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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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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铁闯远远见她,不由叫了一声,听闻她此此番又在东骊涉险,心中七上八下,这好容易见了人,又觉得她脸上的冷漠全不像她。又见两人走之跟前,赶忙跪拜。
楚应寒似乎心情十分不爽,直嗯了一声,眼皮都未抬,直径将小九带入马车旁,小九停下凝视着马车,忽然不愿委屈到这黑暗的空间中,也不愿诸多顾忌,直接以吩咐的口气道:“给我找匹马,我想吹吹风!”
伺候的小公公连忙抬眼等应帝示意,见楚应寒点了点头,这才牵过马来。他抢先接了马缰道:“我同你一起吧,你身子刚好!”小九转手就将马缰抢到手中,又一个翻身垮了上去:“不必了,我们宫门口见!”
双脚用力一夹,“驾!”迎风扬长而去。楚应寒见她速度越来越快,随手扯了一匹马紧紧跟上。马儿越跑越快,耳旁的风呼呼占领了所有听觉,正是夜里,整条道上空无一人,也几乎看不清路面,可这般的痛快淋漓却是许久没有过的,仿佛前程往事都同旧梦,随着这疾风呼啸而过。
正骑得尽兴,忽然听到身后马蹄急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无趣。楚应寒跟在身后,看她越跑越快,瘦弱的身子在马上摇摇缓缓,不由得想到曾经哪会,仿佛只要追上她,不顾一切要她吻她,所有的事也就同早前一样平静,淡化。于是更想追上她,仿佛这奔驰的骏马能将他们之间这层莫名其妙的隔膜划破。
快追到眼前时,她却慢了下来,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追逐,也不并不是为了逃避自己。楚应寒只好也将马慢下来,缓缓赶到她的身旁,调整与她一样的节奏,跟在一旁。走了半响,才张嘴说道:“也不怕受伤!”
小九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抬了迷茫的眼睛道:“什么?”楚应寒哑口无言,方才是觉得她跑得危险,如今却已经慢慢悠悠走了半响,才说出这一句来,实觉尴尬。无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小九也没追问,却问道:“几时返程?”楚应寒不知她所谓何事,却也有隐隐不安。“明日早朝见一见宣,便可返程!”小九似乎扬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早朝,我能否坐听?”
楚应寒不觉皱了皱眉道:“你若想来,自然可以,不过回去也没有时间睡了!”小九轻轻拉了拉马缰道:“我回去就让人洗漱,定然不会迟到!”再无话可说,月光洒得斑斓,照不出她美好的面容,只听这些声音,却觉得冷漠。
入远门时,小顺子和春华已经守候,见她依旧红了眼睛,激动万分。她却一再反常,从始至终只有清冷的笑意,春华以为她是在和应帝赌气,也没有在意,只等回到屋中为她洗漱才委屈道:“姐姐说过任去哪里都带着我,此次却不守信誉,还得春华好苦。”
小九不像往常分别久了委屈无奈的样子,只是转身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再没有下次了,你手上快些,一会早朝晚了!”
春华一愣,仿佛眼前这个人十分陌生,见她认真的模样又不敢再问,只快速为她束起发来,衣裳也不似往常那样寻常,挑的华丽无比,又十分繁杂。不禁是春华,就连小顺子,也吃了一惊,抬眼询问春华,春华连忙摇头,默默跟在身侧。
东骊从未有过女子听政的先咧,见她入殿,在大大方方坐到应帝侧下,殿中大臣面面相窥,此时宣入殿,人声冷寂下来。他面上还带了一丝骄傲,这应帝虽然收了兵符,表面上还是给足了他颜面,切听闻贤后当着应帝的面与西蛮拓跋孤跑了,应帝也未派人追杀,自然觉得贤后地位不过如此,想必应帝日后也会念及兄弟情义,再放他一马。
可入殿中,就看到高高在上的小九,面上表情十分精彩,小九看在眼里,也不等楚应寒开口只浅浅笑道:“宣一向英明神武,此刻不是为了何事如此惊慌?难不成是本宫惊了宣?”
宣连忙又一跪道:“贤后打趣臣了!”又瞥了一眼楚应寒冷漠的面孔再不敢多话,忐忑不安立到一旁,等到应帝问过寻常之事,便遣走了一甘众臣。小九才轻轻道:“听闻宣姑母还在黄陵,本宫想问为何史历不加上她的罪责?且弑杀帝后之罪不容小觑,你这一国之主并无表示?”
