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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怀本想整理整理语气,却又觉得慌乱,若是铁闯说得那样,那如今这个孩子可还尚在,若是不在,那跟几时毙命没有什么差别,微微有些疑虑,可话已经说到这头,没有理由不说。
认真道:“闯子说,那是小九救你们出来,还有身孕。她同闯子说已经怀了拓跋孤的孩子,所以让他瞒着我们,这事你怎么看?若是小九一人救的你们我定然不信,可若是拓跋孤也加入,他那般费尽心思将你捉住为何又要放你?”
楚应寒却没有听到后面的话语,满脑子只是小九还有身孕。沉思了半响道:“小九总说欠他的,莫非孩儿在他哪里?”子怀愣了愣道:“产时毙命也是会有,你还是要做好准备。”
楚应寒双眼一闭,有睁眼道:“趁还能出宫,我去找拓跋孤一问!”子怀立刻跪下道:“应帝三思,此事还没有定夺,若是其中有变故,或是小九执意瞒着我们。你这么去找拓跋孤,实在冒险。应帝,你此刻背负的可不是一国百姓,整整一片大陆,大半由你执掌,万不可冲动!”
第181章 宣阴谋
见小九已经有了怒色,楚应寒多想将当时在维康表现出来的兴奋展示给小九,多想不顾一切对她说咱们去接孩儿,可是他仍然是不能,即便它是四国至尊,他依旧有所顾忌。
只好定神解释道:“那是凉药。”他话语落音,小九已经抽手背过身去。眼看着她仟瘦的背影,实在痛心,却不愿再有隐瞒,继续说道:“我当时未曾想过你身子不好,也未想过往后咱们不要孩子!”
“那是为何?”小九已经带了怒意,热不住吼道。
楚应寒一叹道:“宣一直逼我联姻,说得是为稳定军心。我与他八拜之交,未曾想过他会如此疑心,当时只是玩笑便说若是有了长子,便送去他处培养,话说得好听,其实如同质子。当时我未想太多,只是一心不愿他再提联姻之事。后来回过神来,唯恐你有孕。只要想将你拖着,演一出戏,找个孩子顶替。”
见他说得无奈,小九也微微缓过劲来,却依旧不服气问道:“可如今你已经娶了任琪,此话不就可以作废!”楚应寒无奈牵她道:“我是不是真的娶了,你心中该有数,小九我不愿负你,也同你一样不愿拿致远做赌注,如今这般情景,别人我能拿捏得住,可宣毕竟是我难得好友,我也多次得过他的帮助。他妹妹在宫中,他自然还好找事。”
说完转身紧紧抱了小九道:“你相信我,再过半年。我一定将致远接回,也让他安心成长。”又低头一吻道:“可好?”
小九也不点头,只愣愣道:“若是开春,他便两岁了,到了那个时候,他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娘亲?”楚应寒勾唇一笑道:“不过是不能接入宫中,你想见他,我同样迫不及待。又低头看了一眼年画,自信道:“你看他眉目全然像我。”
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小九心中一松,又看他此刻模样,安心斜斜躺入他的怀中。楚应寒心中一颤,将年画放下,扶起她的脸庞低头就吻,情愫涌动,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日,楚应寒终是离开了风吟宫。大臣们喘了口气,可那矮几上满满都是未处理的折子。好在维康洪灾稳定,铁闯和子怀监督安置难民,那商十分配合,不但出资重建房屋,还分了许多粮草。就在百姓歌唱时,忽然有谣言流入,说商为诋毁应帝名声,切断灾银不算,还用海盐,假做沙石,还的大坝倒塌。
正是人心惶惶时,北赤将军和工部侍郎勉矩带了证据,当堂对峙,宫外早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商无奈,只好承认。却硬说是误解。百姓不认,街头闹事。本是寥寥几人,却又北赤军暗中支持。人数日渐庞大,其余三国共同谴责,商只好退位,新任南商小,忌安,人称安。
将南商之事忙完,楚应寒依旧忙得不停,满满一桌都是弹劾小九的折子,更是心烦。头疼无比,直将手中笔墨一搁道:“去将贤妃请来。”
