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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本是带了不理不睬的态度,没有想到她会如此问,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看清来人,才知自己被骗,此刻再装聋作哑已然不妥,只好抱拳道:“小的并不是江都人士,平日也不爱出门,不清楚江都地形,还请大人换旁人问一问!”
车辇中的楚应寒已经阴沉了脸,小九连忙笑笑道:“这可是关乎人性命的事,小兄弟可不能随意搪塞了我。”李有不自觉中招,觉得小九招数拙劣,便想当众拆穿,又抱拳问道:“是吗?敢问大人要去何处救人,那人又是生了何病?”
小九眉头一皱道:“要去菩萨沟,想必小兄弟也听说过,哪里难民众多,也有许多身患重病,晚一时许就误了条性命!”
李有低头一想,反而笑道:“大人多虑了,如今江都安康,人人富足,哪里还有菩萨沟这种地方!”小九冷冷哼了一声道:“小兄弟若是不信,同我带路去看看就是,不过哪里许有霍乱之症,你若是怕,直将路告之于我便可!”
李有知道她在将他,可又觉得好奇,江都从未如此繁盛,别说是城内,就连自己这边远之地,日日都见人欢喜富足,哪里还有菩萨沟这种地方,低头一想,也不管是不是骗局,干脆扔了锄头道:“去就去,若是没有再回来便是!”
说完拍一拍身上污迹,直径走到车辇前,正要掀帘,又低头轻声道:“小的参见应帝,不敢与应帝同乘,只在外牵马就好!”楚应寒已经惊于小九骗术,此刻便只应了一声。
待他上车同马夫一起驾了马才轻声问道:“菩萨沟是什么地方,我的地域为何我会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小九苦涩一笑道:“菩萨沟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需要的人去了,自然就有这个地方!”
楚应寒没有听明白,此刻却也多了几分好奇,这李有固执,自己派遣的人已经被拒了几批,可小九一出马就被骗上了马车,不论之后如何,坐着看戏便是。
马车越走越偏,李有似乎只在往废弃的庙宇中寻找,却也没有,见他没有耐心,小九沉声道:“向东郊在走十里,穿过松林,哪里有个大溶洞。”
李有一愣,皱了眉继续驾车,车过松林便是无路,三人又沉默着走到溶洞前,里面黑暗无光,十分安静,好似没有人。李有观察一周,这才带了嘲讽的笑意看向小九道:“大人。。。。”
小九却伸了一指头嘘了一声,不再让他说话,将背上的包袱打开,里面装了十多只烧鸡,这才摊开放置洞口,又拉了拉楚应寒的袖口,示意两人走,远走了几步,藏在隐秘之处,先前还是毫无动静,就当李有忍不住时,洞中忽然显出光亮。
洞口涌现出许多人,有老有少,都是衣衫褴褛,皮瘦如柴的模样。最小的时候才有几岁,走得都还不稳,为了啊一口烧鸡,却是连爬带滚冲着过来,才到洞前,不小心被人一带,又翻滚过去。
楚应寒身子微动,小九连忙拉住了他,见他们情绪有些波动连忙示意先回去。两人虽然不知小九要做什么,却也跟着走到了松林之中。楚应寒在无法忍受,恼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的城民不说富裕流油,却也能安康自保!”
小九见他露出不忍,轻轻一叹,握了他的手轻拍,却还是诚意说道:“你们今日看到的还是冰山一角,这样的人不说江都,或者北赤,就是其余三国也都会有!”
楚应寒一向自负,他终日埋在政事之中,想法设法就是为了百姓安康,根本没有想到在他脚下,居然还有人流落至此,紧为了几只烧鸡,丧失本性!此刻只捏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有看在眼里,他一向得应帝照顾,此刻更是骄傲,仿佛看透了宫中丑时,还不怕死的嘲讽道:“原以为应帝公正爱民,没有到一切都是虚幻而已!”楚应寒还未说话,小九便一掌扇去。
林子安静,这一巴掌格外响亮,李有一愣,却挨于身份,咬牙抱拳道:“多谢贤后提醒!”小九却冷笑道:“这些人流落至此,跟应帝毫无关系,他已经竭尽全力顾及了一切能够顾及的地方,你也知道,如今朝中缺乏人才,而你们却为了自己可怜又卑微的才气,找一间小院,日日喝酒愤愤,却帮不了任何人!”
