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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都是机密。”姬昊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没错,很多都是机密。”婆罗氐疲惫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骄傲:“比如说,良渚城的地下结构,包括地下的防御体系,包括地下那些防御阵法的相互链接、阵法规格和样式,一切都是机密。”
“但是这和我无关。”姬昊的话就好像冰冷的铁锤,狠狠一击打在了婆罗氐的心口上,憋得他半天喘不过气来:“我关心的是,良渚城被摧毁了,我的族人死伤惨重,我有权作出报复。”
十指放在长桌上,指头轻弹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响,会客大厅内卷起了一道道森寒刺骨的阴风,矗立在大厅墙壁下当做装饰品的数十套重型铠甲剧烈的摇晃起来,甲胄相互撞击发出刺耳的‘锵锵’声响。
大厅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数十名婆罗氐的护卫闯了进来。
这些护卫还没开口说话,婆罗氐已经站了起来,威严的说道:“出去!”
但是婆罗氐的话刚刚出口,一道可怕的寒气从地下冲起,数十名实力强悍的伽族战士还没发出半点儿声音,白色的冰霜就包裹了他们的身体,可怕的寒气侵入了他们的五脏六腑,将他们封印在了厚厚的玄冰之中。
姬昊举起了右手五指,手指如刀正要挥出,婆罗氐张开了双臂大声的呼喊起来:“啊,啊,尊贵的大人,我明白您想要做什么,我想,我可以帮助您。”
姬昊五指缓缓合拢,他的眸子里闪耀着疯狂的光芒,七彩光芒犹如一根根极细的牛毛针,逼得婆罗氐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衍月一脉是异族的知识保护者,是他们的知识传承者,衍月一脉的异族,无论是虞族、伽族还是脩族,他们更像是学者,而不是战士。
就算是衍月一脉的伽族,他们对技战术的研究甚至超过了亢月一脉的同胞,好些匪夷所思的强大战技都是衍月一脉的伽族研究出来的,但是他们的实际战斗力只能用渣滓来形容,他们的战斗力在所有伽族族群中属于绝对垫底的存在。
而元月一脉的异族是最强大的大法师,他们当中的顶级强者拥有一人屠城的实力。在异族的军队组成中,元月一脉的大法师是最重要的尖端战力。
尤其元月一脉的荒野流浪苦修士,这些为了突破血脉天赋的枷锁已经走火入魔的强大家伙,可没人愿意胡乱招惹他们。
所以婆罗氐大呼小叫,可怜巴巴的看着姬昊。
婆罗氐心知肚明,以他掌控的可怜军力,姬昊可以轻松的屠掉他整个领地。谁让衍月一脉的战斗力是如此的可怜,而元月一脉的疯子们是如此的强大?
“滚!”姬昊沉沉的呵斥了一声,那些被冻成冰块的护卫就被一道恶风卷起,‘咚咚咚咚’的滚了出去。
“良渚城被摧毁了,我不在乎。但是我的族人死伤惨重……嗯,很多废物死了就死了,我也不关心。”姬昊看着额头上直冒冷汗的婆罗氐,冷漠的说道:“但是我的几个血裔,他们出事了。我有权报复,我也必须报复,至高无上的元月在上,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我这一支血脉的荣誉,我必须报复。”
“家族复仇,当然,您有报复的权力,您也有报复的义务。”
婆罗氐认可了姬昊的说法,他苦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姬昊:“但是,尊敬的大人呵,良渚城的重建工作全压在了我们身上,现在我们身负重任,如果您动用暴力的话……”
姬昊目光深沉的看着婆罗氐:“这就是你着急赶来见我的原因?你不希望我在良渚城动手?”
婆罗氐深深地向姬昊鞠躬行了一礼:“睿智如您,当明白我们的苦处。十二位执政大帝给我们颁发了死命令,我们必须在两年内完成良渚城的重建工作。家族复仇是无比神圣而正义的行为,但是如果您在良渚城动手的话,势必会影响良渚的重建。”
婆罗氐甚至说出了一些不该泄露的机密:“您要知道,我们刚刚完成良渚城地下结构三成的重建工作,这已经耗费了我们两个月时间,如果您……”
姬昊眯起了眼睛:“帝氏一族的族人,被关押在良渚城?”
