间受了很多苦。
大氅一围,聂空转身,悉悉索索很快澹台浮雨换好了衣衫,大一些总归是新的,比穿着干透满是血迹的衣服要舒服得多。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澹台浮雨看了看石头上的吃的,摇了摇头。
“那这个,你习惯了吗?”聂空抓起地上一拼凑兽的尸体,剑划下一块血肉,生嚼着。
澹台浮雨抿了抿嘴,低下头,拿起一壶酒,咕咚咕咚灌入早已经对烤肉味道抗拒的咽喉。
聂空甩掉血肉,擦了擦手坐下来,拿起一块馒头塞入嘴中,大口的咀嚼。
澹台浮雨懂了。
变幻,有时候比坚持还要难。
第一百一十八章钟皇经,控物
横移了约有半个时辰路程的李果果,手指抿着嘴唇,放弃了回去暗袭的想法,那个男人,该不会有丝毫的松懈,也不会给自己丝毫机会,与其白费功夫,不如乐得逍遥,看着本该可以自我修正的战斗技法,因为与自己月余的交战而误入歧途,想至此李果果就兴奋不已,比当初在皇宫内以《钟皇经》当作奖励更具备玩乐的趣味。
“待到你发现自己误入歧途时,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习惯,看你怎么办?”
同一时间,聂空正与澹台浮雨坐于一块巨石之上,跟她简单说起与李果果这段时间的对抗,表示李果果是真正的实战派高手,如若死战,蔡逐鹿都定非敌手,这还是在两人都拥有着底牌的前提下,结果也定然是蔡逐鹿死,李果果伤。
“那你呢?”澹台浮雨没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愚蠢。
“不知道,我要杀她,难。她要杀我,不可能。这月余一直不停的交战,想必她一定认为让我在有瑕疵不修正的技法中成熟,日后会保持这种习惯难以更改,她会抓住这其中衍生的弱点,或许我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有任何的威胁性。”聂空喝着酒,久违的味道,一个多月的生食,嘴里早已不是滋味,若不是有专项治疗的丹药,嘴里的口疮会严重到腐烂,其实他心里明镜,李果果肯定也有类似于方印的空间器物,从第一天两人见面,双方心中就都有数,没有一个武者,会让自己身上没有一点粮食储备,两人从交手的第一天就在撕裂生食,只为了给对方看的一种行为。
“阴险。”声音很轻,却让聂空很是诧异,不说语气,单就是这样带有些微熟络的调侃,且有点小小撒娇意味的话语,从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两人之间。
聂空错愕的望着澹台浮雨,只见她很自然的捋了捋头发,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淡淡言道:“来到这里我ォ知道自己只是个女人,天性中也有需要被呵护的一面,面对着这样的场景,我曾立志刻苦修炼终身投入武道一途,可恶心、难闻等等负面情绪并没有从我的身体内消失,我怕过,真的怕过,那时候我ォ发现,我什么都没有真正拥有过,所以我想拥有超绝的实力,能够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中都保护好自己,挺了过来,ォ知道拥有是如此的舒服……”
聂空发现,此刻澹台浮雨的耳根处略有红晕,心头一动,没有点破,过去的争端和思想观念不同,一下子全部被此刻显得柔弱的女人全部击溃,男人,真的该跟一个女人计较吗?
聂空轻轻一笑,扬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多亏他某些方面的谨慎,在方印中,光是喜欢喝的酒就准备了百余坛,没别的意思,只是从前没喝过,现在想要喝个够。
这一个时辰,很静,静听风声。驱散了血色的天空,格外美丽。
澹台浮雨双手换在小腿处,下巴搭在膝盖上,凝视着远方,这一刻的她,勾人心魄,这是专属于她的媚专属于她的柔,惊心动魄。
聂空坐在她身旁,手弹宝剑,徐徐饮酒,淡然轻松,似乎这一刻就永恒的停驻在这里。唯有有变化的是感官上澹台浮雨和聂空不再是两幅画面中的两个人,而是逐渐融入一幅画面,渐渐的,澹台浮雨的形象蜷缩了一些,聂空的形象放大了一些,蜷缩的身影,在阴影处靠向了身旁的背影……
一切,其实没有变化,澹台浮雨还是静听风声,聂空还是欣赏朗日晴空……
“有没有一样需要气来操控的武器。”血色的天空遮住了晴日,躲在巨石阴影之下凶物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狰狞咆哮着冲向它们眼中的异物。
聂空的话让澹台浮雨愣了一下,随即脑中浮现那位老前辈的话语,眼眸内精光一闪:“控物。”
聂空淡淡一笑,手中的‘刃’扔向空中,然后双手张开,澹台浮雨配合默契的将两人身体周遭的凶物逼退,就见聂空双手缓慢而有节奏的晃动摆动,这熟悉的画面澹台浮雨不陌生,学习《钟皇经》时感受过,那股子并没有太多节奏感的缓动,当时实在没觉得有什么用,可此刻,澹台浮雨木楞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这只存在于腾云閣古朴残缺典籍和那位老前辈模棱两可话语中的一幕,尽管不够完全尽管威力还差了些,但却实实在在的呈现在她面前,由聂空在施展,以《钟皇经》那种让人嘲笑讥讽的速度和韵律。
刃在飞,速度不快,只比团团和拼凑人兽的攻击快一线,以它为中心,一把巨剑正在形成,飞舞在半空之中,绕着聂空和澹台浮雨二人,袭杀着所有靠近的敌人,从剑锋挂血到气聚巨剑,就像是巨大的绞肉机,保护着核心的动力聂空和澹台浮雨,绞碎周遭一切靠近的东西。
聂空的动作越来越慢,但飞在两人周遭的气剑速度却不减,威力也越来越大,两人方圆数丈范围内,再无其他生物。
聂空从手臂大幅度的摆动到越来越小的摆动,身子缓步向前,额头隐隐见了汗水,却不停止,向前迈着脚步,双手在小幅度的摆动,巨剑环绕而行……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聂空自嘲的笑了笑,双手一抖,巨剑散开,带动天地形成的强大气浪散开,方圆公里内的生物尽灭,刃归于聂空手中,口喘着粗气回头对澹台浮雨道:“最后还是肌肉的小范围律动即可,甚至我猜测这东西最后会是一个闪念之间,兵刃毕竟差了一些,该有专门的器物ォ能发挥更大威力,这些都是我猜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但能够让灭央寺惦记的东西,总归不是破烂吧。”
澹台浮雨看着聂空,这一刻,她没有掩饰眼中的敬佩,总算是见过冰山一角,她很确信聂空说这些都是正确的。
“走吧,毕竟是闭门造车,还是个残篇,没多大实际威力,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东西是个好玩意。暴雨之前,我的经验是积攒休息,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这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战斗。”
云淡风清,淡雅的女神突然间变得柔顺,那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冲击和满足,会让他发自心里的感觉到成就感的增长。
有时候,观念转换,只在一瞬间,只在一个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