见李有沉了脸,她又说道:“子怀将军不如你才高八斗,却总是奔走四国,他一样是人,一样有家,可是如今他比这些人还不如,他们起码有栖息之地,而子怀将军,他的家便是那匹战马,他们方才吃过烧鸡,已经对你信任,这里有些药材,你拿去问问,若是愿意,随时回来,相信应帝能够给你能够发挥才气的位置。”
说完牵了楚应寒要走,却又忍住埋怨道:“应帝也只是人,他的理想恐怕你也清楚,丝丝毫毫都不是为己,你好好想想吧!”
李有一愣,捏紧手中的包袱,对着两人背影抱拳道:“恭送应帝,贤后!”说完又转身走向溶洞。
坐回车辇,楚应寒心情却是好了三分,只要李有想明白,这所谓的菩萨沟,自己定然有能力消除。却见小九情绪低落,皱眉一想,心疼问道:“你如何知道这菩萨沟,难不成?”
小九挤了一丝笑点点头道:“我儿时便是在此地重生!”
第263章 你终是要回来
转眼过去三个月,李有迟迟没有回信,倒是跟应帝传起书信来,也算出谋划策,略有安慰。 小九本想再激上一激,楚应寒却道,谋士辛苦,定然是要他全心全意愿意才可用,不然也同傀儡一般,便不再计较。
致远越加聪明伶俐,除了诗书以外,那简单的招式也耍得极好,不但如此,早前一片识才见解惊动了太傅,硬是递交了应帝,称自己无能力教他,赐了太傅一职位。
小九没有看过文章,只觉得是致远过于顽皮吓走了先生,本还有怒气。却被应帝传到大殿中。小九去时见他十分开怀,那表情好似从未见过,不禁好奇道:“应帝是为何事高兴?”
楚应寒招一招手道:“你给我生的好儿子,你快来看一看!”小九走到跟前,拿过手中的册子一看,转头问道:“这不是太傅的字吗?”楚应寒毫不在意道:“致远年纪,哪能写出这么多字,这是太傅代笔替他记录的,致远是不可多得的才子!”
小九皱一皱,也无心去看那册子,疑惑道:“到底说了什么,连太傅都不愿教了!”楚应寒一笑道:“不是不愿教,是教不起。致远论惜才之道,如同人群分类,若是想拥有众多奇才,首先自己必须能称为奇,若是要拥怪才,自己必须称怪,且人以群分,总要有志同道合之处,才能将人聚齐!”
小九微微一愣,附而笑道:“倒是有些意思!”楚应寒却收了笑意道:“他小小年纪竟然又此见解,我打算为他请为好些的老师,莫不误了他的前程!”
小九却是淡淡一笑:“儿时能多些见解倒是好的!”楚应寒见她并不多高兴,又说道:“我还打算将他封为太子!”小九一愣,连忙跪道:“求应帝不要!”
楚应寒一愣道:“你这是做什么?”一面伸手扶她,小九缓缓站起道:“应帝,致远年幼,如今还看不出他志向,兴趣。若是有一日他愿意策马遨游四方,此时就束缚了他,岂不。。。。”
急急忙忙说出,才觉得有些不妥。楚应寒却听得明白,面色欢喜渐渐消退,只盯着那册子又看了一遍,这才苦涩笑道:“你说得有理!”小九连忙抓了他的肩膀道:“我并不觉得此时是束缚,只要有你,我。。。。”
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表述,楚应寒反手握了她的手背道:“我知道,终是委屈了你!”见她还要辩解,连忙转了话题道:“致远这策论让我十分惊喜,也想明白一件事,这世上诸多才者,却是心高气熬不愿背诏安,可若我提供一个平台,让他们自由策论,或许能够吸引两三人入宫,若是有了这两三人,之后定会更多!”
小九爽朗一笑道:“确实是个好方法,春试要求颇高,或许有些人也没有机会,这样不加条件,倒也亲民。”楚应寒又握一握她的手道:“致远的先生,定然要认真甄选,这些日子就让他待在凤吟殿陪一陪你吧!”
小九面上一喜,开怀道:“多谢应帝,昨日我还听太傅说,他记药材名十分迅速,想必也是被我带的,正想着也能同我研究研究!”楚应寒大度一笑道:“且不可强制”
小九白了一眼,心中却还是高兴万分。致远住在凤吟殿中自然热闹,那鸣太医也快回来,春华心境开朗起来,确也更加关注致远,没两天,致远就抱怨春华日日追着他塞吃的,好生无趣。
这一热闹,时间过得也是快,转眼小半月的时间又过去。本还想多腻些日子,可长楠传话说新的先生已经找到,让小九带着致远去一趟大殿。小九微微有些失落,却也不愿耽误致远,便带着致远去了。
一路上好奇,掀了车帘问道:“长公公,这新来的先生,师出何地?”长楠浅浅一笑道:“奴才还未得辛看到,听闻是从西蛮而来,皇子府那边已经安排了住宿!”
