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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1日午夜时分,我自4师、自3师、自5师和自特旅突然出现在桑德贝城郊,将猝不及防的敌混成47师尽数歼灭,两小时后,我军再度光临卡普斯卡辛,歼灭守敌机甲41师余部,缴获、炸毁了“多得一辈子用不完”的大批物资。
几乎同一时间里,千叶宏南的自2师也在芝加哥得手,歼敌机42师机203旅,彻底夷平了敌军设在芝加哥的补给据点。
12日晨八时许,自2、3、4、5师和自特旅成功完成打击敌补给线的战斗后集结到了多伦多。
原本最好的想法是敌新北美军团补给线被截断后,奥尔·撒顿会率部高速北返,寻找我军决战,同时恢复补给线,此时我军便有了运动中分而歼之的机会。然而这个撒顿中将依然不慌不忙地,带着军团主力离开落基山区,“一步一个脚印”地稳稳当当返回圣路易斯――那里新建了一个补给基地,贮存的物资只够五个师使用三天。
“他想保存实力,等待援兵来救吧。”
“太无赖了,兵力上占优势却采取守势。
“或许,他的本意就是用自己的庞大兵团作为诱饵,把们调动到五大湖区,然后再调兵从哈德孙湾或西洋方向登陆,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两面或三面夹击。想一想,若是每个方向上的敌军对我全军都占优势,我军又如何对敌各个击破呢?”
我的忧虑很快得到证实:12日晨9时左右,派往哈得孙湾沿岸警戒的侦察部队报告,几股连级的敌军已在丘吉尔港到乔治堡之间的哈得孙湾南岸登陆,番号各不相同,推测是敌军几个师所属的先头部队。半个小时后,美“弗吉尼亚”号核潜艇发来密报:在距纽约2000公里外的百慕大海域,侦察到敌大批潜舰的活动。
“这个撒顿,还真舍得牺牲啊。”
“天才的战略构想。不管撒顿中将是否为这个计划的制订者,光从计划的执行来看,他已经成功了一半,把我们诱到了夹在哈得孙湾、大西洋与密西西比平原之间的五大湖区,这样,只要他们凭借海军优势,以哈得孙湾和大西洋方向各送上五、六个师,简直能令我们插翅难飞了。”
“陆云少将,连你都中了撒顿的计了,我们接下来……”
“将计就计!”
“你是说……要进军圣路易斯?”
“对,原来布放在圣路易斯的反催眠声波炸弹并未全部引爆,正是要留到现在这种形势下使用。敌人困守圣路易斯,缺少主动进攻时的战斗亢奋感,又因部队连遭歼来,补给被切断,士气一定不高,反催眠声波炸弹正好能发挥最大效用。再加上我地下党的活动,敌军其实离军心涣散已不远了。我军抓住时机全力进攻,歼灭新北美军团之后,退可以转入落基山中,进可以选择哈得孙湾或大西洋方向登陆敌军中的一支适时打击,将立足未稳的登陆部队赶回海中喂鱼去。”
“嗯,从撒顿中将那边看,我们的确是中计了,事实上,就我方而言,我们一直在执行以消灭新北美军团为要务的原定作战计划,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计划已完成了大半,下面就要看大约四万五千士气高昂的精兵如何一举击灭六万军心将散之众了。”
“波尔达少校,反应蛮快的嘛。”
“怎么说我也跟了你半年的了,也被你传染了一点啊……对了,那个撒顿中将原来我认识,两年前我在第四军区司令部参谋助理时还跟他喝过酒,当时他还是个准将吧。他平时很少说话,待人非常小心,被司令部的人称为“顶着一筐鸡蛋走路的撒顿”,就算喝醉酒也绝不说胡话,趴在桌上一睡就完了。”
“那不是仓库管理员或机密局职员的个性吗?这样的武将也少见了点,不过他的胆识和智慧,在雇佣军中却是数一数二了――我的个人看法。”
“也许,丧失了十几个师后,面临解体的雇佣军就剩下这个可用之才了。”
“为装在易拉罐中的卡纳姆人作炮灰的雇佣军,还是不必再存在的好。”
10月12日晨九时三十分,我命令尚在落基山中的自1师全速东进,4小时内与主力汇合于路易斯北面的芝加哥,另外下令活动于圣路易斯周边的游击队作好配合主力进攻的准备。
12日14时,暗藏于圣路易斯城内外饭馆、酒吧、妓院、厕所、兵营等敌官兵常聚之处的无杀伤反催眠声波炸弹纷纷起爆,30分钟后,我军大队自芝加哥出发,向南疾进。15时30分,担任右冀掩护的自1师先头部队与敌军在圣路易斯西北约100公里的密西西比河上交火,战斗终于打响。”
奥尔·撒顿似乎早料到我军会南下先收拾他,在圣路易斯周边设置了一道又一道严密的防线,机甲、火力车、步兵都躲进了临时构筑的各种掩体中,明押运着是要损耗我军的兵力、弹药,争取时间以待尚潜于海底的援军飞来。
我命令部队:“以最强火力集中突击敌防线主翼,不许吝惜弹药!”