“这。。。。。”宣一时无言,只求助的去看楚应寒,希望他能不受这女子蛊惑,免了此事。楚应寒却只是凝眉望着,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他这才无奈道:“姑母一身磨难,如今已死,自然是入了皇陵才算尽孝。弑杀帝后之罪自然是大,应帝也给了相应的处置。”
“哦?可本宫却不满意!”说着无意瞟了一眼应帝。楚应寒从上方俯视着她,她脸上清冷,原本温顺的黛眉也换成了窄长的长眉,将她勾了出妩媚的模样。曾经那个笑靥如花,暖入春阳的女子似乎察觉不到一丝影子。
可此刻察觉到她的怒气,却倍感欣慰,只要她还是恨的,自然还有机会挽救,于是收了目光,沉声道:“如此,东骊大长公主不守宫规,弑杀贤后,朕将她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入皇陵。”
宣正要说话,小九却又浅笑道:“那倒不必,不过请史历将她为何而死清清楚楚记录在碑文上便可!”
不光是宣,就是楚应寒也是一愣。一国之尊何等重要,若是真将碑文刻上,不等应帝贬罚,东骊皇族也会想方设法将她排除在外,若是庶民还有一席碑暮,只要做的用心一些,也不委屈。可若是族人驱逐,便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举何等狠毒!”
第214章 失心
事已至此,本也心虚只好拱手一鞠道:“多谢应帝!”楚应寒似乎身在幻境之中,他只记得她险些被人刺杀,又险些丧命火海时也未如此狠毒,可是如今宣惩罚已然不轻。。。。。实觉陌生,也暗暗懊恼。不愿再见她如此模样,挥一挥手道:“你先行退下!”
小九依旧风轻云淡,浅浅笑道:“慢着,本宫在东骊时几次见过宣妃,她却次次对本宫不敬,还请宣将她贬为庶民送出宫中!”宣此次却黑了脸道:“宣妃失心疯多年,若是不敬也是无意,望贤后多多体谅。”
小九却不看他,只淡淡看向楚应寒道:“应帝觉得如何?”楚应寒无奈皱眉,心中却有些释怀,她依旧良心未泯,宫中得宣妃照拂,便想让她出宫安生度日。自己不是不知她的想法,可这宣妃若是出宫,太傅之子便不好掌控,于谁而言都不合算。
淡然说道:“贤后之意,朕自明白,不过前些日子宣妃才向朕哀求,原以命换宣独活,朕看贤后还是大事化了得好!”小九见他不同意,微微有些失落,慢慢起了身子道:“既然她到如此地步也不愿弃你而去,下次你再选择的时候多想一想,这个女人为你牺牲了多少,你以为留着性命就是恩赐,她却为你连命都不想要。”
像是再说宣,句句却都戳进楚应寒心中,莫名怒火起来,却也不知为何,几乎将扶椅捏碎。眼睁睁她漫步而去,只剩华丽地衣锦耀眼。宣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言,自然也知应帝为何护着自己,冷冷一笑,退到一旁。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小九已然坐在车碾之中,外有春华候着,说是一夜未睡,已经累了,赤*裸裸的拒绝楚应寒进入,他一忍再忍,只骑了马去。
路上还算安稳,因为有前兵开路,也没有严允的乱流来袭。越是往北赤走,越是多有雪景,小九实际一直未睡,心中总是想着宣妃的样子,这么勇猛有智的女子,却为了一个浪*荡子沦落如此,不仅毁了家境,连自己疯了都无人顾及。却是毫不知悔改,如今连命也不想要了。
越想越是烦躁不安,也不知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又狠狠捏了手心,暗劝自己不能落入她的后尘,如今受的已经足够多了。只要能够苟延残喘,安心带致远长大,别无所求。
这马车走得缓慢,风雪又厚,是不是车轮就被冻住,非得让奴才用榔头敲打才能继续前行,若是往常,她一定万分好奇,也要抽空下来走走,如今却是这样的空隙,她也不下马车。楚应寒上车看她,也只是敷衍几句,并不真心。
几日如此,楚应寒脸色越来越沉,小顺子和春华都看得心惊,却是谁也不愿意劝,这几次原由,他们都看得清楚,如今小九受了委屈,自然也不愿她再受苦难。只当了顺其自然的态度,对楚应寒也只是规规矩矩的照面。
这一日,楚应寒又在车中受了冷落,负气下了马车,远远凝视远处,眉间微锁,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忽然翻身上马,又走到小九车前道:“贤后,下车!”声音冷峻不容否定。
小九原以为出了什么事,探出身子,只是一下,就连车外的风景如何都未看清,就被他拦腰一抱,甩到马上。小九清醒过来,只是微微一挣,立即又安静下来,从容不迫握了马鞍上的铁索,再无反应。
楚应寒心中更是有气,好似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她眼下的败将,一举一动都在她猜测之中,带了藐视将他的自尊心深深踏入泥土。不禁用力夹了马腹,迎着风雪狂奔而去。车队急急跟在后头,跑得几乎翻车,可也不敢停下。
那雪粒融在脸上,像是哭过一般,小九也不去摩擦,似乎倔了性子,死死瞪着眼迎上。跑了一阵,楚应寒实在无奈,慢下马来将她斗篷上的帽子戴上。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轻轻叹气,依旧往前走着。
小九也不问他要去哪里,见他情绪稳了,反而觉得眼中酸疼,微微闭眼休息,竟然也睡着了,醒的时候楚应寒依旧立在马上,却是在一个山洞之中,上下都是雪白的冰柱,十分壮观。
见她醒了淡淡说道:“下马!”小九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他怀中,第一次露了怒意,懊恼的跳下马,见楚应寒饶有兴致望着她,立刻又冷了脸:“这是什么地方?”