婆罗氐摊开双手,看着姬昊苦笑道:“没错,尊敬的大人,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会被当做祭品斩首。”
姬昊轻叹了一声:“斩首,却不是死在我的手中,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我的心情不畅达,我就无法翻越横在我心头的高山,我就见不到更高的元月之力。”
姬昊看着婆罗氐,很冷漠的说道:“既然你来了,你不想我在良渚出手,那么,帮我想个办法,我必须要让帝氏一族的那些蠢货,死在我的手里。”
不等婆罗氐开口,姬昊很蛮横的说道:“你做不到,我就毁掉你的领地……所有的领地。”
婆罗氐的脸色很古怪,就好像刚刚被人逼着吃掉了十斤牛粪一样古怪。
第七百四十五章 蝇营狗苟
良渚城西,一条浊浪翻滚的大河正中,浓浓的水雾包裹着一座石质的小岛。
小岛最宽有七八里,长有二十几里,依着岛上地势,异族修建了一座造型怪异的城堡,十几座尖顶高塔瘦骨嶙峋的杵在城堡中,犹如死人的手指骨一样笔直的指向了天空。
城堡东南西北各有一座兵营矗立,兵营正中各有一座高三百丈的神塔,四座神塔顶部猩红的竖目缓缓旋转着,一圈一圈无形的波纹扫过大地,时刻监视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城堡中一座高塔中段,帝洛朗面如死灰的枯坐在一间小小的囚室内,透过巴掌宽的透气窗,呆呆的看着远处河面上一只轻盈的水鸟。
‘噗’的一声轻响,水鸟距离城堡高高的围墙还有一里多地,空气中一道红色波纹闪过,水鸟被强劲的电流打成了一缕青烟,几片凌乱的羽毛翻滚着被大风吹远。
帝洛朗的身体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从这只水鸟的身上,他好似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我真蠢……我不该回来。”帝洛朗含糊的咕哝了一句:“我为什么要蠢到返回良渚呢?该死的帝释杀,他居然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我们身上。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掐死他?”
一块一尺多长,用蛟龙腹部最柔软的皮革制成,经过秘法锻造,变得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符箓贴在帝洛朗的额头。一丝丝极细的黑色光芒从符箓上喷出,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覆盖了帝洛朗的面孔。
本命法眼被封印,一切神通法力都施展不出,养尊处优的虞族贵族肉体虚弱,在这防御森严的监狱中,帝洛朗连一丝半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作为帝氏一族的长老,帝洛朗还颇受优待。哪怕是阶下囚,异族严苛的阶级性依旧展露无遗。帝洛朗能够在空气通畅、‘视野开阔’的高塔上拥有一间独立的囚室,虽然这个囚室只能摆下一张单人床,起码这也是一种优待。
在这座城堡的下方,有一座巨大而复杂的地下监狱,数万帝氏一族的族人就被囚禁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包括帝洛朗的直系后裔,他的儿女、孙儿辈,都被关押在那里。
“还有多少时间呢?”帝洛朗扳着手指,咬着牙暗自盘算着:“按照我们虞族的传统,既然我们承担了所有的罪名,那么就要尽快的杀人灭口,消灭一切翻案的可能。”
“那么,我们应该没多少时间了。要找个合适的日子,把我们帝氏一族所有族人斩首……当然喽,为了压榨我们身上最后一点利益,这同样是我们虞族最优良的传统——为了压榨我们身上最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利益,我们应该被用来当做祭品!”
“我,帝洛朗,帝氏一族的长老,身上流动着帝释罗天大帝君尊贵血脉的后裔,居然沦落到,被当做祭品!祭品,该死的,和那些卑贱的奴隶,下贱的牲畜一样,当做祭品!”
帝洛朗气得面孔发紫,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啊,我的手!”坚硬的岩石墙壁上一抹幽光闪过,帝洛朗的拳头擦破了一大块皮,他痛得抱着拳头蹲在了地上,眼眶里不自主的流出了眼泪。
囚室的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窗外,眯着眼向囚室内看了进来。
帝洛朗松开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拉了拉身上皱巴巴的长袍,努力保持着一个豪门大族长老的风仪。他看着窗口外的人,冷淡的问道:“有什么事么?”