小九来的时候,依旧带了点心和薄荷膏。看他桌前一片狼藉就觉得好笑,一面给他揉完额头。一面问道:“原觉得你不爱惜身体,如今一看,若是爱惜,恐是明日会更受惊吓,南商已经换了新,怎么还有这么多事。”
楚应寒闭眼道:“大多都是弹劾你的!”小九一笑:“哦?那我倒要看看!”楚应寒乘机一笑:“好,那你就替我分分类。我好休息一会。”小九白他一眼道:“叫我来,原是让我替你受苦来的。”
楚应寒更是无赖,坐到一旁吃起点心,也不跟她斗嘴。小九做起事来格外认真,楚应寒一心看着,直觉安稳。于是逗她:“当初你说你杀猪养我,我还不信,如今看你模样,别说杀猪,就是此刻咱们换一换身份,我也乐得自在。”
小九笑道:“若是如此,我就在这些折子上画上满满的八,之后看你如何?”楚应寒一笑:“有情绪了?”又凑近道:“是不是相见儿子?”小九白他一眼,无奈道:“如今天渐凉了,都还未见他一面。东骊还未有反应,恐怕你说得年后,也会继续延长。”
楚应寒见她略带哀怨,心疼道:“你且放心,此次我觉不负你。而且,明日咱们就能带着致远是太和湖游湖了。”
小九一喜道:“你见过拓跋孤了?”楚应寒点点头道:“他如今不再宫中,我也费了好一番功夫,书信往来,起初他不答应,说了几次,他点头,如今已经到江都了。”
小九虽然高兴,却也觉得奇怪,直接问道:“他不在宫中?那是在做什么?”楚应寒犹豫片刻才道:“西蛮出了一个摘星门,里面人才济济,且各个武功高强,更有诸多独门艺术的长辈。强壮的速度惊人,如今已经不能让人小觑,我派人去打探过。门人却道,他们与我是敌是友得看一人心情,我琢磨着就是拓跋孤为首。”
“好好的国师不做,为何要建立门派?“小九十分好奇,囔囔问道。
楚应寒撇了撇嘴道:“如今西蛮萧条,其余两国都换了新主,老蛮心力交瘁。可西蛮并没有适合新的人,此次见面我本也是想与他商量,他为我们牺牲颇多,这个位我也给得起,何况他也是奇才。”
小九低头一笑道:“你还是不要说了吧,他这样的人,绝不会答应。而且你要感谢也不该将人推到风头浪尖,若是让他日日像你这般批注折子,恐怕会将他逼疯。”
楚应寒见她说得一本正经,不削道:“你当他现在不批吗?早几年间,西蛮国师几乎都由他过问,蛮十分信任且依赖他,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国师,放了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说起往事,小九更是内疚。一时心情低落,楚应寒又揉一揉她的头发道:“你放心,我们尽量弥补!”
小九想要点头,又知自己根本弥补不了。想要摇头,却也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任何东西都双手奉献给他。
第182章 见面
本以为又要偷偷摸摸出宫,却不知楚应寒想得什么法子,却是正装出行游湖。 许久未同致远见面,本是喜欢素色,却还是换了稍微靓丽的衣裙,为的就是致远能够喜欢。
这一磨蹭,倒是让楚应寒亲到宫中迎接。一进屋子,看春华还在收摊开的衣裳,不禁一笑:“大婚那日也不见你如此紧张,还未换好?”小九确实有些心慌,已经挑了上好的白玉项圈,和上等的布料,却找不到儿童喜欢的东西,致远如今已算懂事,就怕哄不了他开心。
见他问了,更是生气道:“怪你不早些说,我这宫里也没什么孩儿能够玩的玩意,也没时间准备!”楚应寒大度一笑:“快些走吧,给孩儿的我自有准备,今日也有大臣陪同,你若是晚了,又该有人说你狐媚惑主!”
小九白了一眼道:“不都是你陷我于不义。”说着又望了一眼铜镜,不安道:“致远许久没有见我,也不知道会如何?”春华也是一早就记着见小世子,这会也忍不住催她道:“快些走吧, 若事晚了致远还要等。”
小九这才放心跟着楚应寒走了。这样的事情,子怀和铁闯肯定在侧,一路走去,闯子看她的眼神却有些躲闪,小九微微一笑,上了马车问道:“致远的事,是不是从铁闯口中得知信息?”
楚应寒淡然一笑:“是!听说他为了此事还哭了一场!”小九又是一笑:“这么说来,我算是明白为何他之前对我爱理不睬的,你别看他年纪不大,跟着你在军中几年,却是将你当目标看!”
