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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许是一月以前,蓝纱姑娘修剪花枝,从树上落下受了划伤让我就诊时,我便闻出她身上不同,原以为她是因为劳作需求,也有些医术,才找了防止蚊虫近身的药汁摩擦。她却支支吾吾,引我起了疑心。”
伸手端了茶盅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她殿中哪位时常疯癫,我也听说。老一些的侍女公公都找了门路走了。就她一人守着,却看出丝毫难熬。我又见她身上不离药包,便翻查了书。”小九一听,今日倒是没有闻到她身上有特殊的味道。不过这么说来,也跟书中养虫之人十分相似。
“芮姑试探她了?”
“未曾,我老了,在宫中能熬一日是一日,不愿过多纷扰!”
小九凝眉。“芮姑可否告知毒虫习性和解决方法?”
芮姑一笑,“你若是确定,书中便有方法。不过凌姑娘,你本不是宫中之人,何况趟这浑水?”小九一笑。“我自然不愿惹事上身,不过人命关天,能有办法还是要治一治的。”说完,拿了书起身告辞。
对症查看,应该是一种叫虎甲蝺的昆虫,形似天牛,却不如天牛体大。身体呈浅蓝色,上下尖齿,咬痕成双孔状。毒液不足使人身亡,却能至幻。民间神婆传代习惯驯养,若是有人求神,便驱使此物咬之,只要片刻。血脉混乱,出现幻觉。
想来就是此物作祟,不过静嫔症状维持已久,若是中毒的时候,定是不能自行胡说,到底还有什么让她受惊,还是长期受惊?
门外轻轻一阵叩门。小九这才抬了头。好奇望了一圈,春华和小顺子都不在屋中。
许是没有动静,门外的小顺子才道:“凌姑娘,奴才有事要说。”
“进来!”
小顺子前脚进屋,小九又问:“春华哪里去了?”
“哦,春华姑娘闲来无事,说是去太医帮忙磨药。”
小九闷声一笑,这个丫头果然有鬼。又正了神色。“什么事?”
小顺子掩了门道:“姑娘,昨夜我问出些情况,那个蓝纱与死去的丫头月环是同乡。”小九抿了抿嘴,眉目一凝。“如此,我也有些头绪了。”小顺子常在宫中,自然知道其中厉害。连忙道:“凌姑娘,不如我们报了爷,劳他给个法子?”
小九冷冷一笑,堵着气道:“不必,没有他,小爷我一样上天入海。”说完一滞,也不敢抬眼去看小顺子。
呵呵一笑,才又正色道:“小顺子,我现在有些猜忌需要验证,有些冒险。你敢不敢?”小顺子一脸认真,险些跪下。“奴才命都是您的,一切凭姑娘吩咐!”小九这才找了书信,一笔一划写了内容,交与他道:“今夜想法子将信交到静嫔手中。”
小顺子一愣。“亲手交给静嫔?她不是疯了?”
“所以要一切小心,不要露面,让她看到即可。”
小顺子也不再问,收了信纸道:“是,奴才一定办妥。”
小九又叫。:“此事办完之后,你再与我去个地方。你有武功隐在一旁就可!“小顺子低头思虑,似乎不是小事。却也老老实实道:“是,奴才去去就回。”
小顺子将书信送到静嫔枕下,又连忙传信去了应府。楚应寒一看信件,满脸怒色。愣是扔下一干即将赶赴沙场的将士,匆忙离去。
子怀立刻猜到,连忙安抚众人。“恐是战情有变,各位稍安勿躁。”平复众人,自己也愁眉不展。原举得爷得一佳人十分融洽,此刻又隐隐不安。
幽暗的夜里,小九一人穿了黑色斗篷,似乎不太合身,斗篷帽子又宽又大,将她一张小脸隐得严实。
冷风徐徐,她却似乎都不觉着急。因为笃定,静嫔今晚一定会来。也觉宫中人事纷杂,似乎更理解楚应寒不争储位原由。
偏僻的花园树中,同样隐了一个黑影,却不如她从容淡定,而是生足了闷气,火焰四射。
世间道理她不愿听,只想将她掳到身旁,狠狠揉进骨血之中,从此以后,她再无理由离他而去。
可他又不愿她失了本性,也不愿她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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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果然装疯
等到有些困乏,都要放弃挣扎时。一身公公打扮的静嫔走到身旁,语气十分不善,眼中也带了杀气。
“说吧,如何才能解毒。”
小九一叹,十分不满。“果然是装疯,娘娘才艺精致,小九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静嫔听说她言语中的嘲讽。又道:“你不是说能够救我,此刻又是何意?”