“西蛮?”小九无端端想起那信上两字,“可好?”心中忽然忐忑起来,大殿门一开,忽然就见那一抹白影,心中一疼,就听致远高兴喊道:“义父!”这一颗心算是沉了下来。
带了三分埋怨道:“你怎么来了!”拓跋孤爽朗一笑对着应帝道:“许久不见,贤后确实越发跋扈,这对着应帝都不见有拜礼!”楚应寒也大度一笑道:“她习惯了如此!”
两人好似家常谈话一般,小九心里确实万般难受。还未回神就见身旁那个火红的身影,单膝跪了下,对着她道:“奴婢朵沙,参见贤后!”声音十分熟悉,让她震惊。
不由退了一步,瞪了眼道:“乌朵沙?”连忙扶她道:“公主不必如此!”乌朵沙却温顺一笑道:“贤后认错人了,奴婢朵沙!”小九愣神一瞧,如何不是乌朵沙,只是这眉眼这神情完全不同,脑子那个嚣张跋扈,真爽乖张的女子已经不见!
不敢置信的望向拓跋孤,清楚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却又消失不见。小九更觉得难受,呆呆愣在一旁不敢相信,直觉自己害苦了两人,却又无可奈何。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致远觉出不对,连忙拉了小九问道,小九回过神来,轻声安慰道:“没事,娘亲只是,只是。。。。。”
“行了,许久未见都不要站在说话!”楚应寒看出小九不对,已经从堂上下来,握了她的手,化解难堪。拓跋孤抱抱拳,掀了衣角,继续坐下,致远围在他的身旁。
乌朵沙同一般女婢一般站在身侧,楚应寒一皱眉,微微有些尴尬道:“你,你也坐吧!”乌朵沙却规规矩矩俯了一身道:“多谢应帝,奴婢站着就好!”
两人不自觉再去看拓跋孤,他面上十分不爽,只端了桌前的酒盏一仰而尽道:“随她!”语气冰冷凶狠,连同致远都觉出不妥,再看乌朵沙,眼眶依旧微红,却还是唯唯诺诺走到他身旁为他斟酒!
小九再看不下去,冷声道:“许久未见致远了,你同他玩上几天,便回去吧,这太傅位置不适合你!”说完又直愣愣看向楚应寒,楚应寒得知她意,十分不舍。却还是笑道:“拓跋公子长途而来,朕自然高兴,不过这太傅位置确是委屈了。。。。”
第264章 妇唱夫随
拓跋孤见事态不对,摸了摸致远的头道:“如今让皇子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西蛮暂且无事,不如让我先带一带,原本他启智就是我教的,也了解他的性子。若是遇到比我好的,到时再换也不迟!”
小九却沉声道:“总是换人终究也是不好。拓跋大哥有心了,难得公主也来,这些日子带你们走走便回去吧!”见她如此强硬,拓跋孤面上微有怒气,楚应寒看在眼里,连忙圆场道:“今日先不说这些,贤后闲来无事,又央朕为她找了许多奇花异草,一会用过膳,还请拓跋公子去指点指点!”
这是要给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了,小九会意,感激的望了一眼,楚应寒微微一笑,便牵了她的手往堂上走去。拓跋孤见他们琴瑟和鸣微微放心。可乌朵沙看得满眼酸楚,红了眼眶。正怕他们看出,又半跪下为他执菜。
拓跋孤又闷声喝了一杯酒,斜眼瞥见她,忍了怒气无奈道:“坐吧!”这一声说得无奈,却也多了温柔。自从她执意以奴婢的身份跟随他来,几乎就没有得到过好脸色。可乌朵沙也是高兴,他能够如此,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于是也咬了牙,一路为奴。
不但饮食住宿,甚至这一路上,也是梗了性子步行过来,往往也是他忍不住,总找借口休息,否者也不会这么晚才到北赤,今日他却缓了脸色,想必自己心中也是失望了吧。
这饭除了致远高兴,人人都吃得不安,用过晚膳,应帝果然请拓跋孤去看药圃,自己找了借口,带致远先回凤吟殿,两人单独相处,小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