说笑间便到了太和湖。大雨刚过,湖面像隔了层模糊的水气,氤氲弥漫的湿度紧紧粘在浅滩的水草上。水草在逼仄的湾沟里任凭湖水推动。在铅色沉重的云朵上,阳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长的曲谱,把光一点点揉进湖水。湖面上的金光闪耀。圆圆的水纹延伸开来。
岸边已经红了一半的枫叶飘动,映在水中如同游鱼。许久没有见过如此美景,只觉心旷神怡。远远一艘扁舟。舟上渔夫一人,带了偌大的草笠,站在船边,双手扶着一名稚童,似乎想让他冒险,却又担忧他的安全,那距离拿捏得恰好,就这么看着也能感受到洋溢出的宠爱。
稚童身边应是堆了石子,他一颗颗捡起,使了全力往船下扔去,扑通一声,激起层层水花。那稚童连连欢呼,双手直拍,等到水波平稳,又弯腰拾起一颗,奋力扔下。
听着远处传来咯咯咯的欢笑声,两人不禁对望一眼。露了激动的表情,可身后还有大臣,也不知他到底要用何种方式让他们见面,心中却已经期待不已。
他们坐的是花船,共有三层,三搂为他们歇息之处,二搂则为官员,一搂便是大堂,舞池,和下人的屋子。陪着楚应寒与人在甲板上说了说话,自称头疼便上了楼。
此时湖边传来一阵阵烤鱼香,楚应寒同她一笑,便召长公公道:“来人,将那小舟上的渔民带来,这鱼烤的喷香,也让他给露两手。”长公公不知他的本意,却也懂他的意思。
走出去一会,却听又大臣过来,楚应寒也未让进,隔着门问何事,那大臣却十分惶恐道:“应帝万万不可让渔民上船,这有失体统不说,若是有什么危险。。。。。”别说是楚应寒,就是小九也听得头疼。
好在他恐致远在楼下受委屈,直冷声道:“朕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你来说对与不对?”那大臣连忙退道:“臣不敢!”说话间,子怀已经将人带了上来。
致远生的白*嫩,乍一看有些像女娃,眉目却十分俊朗。楼上楼下这么多人,心里该是害怕的,小手紧紧抓了拓跋孤的衣角,面上却丝毫不露怯,两只眼睛圆溜溜直转。
楚应寒眼神一闪,提示子怀将闲杂人等带走,只留春华喝小顺子伺候,这么一来,也算不露嫌疑。小九再是忍不住,口中轻轻喊了声致远,就冲过去要抱。
致远人虽小,反应却快,立刻退到拓跋孤身后,直露了一直小脚在外。小九展开的双手一滞,空落落的愣在原地。春华心中一酸,连忙拉了小九轻声道:“你别着急!”
楚应寒愣愣看着这个眉眼极像自己的孩子,心中不足欢喜,却还是先走到冷脸的拓跋孤身前,单身掀了衣衫,单膝一跪,抱了双拳。众人惊呆,连同拓跋孤也未想到堂堂应帝会同自己行此大礼,心中暗爽。
“多谢拓跋兄所做一切!”带着真挚的诚意,淡然说话,又慢慢站起。除了北帝,他还未向任何人如此过,或许他觉得只有这样能够表达谢意,拓跋孤做的确实太多,物质他不削,那么情礼总是要领的。
此刻众人才知“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是何意思。不但没有觉得他卑微低下,却更觉得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帝。
拓跋孤勉强一笑:“你这一招玩的过大,臣只能认输!”话一落英,致远却探出头来:“义父,为何他跪您,您还输了?”拓跋孤开怀一笑,将他从身后拉扯出来道:“这些道理,往后由他教你可好?”
致远看了一眼楚应寒,却不削道:“谁让他教,他定不如义父!”拓跋孤挑衅朝楚应寒自豪一笑。楚应寒也未在意,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木球,在致远面前晃了晃道:“你看这是什么?”
致远探出头来瞄了一眼却 不敢兴趣道:“不过是一般的木球,我爷爷多的是!”拓跋孤此刻更是开心大笑,一面揉了他的头发。
楚应寒也不弃垒,两眼耐心望着致远,故意将球高高一抛,又凌空接住,再往地上一扔,那木球一滚,噼里啪啦便成了一只木蛙,戳一下还能蹦上一蹦。
致远果然被吸引住,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直转,楚应寒又将木蛙捡起,单手一捏便成了木球, 微微一笑,转手递了给他。
致远望了望拓跋孤,欢快一笑接了过去,模仿着楚应寒的样子向前一扔,无奈气力还是太小,没有砸到机关,木球咕噜一滚,没有变化。
致远失望的转身去看楚应寒,楚应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