进攻者与防御者相比,前者最大的优势在于可以选择进攻的时间、地点、方式,把持有战斗初期的主动权。进攻一方的指挥官要做的,就是以冷静、果断、精巧的指挥充分利用初期的主动权扩大战果,并将其中牢牢掌握于手中直到战斗结束。正如先出手的拳击手,一击即中后应马上接到下一拳,再一拳,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打到对方倒下为止。
我集中了自3、4、5师共3个师猛攻敌左翼防线,1小时内连破敌五道阻击阵地,冲近了敌设了圣路易斯城内的核心阵地。
16时左右,敌右翼防线上的机甲43师在师长托马特·赫西拉少将率领下战场起义,敌正面防线上的守军闻迅慌忙丢弃阵地南逃,无意中冲乱了核心阵地的防御。
至16时30分,我看着大屏幕上实时形势图中标有敌军番号的光点杂乱地搅动,下令除自特旅迂回敌后断敌退路外,全军全线突击圣路易斯敌核心阵地。
接下来的1小时内,敌军战场起义和就地投降的部队多达2个旅另5个团、8个营,近一万五千名官兵。敌核心阵地的防御陷入极度混乱中,我自4师趁机中心突破,将核心阵地内的敌军分割为两部分。
集中兵力,分而歼之已是我军的拿手好戏,面对包围圈中的敌军,我军从容作战,至夜幕降临时,敌军中少数顽固分子零星的抵抗已微不足道。
推开指挥飞车的舷窗,挟着几点星微雨滴的凉风扑面而来。
“下雨了,波尔达。”
“是小雨。”
“对,小雨啊,我闻到了泥土润湿的味道,跟在家乡闻到的没什么不同。”
“你想家了吗?”
“刚进地下时特别地想,现在似乎已经淡漠了。”
“我的父母、亲戚、老朋友还有一位动人的金发姑娘,都留在了阿尔卑斯山中的一座小城里,七年了,我仍然无法淡漠对他们的想念,时常在梦中回到家乡,喝着德国啤酒,躺在碧绿一片的山坡牧场上,望着不远处披雪的白色山峰,和大家一起唱歌,聊天……”
“很快那就不再是梦了……”
“报告,战果初步统计出来了!”大嗓门的通讯兵指指大屏幕。
“……共歼灭和接受战场起义、就地投降之敌军五万八千人,摧毁机甲1500部,缴获4000部……生俘敌新北美军团司令奥尔·撒顿中将……”
“还放走了两千人啊……”忽地,眼一黑,我没了知觉……
四
黑暗……无尽的黑暗,虚空中我没有方向地游离,一点幽红的光亮倏地浮现,一股无形的力牵扯着我荡向光亮发出的中心。
红色……血……一点鲜红鲜红的血……在谁的嘴角上挂着呢?是个女生,我认识的女生。深灰的卷发,小小的鼻梁上顶着副又大又圆的眼镜,记忆中她常常出入班主任何老师的办公室――去打小报告。闭着眼,她躺在水泥地析上,像是熟睡了,可为什么,会有血?不止是嘴角的那一点点,还有胸前、地下,大片大片的血迹,发生了什么呢?
枪……菱形枪管的激光步枪……握在谁的手中呢?黑色皮靴……迷彩军服……上士军衔的肩章……没有表情的脸……含着迷乱颜色的眼……好像……不……就是我啊!