楚应寒将她带到更深处,里面的岩石都是薄薄的冰层,看上去如同珍宝,晶莹剔透,石上有的树木也被冰层包裹,好似冰雕一般,却又比冰雕鲜活。顶上的冰柱与它呼应,更显壮观,似乎来到一个冰雪世界,满眼都是晶莹。那些雪白将阳光反射到内,洞中也不觉黑暗。
再往前走,又是一汪小潭,也是结成冰面,却不像外头那般深色,几乎透明,走近看还能看到里面水草飘动。见她看得入迷,楚应寒满意道:“记不记得你看的水经注?里面记载的神秘冰洞就是这里,你不是说要顺着他写得风景去看,我便想起来这里还有!”
小九本是兴致满满,听闻他这么一说,却是失落起来,莫名惆怅,慢慢抬步往回走,却又不舍的望了一眼,她多想此景能够提早两年,然后带着美酒佳肴,再由着他用内功温猜,直到看腻了风景,再慢慢回去。
可如今不是,若不是路过,或是为了弥补?小九淡淡一笑,扯了紧了斗篷裹身道:“原来书中所写的也不过如此!看来是我以前过多幻想,才会说出那般傻话。若是要顺着他的书一路走去,找到还好,若是杜撰,我岂不是自欺欺人”
“小九。。。。”楚应寒无奈喊了一声,却又无话可说。而她不过背影一滞,再次裹了裹斗篷道:“这里风不算大, 却是很冷,我要先回马车了!”听楚应寒无声,又往前走去。
楚应寒徒然伸出手想去抓住她,抓住他无心失去的暖阳,却一直抓到满手冰凉,终是他失信在先,是他对不起她。
第215章 再见致远
回到北赤,楚应寒便同小九一起回了凤吟殿,才入远门,就听里面一阵疯笑,充满稚嫩的童声响起:“再高一些,小双子,再高一些!”
小九当即愣住,热泪盈眶。长久冷漠的面孔总算露出一丝喜色。楚应寒见她紧张,当即握了她的手,小顺子见势开了门。院中积雪未扫,角落上高高堆了一堆雪球,已经摇摇欲坠。小双子和兰珠还在铲雪捏球,一片狼藉,却又欢快。
见他们进来,奴婢们连忙跪拜,致远却是眼中一亮,几乎是飞奔过来喊道:“父皇,你答应给我带的角鼓可有带来?”话音一落,人也似扭糖般粘到楚应寒怀中,看得满眼惊讶。
楚应寒似乎有些得意,揉了他的发髻道:“笠翁甫背得如何?若是不好,那角鼓即便是有,也不给你!”致远又扭开身子,站到面前,小小的脸色充满自信,那个模样倒是像极了他。
这才仰头说道:“哪有何难,如今不说一东四支,就是七睿儿臣也能背拳,您可听好了,两都班固赋,八阵孔明图,田庆紫荆堂下茂,裒青柏墓前枯。”
“好!我儿果然聪慧!”楚应寒高声一笑,不住夸赞,致远却滚碌碌圆眼睛道:“父皇,先生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众人一愣,楚应寒反倒笑了起来,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教训朕!”又转身喊道:“长楠,再不拿出来,这小子不知又要有多少话语暗训朕了!”
长楠也欢喜一笑,供着腰从身后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