小九二愣子的无赖样又显露出来。斜眼一瞥。“原是想要救你,可你也不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此刻又不想了。”
静嫔本就慌乱,被她一击更是生气。脸色几乎狰狞。”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小九更是无赖。转身笑道:“怎么杀?是报北帝我不敬之罪,还是告诉要杀你的人你没有疯癫?”
静嫔细细一想,咽下闷气。似乎吓了决心,竟然拜跪在地。“凌医师,求你救我。”
小九这才回身,让她起身。“你早就知道身边有人做手脚,北帝又对你有情。为何不直接指出,还要装疯傻?”
静嫔脸色苍白,如果秋风中的残叶。“咬了嘴唇,我自知道她的狠毒,若是我不装疯苟且撑到玲珑出嫁,只怕玲珑也难逃折磨。”
小九目光一寒。“是姜后?”
静嫔轻轻一笑。“宫中能够一手遮天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小九不愿再听宫中滥事,叹气道:“你能想到鬼祟缠身也是好办法,让她失了对你的戒备,也让北帝照拂着长公主。
静嫔却道:“凌医师看错,不是我想到鬼祟作怪,是却有其事,原本觉得害怕,如今来的太多,也就不怕了。”
又低头哀叹,“年前新近的丫头,是我无意害死,虽然进宫多年,都没有什么好事。真正在我手中残害的命也只有她。心中不免有些畏惧。不想几个月前,我总是能在殿中见到她,又加上脉象浮动,时常浑身乏力。我便猜到有人作梗。干脆将计就计。“
小九一笑。“那蓝纱是月环的同乡,自然容易被人利用。许是家中长辈有巫唱之术,养了毒虫。让你有幻觉。加上是时不时的药物,和长期虫咬,你这半真半假才能骗过人眼。”
静嫔一听,激动起来,双手抓了小九。“是她,竟然是她。我此刻就将她囚禁起来,凌医师你为我作证,扳倒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小九一点点扣开她紧张得有些发抖的手道:“我叫你来,只为救你。不愿卷入你们纷扰。不过娘娘,我要劝您一句,如今苟且偷生总比被人倒打一把的好,毕竟你没有直接证据。北帝完全可以认为蓝纱是以同乡之情向你报复。而你身上残留的药物,也无法查证。”
静嫔松了手,呆滞片刻。才冷笑道:“凌医师说得是,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你秘密叫我来,想是有计划。本宫听你安排。”
小九负手道:“如此就好,明日我便给你送药,你当看中小顺子留在身旁照顾,三日之内自当解毒,至于蓝纱也按兵不动,无法就是再受几日虫咬,总好过让她看出倪端。等到你好转起来,有人自然定罪于她。”
静嫔听完,轻轻一福。“多谢凌医师,日后宫中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你尽言。”
小九一笑,觉得这个女人格外可怜,却又十分幸福。如此时刻,她的夫君偷偷请人医疗。还有女儿陪伴身边。比起凄凉死去的娘亲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知为何,又道:“娘娘不必多虑,北帝一向明智,定也有些疑惑,不然不会偷偷请我为你诊治,我们只需将戏演足,也不负北帝一片诚心。
短短一句话,竟然让静嫔满眼泪痕。”你说的可是真的?北帝他。。。。。。他。。。。。。〃
小九也被此景打动,带了些许无奈。世间女子一如情海便失了自我。她能够躲在宫中装疯傻这么久,却只听了一句话就软了心肠。
同时也为自己庆幸,还是爷果断。走的干干脆脆,冷的不见人情。此事一过,自己也该有些打算。两人分道扬飚,看得树上爷心悸。这女人遇事冲动,倒也有些脑子。以为她不懂人情,此刻又似大彻大悟之人。默默跟到女医馆前,确认无事才飞身而去。眉间丝丝愁容掩在无奈之中。
次日醒来,静嫔果然厉害,四处咬人,不得不再请院副使去。小九早已调配了药物一并带着。小顺子一直听着,虽然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对她的救命恩人讲,爷让我看着你,遇事禀报,不能离身?