杀了同学的我,缓缓走下没有扶手的水泥楼梯,跨过一具中年人的尸体。中年人的头上牢牢地插了把匕首,眼圆圆地睁着,嘴大大地张着,我也曾常常出入他的办公室――被叫去训话。
斯特兰蒂斯在我面前微笑、点头,我举起红色的手……敬礼。
玫瑰……大红的玫瑰……盛开于夏日的深绿草坪,红得耀眼,红得像……喷涌的鲜血……
纯白的丝绸浸透了鲜血,透明蓝宝石般的眸子渐渐地被锁入永恒的黑夜,轻柔的黄金头发无力滑下。
“娜可丽……”我抱着将要冷去的身体,低声呼唤。
“你醒了。”清澈润泽的声音,还有白衣天使。
“小莹……我怎么会……”
“躺在病床上是吧,问问你自己啊。”小莹纤细的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小嘴可爱地撅着。
软乎乎的床、枕头和被单,好舒服,简直不想起来了。
“还记得上次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东西的吗?你呀,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10号喝了一杯桔汁。”
“少喽嗦,吃蛋糕,我来喂你……”话没说完,勺子已经伸到我嘴边了。
“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讨厌!”脑袋立即被敲,“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损我,快吃啦,是我从纽约定的巧克力冰淇淋蛋糕,刚刚开的盒,不吃的话我就在你面前全部吃完,馋死你,哼……”
“我吃!怎么能让你的毒辣计谋得逞呢。”
“敢说我毒辣,还想不想活了你?”
“你敢谋害未婚夫?”
“我不敢吗?”
“敢吗?”
“不敢吗?”
“真的敢吗?”
“绝对的敢吗?”
“绝对的不敢吗?”
“那你谋害好了,给我倒杯草莓汁。”
“想逗我啊,哼,才不上你的当,我给你倒就是了。”
“已经上当了。”
吞下半盒蛋糕,我已经没了躺着的欲望了,于是坐起身,背靠枕头。
“刚才我听见你在叫娜可丽。”
“做梦了,梦见好多好多的血,还有那些,死在我面前的人,包括娜可丽……对不起,小莹,我的力量太有限,无法让吴将军……”
“不,”小莹右手的食指轻搭在我嘴唇上,“我父亲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挽回的,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之类的话。陆云,不要平白无故地往心中装添太多的负罪感啊。你现在做的,不正是实现对我和我父亲的承诺吗?”
“小莹……”我抓紧她送到嘴前的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我感觉……有些孤单,吴将军去了以后,我心里有时会忽然空荡荡的,没有实在的依托……”
“从前你依赖我父亲太多了点,现在必须亲自来主持这个大局,心里一时没底也是正常的。可我相信你是最强的,这次消灭新北美军团,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啊。而且,你并不孤单,达奇伯伯、阿德兰德、哈德兰上校不都在军政联合会议上支持过你吗?其他的军官即使有人对你存些偏见,但也不得不佩服你每战必胜的功绩啊。还有,原来你在地下哈森公主旅创立的新自由党,其中两名骨干――毛毅瑶和韦正飞都成长起来了,毛毅瑶现任自由特种旅特战3团中校团长,韦正飞任空军第1战斗机大队中校大队长,他们所握有的实力对你有大帮助。”
“你对形势还了解。”
“怎么说我也常常兼做父亲的助手啊,主动去清楚地了解时事都成了习惯了,虽然呆在医疗队,前线和军内高层的事我还是有办法很快知道的。”
“你要是帝国的特工,我们就死定了。”
“少来,还在开人家玩笑,你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
小莹把脑袋紧紧地贴到了我胸口上,感觉心脏就一下一下地撞着她的额头。
“我也好想你啊。”
“接下来要说‘可是没办法’吧?”
“错!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战争结束后有关我们两人的事。”
“哦,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说,战后我们去哪儿住好呢?”
“花都,我还是想回花都去,地上的城市乡村虽然也还漂亮,却没有我熟悉的一切,包括象征宽容与纯洁的月兰花。”
“月兰花原来有这样的花语。”
“看,你送我的共同项链,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睡觉也不舍得取下来。”
小莹从胸前扯出那条安了朵翡翠月兰花的项链,在我眼前晃着。
“这么想我啊。”
“感动了吧?”
“需要测试一下。”
“讨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