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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除了致远高兴,人人都吃得不安,用过晚膳,应帝果然请拓跋孤去看药圃,自己找了借口,带致远先回凤吟殿,两人单独相处,小九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早就说过不愿见他,就是怕自己再将他牵连进来,如今他却仍是来了,而且乌朵沙的性子也跟他一般,堂堂一个公主,已经委屈到这般地步,他还要如何?可她又没有资格训斥,因为是她,耽误了他的年华。
仿佛每次尴尬的局面都是如此,还是拓跋孤先笑了起来,徐徐说道:“听闻醇妃,陈美人死讯,联想起你从东骊离开的样子,十分担心。可没有想到,你倒是过得洒脱,人也比在东骊是开心许多,可见楚应寒对你真心!”
小九无奈一笑道:“我就怕牵连你,你却总要往里闯!拓跋孤,你我终是无缘,你。。。。。”
“不必再说,我此番来,一是想看一看你,再者也叹致远聪慧,如何北赤只有他一位皇子,三岁策论惊动天下,为他教学是假,这个阶段,由我在他身旁,也能护他安全!”
小九一惊:“惊动天下?”楚应寒淡淡一笑道:“看来朝中事,你还是不管,如今北赤缺失人才,南商暂且不敢妄动,可是东骊却故意使唤让楚应寒无力分心,就是要磨掉他的心腹,从而攻之!”
见小九发愣,又徐徐说道:“我知楚应寒也想将我诏安,如今蛮之子可以独挡一面,我也得出空闲,致远如此聪慧,忌惮他的人定然不少,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比我在他身旁安全?”
小九不禁皱了眉头,越是如此危机之时,越是不愿意委屈他,何况。。。。。咬了牙道:“致远的安危,应帝自然会想办法,可是乌朵沙,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看着心疼,你当真不难受?”
拓跋孤原本火热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似乎十分难受,却又纠结万分,只囔囔说道:“这世,总是要负了她,若不是她性子固执,也不至于受这苦,我也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可你。。。。”小九直觉乌朵沙可怜,却没有考虑到他,他对小九一向宠溺,这次却直觉心乱如麻,直接吼道:“够了!这些道理,我懂得不比你少!”
小九一愣,也觉得自己多说多错,一时无语,只见他扫了一眼药圃,双手抱拳道:“贤后的药圃果然奇妙,让臣开了眼界,天色已晚,臣先告退!”装模做样说完,转身就走,前脚踏出篱笆,又停下道:“我来意已决,你也不必多想!”
小九愣在药圃之中,一时无语,自己总在这两难之中,越想越是烦躁,闷声对润西说道:“回大殿去!”润西一愣:“这么晚了?不如?”小九烦躁道:“我倒是要去问一问,他为何如此,明知我亏欠拓跋公子,此举实在小人!”
只走出宫道不远,就见楚应寒穿了外披在路头等着她,长楠为他打这灯笼,他手中还抱了一见披风,见她过来,阴郁的脸色总算缓和,伸手为她披了披风道:“秋夜里凉,怕你受凉,又恐打扰你们!”
小九心中微暖,又白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担心,为何还要他来?”楚应寒一愣,无奈笑道:“拓跋孤足智多谋,我也一心想将他诏安,可你们的关系我自然知道,多次相劝也说白了是我与他的私事,此番绝对没有寻求过他,一来,我不会如此使计利用,二来,我也不愿致远觉得他义父比我厉害!”
说完又扬了一个笑意道:“原以为我做的足够大度,没有想到你心中我依旧卑鄙!”小九见他带了笑意,不是真的生气,便委屈道:“今日我见到乌朵沙,心中实在难受,虽知拓跋孤是因我。。。却也气他不开眼,他说致远如今危险,便想到是你!”
楚应寒将他一搂道:“致远的事,确是我一时高兴,不自觉就流露出去,不过我四国之首,若是连自己孩儿都保护不住,又有何颜面存活,况且此事总有解决的法子!”