静嫔吃过药后,一直昏睡。醒来便让人引了熏香。自然这一味香也是小九亲调的。人渐渐好了起来。蓝纱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忽然一日就坠井而亡。鸣誉家更是庆幸情况不同于小九所说。能够平安相守自是最妙。又呆了小半个月。静嫔彻底好了,便邀了他们一同去见北帝。
北帝欣喜也未流露,一直嘉奖鸣誉家,奖金丰盛看得小九眼馋。该演的一并演完,北帝才特意传了小九一人觐见。小九一贯的不受规矩,进了北帝书房唉声叹气,也不拜跪。北帝生了笑意。无奈说道:”行了鸣院副使有多少真金白银,你的翻倍!“
小九这才有了正形,双手一抱:“就知北帝明理,小九再次谢过。”北帝一笑,思虑片刻。“寡人也为你做了不少后盾,比如看你不顺眼的凝蕊,如今还在殿中抄写慈悲卷。”小九哈哈哈一笑,十分惬意。“北帝真是圣明,难怪北赤国一直蒸蒸日上,平安康健。”
北帝笑容一滞。“谁能一直安定,北赤丰裕总被外人窥视。”不知为何,小九立刻就想到了爷,只觉得心乱不堪。慌忙问道:“要打仗了?”北帝深邃的眸子一闪,呵呵笑道:“寡人十分欣赏你的性格,不知你父母何在?”
小九无心闹腾,干干脆脆。:“我本无父母,自小乞讨为生。”北帝一顿。“哦,若是如此,我也封你一个郡主,省的日后在手凝蕊欺负。”小九微微斟酌,自然知道北帝的意思,淡淡笑道:“才夸你圣明,如今又开始乱想。我与爷清清白白,不过是君子之交,况且此番回去,我也要同他告别。继续自由生活。”
北帝一笑。“自由?寡人坐在这万人上位,也未敢谈及自由,你还是太年轻。想好要去哪里了?“
小九眼眸一转,现在身上的银两在江都买过铺子都没有问题。当即说道:“自然实在江都,有您照拂,还不得顺风顺水。”北帝一笑,十分享用。“哦?说说看,有何打算?”
“自然是开医馆,租个铺子,每日行医,江都郊野土质肥沃,也是奇花异草多呆之地。”
北帝笑笑。“不用与寒儿商议?”
“不必!〃
〃临汾街口有许多太子的产业,与他知会一声,分你一间铺面也是容易。“小九连忙拒绝。“别,你们皇家店铺即便是租了,小百姓也看不起病。若您真想帮我,不如送我一个人。”
“何人?”
“小顺子,我无依无靠的,这一回去,春华也得回爷府中,身边没人帮衬也是不行。”
“那得问他自个的意思,你也知道,他费心进宫,定是为了前程。”
“自然问过,他也愿意。”
“如此就依了你吧,医馆开了别忘告之。”
小九一笑,“那是自然。”还想打听战役,也知道北帝故意打岔,不敢再问,领了赏钱,匆匆离宫。 应府中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备了马车在宫门候着。又是长久不见得小玉子。再次见面已然红了眼眶。
“姑娘,再见到你真是菩萨保佑,您做事也不顾我们感受,这些日子可是急坏我了。”
小九心中微暖,除了木子,还未有人将她当成家人。只得劝道:“好了,好了。我也不知道进宫为何,稀里糊涂。不信你问春华。而且一安定下来,不是给你传了书信。”小玉子这才有了笑脸。“书信也不及时,次日午时才送到府中,好在夜里爷打探了消息,才让我们安心。”
小九面色微动,他去打探,是担心吗?“好了好了,快上车吧,我今晚呀要在府好好吃上一顿。”“好咧,”小玉子牵马过来,看到一脸暗沉的春华,奇怪问道:“你是怎么了?大家都欢喜回家。只有你阴郁着脸,莫不是宫中呆的久了,不愿回府?”
春华一脸委屈,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不耐烦的冲小玉子吼道:“你问姑娘!”小九听了直乐。“问我什么?春华你是不是舍不得鸣太医?“春华却是红了眼睛,转身进了马车。小玉子看出不妥,连忙又问。:“姑娘,这,这是?“
小九淡淡一笑,心中也是难舍。可他们毕竟是应府的家奴,如今这样也不好开口。只得说:”没事,回去再说!“
小玉子无奈牵了马车,却仍然觉得不妙。看到还有外人也不便再问。小顺子看着此情,心里更是确定没有跟错人。宫中呆了这么些年,虽然跟着公主,她受**,福利自然不少。却从未真真实实觉得自己是个人过,就像被蛇咬这一会,若是有个人能够