“帝洛朗长老?”一个带着一丝油滑的声音传了进来。
帝洛朗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猛地上前了两步,凑到窗口向外望了过去。站在外面狭窄的走廊里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虞族青年。
一代代的血脉优化,虞族贵族多俊男美女,身材也多高挑秀美。但是站在帝洛朗门外的这个虞族青年,身形比正常的虞族男子矮了一个头不提,身形更是有点臃肿,面孔也有点肥胖,在极其注重外表姿容的虞族贵族群体中,这家伙注定被所有人孤立和鄙视。
帝洛朗正好认得这个家伙,这个虞族青年属于一个底层小贵族家族,这个家族本身并无多大的势力,族人多依靠为大贵族们充当书记官,或者在大领主的领地中担任税务官、商务总管之类的辅佐官职谋生。
相对于帝氏一族这样的顶级豪门而言,这个虞族青年所属的家族,属于一句话就能抹去的渺小存在。
如果帝洛朗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家伙曾经向帝洛朗的一个旁系后裔求亲。那个旁系后裔,是帝洛朗某个不看重的重孙辈的后裔,和一个地位卑贱的侍女所生。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血脉,那个旁系后裔在帝洛朗的后人中,身份地位和仆役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帝洛朗悍然拒绝了这个小家伙的求亲,而且还动用家族力量,对这个虞族青年身后的家族不轻不重的打压了一番。
“是你……你叫……”帝洛朗还记得这张‘丑陋’的面孔,却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格鲁。”虞族青年很油滑的笑着:“卑贱的格鲁向您致敬,尊贵的帝洛朗长老阁下。啊,囚室的环境怎么样?这间破烂的囚室,简直和您太相称了。”
‘嗤嗤’的笑了几声,格鲁向站在远处走廊尽头的看守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尊敬的长老阁下,您还记得您最宠爱的孙女帝妩么?多么尊贵的小姐啊,多么美丽的人儿,我是来带走她的。”
帝洛朗的脸骤然抽搐了一下。
帝妩,那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最小的女儿,帝妩的母族血脉高贵,出身闇日一脉耶摩家族,在帝洛朗所有的后裔中,帝妩的血统最为尊贵,自然受到了帝洛朗最大的关爱。
“我们,一共有十二个对帝妩小姐仰慕无比的可怜虫,我们凑了一笔钱。”格鲁很下流的笑着,挑衅的看着面孔扭曲的帝洛朗:“这笔钱数量很可观,所以,这里的统领大人认定,帝妩小姐因为不适应监狱的环境,重病身亡了。”
“我们会好好宠爱帝妩小姐的。”格鲁兴奋得直哆嗦,他看着帝洛朗,一个字一个字,近乎诅咒的低声咆哮着:“相信我们,我们会好好的轮流宠爱她!”
帝洛朗的面孔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 镇狱统领
小舟轻快的掠过河面,船头一枚巴掌大小的竖目纹章光芒闪耀,偶尔一个大浪冲起,纹章上一道强光喷出,浪头被打得粉碎,无数水沫冲起来能有十几丈高。
姬昊站在船头,眯着眼看着前面几里外的河心小岛。
小岛四周礁石密布,犹如鲨鱼牙齿的礁石嶙峋峭立,湍急的河水冲击在礁石上,水面下就生出了无数的漩涡、暗流。大浪拍击着小岛陡峭的崖壁,不时发出如雷的闷响。
一道无形的波纹扫过,姬昊感觉到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的竖起,空气中隐隐可见细微的电火花闪烁。
操控小舟的一个虞族少年掏出一块令牌,无形的波纹撞在令牌上,令牌放出一道柔和的光晕笼罩了整条小舟,前方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小舟撞破了一道无形的结界,在一股大力的牵扯下绕过了一处处漩涡和礁石,来到了小岛唯一的码头上。
说是码头,实则就是百丈高的悬崖下一块不过亩许大小的石台。
石台的边缘开凿了一条丈许宽的陡峭石阶,几个身穿黑色皮甲的精怪战士夹着长矛,怪模怪样的蹲在石阶上,好奇的看着姬昊。
石台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脩族男子带着几个护卫迎了上来,隔着远远的,肥胖的脩族男子就艰难的向姬昊鞠躬行礼:“尊贵的大人,哈门德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啊,今天的天气不错。”
姬昊带着一个造型夸张的青铜面具,面具上是一张狰狞扭曲的恶鬼面孔,恶鬼的半张脸像是在哭,另外半张脸像是在笑。
一股森森的阴邪之气不断从面具上散发出来,细微的‘嗤嗤’声响起,石台上的积水被这股阴邪之气一冲,很快就冻成了白色的冰霜。
冰霜顺着潮湿的地面向四周蔓延,很快就那条陡峭的石阶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