“什么法子?”小九连忙抬头问道。楚应寒低头一笑,凑近她的耳垂道:“多为我生几个孩儿,那些人便不会都盯着致远了!”小九羞怒推开他,心中却是一沉,平日诊脉只是虚弱,并不觉有什么问题,却是迟迟没有动静,说来也十分奇怪。
两人终是劝不走拓跋孤,楚应寒对外也只说拓跋孤是来游玩,意思十分明确,小九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半推半就利用了他。拓跋孤十分无奈,还是乌朵沙听闻春华要出嫁的消息,才找了要凑热闹的理由,多待几日。
第265章 最是情字最伤人
再说春华,自从鸣太医回来后,情绪便好了许多,虽然鸣太医也不传书信多话,却是请人给她带了些调理的药材,说是婚前忙碌,总要调理好,才能做美新娘。
弄得凤吟殿中人人拿这段子打趣她,楚应寒也下了口谕赐婚,鸣太医一家均无反对,朝中人虽然疑惑,却也都是祝贺纷纷。连同小九都多了羡慕,同样是身份悬殊,可她这一路却诸多唾骂,羡慕归羡慕,也着手为她准备起嫁妆来。
要说只是宫女出嫁,简单一些就好。小九却生怕她受了委屈,尽量将自己身边最好的东西,后来润西相劝,才将惹眼的都收了起来,除了正常的嫁妆,也多给了些能够贴身藏放的饰物。
拓跋孤来后,致远也就回皇子府了。听闻那里十分严谨,就连东骊国试菜一项都照搬了过来,细心呵护。但是拓跋孤却不溺爱,赏罚分明,小九也确实放心。
这日春华捧了大红嫁衣跑来,润西正跟小九算着宫中细碎杂事,见她进来,不免又调侃道:“是何事还要新娘子亲自跑啊,也不怕劳累了身子倒是不美?”
春华本是欢喜万分,听润西这么说,当即红了脸抱着婚服跺脚道:“贤后你看她!”小九低头一笑道:“你们也笑了她几日了,不要再闹。”
润西忍住笑道:“我们那是笑她,明明是羡慕不已!”兰珠也笑道:“是啊是啊,春华姐姐多有福气,跟的主子好,如今在不用担忧未来!”
春华本就嘴厉,见小九护着她不免上前一步道:“咱们跟的可是同一个主子,兰珠妹妹若是有心上人,也求贤后给你指了,便不必日日笑我!”兰珠总是要比春华小一下,当即面色涨红,连话都吐不清楚道:“奴婢。。。。奴婢才不嫁人!”
大家哄堂大笑,小九无奈劝道:“兰珠脸皮薄,可不能闹了!”见春华还要说,忙瞪她一眼道:“你今日来是为何事?”春华这才想起自己的事,连忙递了衣裳道:“婚服做好了,你们看看!”
她将婚服一递,众人便围了起来,多是夸赞,小九抿嘴笑着,又看一眼润西,润西会意道:“也是要出嫁的人了,往后可要管住自己性子,公婆面前可不能再混乱说话,多说多错,少说少事!”
春华当即明白,退了一步,齐齐拜了下去道:“多谢润西姑姑提点!”润西眼眶一红将她扶起来道:“要说是喜事,但是往后便见不着了,此刻却是舍不得!”这么一说,春华也红了眼睛。
鸣太医虽然是副院使,却也没有携带家属入宫的权利,此番一别,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再见。小九见她们难过起来了,连忙劝道:“离出嫁也还有几日,你们着急哭些什么,趁她还未嫁,有仇有怨的赶紧报!”
兰珠噗嗤一笑,带着鼻音笑道:“哪有这样的娘家人?”春华却没有笑,已经落了泪,转身将小九紧紧抱起道:“姐姐,你不要怪我!”
小九忍了鼻酸道:“管你什么?你终日管不住嘴,留在我身边也只会为了惹麻烦!”这话说完,也不禁失笑道:“我原本就说过,自己身旁留不住人,好在你和木子都是奔着好日子去的,我也多有欣慰,人总有离散,不必太过在心!”
润西见她说的伤感,故意打趣道:“听贤后的意思,却是看不到身旁的我们?”兰珠也抹了眼泪道:“姑姑不必吃醋,最可怜的就是应帝,这痴情已经感动天下,就是打动不了咱们贤后,日日守在身边,却也看不到呢!”
小九无奈一笑,作势打她,几人便闹了起来,却听门口小顺子轻声报道:“贤后,长公公来了一个人来,说是拓跋公子的女婢,想要见一见你!”
小九一愣,心中又起微酸,连忙说道:“将她带过来把?”小顺子不认识乌朵沙,觉得有些奇怪,提醒道:“贤后,不必安排至偏殿?”小九微微一叹道:“不必,你们也恭敬些!”众人不明白,却也听从。
乌朵沙依旧穿的红色衣裙,却没有初见那般灵动,那些飘带,衣坠,似乎死了一般,毫无生气的落在衣裳上,她眼中也没有那自信顽皮之气,多的只是安静。若不是认识已久,真的要想一想是不是同一人。
她低头进殿,到了跟前就想跪拜,硬生生被小九拽了起来,才一抬起头,春华就惊讶捂嘴道:“你。。。。不是!”却见她如此装扮,以为有旁的事,连忙住嘴,人微微半蹲白了下,行的小礼,到不引人注意。
乌朵沙眼眶微红道:“听闻你要嫁人了,还是两情相悦,好令人羡慕!”春华是知道她,还记得她以前自信开朗的模样抢拓跋孤,不知如今为何如此,心中也是难受,频频望向小九。
小九微微一叹道:“你们都下去,这里有春华照应着就好!”润西见状便带了众人退下,春华将喜服一放,便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公主,方才生怕怀了公主事宜,望公主赎罪!”
乌朵沙眼眶一红,连忙伸手拉她道:“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怕我撑不下去!”小九看得心酸,连忙拉她坐下,不忍道:“你又何必如此?”乌朵沙泪眼朦胧看她一眼道:“你应该问他,何必如此?”
小九心中一疼,心生愧疚,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春华上了热茶给她,直立在旁。乌朵沙见小九如此,无奈笑笑说:“也不怪你,只情字伤人,我们不过都执着于自己,我也不觉得委屈,就是心疼他。西蛮人人敬仰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应帝去不待见他。”
小九连忙解释道:“并非应帝不待见他,只是不想因我利用他,春华婚礼之后,你带他回去吧!你们这样,我也十分难受愧疚,明知我是错误的开端,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乌朵沙苦笑着摇一摇头道:“我也何尝不想与他一起回去,可是回去之后我便是公主,他是国师,终是不能每日相见,不如这样,我只是小小一名女婢,终日为他端茶送水。小九,我今日来,是想求你,让我们留在北赤吧!”
第266章 婚礼
小九无奈看她一眼,手中暗暗使了力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难受,若是此刻心软,害的依旧是他们,沉声道:“你也知道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也在不能依着他心有于我,利用他才华。”
乌朵沙转头看她,眼中苦涩渐露,又无奈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下不是办法,可是若是没有办法,为何不能这样?”小九心乱如麻,只心疼她面前这个女子,曾经她骑马打架,甚至还敢一人戏耍楚应寒,如今却连说话都小心翼翼,一直以为自己为楚应寒牺牲颇多,算起来反倒是幸运的,人生苦难,谁不是艰难存活,最起码,她不必为了陪伴爱人,放下身段,变得面目全非。
终是无奈道:“等春华婚礼过了,我再想一想,可是乌朵沙,如今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听她松口,乌朵沙似乎十分高兴,口气虽然无奈,却多是轻松道:“我的初心便是陪他一生一世,虽然此刻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可我终究在他身旁。”
送走乌朵沙后,小九心情一直不好,就连前殿也懒得去,不过春华婚礼在即,宫中十分忙乱,倒是也没有引人多想,特别是春华,一心做了新娘美梦,就看到乌朵沙那日叹嘘了几句,便也没有再提过。
终于盼到这日,按理说宫女只能出了宫门后才能换上喜服,可小九执意要从宫中送出,便没有坐花轿,而是普通的车辇,小九也不能出宫,只将春华送上车辇,话都没有来得及多说,便已经被拉回凤吟殿中,她给了春华诸多方便,在宫中大喜大闹,确实也不合适。
春华一走,凤吟殿一时安静,反差巨大。正是心烦意乱,便见长楠带了人来,小九没好奇看他,长楠却笑着说道:“应帝知娘娘不愿待在宫中,特意让奴婢带了御前侍婢的衣裳,让您换好去前殿迎驾。本是应帝赐婚,总该去热闹热闹!”
小九眼中一亮,欢快笑道:“劳长公公等候片刻!”匆匆进屋换了衣裳,一脸喜气出来,作势要走,长公公又拦到:“念润西,小顺子与春华情同手足,今日也一起去吧,不过万万不能露了马脚!”
其余两人也是喜,连忙拜道:“多谢应帝,多谢长公公!”说着规规矩矩跟着长楠来道前殿,楚应寒刚处理完政事,衣裳也未来得及换,大伙只好继续等候,却见拓跋孤带着乌朵沙也来道殿前,小九笑道:“你们也这么去吗?”
长楠手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